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昏君他还没活够(穿越) 作者:桥的那端
    短命昏君他还没活够(穿越)——桥的那端(5
    做了这半年的皇帝,除去系统的约束,赵瑜也已不是之前只顾眼前不考虑其他的咸鱼青年。
    他是大晋的皇帝,虽然当的不怎么样,存在感也不高,但若真缺了他朝廷内外定然大乱,会引出什么祸事也不好说。
    既然享受了身份带来的尊贵和特权,就要承担相应责任和义务。
    更何况如今,他也有了放不下的人。
    见赵瑜沉默着立即回答,霁红月声音淡了下来:逗你玩的,当我没说。
    他放开赵瑜的手,半阖着眼靠在身后石壁上,虽没吭声但全身都散发着「我不开心快来哄我」的气息。
    两人间的气氛急转直下,赵瑜莫名有种自己成辜负了别人感情渣男的感觉,他一边敷金疮药,一边强找话题想缓解气氛:那个你既然会易容,又为何要一直带着面具?
    不料此话一出霁红月脸更臭了,冷冷扔出句:我长得太像我爹,不想看见那张脸,烦,天天易容太麻烦。
    赵瑜:
    这天真是聊不下去了
    眼看药都上好了,霁红月把衣衫拉起来,开始闭上眼运转内力调息。
    他现在就心情很差,又舍不得对赵瑜发火,攒着气等内力恢复就出去砍了常由安那厮。
    刚闭上眼衣衫就被拉了拉,霁红月深吸口气,睁开眼问:又有何事?
    无极功本就会影响他的性情,更何况他现在内息混乱,若是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霁红月早就出手,但对赵瑜却一忍再忍。
    觉到霁红月此刻情绪有些不对劲,赵瑜下意识放软了声音:我就是想着要不咱俩再双修一次吧,或许对你的伤有好处。
    心内暴戾忽然就被赵瑜又乖又软的模样抚平,霁红月抬手捏捏他的脸蛋:改天吧小陛下,我现下内息不稳不宜双修,自己去歇着吧。
    霁红月没说实话,他那会强行中断双修遭热毒反噬正需要赵瑜的极阴之体来调和,但此刻他控不住力度一旦双修赵瑜便极可能受伤。
    相比这种结果,霁红月宁愿自己把这热毒反噬之苦熬过去。
    见他如此说赵瑜便也不再打扰,轻轻起来看了看云深大师和姜映禾,见他们气息渐已平稳便略放下心,不远不近的守到霁红月身旁。
    石室内一弱两伤,剩赵瑜自个就除了颜值没一处能打的,他便侧耳留心着石室外的动静,以防无极宫的人找来。
    好在云深大师这处选的极为隐蔽,赵瑜一直未听到什么动静,倒是他后来累极睡了过去。
    等赵瑜再次醒来已过去一个时辰,且居然被不知何时已调完内息的霁红月揽在怀中。
    这石室里本来很凉,被他环在怀里的赵瑜却丝毫未觉得冷,而霁红月则侧头靠在石壁上睡了过去,应该也是累极了。
    被这么抱着赵瑜自然是不自在,但又不忍惊醒他,只好微微挪了挪身子四处张望了下。
    云隐大师还在打坐,而姜映禾则依旧昏睡。
    视线又转回霁红月这里,没了不羁张扬,彼时的他安静中还透出几分文雅,倒跟平日大不相同。
    出神看了几秒,赵瑜鬼神神差伸手凑近他的面具,却又在碰触到的前一秒顿住,默默又收回手去。
    想看就看呗,还缩回去干嘛。霁红月冷不丁出声,吓了赵瑜一跳。
    意图被拆穿赵瑜尴尬摸了摸鼻子,转念一想他又没真的看,又理直气壮的回:谁想看了?我是想你这面具一天到晚带着,也不嫌硌得慌。
    霁红月钳了钳他的耳朵:小没良心的,你也就在我这边大声小叫的,在柏清宇面前你倒是喊两声试试。
    赵瑜脸红了红,他就不敢,怎么了?
    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柏清宇面前是什么样的?赵瑜狐疑的问,他以为霁红月只在晚上在他宫里乱窜呢。
    我知道的多着呢。霁红月嘁了声,站起身舒展筋骨。
    云深大师也睁开眼,他先是查看下姜禾儿的状况,眉宇间愁色加深,却也没说什么,又喂她含上一丸丹药。
    赵瑜到床前看向姜映禾,她的脸色已灰败到了极致,说是灯枯依旧也不为过。
    她如此昏睡还是好事,若是醒了反倒要时时忍受苦楚。云深大师安慰他,赵瑜默默点头,又蓦然听见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响动,似是打斗之声,瞬间紧张起来。
    霁红月侧耳一听,无趣的哼了声:你那好丞相带人寻过来了,跟常由安的人打在一起。
    柏清宇?他怎会过来?
