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 作者:弥苏
    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弥苏(28)
    而我,也选择隐匿自己的行踪,不教那些人有半分得到它的机会。
    鼍龙之壳?
    文卿的手覆在锦盒之上,目光望向江临,道:之前我便很好奇,除了本家所藏的月华明珠,其余明珠皆出自于鼍龙之壳。那前知府的这颗,又是他从哪里找到的?
    如果魏恒所言不假,那便是路平在逃亡路上找到的!
    文卿不知他口中冒出的这两个名字是何许人也,但也不会打断已然陷入沉思的江临。
    江临脑内一片风暴。
    他之前只当这月华明珠与夜明珠区别不大,没想到其背后还有个厉害的玄武战车?
    若能将这遗失的战车再度寻回,为大宋所用,或许能对北方虎视眈眈的夏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呢?
    江临的目光立即锁定挂在墙上的宋国地图,迅速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一一排列其上。
    路平,襄州兰滨人士,数年前发配至永州,半道沿水路逃走,寻到了月华明珠
    水路、水脉,江临忽地灵光一闪。
    他大声道:师兄,你之前说过,鼍龙万岁,蜕壳成龙,他可是在水中化的形?
    这是自然。文卿道,可是有了什么头绪?
    江临试图回忆,却总有些细节记不清晰,只道:还需再确认一番才行。不过我想问问,若能寻回玄武战车,师兄可愿将之交与朝廷所用?
    江临心中对此有些担忧。
    毕竟文卿已是出尘之人,不为世俗纷争所扰,秘宝由他家世代守护,官府偏偏又在他家的灭门案上无甚帮助
    若是换了某些心理扭曲之人,定要骂官府无能、世道不公。
    文卿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道:若能找到,能为朝廷所用,也是它的缘。
    江临弯了眼睛,道:一定有缘。我就喜欢师兄这样,不会斤斤计较,又深明大义的修道之人!
    文卿轻轻摇了摇头道:当年灭门之事,我不会责怪官府。毕竟若非你我亲眼见过那杀人者,恐怕也难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踏雪堂的人
    踏雪堂?!
    听到这个名字,江临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惊讶了。
    但他旋即便明白过来难怪那个踏雪堂的杀手曾对他说过一句又是你,他们果然是打过照面的!
    文卿看出江临神色有变,拧眉道:你可是又遇见他们了?
    江临点头道:我最近处理的两桩案子都与踏雪堂的一个杀手有关,他或许认出我来了
    应该不会。你当年行走江湖都戴着一张面具,从不以真名示人,踏雪堂的人轻易应认不出你才是。而且,如果他们是因当年的事找上你的话你或许早死几百次了。文卿的视线落在江临脸上,缓缓道,毕竟,是你砍断了那人的右臂呢。
    这话教江临背后发寒。
    右臂?认识他的那个杀手不就只用左手?
    要按原主的命来算,他可不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吗?
    但确实,原主身上的武功自江临穿来后可谓基本全废,若踏雪堂的人真想要他的命,发现他没死,还不得让他再死上几次吗?
    但想起那杀手对自己所说的话难得文卿算是知情人士,江临也不隐瞒了,直接道:可有个杀手曾对我说过一句又是你师兄你可还记得咱们当年遇到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我遇到的杀手身量与我差不多,惯使左手,戴人皮面具或是银质面具,白玉堂还说他脸上有红印还是红线来着
    江临还想回忆更多的细节,却见文卿放于锦盒之上的指尖因用力而泛起一片白色,眼底也荡起一片恨意。
    他喃喃道:是他,是叶逢秋,他回来了
    文卿猛地抬头,向江临道:立刻马上推掉你现在正在查的这个案子,不要再产生任何与他接触的机会了绝不能让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文卿的神情向来淡漠,是以他如此急剧的反应当真引起了江临满满的危机感。
    江临也知此事事关重大,但还没待他找到个合适的理由全身而退,傅毅那边便给他发下来了一道命令。
    江临将那命令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了其大意是要他在晋升考试之前,暂时担任统一复习的辅官,不便再参与旁的事务。
    这不仅意味着裴侍郎的这桩案子被撤换了一位推官,江临没有了参与其中的机会,再看那辅官的职责,江临竟是要在晋升大考的复习中,充当一个类似助教的角色。
    江临一时不知自己该喜还是悲。
    而恰巧,与他一起参与管理统一复习的还有司马光。
    司马光并不需要参加考试。这是他在去往国子学当博士前,用来过渡的一份闲差,所以他很高兴能与江临一起共事。
    但见江临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司马光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裴侍郎案的进展,便宽慰道:白石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那案子后续的走向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完全把握的。
    裴府既然能找到办法控制推官的调动,自然不会轻易被此案扳倒,你再参与下去只怕自身难保。若白石兄当真关心它的发展,君实可帮你打听后续的消息,但你还是不要为它忧心了。
    多谢君实的开解,但其实在下并不是在忧心这桩案子江临苦笑。
    他明明是在担心这个辅官的差事啊!
