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 作者:影月卿兰
    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影月卿兰(29)
    他不会伤害孩子的。宗洲说得笃定。
    莫乾却是瞪大了眼睛,只赶紧算计起该如何在这糊涂事后,救治孩子,又该如何在救不活后收拾东西赶紧跑路。
    也就是他思索的一瞬。
    宗洲已然从他们身侧消失,现身在窗台边。
    外人看来,这是为人父终于清醒了,上前阻止。
    宗洲却是牵起了凌浅灵光已散的手,放在阳光下晒了晒了,温情注视着恢复了些许意识的心上人,说:我说过你不会有错,我问过莫乾了,孩子隔窗晒晒太阳是好的。
    我凌浅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这手上有灵力的痕迹,可显然他是在施法的时候收手了。
    宗洲绝口不提他对结界做的事,只道:随心而为,不会动摇你的本心。
    凌浅本心善良。
    第44章 双子满月
    人之本性,极难被外物左右。
    凌霄君不止一回毁去凌浅的心窍。
    这位私心作祟的师尊,千算万算,却不知凌浅那段少年回忆里,无论被灌输该对生命如何漠视,心静也并不等同于残忍。
    凌浅紧盯着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手。
    正是这照在自己手背上的光,让他以为宗洲说他为了让孩子晒晒太阳,有些可信。
    你昨日还说,孩子吹着风不好。凌浅看向莲花中的孩子。
    他们不知世事,也不知刚经历了外人眼中怎样的危险,正是人一生最纯净的时候。
    两张小脸皆因温暖的结界和包被护着,红扑扑的,着实可爱。
    这结界,是透不进风的。
    是我初为人父,关心过甚,宗洲牵起凌浅的手,一起贴上护住孩子的莲花结界,满目温情,道,我以为我沉稳,哪知遇上你与孩子的事,急起来,问都不问,张嘴就去指责旁人。
    嗯?凌浅歪过头,瞧着这从来都待旁人傲气的男人,目光惊奇。
    他还真没见过这人责难过旁人过后会自省。
    可很快也意识到,这明着是说不该责怪侍从,实则是以人人都会犯错,教他不要深陷自责。
    凌浅小声嘀咕: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宗洲也学他歪了歪头,笑起来更胜日光暖,眉头一挑,揶揄人的语气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家小浅不过是产后气血有亏,记性差了点。
    我昨日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凌浅皱了皱鼻子,抿了抿唇,怎么就傻了,谁傻了,是谁让我怀孕的,生都生了,现在笑话我生孩子傻掉了。
    哦宗洲故意拖长语调,调笑心思不减,道,这是俗话说的,不过我想,就是年岁大了的人,那记性差了些,也是先忘了手边的事。
    凌浅瞪大眼睛,转身冲着这一会儿说他傻,一会儿又说他老了的男人,没好气地用力一推。
    宗洲却是一步退后,顺势按住他的背,让他扑了个满怀。
    再一收紧手臂,就是搂住不放了。
    我生气着呢。凌浅无意义地挣了挣,也知温暖,也知这男人故意气他的心思,不一会,双手已然揪紧了宗洲后背的衣衫。
    这是又不生气了?宗洲玩笑后,恢复了稳重语气。
    安慰地顺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韶华白首,修行之人,轻易就能走过凡人无数个的一生,年岁不过是又瞧过了几个日升月落。
    凌浅在人怀中轻笑一声,哪能不知,这位当世第一大能,是变着法纾解他的心结,助他提升心境呢。
    他掐了把宗洲结实的腰身,道:是啊,我气什么呢,要说年岁,宗宫主可不知比我这小小道君,大了多少轮。
    胆子大了,你掐这一下,可是仗着产后还不足一月,只管惹火,不怕上身?宗洲扶着凌浅的肩,垂眸一瞧见他略显狡黠的脸,就难忍热情,目光炽烈,显眼的情动。
    凌浅忧心纾解,才能有玩笑心思。
    可玩笑归玩笑,他掐的那一下,可半点没想惹火上身。
    你别瞧我脸色红润,就对我起了坏心思,我这身子,还经不得你这番热情。凌浅意欲退开,好让他二人都冷静些才好。
    宗洲的手却是拨弄水面一般拂过他的下裳,向上一撩,勾起他腰间佩戴的玉佩,轻轻往身前收。
    哪坏了,我这样的好男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孩子都看着你使坏呢。凌浅轻声嗔怪。
    就见宗洲点点头,认同神色,道:心不坏,旁人如何看着像使坏,都算不得错处。
    你真是凌浅脸颊飞霞,话音渐柔,又想说这人没正经,又想真心对这人的安慰和体贴道一声谢。
    可话到嘴边,哪一句都没等他出口,宗洲已是鼻尖挨着他的鼻尖,就差落下一个炙热的吻。
    让我好好亲亲你吧,宗洲的话音甜得醉人,天也才亮,你再陪我去床上躺一会儿,好吗?
