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追着我开屏(穿越) 作者:非非非非
    妖尊追着我开屏(穿越)——非非非非(77)
    霜绛年睨向那对狼狈的母子:表弟、舅母。你们还有什么要争辩的吗?
    庄淑兰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如果再无异议,那么按照妖族的律法,二位触犯了弑君之罪。晏画阑笑容冰冷,念在二位是本尊王妃的血亲,本尊可以免去诛九族之罚。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位将被收押进我族大牢,永世不得脱身。
    什、什么?霜弘方惊愕地看向未来的外甥儿婿。
    外甥嫁给妖王,不应该带他们霜家享福的吗?怎么忽然要治他的罪,惩处他的妻子和儿子?!
    对了,坐牢前欠款记得先还一下。晏画阑从金乌卫手里接过几枚玉牌,笑嘻嘻道,毕竟绛年嫁了我,咱们都是一家人,本尊就善心大发帮您收集了所有的借条喏,包括欠本尊的在内,一共三万四千枚上品灵石。
    玉牌里烙印着借款凭证,霜弘方盯着捏在晏画阑手里的玉牌,就好像被拿捏住了命根子,顿时妻子儿子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伸手想抢夺玉牌,又不敢,瑟瑟缩了回来,怒瞪庄淑兰:夫人,霜家何时欠下这等巨额债务?!
    庄淑兰的肩膀被摇来摇去,像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她出神道:妖王妃是与不是,都是一面之词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根本不讲道理
    霜绛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庄淑兰怔然问。
    证据的问题,我已经替舅母考虑到了。五日前,我曾修书一封给怀远表哥。弟弟的好事,怎么能不叫上兄长?
    霜绛年看着庄淑兰逐渐龟裂的表情,微笑道,算算时间,他应该就要到了吧。
    庄淑兰忽然便疯了,张牙舞爪地就想站起来:你怎么能扯上怀远!你怎么能扯上他!
    金乌卫将她按回地上,骤然间,紫光劈落,击退众妖,霜怀远从天而降,手中长剑护住了庄淑兰母子。
    何人敢伤我母亲!
    霜怀远终于到了。
    晏画阑轻轻拂袖,化去了激荡的灵气。
    霜怀远一双剑眉意外地竖起:妖王?五日前,有人知会本君,说怀慕即将合籍。传信之人可是妖王陛下?
    不,给你写信的是我。霜绛年出声,表哥,别来无恙。
    见他相貌,霜怀远流露出错愕之态。
    他心志坚毅远超旁人,很快便从惊艳中回神,惊愕道:你是噙月姑姑的儿子?
    许久不见。霜绛年道,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霜怀远:你说。
    别回答他。他是来我们家讨命的!庄淑兰紧急传音。
    无冤无仇,为何讨命?霜怀远理不清千头万绪,还有母亲,为何弟弟结亲要瞒着我?为何宅子里闹成了这样?到底是谁欺负了您?
    都是他,是他带外人来欺负我们。庄淑兰眼眶通红,怀远,听娘的,你不要回答。只有你能救娘和你弟弟!
    霜怀远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他心中生疑,传音道:若是紧要的问题,孩儿当然不会作答。
    他看向霜绛年,戒备道:你要问什么?
    两个问题。霜绛年道,第一,前年夏天,霜怀慕可是在家中?第二,霜怀慕右眼敛可有红痣?
    霜怀远意外:就是这个?
    不是什么家族机密?
    怀远庄淑兰用哀求地望着大儿子,暗中摇头。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晏画阑便传音警告她:庄淑兰,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紫薇仙君真的为了你撒谎,到时候遭牢狱之灾的可就不止两个人了,还要扯上你的大儿子。还是说,你想让我在霜怀慕身上用真言噬心咒逼供?
    真言噬心咒有钻心剜骨之痛,对神魂损伤极大,仙盟只在勾结魔族的重犯身上使用。
    庄淑兰怒目:你敢!
    有何不敢?晏画阑吊儿郎当,本尊就是这么猖狂,麒麟仙尊动手我都不怕。有本事来打我啊。
    庄淑兰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
    那边霜绛年继续问:你的答案,已经想好了么?
