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 作者:草履
    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101)
    窦惊澜在他突如其来的笑意里也无奈地笑起来,说:小心摔。
    江汜:我要去床上。
    窦惊澜把他抱到床上,去厨房给他煮醒酒茶去,中途等茶汤滚出来一回,看见江汜坐在床上茫然地流眼泪。
    江汜看见他进来当即眼神一懵,声音都有些变调,连忙拿衬衫袖子蹭自己的脸:你你怎么在家啊?
    刚才窦惊澜已经把他的西装外套脱掉。
    江汜坐在床边。
    窦惊澜走过去,单膝跪在他面前:我不在家还能在哪?
    江汜:我还以为刚才的是个梦
    窦惊澜把手按在他膝盖上,说:喝点醒酒茶就睡觉好不好?
    江汜点点头。
    等窦惊澜端着凉了点的茶出来,江汜已经缩进被子里,但眉头皱着,睡得不太舒服。
    窦惊澜轻轻地喊他,动作温柔地摸他的耳朵,把人摸醒。
    江汜熟悉他这个安抚的动作,睁开眼睛,晃着视线去寻找他。
    窦惊澜:喝了再睡。
    江汜乖乖喝完。
    他刚才哭得有点累,自然而然地困倦。
    *
    窦惊澜早上醒的时候身边没人。
    他下床出来找人,在沙发上找到了江汜。
    房子东西通透,窗帘被晨光吹起。
    这里的别墅是江汜自己选的,装修窦惊澜出,他们凑了凑首付,一起还剩下的贷款,把之前江沚归到江汜名下的几套房子都还给江沚,方便她变卖或者更多用途。
    江沚是成年后就放养的类型。
    江汜大一那一年多,她确实让曲迎哲关注了,但发现没出太大幺蛾子,就没再继续管。
    成年的孩子早该自己寻找落点。
    所以江汜把房产证给她送去时,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还以为这是你们给我的结婚纪念礼。
    江汜结结巴巴:还、还没敢提呢,最近手头有点紧巴。
    江沚看了他一眼。
    她最近一心扑在喜欢的研究上,人都跟着容光焕发,这时难得揶揄孩子。
    我看你挺着急。
    现在江汜在沙发上睡着,脑袋正的,身体歪着。
    看样子是半夜起来,在这里躺下了。
    窦惊澜把他抓着的毯子给他盖好。
    春天凉爽轻柔的风、力度温和的阳光都恰到好处,窦惊澜坐在地毯上,对着他脸的方向,拨弄江汜的头发。
    半晌,他跪在沙发前,低头轻轻吻他始终如一的爱人。
    江汜有点痒痒,翻了个身,从眉梢流露出懒洋洋的困倦,睁开眼睛。
    门口门铃响起来,谁的手机跟着响起电话。
    江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昨天的记忆回笼,脸腾一下红了。
    窦惊澜低声说:去洗漱,我去外面拿,应该是快递到了。
    他说着转身。
    江汜坐起来迷迷瞪瞪去浴室,直到窦惊澜走过来,还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机械地刷着自己的牙。
    昨天醉酒,他并不好受。
    直到他的左手被人拿到镜子外
    套上闪着纯净光芒的美丽戒指。
    第135章 婚礼
    这天是周六,窦惊澜难得没有班,江汜看他一点也不着急,问过才知道自己纯粹白担心。
    戒指巧思很多,漂亮的向内镶嵌,从外摸没有特别明显的凹凸感。
    弧度很好,即使是内嵌,也不会因为凹陷遮掩光芒,能看到漂亮的光泽。
    从中间的主钻向外,碎钻仿佛星河中的星星,由秘到疏,向外散落。
    他们拥着出门,坐在沙发上聊天。
    这天暴雨,雨幕冲刷着落地窗,外面偶有雷声,屋内发暗,气温很低。
    所以挨近的身体显得温热,偶尔发笑时振动的胸膛尤为明显,棉质的衣服挨着心生懒意。
    被雨幕限制的声音靠近。
    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早之前,喜欢吗?
