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受爱虐不虐(穿越) 作者:小树撞鹿
    药罐子受爱虐不虐(穿越)——小树撞鹿(83)
    他武力威胁我的,我反抗不了啊。
    男人在电话那头沉沉地叹了口气,片刻后:
    他出去吧,箫锦他们在等你了。
    哦。
    沈宁挂断电话,往着门口方向走去,他经过季之遥身边的时候,看向这个承担了此次事件大半责任的青年,还是忍不住道:
    你何必惹他呢,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讨不到好吃。
    他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法,明明可以不让谢寅知晓,却偏偏要惹怒他,难道这就是他对谢寅表达愤怒和反抗的方式?
    哎,感情的事情真是......沈宁走出了房间。
    而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季之遥脸上才露出一个苦笑。
    是么,为什么非要来找你呢,为什么要招惹谢寅呢?
    因为不先来找你,他根本就不会见我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前男友只是来揭露谢总最后一个小秘密的。
    沈宁对谢寅不是普通正常情侣的那种感情,在生命这个重大危机之下,感情什么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沈宁和谢寅两个人都了解这个,所以为了感情而影响身体什么的(哪怕只是心梗),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我可能没有在正文铺垫的很好,但希望大家知道情感要素是不能影响他们这个利益共同体(??)分毫的
    季之遥两次不让沈宁接电话就是为了让谢寅知道自己来了,而沈宁是看懂了这一点就顺水推舟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他,以防万一有人看不懂这一段,我解释一下
    第79章 真实关系和新的治疗方法
    谢寅虽然在电话里说不追求他责任, 但第二天回去还是把沈宁狠狠训斥了一顿,中心思想就是:
    你好笨啊, 这样也会被骗!
    不是说除了睡觉和上厕所都不离身的么?
    果然不应该相信你。
    最后谢寅总结道:我要把你关起来!
    沈宁:!!!
    然而谢寅还来不及操作,那头展白也知道了沈宁的画在艺术节大出风头的事,兴冲冲地打电话来邀请他说要给他举办庆功宴。
    沈宁:我不能出去呢,谢先生禁止我出门。
    展白:......
    当天晚上,谢寅就接到了来自展白的电话,青年委婉地告诉他:
    哥,你对这份感情很投入我是理解的,但是谈恋爱控制欲不可以太强啊。
    囚禁,过了啊,哥。
    谢寅:......
    当晚谢寅就走进沈宁的房间好好教训了他。啊,生活真是一个圈啊。
    ......
    这一天, 谢寅工作结束之后没有立刻回去, 他让司机送他到了音乐学院附近,徒步下车, 慢慢走到一家茶楼里。
    这家茶楼装修得十分精致, 消费也很高,就算音乐学院学子大多财力丰厚, 也不是人人都能消费得起的,谢寅走进店里后很快有人把他引到一个包间。房间门打开, 一个穿着修身西装的青年正站在窗口, 遥遥地望着街对面的大学。
    这个时间, 学校里的学生都下课了, 街上都是结伴出来吃饭的大学生, 一个个都洋溢着青春气息。
    谢寅走进。
    你那个时候经常来接我放学, 我们就坐在这里慢慢喝茶度过悠闲的时光。
    谢寅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你对我太温柔了, 也体贴周到无微不至,我是唯一一个享受过你特别待遇的人,所以才会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忍不住投入了进去。
    我那段时间一直在想,是不是你真的恋爱了就会这么温柔,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忍不住想得到更多。如果我们是真正的恋人,你就不会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总是提醒我这是假的,不给我一点希望。
    我时而沉醉在你虚假的恋爱中,时而被你冷酷唤醒,那段时间,我过得很煎熬。
    是么。听到这里,谢寅终于开口:
    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是我的不对。
    不过我以为,我们从一开始就说的很好,你只是假装我的男朋友,我也只是假装喜欢你。
    他顿了顿,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如果他知道,他一开始就不会选择他。因为麻烦。
    季之遥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我装的很好嘛,或许我装的也不是很好,可是你是个直男,你根本就看不出来。
    谢寅沉默了,他无言以对,因为直到季之遥临出国前向他表白之前,他的确都没有意识到对方竟然喜欢自己。
    不如说,他喜欢男人就让自己很惊讶。
    那个时候因为你不喜欢男人,我也都不敢奢求,只敢在做梦的时候,想象你会喜欢男人,喜欢我。所以我听到你有男朋友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我以为他跟我一样,也是假的。
    直到,直到他呼吸略微急促起来。
    你竟然亲吻他,你那么自然地亲吻了他,那一刻你们两个人就好像真的情侣,他还向你撒娇,向你发脾气,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谢寅看着他激动的模样,想说本来是假的,后来才是半真半假也没全真。但想了想还是别刺激他比较好,毕竟全假变半真的过程非常不和谐,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季之遥痛苦道:我把七年时间都用在你身上,我知道是我一厢情愿,可是我真的放不下。给我一个答案,求求你给我一个答案,为什么你能喜欢他?
