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失忆变成哭包后 作者:秦酒嗝儿
    傲娇攻失忆变成哭包后——秦酒嗝儿(55)
    他并不担心陆云川有什么后手准备,毕竟在警察那里, 最有动机加害陆云川的只有在远在国外的陆云明。这种没有监控的荒废旧工厂, 浇上汽油一把火下去,神仙来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而今晚来的这些帮手都是徐家的死忠, 他们的老婆孩子都在徐家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没有人敢说出真相。
    他只需要在事后将所有的锅都推到陆云明身上,就能轻而易举地除掉隐患。为此, 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准备伪造的证据,现在只需要一件事, 那就是陆云川的死。
    其实他也不想沾染人命, 然而谁让陆云川不配合呢。
    陆云川瞥了这群人一眼:我确实不是一个人来的。
    说着, 他拿起自己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进来。
    不远处忽而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 紧接着, 一辆喷成粉红色的摩托轰隆开入修理厂, 驾驶人一个甩尾刹车, 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还贴着面膜的脸:陆总。
    陆云川盯着她的脸看了三秒,然后揉了揉山根。
    林蓝顿时满腔怨念睡前突然被通知临时加班,还不能补个水了吗!
    徐闻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差点笑出声:就这?
    陆云川掐了手里的烟,转头看向他:你可以试一试。
    徐闻那副和气的表象终于完全剥离下来,他后退两步,透出毫无怜悯的残忍:上!
    黑衣打手们接二连三地扑了上去,不远处的两人顿时被团团包围。徐闻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接下来的事情,他早已全部安排完毕,只需要提前离场就好了。
    然而他走了还没有两步,就突然被一声惨叫拽住了步伐。
    他脸色一变,因为这声音不属于陆云川或者林蓝中的任何一人。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一道黑影扑了上来,一米八的壮汉打手直接飞到了他脸上,把他整个人压倒在地。徐闻骂了一句,粗暴的推开唉哟叫唤的打手:什么东西?
    却见不远处,陆云川手里夺了不知哪个人手里的棒球棍,身旁倒着三四个被正中脑袋、头破血流的壮汉。他依旧单手揣兜,棒球棍染血,低头一棍子精准地将地上还想爬起来的人打晕,神色淡漠得仿佛只是打死了一只老鼠。
    围着他的打手们则都有些怯意的向后退了两步,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包围林蓝的几个人则更加不敢置信,因为刚刚那个被一拳打飞的倒霉鬼,还在他们老板旁边趴着。
    林蓝颇为羞涩地一笑:不好意思,区区不才,稍微会点儿泰拳。
    打手们:你管这叫稍微会?
    陆云川在旁边好心补充了一句:这位蝉联过三年的女子泰拳冠军。
    打手们:
    林蓝在心中暗自抹泪,她不仅要给老板当秘书,还要同时兼职保姆、司机、保镖、临时代理人甚至打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全才的秘书?
    加工资,必须加工资。
    徐闻脸色剧变:都愣着干嘛,给我上!
    打手们咬咬牙,一股脑地冲着那两人围攻而去,同时徐闻转过身,冲着仓库外掉头就跑。
    他跑的方向正是存放汽油桶的位置,事情到了现在这一部,他更不可能让陆云川活着走出这里。
    如果陆云川真的安然无恙地离开了那徐家就真的永无出头之日了。
    汽油桶近在咫尺,徐闻抱住塑料桶边缘时,几乎要忍不住嘴角的笑容。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道影子隔空而来,正中他的后脑勺。
    徐闻两眼一翻,还没来得及做最后的挣扎,就又被追上来的林蓝拎起来,怼到了墙上。虽然林蓝一米七的身高拎一米八的男人有点困难,但徐闻已经瘫软成了一团,拎起来毫不费力。
    陆云川收拾完最后一个打手,踩着一地的血,宛如一个黑夜中的死神一般走到徐闻面前,整了整衣袖: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对你瞒着陆云明偷偷做的走私生意,一点儿都不知道。
    徐闻的瞳孔微缩:你
    他的胸口剧烈欺负,目眦欲裂,片刻后,又仿佛一个破了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泄气地盯着地面,一声不吭。
    林蓝眼疾手快地从兜里掏出刚刚顺手摸来的麻绳,把他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陆云川坐在汽油桶上,淡定地拨通报警电话,简单将情况告知了警方。当他挂断后,徐闻突然一扭头,将嘴里含着的的一口血吐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云川淡淡道:我一直派人跟着陆云明以前联系的下家,那人在陆云明出国半个月后,就联系了你。
    你想吞并陆云明以前的生意,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没能耐代替陆云明。
    徐闻睁大了眼睛,紧接着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失神地看着漆黑的夜幕:是,我是代替不了他。我没有他心狠,就算我那两个弟弟一个草包一个废物,我也舍不得扔了他们。我更没有他的胆子我,我他妈,做不到为了生意不顾人命。
    陆云川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不久后,当远方出现第一声警笛,徐闻忽而道:京城园林路232号一单元201,钥匙贴在信箱底。
    陆云川瞥了他一眼。
    徐闻双眼猩红:我赢不了,他也更别想好过。
    黑夜之中,警车呼啸而来,连带着一个半夜得到消息穿着拖鞋就跑出来的方楚熙。
    警察与救护车来来往往,让废旧工厂一时变得十分热闹,灯光与喧哗声中,方楚熙怒视着正在让护士处理擦伤的陆云川:你怎么敢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的?
