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 作者:几筱
    病!秧子?——几筱(68)
    金色的光裹着无数只树叶子,朝着长手怪的面上飞了过去。
    夹了风的树叶子,速度又快又狠,像极了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长手怪嗓子里呜咽一声,迅速躲开。那树叶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路跟着长手怪追了过去。
    程枢站在原地,金色的头发在月亮的照耀下闪着光芒。他眼中重新聚起一抹笑意,拽了拽衬衫袖子。想了想又扯了扯衣领,露出来瓷白的皮肤白到发光。
    暗处传来一声低吼,程枢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笑了:抓到了。
    一圈树被打得稀巴烂,长手怪正躺在地上奋力挣扎。他的身上被树叶一圈圈绕住,树叶的根部尽数没入他的皮肉,鲜血顺着树叶接连落在地上。
    程枢走到长手怪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他:还狂么?
    长手怪艰难扭着身子,血水不断淌在地上,他不说话只是用拿那一只眼瞪着程枢。
    程枢好脾气地笑了笑,伸手在长手怪头上一点,长手怪忽然不动了。
    细长的爪子慢慢变短,狰狞的獠牙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个瘦弱的少年出现在程枢面前。
    又是一个同类,程枢心底止不住唏嘘。
    程枢好整以暇瞧着少年:这模样长得倒也能看。说吧,离开形界这么多年,你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少年瞪着程枢,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哼,我早就在形界待够了。什么主君,什么控形官,都是狗屁!少年啐了一口,我现在的主人可是鬼界的鬼君,不是什么狗屁主君!
    程枢瞳孔骤缩,眼底冷森森一片,就连暖色调的头发都挂了层寒意:你再说一遍。
    手心,一道亮光缓缓聚拢在了一处,只待手的主人出手,那道光便会准确无误地送入少年的胸膛。
    少年倒也傲气,扬着脖子不屑道:我说,主君什么的全是狗屁!
    金色的光撞在一堵蓝光上被弹了回来,陆裴站在程枢跟前,声音冷冰冰的:程枢,这次你又要情绪失控杀一个形类么?
    程枢从刚才的愤怒中清醒过来,唇边随性的笑浮了上来,伸手搭上陆裴的肩膀:怎么会?你不是不让我杀么?我自然都听你的。
    陆裴盯了肩上的胳膊一眼,别开眼去,说的却是旁的事:十三万年前,形界主君叛逃鬼界,形界因此饱受鬼界欺凌。他说的没错,主君什么的的确狗屁不如。
    可是,当时并没有人证,我们也不能确定主君是不是叛变,怎么能只听鬼君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陆裴冷眼看向程枢,若是主君没有叛变,鬼君怎么会打开通往形界的通道?我妹妹又怎么会死?
    程枢慢慢低下了头,陆裴继续道:你我都知道,打开通道的方法只有主君知道。
    说不定,主君他有苦衷
    够了!陆裴冷声道,我知道你崇拜主君,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再多的解释也磨灭不了他对形界的伤害。
    程枢没有说话,陆裴转身看向少年,从怀里掏出猎形袋将少年收进袋中,抬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镜扯下来往胸前一挂,抬脚追了上去。
    陆裴,你小子等等我!