    天是不是亮了不打紧。
    只要凌浅愿意,心能安宁,就是正午的日头,宗洲也能当作是夜里。
    寝殿外。
    早在宗洲故意与凌浅玩笑时,就得了命令退出殿外的二人,已是在烈日下走了有一会儿了。
    萧奴儿低头瞧着地,莫乾仰头看着天。
    老者斜睨了少年一眼,道:老夫劝你,少动些歪心思,天可仰望,却不是你这地上的尘埃够得着的。
    小的,不敢。萧奴儿谨慎地瑟缩着脖子。
    莫乾笑容略有些轻蔑:知道什么是指鹿为马吗?
    萧奴儿谦卑道:小的学识浅薄,还望莫宗师指点。
    你方才一出来就说,凌仙君分明是对着双生子下了狠手,如何幸运才得宫主将这错也圆成了好,莫乾双手背到身后,长者气度,阅尽沧桑的目光,道,这因果错了。
    不是凌仙君幸运,而是宫主知晓自己被看重,才有圆了凌仙君这错处的机会。
    萧奴儿正品味这话,一抬眸,莫乾已然离去。
    他转身瞧了一眼寝殿,心知那里面正上演着魔宫上下,无一人不艳羡的恩爱戏码。
    这里是逍遥宫,是魔修聚集的地界,人人皆为欲|望不择手段。
    若说此地的纯善,大概他今生也只在方才瞧见宗洲待凌浅的时候,有那么不可思议地捕捉到一瞬。
    莫宗师是在告诫我,这福气是学不来的吗?
    被爱之人,为所欲为。
    东施效颦,唯有死路。
    可能得双|修,又得宫主亲自指点心境,谁能不想呢?
    转眼,已是双生子满月之日。
    按宗洲的意思,是要在夜里大办一场宴席的。
    凌浅如今的气色是越发好了,灵力已然恢复到有孕前的全盛时期,再不是宗洲关心情切,以为吹不得风的娇弱之人。
    他这日起得早,洗漱后,择了件灰蓝色的素净衣衫穿着。
    非是他一离了宗洲,就心如止水,不在意这好日子该为自己的孩子穿得鲜艳些,添些喜气。
    而是他少时常被师尊指责,不喜他打扮自己,总要他穿得质朴。
    宫主为仙君送来了好些新衣裳,仙君何不试试看。萧奴儿的眼睛将那一件件漂亮精致的法衣瞧了个遍。
    凌浅回身打量一眼,冷言道:你的眼神,是想说我暴殄天物?
    奴儿不敢,萧奴儿恭敬一礼,是奴儿以为,仙君气质非凡,衣衫挂在这,瞧着是精美,可也想瞧一瞧,仙君穿在身上是怎样的仙人之姿。
    你很会说话。凌浅走近新衣,随意拾起一条湛蓝色的丝带。
    那丝带上用金丝绣成护身符文,缀满各色珍稀灵石,光彩夺目,立刻招得那眼馋之人,眸色一亮。
    凌浅瞧在眼里,拽下丝带,示与萧奴儿,问:正道修行,拜入山门求师学艺,再如何被礼教束缚,也图个自尊自在,你有些修为在身,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为奴为婢,值得吗?
    值得,萧奴儿紧盯着丝带,若是仙君将此物赐予我,这福气,好过旁人在弱肉强食的魔宫外万分。
    凌浅一笑,转身将丝带挂回衣物上,不能共情。
    忽然就想起了仙盟盟主的祖上,曾伏低做犬,从宗洲身边盗去了开山立派的假秘籍。
    魔修如此,仙门之人也未必都如他方才说得高尚。
    弱肉强食,魔修修得飞升,实非易事,凌浅想起宗洲或许也吃过不少苦,心忽然抽痛一瞬,目光有了些清醒时的温柔,我出生太一门,不知何为主仆打赏之说,你如何费心,也是在我这里讨不来好的,不如我问宫主,给你寻个师父?
    这于任何仙门之人,都是极大的机缘。
    若非凌浅此刻短暂的清醒,是不会主动提出这等好事的。
    萧奴儿却道:百年修行,未必能得您手中一条丝带,仙君无需人服侍,可奴儿,能给您带来外界的消息,比如,您师门的事。
    我不关心。凌浅说得淡漠。
    萧奴儿却是个机灵的人,早发现了他若是全然不在意,不在宫主面前,如此冷情的性子,早就撵自己离去了。
    仙君可认识一个叫檀乐的人?