    陆总一对多时的气焰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宛若一只被主人训话的大狗,十分乖巧地听着数落。
    林蓝在旁边坐着一起包扎小伤口,方楚熙看见她,立即更加生气地看向陆云川:还让蓝姐一个女孩子也跟着你一起来胡闹!
    林蓝连忙道:不不,方先生,是我主动来加班的。
    方楚熙一愣,虽然皱着眉,神色却稍稍和缓:那下次还是先报警,别跟着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林蓝立即表示下次她一定拦住陆总,绝对遵纪守法不乱搞事。暂时逃离战火的陆总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嗯,值得加奖金。
    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情,不跟我商量就别见我了。方大编剧总结完毕,但心情很差,非常差,以致于都不想给身旁的陆总多一个眼神。
    陆总牵住他的衣袖:错了。
    方楚熙死亡凝视:你错哪儿了。
    陆总:以后这种事情,一定跟你商量再决定。
    方楚熙瞪他半天,随即扭过头,算是勉强接受了道歉,也没有甩开陆总牵上来的手。
    林蓝在旁边看得频频点头,十分欣慰。
    真恩爱呀。
    等警察排查完现场,方楚熙陪着陆云川坐上警车,顿时有些感慨。没想到回京城不过一两天,就又要去京城的警察局走一趟。以后要是写游记,都能多水两章。
    警局的一套流程两人都已经比较熟悉,做完笔录填完信息,走完一系列流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方楚熙打了哈欠,他凌晨三点出的门,现在回家还能睡个回笼觉。
    陆云川牵住他的手:我们先不回家,去一个地方。
    方楚熙揉了揉睡眼:去哪儿?他真的好困哦。
    陆云川垂眸看着他,几秒后,忽而低头,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方楚熙:?
    方楚熙:?!
    陆云川忍着笑意:清醒了?
    方楚熙耳根泛红:
    醒了,而且非常不想理某人。
    林蓝通宵一夜,骑摩托回家不太安全,陆云川便先开车把她送回家,然后按照地图开向了一个方楚熙从未听过的地址。
    这里是京城的老城区,房子大都破旧不堪,墙壁上爬满爬山虎。上午阳光正好,穿着汗衫、捏着冰棒的小孩儿在小巷里打打闹闹,老头儿坐在树荫底下象棋,还有两只猫在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
    方楚熙有些好奇:这是哪儿?
    陆云川在一个小区门口的街边停下车,道:陆云明母亲的老家。
    方楚熙愣了愣:他妈妈不也是豪门吗?