    赵瑜又惊又喜,登时就想往外去,却被霁红月提溜住了:老实在这儿待着,等我去亲手宰了常由安再叫你出去。
    虽然心急赵瑜也知他这会出去是添乱,老实点点头。
    霁红月打开石门,外面隐约有光线射入,天色已然将亮,打斗的声音也更大了。
    内力恢复的霁红月几步消失在门外,赵瑜回去和云深大师一起守在石床前。
    心内有些不安,赵瑜不时往石门处张望,担心霁红月更记挂着柏清宇,好在过了大约一刻钟打斗声渐渐止住了,又过了一会儿石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竟然真的是柏清宇和几名侍卫。
    赵瑜欣喜的几步跑过去,一晚上的不安紧张都消散在见到他的一刻,柏清宇眉宇间亦冷意消融,寒星般的眼中只余眼前少年。
    有很多话想与柏清宇说,但赵瑜也知道眼下不是时候,只轻轻握了握柏清宇的手,又转身到石床前道:大师,这是柏相,他来便无事了。
    赵瑜又小声补充了句:云深大师是我外公。
    柏清宇略有讶异,不过很快便郑重对云深大师行了一礼。
    云深大师合什诵了声佛:有劳柏施主相助了。
    护卫陛下本就是柏某之责,是我来晚了。柏清宇诚恳道,望了望石床上躺着的人,一向沉稳的面上难得露出诧异之色。
    床上女子虽容颜大损,但仔细还是能看出其与赵瑜几分相似的长相。
    更何况在十几年前,还是少年的柏清宇也不止一次在先皇身边见到过她。
    赵瑜的生母,先皇最为宠爱的贵妃,姜禾儿。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
    柏清宇没有发问,只对云深大师道:外面贼人已被擒杀,我们可先回寺中再慢慢细说。
    云深大师颔首,经过一夜修整他的内伤略微恢复了一些,但难免还是虚弱,便在旁跟着由侍卫小心将姜映禾抱起来往外走去。
    霁红月呢?赵瑜也跟着往外走,一边问道。
    你若指戴面具那人,他已然走了,只道待事了了他便去寻你。
    想起刚刚那人诡谲狠厉的武功套路和提起赵瑜时不寻常的亲昵语气,柏清宇顿了顿,道:他说他是你嫡亲的表哥。
    嗯,他还真没瞎说想起霁红月那混不吝的样子赵瑜不由自主笑了,他娘是我娘的亲姐姐。
    走出山洞天色已然大亮,比山洞中亮了许多的光线直直照来让赵瑜眯了下眼才适应。
    他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峭壁,只有一条隐蔽的窄窄小路可以通过。
    下面山谷中停着两辆马车,云深大师他们已先行一步,赵瑜则和柏清宇坐上另一辆。
    上车时赵瑜留意到地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和武器,不由有些后怕。
    若是柏清宇没找到他们,或是在霁红月恢复功力之前那些人便找到这里,那他此刻说不定真的就被无极宫的人带走了。
    这会知道怕了?到了车中柏清宇淡淡道,赵瑜自知理亏不敢出声,直到被柏清宇抱在怀中才松了口气,轻轻环住他的腰身。
    他现在穿的还是昨晚的衣衫,早就皱皱巴巴,连带着头发散乱活活一副小可怜模样:你别生气好不好?
    柏清宇终究不忍心,放柔声音道:臣并非生气,只是你宁愿相信旁人也不愿告诉我这些,若不是臣布置在云隐寺外的暗卫觉出异常
    臣便要悔恨终生了。
    他这话比骂赵瑜两句还让他难受,自从穿过来后赵瑜虽说每天都努力让自己乐乐呵呵,但任务积分的压力和离原主越来越近的死期总让他隐约不安,而这些秘密他谁也没法告知。
    第85章
    也因此当时见到霁红月留的字条,赵瑜第一反应还是自己解决,却忽略了柏清宇的感受。
    也因此当时见到霁红月留的字条,赵瑜第一反应还是自己解决,却忽略了柏清宇的感受。
    以后不会了赵瑜伏在他腿上闷闷道,只要能说的我便告诉你。
    他这话说的隐晦,柏清宇若有所思。
    他隐约觉得赵瑜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是涉及他身世这种,而是另外有什么。
    他一直没有问,只是觉得两人即便再亲密,有自己不想说的事也是正常。
    如今看来不是赵瑜不想说,而是有些事不能说。
    赵瑜昨晚上只觉得被霁红月带着用轻功走的飞快,这会坐着马车竟是行了快四十分钟才回到云隐寺,这路程已足够赵瑜把他的身世完完整整讲给柏清宇,当然涉及到系统任务的事他一句没提。
    柏清宇听完亦觉惊异,当年姜映禾宠冠六宫又来历神秘,被立为贵妃时更有世家反对说不合规矩,先皇便道贵妃对他有救命之恩。
    本以为这只是先皇为了立她做贵妃随便编的理由,没想到竟是真的。
    朝廷向来不轻易干涉江湖之事,即便当年霁无心步步经营,将大半江湖收归囊中也未曾理会柏清宇徐徐道,后来却几乎一夜间隐匿于江湖,竟是因此种缘由。
    无极宫以医术和武功秘籍立足江湖,但一向也低调神秘,直到霁无心做了宫主才野心勃勃迅速在江湖扩张势力,柏清宇对此也有所耳闻。
    而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想必他现在已然称霸武林了。
    这本是江湖事,只要不危机朝廷也不必特意理会,但如今既知他对赵瑜的觊觎,且今后这觊觎也不会停
    那无论无极宫暗中的势力有多盘根错节,他也会把霁无心送上黄泉。
    柏清宇眸色暗转,忆起霁红月临走时意味深长的那句「我们还会再见」。
    看来他那时已料到自己会做出什么觉定,且想利用这一时机达到自身目的。
    明明白白的阳谋。
    不过柏清宇不在乎。
    霁红月活着对赵瑜有利,霁无心死了赵瑜便可无忧,如此便够了。
    回到云隐寺后天色已然大亮,刚进小院便有一人扑通一声跪到赵瑜面前,吓了他一跳。
    看清来人赵瑜哭笑不得:牛千里?你这干嘛呢?