    为什么你能突然喜欢男人又喜欢上了他。有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掉落,他嘶哑着嗓音,近乎卑微地喊:
    给我一个答案让我死心,求求你。
    房间的灯光温柔地拖长着捂着脸的青年的影子,连同他狼狈的动作。谢寅注视着这位曾经与他保守过同一秘密的青年,良久之后才开口:
    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我不知道怎么喜欢男人,但我的确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
    ......
    ......
    天色渐渐晚了,到了七点过半的时候,谢寅终于回到了家。丽阿姨高兴地迎出来。
    他吃过饭了么?
    吃过了,下午早点吃了,现在回房间休息了。
    好,我去看下他,麻烦帮我准备晚饭。
    好,好。
    谢寅走上楼,他轻轻推开那扇门,房间里留着一盏床头灯,灯光是暖黄色,异常让人有入睡的冲动。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床上男生已经阖上了眼睛,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治疗肿瘤的药物让他很不好受,他一周之中只有两三天身体还算好,因为食欲不振和呕吐过敏,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就他乐观向上,除了不想吃药和不想吃饭,平时都乐呵呵的一副天真模样。然而像这样恬静的容颜,也已经很少很少了。
    谢寅伸出手,手指抚过他的额迹。
    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的请求,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也就你想得出来。
    如果不答应,或许就不会这么快动心。
    在几分自嘲的笑意中,男人俯下身,在沉睡着的男生额上落下一个吻。
    ......
    ......
    周末的时候,沈宁按照惯例去了医院检查,他的肿瘤是良性,在两个月多药物控制之下,明显有了好转。然而继肿瘤之后而来的造血干细胞移植才是最痛苦的,为此,沈宁和谢寅甚至接受了好几次理论辅导,以便他们将来更冷静地面对移植过程中各种困难。
    今天的检查结束之后,医生单独把谢寅叫到了办公室。
    有什么事么?
    在最初过度紧张形成的慌乱后,谢寅显然掌握了自己的基调,不至于被医生叫过去后就露出警惕之色。
    关于沈宁的治疗,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你。
    你说。
    我在京海的一个朋友,也是医学院博士生,他现在正跟一群专家研究一个课题,就算关于基因疗法治疗免疫缺陷症。
    谢寅微怔之后很快道:我记得你说过现阶段的基因疗法还不成熟,还在临床试验阶段。
    是的,他们的专家项目也还没有完全通过测试,但他们这个项目已经有了成功的实验组,技术方面较国内外其他研究小组都更为成熟。最重要的是,基因疗法一旦成功,后续复发可能性极低,相对于移植复发风险来说,基因疗法对病人的伤害和术后恢复都更有利。
    如果完全都是好处,你不会这么郑重地跟我说的,告诉我,如果失败,会怎么样?
    对着谢寅这样的明白人,医生毫无隐瞒的意思:
    基因疗法是将含逆转录病毒载体在体外转染混着的造血干细胞,并且重新输入病人体内的一种方法,现行的病毒载体安全性和可控性还未得到大量实验证明,一旦失控,我们无法及时控制病人病变情况,如果病患突然恶化或者产生其他不良反应,我们无法及时予以治疗。
    可能会失去生命。
    谢寅回病房的时候,沈宁正歪着脑袋倒在床头,一脸病怏怏的样子。看到谢寅,他眼睛一亮,立刻从床上爬下来,一脸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的样子。
    谢先生,我们要回去了么?
    嗯,医生说你表现很好,肿瘤得到了有效控制。
    哦,那真是太好了。沈宁也不知道听没听他的话,只是迅速问:那我们回家么?
    谢寅轻笑了下,蹲下来给他系上鞋带。
    你就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么?