    曾经是豪门,但后来家道中落,这也是她离婚的原因之一,陆云川回忆了一下徐闻说的地址,我们去看看。
    方楚熙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入了小区。
    小区充满了生活气息,虽然破旧,但颇为温馨。奶奶以前也住在这样的小区里,方楚熙小时候一到寒暑假就来奶奶家住,对类似的地方有着天然的好感。
    楼道有些昏暗,声控灯坏掉了,201的门口被贴了一堆□□小广告,信箱上的灰尘更是厚得看不清原来颜色,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陆云川从信箱下摸到了钥匙,让方楚熙站到自己身后,然后将钥匙送入了锁孔之中。
    啪嗒,门应声而开。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今天回家晚了更新才来!果咩qaq给评论区的宝贝发小红包
    第68章 回忆
    门一开, 一股霉菌与尘埃混合的气息就扑面而来,熏得方楚熙直皱眉。
    陆云明逃出国内已经近一年, 看徐闻的样子,应该也懒得找人过来打理,陆云川牵住他的手,打开手机的电筒,跟紧我。
    方楚熙点点头,同时也打开自己的手机电筒。两道朦胧的光涌入漆黑一片的室内,光芒中灰尘飞舞,折射光线照亮了房子的一角。
    客厅的窗户前蒙着厚厚一层垂到地面的窗帘,仿佛舞台前方的幕布,完美地阻隔了所有光线。这户房子的朝向本就偏向西南,是阳光很少的户型, 还装了这么密不透光的窗帘, 即使在正午也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陆云川试着按下客厅的顶灯开关,令人意外的是, 灯立即就亮了起来。
    眼前的空间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豁然开朗, 而在看清室内的那一刻,方楚熙瞬间屏住了呼吸。
    只见面前摆放着整整三面墙的玻璃展柜, 柜子里是各式各样的标本,鸟, 蛇, 蜥蜴, 狐狸, 鹿
    动物走私。陆云川沉声道。
    方楚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陆云明暗中做的生意?
    陆云川解释道:他从十几岁时, 就开始痴迷收藏珍稀动物的标本, 原本只有几件, 都收在老宅的地下室里,后来消失了。他当时还以为陆云明是拿到了后来搬出去的住宅,原来是转移到了这里。
    方楚熙皱着眉,走到了玻璃展柜的前方,细细打量。展柜中的动物们有的被特殊材料撑起了躯壳,有的则只剩下空荡荡的皮毛,甚至能依稀看见子弹穿过后留下的伤痕,即使已经被处理过,但也惊心动魄。
    虽然它们没有灵魂,可仿佛有一种厚重的悲痛沉淀在标本身上,让人不由自主地也感受到悲伤。
    陆云川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与书房,率先走过去探查情况。他把放置了标本的房间都察看了一遍,等进入最后一间后,却在里面待了很久,迟迟没有出来。
    方楚熙发觉不对,转身走进了那间房。这也是一间动物标本室,墙壁上甚至还悬挂了一张陈旧的虎皮。而陆云川直直盯着的是一张很小的皮毛标本,悬挂在房间的角落。上面黑褐色的花纹有些像小豹子,却又看起来分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是什么动物?他转头看向陆云川,忽而发觉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对,像是当初应激反应时的模样。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牵住陆云川的手:你怎么了?
    十几秒后,陆云川的喉结动了动,轻轻呼出一口气:是猫。
    方楚熙一愣:猫?
    他的心中立即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恶感,作为一只喜欢猫、家里还养猫的人,他近乎是发自本能地排斥这种残忍的场面。
    但他也觉得有些异常,如果他没猜错,陆云明在这个房子里收集的所有标本,都来自于他走私的珍稀动物。而这张皮毛看起来平平无奇,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明显只是一只普通的狸花猫。
    陆云川像是猜出了他的疑惑,十指穿过指缝,扣住了他的手:是我小时候喂过的猫。
    方楚熙表情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陆云川却是神色淡淡,仿佛刚才的应激反应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小学时,在学校的教学楼后面见到了这只猫。当时很喜欢它,但老宅的房子不允许养动物,我就把它一直养在教学楼后面的杂物堆里。
    直到有一天,它不见了。
    我找了它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它的影子,以为是被好心人带回了家,或者贪玩跑到了其他地方。后来过了一周,我的生日到了。
    方楚熙呼吸微滞,指尖蜷缩起来,下意识扣紧了陆云川的手。
    陆云川反倒像是安慰他一般,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那是陆云明第一次送给我礼物,他笑得很开心,我就料到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我打开之后才发现,是那只猫。
    他没有描述当时的场景,但只是听着这简单的叙述,方楚熙就已经脸色惨白。
    可以想象,年仅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忐忑不安地打开素来讨厌自己的哥哥送的生日礼物,看到的却是被剥下皮毛、鲜血淋漓的一只死猫。
    他曾经喂过、抱过,摸过肚皮的猫。
    他当时究竟该多么崩溃,经受了多大的冲击与阴影?
    良久的沉默后,方楚熙忽而转过身,伸出手。
    他将陆云川拥在怀里,有点生疏地把男人的脑袋往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你要是想哭,就哭一下。
    陆云川很轻地笑了一下,低声道:我没事。
    话虽如此,他还是搂紧了怀中的青年,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
    等警察来之前,我们先把小猫带走,找个地方埋下去。方楚熙在他耳边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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