    想好了。霜怀远坦然道。
    无论案情是什么,他作为证人,都要直言不讳。
    第一个问题,前年夏日,怀慕在主家闭关修炼,绝无外出的可能。
    第二个问题,怀慕面上无痣,从小便是如此。
    在家中,便不可能营救妖王。
    无痣,便不是画像所寻之人。
    铁证如山,众人的眼神立刻变了,有的甚至还对霜怀远投来怜悯的目光。
    霜怀远不解:可是前年夏日出现了什么命案?凶手眼睑有痣?我能证明他并不在场,这下便可排除我弟弟的嫌疑了罢。
    晏画阑把前后冒充妖王妃一事说与他听,最后耸肩道:确实是不在场证明证明前前后后,都是令弟和令堂在欺瞒本尊,污蔑本尊。
    他一伸手,霜怀慕那柄带毒的匕首便落入他掌心里,匕首在指间转了几圈,递到霜怀远手中。
    令弟还妄图刺杀本尊。晏画阑斜他一眼,当街行刺,这事该你们仙盟管吧。
    霜怀远握着匕首,呆若木鸡。
    证据确凿,围观修士一直压抑的愤怒终于倾泻而出,向着庄淑兰和霜怀慕冲去。
    卑鄙无耻!骗子!小人!
    亏我那般信任你,替你出气,你竟把我当枪使,要陷我于不义之地!
    有人寒心于这对蛇蝎母子如此工于心计,有的在暗中后悔,观察霜绛年的神色。
    刚才光向着庄淑兰说话,肯定给美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该怎么弥补挽回?
    为什么这么做?霜怀远呆滞地看向母亲和弟弟,嗓音嘶哑,为了灵石?为了声名?就做如此欺世盗名、伤天害理之事?
    面对大儿子的指责,庄淑兰抬起云袖,掩住了苍白的面孔。
    霜怀慕伏在她膝头,不知是清醒着,还是昏了过去。
    而他们的父亲霜弘方,早就远远跑开,与他们母子割袍断义,混在讨伐的人群中,大骂女人毒如蛇蝎,又教子无方。
    无人相助,人情冷暖。
    霜怀远孤身一人,向着母亲直直跪了下来,膝盖砸在石板上,重重地响。
    母亲。他嗓音沙哑而真挚,我们交还所有灵石,向表弟和妖王道歉,好吗?接下来的刑罚,怀远与您一同承担。
    道歉?灵石?庄淑兰嘲讽地嗤笑一声,从何交还?那些灵石刚一到手,就立刻拿去弥补家里的亏空了。
    怎会如此?霜怀远不可置信,三房五房虽爱挥霍,却也不至于这般没有分寸。
    庄淑兰喉间发出一连串低笑。
    她突然疯了一样,爬起来,对霜怀远拼命撕打,边打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为了你弟弟,为了这个家,我都做出了多少努力!
    一拳拳砸在身上,霜怀远满目无措,他不躲,承受着有生以来母亲第一次对他的责打。
    庄淑兰逐渐累了,滑跪下来:你只知道你的正直、清高。呵,高贵的正义感。
    闹剧也是时候闭幕了。
    把她关进宗祠里,重兵把守。霜绛年发话,向宾客一揖:各位仙长,恕晚辈招待不周。今日这宴席先都散了吧,改日绛年再为各位赔不是。
    他站在庭院中心,虽没有任何权力交接的仪式,其他人却都知道,现在他代表着整个霜家。
    在所有人眼中,霜绛年正当是独揽霜家大权,意气风发之时。
    只有晏画阑,看到了哥哥眼中的荒凉和疲惫。
    待宾客散尽,霜绛年便再也支撑不住,跌落入晏画阑怀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晏画阑打横抱起哥哥,路过庄淑兰之时,一把扯走了她颈间的珍珠。
    霜怀远望着他们踏入不再属于自己的内宅,望着母亲和弟弟被关押进宗祠。
    他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里,空空荡荡,茕茕孑立。
    胸前传来一丝异样。
    他低头查看,不知何时,他衣襟里落了一粒莹白的珍珠。
    或许是母亲在撕打他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在这里的吧。
    *
    霜宅一夕之间易主,在渔回的指令下,金乌卫的动作很快。
    他们将所有旧主人使用过的物件都一把火烧了或是卖了,布置上新的床、屏风和镜台。
    药烟从博山炉中袅袅升起,弥漫了整间寝居。
    霜绛年阖目躺在榻上,手脚冰凉,脸颊也沾了落雪的凉意。
    为了给他保暖,晏画阑铺了满床的厚绒被,霜绛年陷在一床被褥中,只露出小半张苍白的脸,更显脆弱易碎。
    还是没有回暖。
    晏画阑不假思索,也钻进被褥之中,用自己火热的身躯抱住哥哥,温暖哥哥。
    近来,孔雀翎对哥哥心脏的保护作用,正在不断减小。晏画阑不知道,孔雀翎是否会有完全失效的那一天。
    屏风后,渔回禀报了霜宅的查封进度。
    庄淑兰私藏的首饰类法器数目繁多,属下已将全部发簪类法器挑选出,请陛下查看。