    当然了。沈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鬼才会想待在这里。你以为他在医院待了多久?他可是每年至少花一个月时间在医院度假的人啊。
    谢寅把他扶起来往外面走,脸上神色晦暗难辨。
    那之后谢寅如常上班,他是个擅长隐藏心思的人,哪怕他在沈宁这件事上花费了极大心血,他不表现出来的时候,也很容易让人忘记他心里还记挂着这件事。
    然而这也只仅限于对外人,对于工作时间几乎都和他在一起,以猜测他心思为工作的邵正觉,谢寅的心不在焉还是很好看出来的。
    现阶段,能让谢寅这么牵挂的也就只有沈宁的病了。邵正觉心中感叹,他在给谢寅和沈宁模拟合同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两个人会成为现在这种状态。
    不管单纯是作为谢寅的贴身助理,还是单纯关心沈宁的病情,邵正觉在处理与沈宁有关的事上都做的非常周到。
    早会结束后,邵正觉正要从办公室走出,他开门前多嘴说了一句。
    沈先生还好么?
    谢寅抬了抬头,道:他还好,已经找到造血干细胞配型了。
    这就好。
    他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座位。例行翻阅各种文件,忽然他目光顿了下,重新点开刚刚关闭的邮件。
    几分钟后,他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谢总,我这里有一封邮件,不知道您要不要看。
    邵正觉鲜少有迟疑不决的情况,谢寅问道:什么邮件。
    是关于源海福利院,他们有一个一直受我公司资助的小女孩刚刚做完了第二次骨髓移植。
    谢寅抬起了脸。
    ......
    源海福利院是谢氏众多慈善活动中的其中一个,如果不是过年那会因为沈宁的乐队演出,谢寅对这个名字应该是完全陌生的。
    而此时此刻,他站在一间病房外面,看着里头一个小女孩正在接受医生的例行检查。
    小女孩已经从层流洁净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她看着非常瘦,小小的一个,坐在病床上,乖乖地听着医生的话。几个护士看起来很喜欢她,一直小声跟她说笑。
    福利院的院长知道他们的捐助人要来看女孩,非常得激动,一直在说女孩现在的病情,说她身体已经逐步恢复稳定,各项机能都恢复得很好,非常感谢谢总一直以来的捐助。
    谢寅提出道:我能进去和她说说话么?
    当然可以!
    谢寅走进房间,小女孩大概是觉得他很陌生,好奇地看着他。等到医生护士走了,看这个陌生的叔叔还在,就小声说:
    你好。
    你好。谢寅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你的帽子很漂亮。他看着她头上一顶毛色的毛线帽。
    是院长妈妈给我买的,护士姐姐们都说漂亮。
    的确很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眨着眼睛说:我叫蓝云,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我特别喜欢这个名字。
    好听,蓝天和白云,很好听。看着这个易碎的小女孩,谢寅的声音也不觉放轻了些。
    他小声地说:做了两次骨髓移植,你害怕么?
    蓝云挺起胸脯道:不怕,蓝云有很多人关心,一点都不害怕。
    你真勇敢。谢寅笑了一下,温柔地说:
    那你痛么?
    有......有一点点痛吧,但是蓝云都能够承受!
    她打包票的样子像极了他们家的小调皮蛋说自己考试能考一百分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象这么瘦弱的身躯内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我,叔叔一个很好的朋友也生了病,我很担心他,可不可以跟叔叔说实话,会痛么?会害怕么?
    是这样么......
    蓝云看着面前这个真挚的大哥哥,咬了咬嘴唇,像是自己刚刚说了谎话一样脸红了起来,小声说:
    是,是痛的,不过痛的话还能够忍受,蓝云一点都不怕疼,但是好担心,如果再失败会怎么样。蓝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如果再复发,是不是又要做手术,是不是永远都好不了。一想到这里就好害怕......
    她的眼眶都红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坚强都是伪装的假象,谢寅拉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地握了握,语气强硬:
    不会的,刚刚医生跟我说了,这一次的手术效果特别好,术后几乎没有排他反应,是不是,这一次手术后比之前轻松很多?
    嗯。来自大人的肯定和鼓励让她更有了几分信心,她点点头说:这次是比之前得好。
    所以这次肯定不会再复发了。
    蓝云用力地点点头。
    谢寅又和她说了会话,安抚了她,才走出房间。
    邵正觉从身后走上来道:谢总?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转一会。
    ......是。
    谢寅在病房楼转了一圈,才重新去见蓝云的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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