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昏君他还没活够(穿越) 作者:桥的那端
    短命昏君他还没活够(穿越)——桥的那端(2
    赵瑜悻悻哼了一声,也不得不向现实屈服,骑着小棕马慢慢溜着。
    此刻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校场地上满是嫩绿青草,一片绿意中间或有几点或红或蓝的小花,随着马蹄踏过微微摇曳。
    校场周围是一排西府海棠,红色花苞与已开放的粉色花朵交杂,引来不少蜂儿在指头花间,一派热闹景象。
    赵瑜打着马从海棠花下走过,恰好一阵微风拂来,散落的花瓣如雨般飘落在他身上脸上,连小马也打了个喷嚏,惹得赵瑜抬头往海棠去看。
    沈赫一行人路过校场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海棠花雨下华服少年仰首张望,几片花瓣沾落在他发间,眉眼似漆,烂漫天真,几似画中人。
    沈赫让一队禁军立在场外,只带了一位副将进去。
    那位是谁家郎君?
    沈赫身后之人看向那边,他是随沈赫从边境归来的副将牛千里,也是沈赫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沈赫还未来及回答,赵瑜就瞅见他了,人还没过来就开心的喊:表兄你来啦!
    说着就策马小跑过来,唬得宫人们和骑射师傅在后面一路追。
    幸而赵瑜上了这么久的骑射课,这点功力还是有的,马儿稳稳的跑到沈赫面前站定,他本想帅气的翻身下马展示下骑术,结果踩着马蹬的腿一软就要从马背跌下。
    赵瑜心道要丢人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身子往下掉,幸而最终接住他的不是草地。
    早在赵瑜往下掉的那刻,沈赫就长臂一捞,顺势将他拦腰抱住。
    感受到身子跌入一个有些硌人的怀抱,赵瑜呲牙咧嘴的睁开眼,入目便是沈赫紧张的俊眼。
    有没有伤到哪里?虽接住了赵瑜,沈赫还是自责不已,都怪我没扶住你。
    因靠在他怀中,沈赫的声音通过胸膛震荡传在赵瑜耳中格外低沉,有种与平日爽朗不同的别样感觉,跟低音炮似的,就听起来还挺性感的。
    特别这声音再配上他那阳光帅气的颜,赵瑜居然有种被撩到的感觉。
    淦自己不会真的弯了吧
    赵瑜窘了两秒钟,意识到自己还被沈赫公主抱在怀里,赶紧挣扎着要下来:没、没事表兄,是我自己没站稳,怎能怪你呢。
    沈赫还不放心他下来,赵瑜只得小声道:表兄你身上的盔甲太硌了
    沈赫俊脸一僵,这才手忙脚乱的把赵瑜放下。
    一旁的牛千里松了口气之余也暗暗纳罕,就是上阵杀敌他也从未见沈赫紧张过,而且这位小郎君好看是好看,也太弱不禁风了点吧?
    不过,刚刚他叫沈赫什么来着?
    表兄?!
    那他岂不是
    正当牛千里瞪大眼睛之际,张德福他们也跑过来了。
    哎呦我的祖宗诶,您可要把老奴吓死喽!
    张德福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官家,您就当心疼心疼老奴,莫再这样跑了!
    骑射师傅也在一旁擦着汗欲言又止,得亏刚才这位郎君接住了,不然他真得提头去见柏相喽。
    他也真是没辙了,这都最温顺最矮的马了还能出意外,再不行只能他亲自上场给赵瑜当马骑了。
    赵瑜也觉得自己冒失让众人担心,他身份尊贵,就算是自身的错导致受伤周围人也会跟着挨罚,歉意道:是我大意了,日后再不会了。
    他言辞恳切,只是神色中不免带出些失落,看来策马扬鞭肆意奔驰的愿望是他实现不了喽。
    张德福欣慰又心酸:老奴并不是拘着您,也不是怕挨罚,只盼您身子骨好好的,莫出一点闪失。
    赵瑜是皇帝,更是他看大的孩子,虽也顽皮过,但近来是愈发懂事用功,更体恤宫人。
    他也瞧出来赵瑜最近挺喜欢骑马,只是赵瑜自小身体就不好,他也只能在旁劝着。
    骑射师傅也在旁喏喏道:是臣授课不精,没教好陛下骑术,请官家责罚!
    与师傅无关,我自己的斤两我清楚赵瑜揉了揉被硌疼的腰,又给小马顺了顺毛,见他们都一脸紧张,只得妥协道:好了,今个就到这儿吧,回宫罢。
    骑射师傅这才行礼牵着马退下,心中对赵瑜的观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当时看赵瑜掉下来也是一身冷汗,这是他的骑射课,要是伤到了这位他最轻也要被降职罚薪的,没想到赵瑜居然没有丝毫迁怒与他。
    而且这些天赵瑜除了偶尔任性一下,平常也很随和,丝毫没有旁人说的那般喜怒不定。
    想到今日坊间传言,骑射师傅暗暗点头,大晋又出一位通达事理的好皇帝也说不定呢。
    沈赫仍不大放心,若不是有旁人在恨不得上下检查一番,赵瑜看他的紧张模样不免一笑,故意转移话题:表兄这是上任了?那今后我可就全靠表兄啦。
    昨天刚到任沈赫神色认真:你放心,我在一日便护官家一日周全。
    末了又忍不住叮嘱:日后想骑马便唤我来,臣陪官家一起,莫要再如今日这般了。
    见赵瑜点头答应他才憨憨笑了,本想抬手帮赵瑜取下头上花瓣,又顾忌四周之人,抬到一半又尴尬的把手转自己头上挠了挠。
    一旁的牛千里看得直咋舌,眼前这个啰里啰嗦的憨货当真是他熟悉的沈将军吗?