    江汜看着他手上那个和自己明显是一对的戒指,爱不释手地攥着摸来摸去。
    喜欢。
    窦惊澜犯困,靠着他在他耳边眼睛半阖,偶尔回答他的问题,始终没睡。
    直到兴奋结束的江汜伸手过来,拿温暖的掌心捂他的眼睛,说:睡吧。
    雨幕遮盖周遭所有的景物,这片天地仿佛被封锁,他们待在安静温暖的沙发上依偎着睡去。
    中午江汜是被饿醒的。
    雨还在下。
    他睁开眼睛,闻到一点从厨房里溢出来的甜味,跟着味道进去,自然地拿碗去盛。
    动作时,戒指和碗沿磕到,发出一声响。
    他原地站定,对着空碗笑,被人从背后抱住:吃饭了。
    江汜转头看他,问:这是准备拖字决吗,大忙人。送个戒指,让我再等两年?
    窦惊澜抱着他没有松开,答非所问:我们去选时间吗?
    江汜:什么时间?
    窦惊澜低声道:结婚的时间。
    *
    先拍生活照、写真、婚纱照。
    照片要拍好几天,行程比较满,窦惊澜干脆请了年假。
    江汜担忧地说:会不会以后有事了没法回来?
    窦惊澜捏捏他:不准咒自己,年假就是拿来用的。
    摄影团队靠私人飞机蹭了好几站自驾游。
    在冰岛轰鸣的巨大瀑布前,戴着毛线帽的Alpha们鼻尖相抵。
    江汜蹲在水边捞水喝,被窦惊澜挡住嘴。
    冰岛有很多毛衣店,他们在里面挑来挑去,江汜披了一件比自己大一倍的衣服从背后把人裹住,吓窦惊澜一跳。
    路上赶路,江汜在飞机里睡着,亮橙色刺目的光照到他的眼皮,窦惊澜坐在他对面看报纸,弯腰给他戴眼罩。
    在布达佩斯旧火车的铁轨旁,江汜慢悠悠地嚼一包从小朋友手里捞来的软糖。
    偶然地落下来一只鸟。
    窦惊澜在身后抓拍。
    鸟留下鸟屎离开,跟出来一连串连锁反应,江汜茫然、震惊、扒拉头发的鲜活表情是最好的展现形式。
    懊恼的他在水龙头下洗头,窦惊澜含笑用手捧水浇他。
    晚上睡觉,摄影师半夜跟到酒店房间。
    江汜把人堵在玄关:这么敬业啊,晚上也要拍吗?他都睡了。
    摄影师:这不是您的要求吗,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如果没有能拍的我就离开。
    江汜:行。
    他放人进门,转身把电话调成静音,去阳台接。
    窦惊澜趁他离开,悄悄起身,示意摄影师不要说话,轻轻嘘一声。
    那边。
    陆子川: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作为人类混得风生水起,相比窦惊澜的每天为手术忙得焦头烂额,在中医院调配药物的他作为研发人员,每天按时定点打卡上下班,补贴一应俱全。
    以至于江汜捏着手里的烟,最终没点,牙有点痒痒,还是没说什么:嗯,你来不来。
    陆子川:结婚对象是谁?
    江汜:什么意思,你是来拱火的吗。
    陆子川:那你可太误会我了,我只是来提醒你。
    江汜早就学会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更何况窦惊澜不会崩:你说。
    陆子川:窦惊澜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正常。
    江汜:?
    陆子川:那三年他去哪你问过吗?
    江汜摩挲着自己的戒指:那当然,他都告诉我了,治病嘛,岛上他住的屋子我也去过。
    陆子川:窦惊澜在你失忆的时候一直有意地把你们的关系往恋爱的方向带,你就没怀疑过吗?
    江汜顺着他说:所以呢?
    陆子川:他对你的爱太恐怖了,如果以后你们发生口角,你想走都走不了,这不是很可怕吗?
    江汜对着酒店楼下的夜景笑得满不在乎:我今年都二十七了,还怕这些?再说了,就算他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啊。陪伴不是假的,互相照顾不是假的,爱我又不是假的,比起他我才更像疯的那个吧?
    陆子川那边沉默下去。
    布达佩斯八月份的天气凉爽安逸,多瑙河畔,水流安静地在城市中流淌。
    江汜拽了一下身上窦惊澜的外套,慢悠悠地说: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跟我说这事?有什么让你拖到现在的理由吗?
    陆子川:让我想想怎么敷衍你嗯,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不是拖到现在,而是现在刚好能拿来用。
    江汜等着他的回答,没等到:不说挂了。
    电话挂掉的那个瞬间,他听见陆子川的声音。
    因为有人要求婚嘛,我只是个拖延时间的工具人。
    江汜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被人握住手。
    窦惊澜不知道怎么时候醒的,现在跪在他面前,说:你手好凉,站多久了?