    只见牛千里一言不发的先咣咣磕了几个头,赵瑜听着都肉疼。
    俺守卫不,差些让奸人害了陛下,实在没脸见您和少将军,您砍了俺的头吧!
    牛千里愧悔不已,自己怎地就那么轻易中了迷药,若不是柏相在外另布置了暗卫赶来救了陛下,他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嫌多。
    赵瑜摆摆手:你罚是该罚,砍头就重了要是砍了你的头,其余那些侍卫的头是砍还是不砍?
    牛千里呆愣住,他自己砍头没啥,可不能对不住手底下那些兄弟。
    回去找沈赫领罚柏清宇语气冷得像块冰,莫在这里挡路。
    牛千里一梗,脸上憋得黑一阵红一阵,蔫蔫应了声「是」,低下头退到一旁去了。
    这次护卫的确有疏忽,赵瑜也没出声制止,他虽觉得牛千里为人不错,但公私还是要分清。
    回到小院中赵瑜依旧没见着张德福,一问才知昨晚常由安是用无极宫特制的迷烟迷倒了众人,张德福年纪到底大了,现在人才刚醒。
    赵瑜有些后悔带他来,若是留他在宫里也不会经这无妄之灾,便吩咐让他好生休息,不必过来伺候了。
    洗漱干净后赵瑜也是累极,刚想休息片刻护送云深大师的侍卫回来报,说云深大师请赵瑜过去。
    这侍卫正是赵瑜之前见过的李春,他斟酌着道:陛下最好快些,云深大师身边那位女子醒了,但瞧着却不大好,属下想叫太医去,云深大师却只道让您过去。
    他说得委婉,但其中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脩地站了起来,赵瑜与柏清宇对视一眼,来不及说什么又上了马车赶到云深大师的禅院。
    三两步走到屋前,推开房门时赵瑜却迟疑一瞬,手抬起又放下,呼了口气方开门进去。
    见他进去,云深大师没像平时那般口诵佛号,只平静道:去吧,你娘一直在等你。
    赵瑜点头,走了几步到塌前,只余微弱呼吸似对外界失去感知的姜禾儿心有所感般睁开眼,望到赵瑜那刻她黯淡无光的双目蓦然生出光彩,僵直嘴角也缓缓勾起,绽出一个轻如花瓣的笑:瑜儿,你来了。
    原以为自己会心情复杂,毕竟这不是他的生母,但真的到这一刻赵瑜只感到酸楚涌上鼻头,他忍泪握住姜映禾枯冷的手,轻语道:娘,我来看你了。
    好孩子,如此我便再无憾事了
    仅仅说这两句话,便耗去了姜映禾仅余的一丝气力,她再张了张嘴便连声音也发不出,只带着无限眷恋的望着儿子,想再多看他哪怕一眼。
    云隐大师不忍的别过头,佛说万事皆有因果,却不是人人都能活着便得了善果。
    就像是他这女儿一生心善从没做过恶事,却一生苦难。
    几息之后姜映禾释然合上双目,最后一滴泪珠缓缓滑落,无声宣告她这一生的终结。
    心脏似被针刺了一下,初时赵瑜只觉得茫然,然而很快的痛感从胸口涌到各处,连指尖都微微颤抖的疼。
    捂着胸口,赵瑜摇晃下身体站起来,幸而有柏清宇在身后稳稳扶住他,眸中难掩忧色。
    云深大师神色哀痛默叹一声,他对这刻已有心理准备,现下虽然悲怆但也比赵瑜的状态要好些,最后又望了眼女儿,拉过薄被把她的尸身盖上。
    能见你最后一面,你娘便安心了云深大师低声安慰赵瑜,如今她也能真正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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