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追着我开屏(穿越) 作者:非非非非
    妖尊追着我开屏(穿越)——非非非非(71)
    霜绛年收了肉饵,回眸朝晏画阑淡淡一笑。
    饵和鱼,都要。
    *
    王妃之事闹得妖王宫沸沸扬扬,然而真相如何,仍是扑朔迷离。
    有人说王妃失了圣宠,陛下对他不假辞色,他在宫墙外站了三日三夜,又跪了一整宿,也没有得到理会。
    又有人说,陛下次日便带着十万上品灵石和浩浩荡荡的飞舟队前往霜家,或许是爱在心里口难开,也或许是以灵石换取那颗带有凤凰血脉的蛋。
    然而真正的妖王妃霜绛年,早已扮成宫侍,混进了随舟的队伍中。
    他和晏画阑必须分开,这一点让晏画阑很不开心。
    他又开始琢磨起怎么披马甲,才能又能接近哥哥与之相处,又不会让哥哥更喜欢他。
    飞舟不眠不休地行了三日,第三日夜晚,飞舟停歇在一处修仙者的城镇,再行半日便是霜家的地界。全员下舟,在客栈里修生养息。
    行舟疲惫,霜绛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他睡得昏昏沉沉,夜半觉得口渴,梦里似乎便有人扶他起来,喂了热茶。
    那人喂茶之后也不走,依偎在他身边。触感柔软娇小,浑不似晏画阑那般坚硬沉重,惊得霜绛年睁开眼来。
    躺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女妖。
    那女妖身姿婀娜,体态丰盈,面容妖娆娇美。不似仙,却染尽了红尘,像极了每个人心间那一点朱砂痣。
    霜绛年飞身下榻,一袭外袍抛过去,掩住了女妖的身体。
    他这一动,女妖便也睁开了眼。
    一双凤眸望过来,似有万种柔思风情,竟惹得霜绛年心绪微动。
    郎君怎么醒了?
    她女妖朱唇轻启,手指搭在唇边,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可是昨晚奴家招待有所不周?
    第59章
    女妖下榻,袅袅婷婷地向霜绛年走来。
    霜绛年忽然便懂得了,晏画阑所谓视线相对就能认出你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面对心悦之人的正常反应。
    眼前此妖,一言一行都与女子无异,可他就是知道此妖合该身高八尺,虎背蜂腰,捏一柄折扇,日日扮纯卖萌,黏糊糊地喊哥哥。
    女妖笑问:郎君盯我看这么久,可是因为我好看,就看呆了?
    霜绛年捕捉到对方眼眸中划过的一丝不悦,对系统道:鉴定一下他身上的物件。
    系统不明所以:[钗环、仙裙,没有杀伤性的武器,不是刺客。咦?她胸前怎么]
    什么?
    [他胸前有两个刚蒸好的发面馒头,应该是外面早市上现买的,现在拿出来就着咸菜就能吃,还热烘烘的呢。宿主,这人到底是谁?]
    是晏画阑。
    系统又默又泪。
    霜绛年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女妖前胸,晏画阑眼睛微眯,双臂护住了胸口,作娇羞扭捏之姿。
    霜绛年:
    真不知道一文钱一个的馒头有什么好护的。
    他没戳破:你是何人?
    晏画阑:奴家花兰,对面风月楼里的姑娘。
    霜绛年似笑非笑:画阑?
    晏画阑也不心虚,斜他一眼:兰花的花,兰花的兰,郎君可唤奴家阿兰。
    别自称奴家,听着不习惯。霜绛年随手披了一件麂裘,时候尚早,舟车还有一个时辰才启航。阿阑可愿随我去外面一逛?
    晏画阑一头雾水:郎君都不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昨晚都做了何事?
    去了风月楼,问问你家主子,不就知晓了?霜绛年微笑,阿阑姑娘脸色怎么如此僵硬,莫非
    莫非根本不是楼里的姑娘,这一去就全戳破了?
    晏画阑拍了拍僵硬的脸蛋,挤出一个凄婉的笑:一别经年,物是人非,楼里早就换了几轮主子,恐怕早就不记得我了罢。
    物是人非?看来阿阑姑娘对风月楼着实想念。不如就趁此来一次故地重游。霜绛年彬彬有礼地让出手:请。
    想骗过哥哥,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晏画阑僵笑着走过去,同手同脚,女子的绣鞋又穿不惯,跨门槛时被绊了一下。
    霜绛年伸手扶住他,揽他入怀,和两颗热烘烘的发面馒头亲密接触。
    阿阑姑娘没事罢?他笑容如沐春风。
    他笑容温柔是晏画阑生平所未见,晏画阑心里一喜,又一怒,酸里酸气道:郎君对我可真好。
    霜绛年接着微笑: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
    晏画阑笑容快挂不住了。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他想象的剧本,应该是柔魅妖女对清冷仙长百般调戏,仙长坐怀不乱,一心向道,愿把妖女引向正道。
    这样一来,他便宜也占了,哥哥又不至于动心,两全其美。
    可现在的发展,分明是他给自己多树了一个女性情敌!