    大体这样开头,开坑时可能会有变动~~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哈~微博同步哈~
    第73章 甜头
    半个月后,上官辰身子渐渐好转, 气色也好了不少, 只是身子依旧虚弱得很。
    近来,太后总是派人来找东方胤其, 究竟所为何事上官辰从来不过问。这日一大早,太后又派人唤了东方胤其前去。
    秦谷三儿他们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随意进宫,东方胤其又不放心他外出养伤执意让他待在宫中。上官辰一个人待在大殿中, 时间久了难免憋闷。他瞧着外头天气还算暖和,吩咐当值的宫女备了茶,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指尖触碰到石桌,有些冷。上官辰缩回手,转而握起茶盏, 是热的。
    秋天的风,徐徐刮着,上官辰墨色的长发随着风丝在空中晃动。他的目光时不时略过面前的茶盏,清秀的眉眼间没什么笑意。
    太子殿下。
    身后是宫女无比恭敬的声音, 上官辰知道是谁来了。他缓缓侧头望去,东方胤其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十分晃眼。
    瞧见上官辰, 东方胤其本来抿着的唇角慢慢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阿辰。
    上官辰朝着东方胤其扬唇一笑, 清澈的眸子像是澄澈的湖水, 倒映着来人的身影:东方,过来陪我坐会儿。
    东方胤其在上官辰边上坐下,顺手将上官辰的手收进掌心:阿辰, 你的手有些凉,喝完这盏茶咱们就进去吧。
    嗯。上官辰另一只手覆在东方胤其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近来,太后总是有事寻你,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东方胤其目光暗了下:眼下,烈云国的皇位尚且空着,朝堂上几股暗流时常涌动,母后操心国事,寻我过去商讨一下对策。
    还能有什么对策?上官辰抬头,对上东方胤其的眸子眉眼自然弯起,太后的意思是让你登基为帝,不是么?
    话是如此说,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无心帝位,此事
    上官辰笑了,他收回手喝了口茶:既然如此厌恶权势,那你在大渊国之时为何要费尽心机去做权倾朝野的相国?
    东方胤其面色一白,像是有些不舒服。上官辰伸手搭上他的胳膊,面色紧张:东方,你怎么了?
    没事。东方胤其咬着牙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抹牵强的笑,应该是吃错了东西,肚子有些痛。
    上官辰转身就要喊人:来人!殿下
    哎,阿辰东方胤其拦住上官辰的动作,眼底水光晃动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半晌,面色终于好了些,我没事,你不必忧心。
    应该先找御医过来看看的好。
    不必。东方胤其吸了口气,挤出一个还算轻松的笑,御医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御医也给开了药,喝几天汤药就好了。
    上官辰一颗心算是稳了下来: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东方,你不知道,方才你的脸色很难看,一张脸白得相当厉害。
    放心,我没事。
    那就好。
    阿辰,其实我从未有过追权逐利的心。确切来说,当初我就是因为受不了烈云国朝堂甚至后宫的勾心斗角才离开的。后来到了大渊国成了朝堂上掌权的权臣,也只不过是东方胤其目光灼灼瞧着上官辰,语气微顿,只不过是
    上官辰好奇:只不过是什么?
    东方胤其抬头,轻缓扬起唇角:也只不过是为了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人罢了。
    他口中那个自己想守护的人是谁上官辰自然知道指的是何人,他目光禁不住滞住,半晌才回过神来:东方,你是从何时开始
    很久。东方胤其打断上官辰的话,他唇边笑意越发地深了,阿辰,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你,真的好久了
    东方。
    东方胤其轻笑一声,那笑意很淡,很轻,却又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只有有了权力才能护住你,但一旦得了权力,依照当时你和末连的关系,你我注定变成殊途。但是,当时只想着要护住你,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表明自己的心意是怕我会拒绝?
    不错。东方胤其的视线紧紧靠过来,眉眼间的笑似是一场花雨迅速将上官辰围住,我怕你会拒绝。只是,后来,心中情感越发热烈终是再也控制不住。
    东方。上官辰心中波涛汹涌,很快 ,奔涌的江水终于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汩汩流淌的温泉之水。他仰起脸凑近东方胤其,轻轻在他唇上蹭了下,谢谢,谢谢你喜欢我。
    说完这话,上官辰往后退开,东方胤其一手勾住上官辰的下巴,重新将人给拉了回来,挑眉一笑:只说谢谢怎么够?多少得给我些甜头才好。
    山,与。氵,夕
    甜头。
    东方胤其笑道:对,甜头。
    上官辰被他逗笑:你还真像个小孩子,好,你说,想要什么甜头?
    指骨分明的手指缓缓蹭过上官辰的嘴唇,指腹上的薄茧滑过唇畔,酥】痒的感觉在嘴边扩散开来缓缓蔓延至全身,上官辰忍不住挺直了后背。东方胤其倾身向前,他的额头抵上上官辰的额头,轻轻说着魅惑人心的话,就这个甜头,如何?