    江汜:我还以为你一跪下就要开始说台词呢。
    窦惊澜:本来就没按流程来,这样也不按流程了,可以吗?
    江汜扬扬眉毛。
    窦惊澜从下往上仰视着他,说:从一开始我就很忙,对不起。
    江汜看他握着自己右手的手。
    那上面,和自己同款的戒指闪着光。
    他自己偷偷抱怨过,也不舒服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接受,因为那是他爱的人喜欢的事业,是他努力数年的节点。
    更何况那是救人的行业。
    嗯,知道,别道歉了,再道我烦了,又不是你的错。
    在一旁拍照的摄影师笑出了声,急忙稳住胸前的炮筒。
    窦惊澜笑着讨饶:嗯,不道。
    他说下去。
    我没想让你等这么久。我无数次庆幸那么小的时候遇到你,也无数次庆幸我们现在走到一起,明明是我选择的职业,可从你身边离开的时候,我总是不舍。
    就像陆子川说的,我总是不满足。我想你每天醒来看到的那个人都是我,或者我醒来看到的人是你;我想陪你从现在一直到我老死,可能老到牙都掉光,互相数对方的头发;我想成为你最重要的那个人,在你之后的人生里都陪在你身边。
    我永远爱你。
    你愿意给我一个和你共度余生的机会吗?
    远处夜空响起烟花的尖啸,十二点刚过,布达佩斯正式进入八月二十日,国庆节拉开序幕。
    人们张灯结彩,多瑙河畔的烟火表演开始,这是布达佩斯三个国庆日中,最热闹的一个。
    多瑙河在灯光和烟花的辉映下,宛如闪光的古老星河,见证旅人忠诚的誓言。
    江汜背对盛大的烟火,握紧他的手,先回答他前一句:你已经是了。
    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然后说。
    好。
    *
    他们选九月份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
    婚礼没请很多人。
    双方的亲人,亲人家属,加上现在还在联系的朋友,一些同事,将近三四十人。
    婚礼布置在汕城靠海的酒店,酒店后方是大片满是绿意的草地,山崖附近听得到下面不断撞击的海浪声,可以远远遥望海湾街方向。
    从山脚上来的路上点缀着娇艳欲滴的婚礼花束,酒店门口的花架一路蔓延向酒店后面华美盛大的山崖。宾客在门口由侍童泊车。
    魏晨曦和窦米最先到。
    已经收拾妥当的江汜在门口接到他们俩。
    相比往常,他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高调闪亮的西装,剪裁得体又合身,胸前细长的两条银色线条仿佛细流,从肩头下流,在腰部隐没,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拼凑的碎钻。
    Alpha的身材被贴身的西装勾勒得一览无余。
    魏晨曦夸赞道:这衣服真好看!最近加盟的设计公司要是有这个水平我就不愁营业额了。
    江汜:这种水平?有点难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做衣服师傅的联系方式。
    魏晨曦:真的?谢谢汜哥!
    她挂在窦米臂弯里和江汜告状:今天结了婚我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妹妹了,我要告状,你看她怎么都不愿意穿长裙!明明那么好看!我今天走的时候劝了她好久!
    江汜试探地投过去一个眼神。
    窦米示意江汜别理这个人来疯。
    江汜意会: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像你喜欢穿裙子,她喜欢穿长裤,一样的。怎么在我婚礼上还气鼓鼓的,太不给面子了,你是妹妹她就不是了?不都很美吗?
    两个人登对的白色衣服。
    一个白色连身裙,细碎的碎花点缀在弧度圆润的裙身上,胸针点缀一抹清新的抹茶色。
    一个白色西装,海藻般的长发垂到腰部,细窄的黑色腰带勾勒腰线,分割视觉上下。
    谁看了不说一对璧人。
    魏晨曦小计谋不成,吐吐舌头,靠着窦米的肩膀不再闹腾。
    窦米四处看了看,趁着没别人,率先皱起眉头:我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迎宾?别告诉我他现在一个电话被叫走了吧?
    再怎么说,这也太
    江汜连忙解释:没,马上过来,他去接科室的人,听说他结婚都要来呢,得再等等。
    窦米摸着魏晨曦的头发笑他:汜哥帅的,别紧张。
    江汜啧了一声:这么明显?
    魏晨曦跟着笑:明显得跟我俩说话都不太自在了。
    江汜嘴硬:别五十步笑百步啊,我看你们俩结婚的时候紧不紧张,现在就会笑我。
    魏晨曦冲他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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