    檀乐。凌浅轻声重复。
    萧奴儿缓缓绕到他身前,奴儿曾在仙君有孕昏睡时,为您念过外界的事,如今,还是能接触到这些消息的,檀乐,应该是仙君在意过的人,他被您那狠心伤害过您的师尊给
    凌浅正听得专注,忽然就见萧奴儿噤了声,退到了外间。
    这动静,是宗洲在前殿吩咐完满月宴的事,回到了寝殿。
    这人每每回来,都风风火火的,半点没有外人面前杀伐狠厉的威严姿态。
    竟是刚让人听见推开了门,下一瞬,就已现身在凌浅面前。
    熟悉的拥抱。
    先唤醒他朦胧的意识。
    小浅,我好想你。
    凌浅推开人,眨了眨眼睛,取笑道:形影不离只是个说法,不至于你这样黏着我的。
    黏着才好,我走开有一会儿了,你衣服还没换吗?宗洲牵着他,抬手拨过一排天阶上等的法衣,只这样一碰,就有萤火虫似的灵光阵阵闪耀。
    凌浅忆起自己是在挑衣服来着,但是何时穿戴整齐的,就似宿醉后全无记忆了。
    你这身素净些也挺好,宗洲了解他的习惯,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我好像,不喜欢这素净颜色了。凌浅不记得宗洲离开后,自己和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但他一生穿得素净本就是被师尊掌控喜怒。
    也不知怎么了,他对自己这位数月未见,谈不上新仇的师尊,反感更盛了。
    我过去说自己不想穿的那件喜服,你说是按照我有孕时的身量做的,如今,还能穿吗?
    宗洲牵起他的双手,暖在心口,说:你何时想穿,我都给你备着,就是你今日愿意把满月宴,大办成你推拒过的婚礼,也只需你一句话,天下无人胆敢不来贺。
    第45章 艳如桃李
    宗洲在魔花之渊,向凌浅描述过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要凌浅穿上最华美的婚服与他并肩亮相,让天下皆知他将与举世无双的道侣白头到老。
    就连那婚服上的一针一线,宗洲都曾细细说给凌浅听。
    我那时还怀着六个月的身孕,都没想过自己穿上会是什么模样。
    凌浅此时正站在宗洲命人送来的婚服前。
    亲手抚过那赤红缎面上栩栩如生的金龙,才真真知晓了何为惊艳,此衣一现,先前摆在此处的一排衣衫再无颜色。
    宗洲摘下婚服上嵌满明珠的腰带,绕在他腰上一圈,满目欣赏地说:你何时乐意穿,都不迟,集天下之能工巧匠,就是你一个时辰变一回心意,绣样、珍宝,是添、是减,怎么穿都行。
    我还从来没在着装上这样铺张过。凌浅转了转腰身,就见这腰上宝石在不同光照下,竟还能闪耀着不一样的光泽。
    他清修数百年,不至于因为外物价值几何,搅动心绪。
    可这衣衫的意义不仅仅是华美而已。
    这是宗洲的心意。
    我想穿这身去满月宴,凌浅抬眸柔柔地瞧着宗洲,是孩子满月,不必变动,你我的圆满,已不需要一场婚礼昭示人前。
    宗洲笑了笑,自然什么都答应他。
    修行者婚配,鲜少有凡人那些婚俗热闹。
    不过是,正如凌浅虽是个喜静的人,却愿意满足孩子,铺张热闹一场。
    宗洲爱慕凌浅,备下婚礼所需的一切,也只是认为旁人有的,凌浅就该拥有得更多更好。
    我喜欢你笑,你开心,怎样都很好。宗洲摘下腰带,顺手沿着他的腰腹摸了摸,掌心又热又有力度,可很快就撤开了手。
    凌浅以为这样的抚|摸,宗洲是有意亲自给他宽|衣|解|带的。
    哪知这人分明眼底都是情热,却吩咐了萧奴儿进来服侍他更衣,正经极了地走了出去。
    这是有事瞒着我呀。凌浅知道宗洲不在寝殿后,低声嘀咕。
    宗洲说过,若不馋他,那只能是藏着什么心事了。
    萧奴儿手捧着华服,目光灼灼,小心翼翼地披到他身上,偷瞧着他的神情,估摸着此刻的凌浅还未变成那个淡漠的主。
    方才讨好地轻声回道:二位鹣鲽情深,道侣间,偶尔一两句忘了叮嘱,算不得欺瞒。
    今日宾客有什么人?凌浅问道。
    他这会子才想起,自己儿时也未大操大办过生辰,这次宴会,诸事皆由宗洲主持。
    他出于信任,连请帖都没过问。
    应该是各大门派,都招呼过了,萧奴儿为他整理好衣衫,目光犹疑着说,应该也将请帖送到太一门了吧。
    恋耽美
    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影月卿兰(29)

章节目录

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屋只为原作者影月卿兰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影月卿兰并收藏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