    看来只能靠充当司马光这个大佬的腿部挂件来苟过这几天了。
    但还没等江临吹起司马光的彩虹屁,司马光却捧起了他:好了,不提那桩案子。一直听闻白石兄对于大宋律法十分熟悉,此次考前复习需要我们来拆讲法条,在下还等着多听听白石兄你的独到见解呢。
    江临:啊这
    谁来救救他啊?
    他真的不懂法啊!
    第42章 忍将双鬓事
    43忍将双鬓事
    白玉堂的职务已经被吏部确定下来,他要从大理寺的司直做起。好消息是他可以继续与已经熟悉过的江临一起共事,不用担心适应问题,坏消息是,他也得尽快熟悉法条法规,参与考试。
    同样得了提拔的谢龄也要参加考试,自然而然地拉着他来抱学霸江临的大腿。
    但他们刚来到大理寺,一进门便看见江临面前摆了本没翻开的《宋刑统》,手里转着合起来的扇子,微微出神。
    他转扇的速度之敏捷飘逸,教白玉堂和谢龄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白玉堂惊讶道:江临,你学会点穴了?手这样快?
    啊?江临从放空中回过神来,心道我还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呢。这不过是自己在学生时代发呆时修炼出来的转笔神功的衍生版本而已。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江临将扇子丢在一边,朝白玉堂道,你呢?这一鞋底的泥?又去上房了?
    被江临这么一带,本就不想背什么法条的白玉堂登时将复习丢在了一边。他切了一声道:好奇裴府的案子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地做什么?
    江临摇着扇子道:爱说不说。
    白玉堂一拍桌子:还不是你教我去蹲公堂的屋顶的?
    你可别乱说,江某不能参与裴侍郎后续的案子,心中遗憾,向朋友抱怨几句而已,可没有唆使你去做那等违纪的事情啊。
    你这家伙,裴夫人都没你会撇清关系白玉堂一指戳在江临的软肋上,后者一闪腰,往插不上嘴的谢龄身后躲。
    是了,在听了文卿的一席话后,虽然江临本来就要退出裴侍郎一案,上面也顺理成章的安排了他的卸任,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正义使者,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事情的真相。
    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江临自然不能再在明面上与裴府起任何冲突了,踏雪堂也是能避则避的好。
    江临问过了五鼠,知道那个上次被他们拦住衙役并来不及知道他们的身后,江临好好嘱咐了他们不要再掺和裴府的事。又在白玉堂再三担保自己不会被人发现之后,他才决心撺掇对方往屋檐上钻。
    闹腾了片刻,觉得自己稍稍占了上风的白玉堂才终于开始讲自己在公堂上的所见所闻。
    与你所想的相差不大。裴侍郎与花凝欢之死有关的事儿已经被你发现的那件血衣锤得死死的了,但那个丫鬟却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说是她自己想出了反复证词这一招,想要证明裴侍郎的清白。
    而裴夫人,也被她像欺瞒各位判官一样给骗了。
    江临拿胳膊拱了拱谢龄,道:还未正式上过会审堂的谢小判官,还不来练练断案?你觉得堂上的判官会怎么问?
    谢龄摸了摸眉心道:应是问她身上的伤,若没有裴夫人的配合,是如何留下的吧?