    晏画阑传音:拿进来。轻点,别闹出动静,吵人。
    渔回恭敬地端着一盒发簪走进来,看到埋在被褥中的两人,悄悄露出了单身狗的不屑眼神。
    晏画阑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生怕吵醒霜绛年。
    他神识扫过首饰匣里的发簪,发现了一柄镂刻了箜篌的发簪。
    灵气探入其中,如泥牛入海,显然是件不可多得的神器。
    箜篌簪,他们要找的最后一柄钥匙,八九不离十,只待哥哥醒后确认。
    晏画阑心里略松。
    十万灵石的去向如何?他问。
    渔回道:灵石被庄淑兰暗中交给了接头人,目前接头人还没有下一步行动。属下不敢打草惊蛇,还在等待消息,伺机追查。
    好。一有消息就报给我。晏画阑的视线落回哥哥脸上,下去吧。
    霜绛年这一睡,整整睡了半日。
    夜半他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晏画阑炯炯有神的凤眼。
    晏画阑朝他灿烂一笑,颊边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霜绛年心痒,手指尖在两个酒窝里各戳了一下,轻声感叹:还是小时候的酒窝更可爱。怎么年纪越大,酒窝越浅了呢。
    这叫成熟稳重。晏画阑自信挑眉,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把酒窝练深一点。
    他献宝似的将簪子递给霜绛年:怎么样,是不是箜篌簪?
    霜绛年凝眉接过发簪,细细打量。
    系统从被窝里冒出头:[宿主,千真万确,这就是箜篌簪!]
    晏画阑也听到了,满眼兴奋:九刺、拜月华、箜篌簪,钥匙聚齐,这么说,哥哥心脏里的神器就能取出来了?
    嗯。霜绛年眼中浮起淡淡的欢喜。
    晏画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我们接下来就去找大椿重塑肉身!
    霜绛年点头,继续摆弄手中的箜篌簪,反复端详。
    这簪子,他从前见过。
    是这个啊。他恍然,怪不得会落入庄淑兰手里。
    晏画阑好奇地望着他,显然很想知道箜篌簪的由来。
    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吗?霜绛年轻咳一声,用亲眼见证的方式。
    亲眼见证?晏画阑迷惘。
    设身处地地体验他人记忆,除了残忍无比的搜魂,也只有
    你的神识,进来。霜绛年又提醒他一句。
    晏画阑懂了,又好像没懂,毕竟任是谁见了天上掉馅饼都要怀疑一阵,是不是自己出幻觉了,是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霜绛年垂眸,苍白的面颊上泛起红晕。
    晏画阑,我们神交吧。
    他柔软并坚定道。
    我想把关于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第65章
    神神神神交。
    少儿不宜呀。
    晏画阑当机立断,先把系统这只小孔雀捉了出来,堵住耳朵,把渔回叫进来,丢给了他。
    陛下?渔回一脸懵逼,您何时不养鹈鹕,反倒开始养鹌鹑了?
    晏画阑脸一臭:这是孔雀,你爹心心念念的妖族小殿下。
    啊。渔回大惊,啊?!!
    他瞠目结舌,视线不由自主就移到了霜绛年的小腹处。
    霜绛年面无表情:不是我生的。
    不是王妃的崽,那就是陛下和别的小妖精的崽了?
    渔回谴责的目光射向晏画阑。
    晏画阑立刻对哥哥露出了可怜唧唧冤屈鹌鹑的表情。
    霜绛年无奈,向渔回解释道:是我的没错。
    渔回松了口气,掷地有声:臣定会用性命保护小殿下。万死不辞!
    霜绛年倒不担心系统的安危。系统是神器,危难关头,指不定谁保护谁。
    系统现在虽然有了肉身,但仍然和他维持着紧密的联系,成就系统尚在,不远千里也能在他脑海里发出声音。
    比如现在系统就在好奇地探头探脑:[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看的!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然后它就被霜绛年丢了一个禁言。
    无关人等退下,房间里只剩霜绛年和晏画阑两个人。
    晏画阑清了清嗓子,面颊微红,望向他的双眸炯炯有神:哥哥刚才说要和我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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