    晏画阑满脑子问号。
    难道是他魅力太大,人见人爱,哥哥都能被他掰直、动了凡心?
    正想着,霜绛年又伸手过来环住他,似乎还往上扶了一下他的左胸。
    晏画阑瞳孔地震。
    霜绛年面不改色地收回手。
    无他,刚才被绊倒的时候,晏画阑左边那个发面馒头挤到
    如果不帮忙扶一下,吓到外面的路人可就不好了。
    两人相携而出,晏画阑面上言笑晏晏,心里却不停咯噔。
    霜绛年折了墙角一支梅花,插在他发髻间:这一支梅花甚美。在阿阑身上更美。
    咯噔。
    霜绛年买了一支糖葫芦,递给他:阿阑可想一尝?酸酸甜甜,妖族没有的新鲜口味。
    咯噔咯噔。
    霜绛年拉着他在街边一家馄饨铺子坐下:阿阑饿了罢?吃些热食暖暖身子,这一家味道甚好。
    咯噔咯噔咯噔。
    两碗馄饨端上来,奶白的水雾热气腾腾,熏得晏画阑满眼泪光。
    霜绛年笑问:阿阑脸色怎如此青白?
    晏画阑:冻的。后悔的。
    除了馄饨,桌上还摆了两只小瓷壶,不知是什么调料。他木木呆呆,抓起一壶就往里倒。
    霜绛年忙制住他手腕:醋不可放太多。你看,汤汁都发黑了,这碗不能吃了,你吃我这碗罢。
    晏画阑不信邪地喝了一勺汤,被酸得眉目扭曲,泪流满面。
    一只汤勺递了过来,他见了救命稻草般一口气含在嘴里,那股子酸味才淡了不少。
    霜绛年喂来第二勺汤,里面带了馄饨,这回晏画阑有功夫细品,倒真品出些不一样来。
    薄嫩的皮,饱满的馅儿,新鲜的豚肉里裹着玉米粒,一咬便爆出一丝甜汁儿。汤味鲜咸,一口下去像含了许多小虾米在嘴里,似乎有海风的味道。
    汤汁烫口,却香得让人不忍吞咽,只想好好品尝。
    好吃。晏画阑的悲痛转移到了好奇,哥、郎君初来乍到,怎么知道这里的馄饨好吃?
    小时候来过。霜绛年自己也吃了一口,目光怀念,那时候大概是这老板的曾曾曾曾祖父掌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铺子还开在同一个地方,味道还是一样的好。
    他双亲去得早,霜噙月离世时,他也才四岁,在一个修仙世家,还远远不到能自食其力的年纪。
    族中有位嬷嬷是霜噙月的奶娘,偷偷接济他,偶尔便会躲开旁人的视线,带他来临镇,吃一碗这里的馄饨。
    因为放了海味,这里的馄饨总会让他想家。
    正想着,一件皮裘罩在了他身上,温暖立刻渗透外衣,熨帖到心里。
    霜绛年意外抬眼。
    你看起来很冷。晏画阑只剩一身轻薄的仙裙,摆摆手道,没关系的,我火力旺,裸奔都不怕。
    这是姑娘家能说出的话?
    霜绛年噗地一笑,招呼他:快吃罢。吃了就不冷了。
    他被裹得像头北极熊,整个人陷在圆乎乎暖融融的皮毛里,心脏温暖。
    两人一同吃罢一碗馄饨,外面渐渐飘了些雪。
    晏画阑又舒坦又酸涩:郎君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好么?霜绛年放下木勺。
    晏画阑撇嘴:好。还带我吃馄饨。哥哥都没带他下过馆子呢。
    霜绛年微微一笑。
    大概是因为断头饭总得吃点好的吧。
    晏画阑也很快明白了为什么。
    他们进了风月楼,因为满楼脂粉酒气,霜绛年呛得咳嗽连连。
    晏画阑开了折扇替他赶味儿,正想着怎么才能让哥哥无视那些漂亮姑娘漂亮少年之时,霜绛年却把他推到了老鸨面前。
    这就是你家逃出来的姑娘。霜绛年按着阿阑的肩头,笑容和煦,帮您顺手捉了回来,换几个灵石用。
    晏画阑手里的折扇啪地掉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我以为你是来赎我身的!