    赵瑜也注意到沈赫身后这个表情丰富的壮实汉子,道:这位是表兄的同僚吧?
    说着还对牛千里笑了下,不出意料的这位糙汉子被这笑容晃花了眼,被沈赫凉凉暼了一眼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倒头就拜,声如洪钟喊:俺、不是臣牛千里见过圣上!
    他这气势不像是行礼,倒像是战前叫阵,何况除了正式场合大晋一般也不行跪礼,他这五体投地的倒把赵瑜吓了一跳。
    沈赫在旁尴尬的轻咳了声:他是臣的副将,在边境时便跟着我的,作战英勇杀敌无数,就是头次得见圣颜有些紧张。
    牛千里不服气的小声嘟哝:还说俺紧张,你倒不是头次见圣上,俺看你还不是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少说两句,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些废话。沈赫没忍住踢了他一脚,脸色窘迫。
    赵瑜忍笑让牛千里起来:表兄与牛副将都是国之栋梁,我大晋的安危全要倚仗诸位军士,不必行此大礼。
    牛千里刚还嘀咕赵瑜身为一国之君未免也太娇气了,这会听了赵瑜一顿夸立马眉开眼笑,觉着他真是位体恤军士的好皇帝,不像有些文官看见他们武人就一副鼻孔朝天的狗屁样子。
    他刚想再说两句,结果被沈赫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便不情不愿的缩了回去。
    赵瑜又道:表兄若有事便去忙吧,我也回宫了。
    他看沈赫身着盔甲,校场外还等着一队禁军,应是正在巡查,虽很想再同沈赫玩一会儿,但他也知道宫中像他这么闲的人还是少数。
    咱虽不干正事儿,但也不耽误别人干正事儿,赵瑜在这点上很有觉悟。
    沈赫回头看了一眼:今日我轮值,还有两处未巡视完,大约半个时辰便可交接了。
    那正好赶上晚膳赵瑜眼睛一亮,表兄忙完便去我宫中吧,今早上我让厨房备了坑羊,等会正好能吃着,我记得以前你也爱吃的。
    沈赫还没出声,一旁牛千里就直愣愣道:啥是坑羊?俺也想吃
    你不想!沈赫冷酷的截断了他的念想,每日供的五斤肉还不够你嚯嚯吗?自打进了京城你都胖了多少,盔甲都要穿不上了。
    牛千里讪讪的挠挠微凸的腹甲,自知气短,不敢再出声。
    赵瑜不知沈赫还有如此毒舌的一面,不由一乐,他唤来张德福:问问厨房坑羊若做的多了,便送几头去今日巡查的禁军那处,另再支几个涮锅,多送些羊肉、鹿肉过去。
    张德福领命下去吩咐,赵瑜又对牛千里道:西北苦寒,你们在外戍边诸多劳苦,如今回京正该好生休养,吃穿若是有不够的尽管给沈将军说,定不会短了诸位将士的。
    第39章
    牛千里喜道:好好!俺想吃啥就说给将军知晓他也没心思在这;
    牛千里喜道:好好!俺想吃啥就说给将军知晓他也没心思在这等了,咱赶紧把余下几处给巡完吧,等会晚了那些崽子们指定不给俺留。
    沈赫没脾气的白了他一眼,对赵瑜道:那我们先去巡视,晚膳去陛下宫里。
    赵瑜笑着答应,目送沈赫他们走了,看着一队人各个人高马大,体格健壮,少不了又心生羡慕的看了两眼才回了宫里。
    沿路上赵瑜见一行宫人抬着十几株花卉,另有些小心抬着各式花瓶,见了他忙回避行礼,赵瑜抬了手让他们走,又想起一事,便问为首的内侍:这些可是要送福康宫去?