    白玉堂一敲响指,江临甚至想到了裴北晴那边的说辞:可惜这个问题早就被裴夫人给堵死了。
    她特意安排了这个丫鬟到府外去散播谣言,一是在我们第一次调查时给丫鬟身上的伤找一个拙劣的借口,二就是方便丫鬟说自己是故意逃出府来讨了顿打,来作成这一场戏。
    谣言是因白露出府哭诉而起,证词变换、伪造血衣也是她一人所为。
    虽然几乎没人相信她一个丫鬟能够想出这样一套手段,但这前因后果一串连,由白露一人策划了整个事情的可能也能立住。
    在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有旁人帮助了白露的情况下,她只要认了罪,便能将裴北晴摘得干干净净。
    毕竟裴北晴就连在公堂上说裴好竹身上沾了血腥气的那句话,如今看来也是滴水不漏得紧呐。
    剩下的时间净在掰扯裴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白玉堂撑着下巴道,能找到证明的,比如说什么裴夫人当年是下嫁给陈知府的这种事儿,都证明是真的了。但裴侍郎说的那什么死胎换女婴,裴夫人害死他爹和姨娘的那些事儿,全都找不到证人佐证。
    我在檐上听得乐呵,但公堂上的判官们都是一副想听又不敢听、想打断又不舍得让裴侍郎闭嘴的模样,真是笑煞我了。白玉堂甩了甩袖子道,我都有些后悔来当什么官了,都是些放不开的死板性子,可真无趣啊。
    谢龄微微抿了抿唇,道:那有没有查到踏雪堂那边?裴侍郎一口咬定是裴北晴害他,万一真是裴夫人策划了这一切,是不是该从踏雪堂那边突破?
    你们白玉堂改口道,咱们那个傅寺卿说了,搜查令下来了,即刻便要到裴府清扫一番,看看在谁那儿能找到与踏雪堂联系的证据。这应是唯一能够将裴夫人拉进此案的机会。
    江临道:恐怕很难。若我是裴夫人,肯定早就将自己的手里清理干净,并安排好栽赃嫁祸的手段了。
    她只要随便在裴侍郎所住的院落里撒上两片鸽子羽毛,不就能证明当夜传信给踏雪堂的那只信鸽,大约出自他处吗?
    那该怎么办?白玉堂有些不爽,难道她真能在此案中全身而退?
    江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大理寺的人搜查起来一定极致细心,更何况,那捕快的队伍里还有咱们的老朋友呢。
    还没待白玉堂接话,展昭忽地推门而入,打断了三人的交谈。
    白玉堂眉心一跳,笑道:展护卫,我的衣服呢?
    展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顿了片刻,说:抱歉。在下来找江少丞商量事情,不知你也会在此处,未曾带着衣服前来。
    白玉堂不满地哼了声,道:五爷我以后可是大理寺的司直,你记着,你以后来这里,都不能是来找江临的,必须是来找我的。
    他那模样像极了刚得了个宝贝,却又不知该如何跟朋友分享的霸道小屁孩儿。
    江临心中一阵无语,冲白玉堂道:我有正经事儿要谈,你就别在几个官职都比你大的老人面前显摆了。去那边儿坐着去。
    白玉堂踹了脚江临的椅子,直接闷闷地坐在桌子最末端去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聊出什么花儿来。
    江临没理他,径直请展昭坐下道:展大哥,其实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
    江临也不太确定展昭他们是否知道四方秘宝的设定,但在场之人都是自己人,他便试探着问:你们知道玄武战车吗?
    旋即,其余三人皆变了脸色。
    江临心道一声得,大家都知道,就失了忆的自己不知道。
    玄武战车威力极强,是战场奇兵。江少丞为何忽然提到它,难道是那战车重现于世了吗?展昭蹙眉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若让北方的叛军或是辽国得到了这件宝物,我们刚刚稳固下来的战局定会又起风波。
    展昭的担忧一时出乎了江江临的预料,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忙解释道:不不,在下只是听闻鼍龙之壳与玄武战车有关,得到了与前者相关的线索,想要当将其找到,上交给朝廷
    这话让几人放松了下来,又有些动心,但展昭道:可听闻秘宝都由前朝的世家守护,若是我们私自挪用
    你放心。在下可以担保,他们同意将战车为朝廷所用。江临道,说回这战车,它所在的位置与月华明珠所在的鼍龙之壳有关。那么我们只要能弄清楚路平在何处找到了月华明珠,便能锁定鼍龙之壳的位置。
    谢龄不解道:难道是要找路平当初半路逃走时所行的路线?这范围可太广了些。
    是也不是。江临笑了一下,将一张大宋疆域图在桌上铺展开来,又拿出一张透白的宣纸铺在上面,谢判官可还记得,路平的尸检记录上,曾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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