    霜绛年似乎很抱歉:我穷。
    老鸨也不清楚自己这楼里何时有了这么一位绝色女子,这女子没反驳,不要白不要,当即便叫了打手,押着晏画阑下去。
    晏画阑说都说了自己是风月楼姑娘,也不能抵赖,只能委屈地边走边叫:薄情寡性!翻脸无情!负心汉!
    霜绛年笑得直咳嗽。
    空气中酒气似乎重了些,耳边嘈杂,一群狐狗拥着一名富家大少打扮的纨绔,走下楼来,正巧和晏画阑对上。
    呦,这风月楼,何时来了这么个有趣的美人儿?
    霜绛年耳尖微动,有些耳熟。
    老鸨热情地迎上去:刚来的。公子可是看上她了?
    纨绔眼神在晏画阑身上舔过,贪婪而灼热。
    晏画阑没看懂,只当是挑衅。
    这是想打架?
    正好他气得不轻,拿来撒撒气也不错。
    他便也臭着脸怼过去。
    那纨绔眼睛一亮,舔了舔嘴角:性子挺烈。我喜欢。
    这话一出口,霜绛年便想起来了。
    此纨绔名为霜怀泰,算起来,也是他表兄。
    霜家是大族,霜噙月故去之后,大房就是现在的家主霜弘方,除此之外还有二房三房四房
    这霜怀泰,便是三房的少爷,为人荒淫无道,好色且好赌,酷爱流连秦楼楚,花钱大手大脚。
    霜绛年以前还在本家的时候,还被此人纠缠过。
    幸好他那时性情阴沉,又被传是克父克母的不祥之子,霜怀泰大抵觉得他鬼气森森,不敢太靠近。
    风月楼里,霜绛年捡起晏画阑掉落的折扇,向着他的好表兄走去。
    霜怀泰色迷心窍,伸了手,就要摸晏画阑的脸。
    还没碰到,忽地一把折扇敲在他手腕间,疼得他嘶地缩回了手。
    也不知敲在了什么关窍处,这轻轻一敲,竟敲得霜怀泰头晕目眩,浑身针扎一样剧痛。
    他眼泪鼻涕立刻飚了出来,瘫坐在地,哭骂道:不长眼的东东西,你知、知道本少爷是谁吗!?你知道你要赔、赔偿多少医药钱吗!
    三少这是何意?霜绛年无辜道,我不过是轻轻一阻,三少怎的还耍赖讹起我这升斗小民来了?
    他那些狐朋狗友和风月楼的打手也面面相觑。
    是啊,这病秧子一进楼就咳得厉害,也没见发力,甚至连灵气波动都没有。三少好歹是金丹期修士,这是闹得哪一出?
    霜怀泰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丢霜家的脸,他在狐朋狗友的搀扶下爬起来,指着霜绛年的鼻子,骂道:我不欲在这里斗法,是怕毁了这风月楼,你别当我是病猫!
    言重了。霜绛年淡淡一笑,我怎敢与三少斗法?只是看不惯三少这随意调戏民女的作态罢了。
    民女?霜怀泰指着晏画阑大笑,她长得那狐媚劲儿,就是为勾引人的!我摸她,她还高兴呢!
    晏画阑惊了:勾引你?呕。
    他分明是来勾引哥哥的!
    霜绛年:你看,他分明不愿。
    不愿意?怕是欲擒故纵吧!霜怀泰叉腰嗤笑,这楼里的姑娘,只要我一声令下,都得躺上我的床!管她愿意不愿意!
    霜绛年叹惋:可惜阿阑姑娘是我带来的。妈妈还没给我买人的灵石,她便还算是我的人。
    霜怀泰豪气干云,扔了一个小荷包给老鸨:给她赎身!
    里面有五块上品灵石,给一百名青楼女子赎身都足够了。
    五块上品灵石?霜绛年冷笑,少了。我不卖。
    晏画阑感动地望着他。
    看吧,哥哥把他送风月楼肯定是故意吓唬他,其实他在哥哥心里,是无价之宝!
    却听霜绛年话锋一转:一千块上品灵石我便卖。
    晏画阑噎住。
    区区一千块上品灵石。霜怀泰不屑,我告诉你,最晚入春,我堂弟就要嫁到妖王宫去。聘礼已经在路上了,光聘礼就足有十万上品灵石!等我堂弟成了妖王妃,别说一千块,就连一万块我也拿得出!
    晏画阑:???
    什么,他什么时候要和这人的堂弟结婚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可不要和阿猫阿狗结婚!
    哥哥必须反驳啊!
    霜绛年微笑:那便卖一万块罢。不改价了。
    这话一出,系统便滴滴提醒他,晏画阑的黑化值正在飙升。
    一万就一万。成交!霜怀泰狠出一口恶气,妈妈,现在就签字画押,免得他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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