    内侍忙恭敬道:回陛下的话,正是要到太后娘娘宫里去,过半月就是花宴了,娘娘操心的紧,要先亲自把关看看呢,这几日已在福康宫搭着花架作各式装扮了。
    赵瑜点点头:那你们就把差事办好了,难得母后今年有这份心思,到时朕也亲自要去的。
    内侍连连应是,赵瑜便摆手让他走了。
    这赏花宴本还是赵瑜提着让办的,前段时间忙的倒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回头得记住让张德福去寻机样名贵的花来,也是尽了他的孝心了。
    因惦记着晚上跟沈赫一起吃饭,赵瑜步伐轻快的回了宫中,本来只想换身常服,因在校场上沾了一身花瓣,赵瑜总觉身上有些痒,索性便叫水来沐浴。
    一边洗着赵瑜还一边感概,他觉着自己最近可能被封建统治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腐蚀了。
    以往他个糙汉子天热时候还能一天换身衣服,天冷了一件卫衣穿两天是常有的事,哪像现在这么讲究,一天被人服侍着换几次衣服不说,他居然还觉得这儿脏哪儿痒的。
    一开始他觉得被一堆人伺候哪哪都不自在,现在往那一站手一抬别人就知道他啥意思,赵瑜居然也觉得挺习惯了,最后的底线就是洗澡时候他还坚决要自己动手,不用旁人伺候,就这张德福还老大的不放心,怕累着他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赵瑜撩着水想,难道等以后他回去了还要请位阿姨来打扫卫生吗?
    回忆下存折余额,赵瑜果断掐灭了这个想法。
    贫穷就是包治百病的良药,赵瑜觉得现在自己就是有钱作的,等他回去一摸比脸都干净的裤兜,保准啥病都好了。
    洗完赵瑜正拿了衣服穿,外面有宫人报柏相来了。
    柏相宇怎地这会来了?前日上朝也没听他说什么特别的事,难道
    赵瑜略想了下,拿起毛巾将头发略擦了擦便从内殿出来。
    一进去就见柏清宇静立在殿中,这还是赵瑜做了那日的梦后第一次单独见到他。
    听见脚步柏清宇回身一双寒星似的双眸看向他,赵瑜脑中不受控制的闪过几个他被柏清宇这样那样的画面,梦中柏清宇也这般从容淡定的看住他,身下动作却是赵瑜未曾见过的凶狠霸道。
    怎地脸这样红,陛下可是病了?见赵瑜一声不吭的立在那里,脸也是红红的,柏清宇皱眉问。
    没、没有,我刚洗过澡热的慌赵瑜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找了个理由,赶紧转移话题:柏相这会儿来可是有何要紧事?
    他这会随便披了件外衫,头发也散落滴着水,按说这么见人是不礼貌的,不过柏清宇现在已经被他划到最可信赖的熟人行列,赵瑜便也没在意这些细节,边请柏清宇坐了边招手让小太监过来给他绞头发。
    说到头发这真是赵瑜的短板了,他寸头了二十多年,实在也是拿这些又长又密的头发没辙,洗完头更是感觉跟顶了一头水草似的,真不知道那些姑娘们是如何做到一天一洗头的。
    只是这个小内侍是新来的,大概也没学过怎么做这活儿,平日这事也都是张德福做的,因此笨手笨脚的拽得赵瑜头皮生疼。
    赵瑜倒也不娇气,闭眼忍着疼让他弄,一边侧耳听柏清宇说话,却听他冷冷道:下去吧。
    赵瑜睁眼一看柏清宇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旁,一身寒气的对小内侍道。
    小内侍惶恐的「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赵瑜怕他责罚他们,忙道:他平日没近身伺候过我,原也不会做这些活。
    柏清宇意味深长道:臣想起从前陛下的脾气,倒和如今全然不同了。
    赵瑜被他这话说的心虚,又强自镇定道:人总是会变得,柏相觉得我哪样更好?
    柏清宇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脩然轻笑:臣觉得,自然是如今更好。
    赵瑜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霎那他真的都要以为柏清宇是不是看出他不是原装货了。
    暗暗反思自己最近的举动跟原主相比是不是变化太大导致OOC了,却见柏清宇重新取了块毛巾来给他绞头发,手指从赵瑜乌黑发丝中穿过,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
    赵瑜一下顾不上自己是不是OCC了,大佬居然亲手给他收拾头发,这
    僵直的「享受」着柏清宇的服务,赵瑜觉着自己应该是头一个有此待遇的人。
    柏清宇显然是头次做这种事,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生疏,却很轻柔,很快就熟练起来,赵瑜一点也没觉着疼。
    多谢柏相。赵瑜受宠若惊的小声道,刚才小太监站在身边也没什么感觉,如今换了柏清宇在侧他似乎就格外敏锐了起来。
    从柏清宇身上特有的雪松气息到他触过自己额头的微凉指尖,赵瑜都感觉的一清二楚,心跳也不争气的快了几下。
    赵瑜心乱如麻,全然不知他耳垂红红的样子已被柏清宇看到眼中。
    小事而已克制住想要吻上的欲望,柏清宇不动声色的放下毛巾,换了梳子给赵瑜擦干的乌发理顺,官家仁义是好事,但也不可一味包庇,奖罚分明方是为君之道。
    柏清宇庆幸此刻周围没有镜子,否则他的眼神就要把赵瑜吓到了。
    外人眼中的柏清宇清心寡欲,他自己也如此认为,当年接连两个未婚妻意外身故,柏清宇虽对她们并不熟悉,但也觉得心神疲惫,从此断绝了成婚的念头,家中给备的通房丫头他也一并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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