    上官辰瞪大了眼睛,不由紧张地往后缩去,边缩边小声提醒东方胤其:不行,旁边还有人,不行,东方。
    另一只手搭上上官辰的后腰,用力一勾,上官辰整个人又被带了回来,东方胤其没有半分迟疑,直接贴了上去。
    嗯
    灵活的舌】头准确无误地挤入上官辰的口】中,唇】舌】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旁边当值的宫女太监早就晓得两人的关系,是以对于两人的此番行径没有过多地震惊,但出于尊重,他们还是选择默默背过身去。
    过了好久,东方胤其终于舍得松开了上官辰,还顺手替上官辰擦去嘴边的湿润:阿辰,如何?
    上官辰面上尽量保持着淡定,通红的耳垂还是让他露出了破绽。他呼吸不稳,说话还有些喘:什么如何?
    东方胤其凑到他耳边,轻笑一声:方才感觉如何?
    休要胡说。上官辰忍不住嗔怪一声,他垂下头瞧着手中的茶盏,沉默了一会儿复又抬起头来,说的却是旁的事,上次月良主动放我离开,也不知现下处境如何。
    东方胤其收了笑,悠悠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枝桠上:就知道你不可能狠下心杀了末连,果然,我猜得不错。
    上官辰愣了愣:你怎的知道?
    阿辰。东方胤其无声笑了,笑里头夹了几分苦涩,当日,末连的伤势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匕首正好插在末连左胸上,只是位置往右偏了半寸并未击中要害。当时,我还以为你是无意为之,现下看来却是故意的。
    上官辰没有说话,俨然一副默认的模样。
    你养伤的这些日子,我不准身边的宫女太监将大渊国那边的消息透露给你半分,你也不曾问过我大渊国的事。按理说,你并不能晓得末连那边的情况。东方胤其无奈笑了,倘若末连已经病逝,月良作为风月山庄的少庄主,老庄主必然会想尽办法将他救出来,他定是性命无虞。可是,听你方才的话,全然一副知道末连还活着的模样,是以你才担忧月良他们的处境。
    你说得不错。上官辰不想隐瞒什么坦坦荡荡承认,当时那一刀我的确没有想要末连的命。
    为何?
    我和他,曾是挚友,仅此而已。上官辰释然笑开,那一刀,彻底将我和他的过去斩断,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
    东方胤其伸手揽过上官辰的肩:你若是这么想,也好。如你所料,末连还活着,至于月良朱晏他们的情况我会派人去查探清楚。
    好。
    阿辰,你要记住今日说过的话,从此以后,你和他,再无瓜葛。
    上官辰目光黯淡,沉默点了点头。
    对,他和末连,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这几日,天气越发凉了。入了夜,雾气重,更是凉得厉害。
    皇宫靠北的小院子十分安静,月光落在树枝上在地上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阴影下,坐着一个人。
    那人,目光空洞,没什么焦点,眼底隐有悲伤流动。
    东方胤其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这么晚了,还不睡?
    坐着的人忽地动了动,他迅速抬头看过来,瞧清楚面前的人是谁,那人忽地有些激动,他双手撑着木椅子就要试图站起来:大人!
    东方胤其大跨步走上前去,他双手放在那人的肩上,沉了声音:丁匀,坐好。
    略显不悦的声音落在丁匀耳中,他试图起身的动作僵了僵,而后整个人慢慢坐了回去:大人,不,是殿下。殿下今日怎的有空来看卑职?
    你现如今变成这般都是因为我,丁匀,如今情形,你可有怪我?
    丁匀慌忙摇头:不怪,卑职不怪殿下。
    想起那日丁川吞吞吐吐的模样,东方胤其忍不住追问道:为何?
    大约是不曾料到东方胤其会这般问,丁匀怔了半晌才道:是殿下收留了我和丁川,保护殿下是卑职的责任。如果殿下需要,卑职这条贱命随时都可以取走,更何况是区区一双残腿?
    东方胤其欣慰笑了:丁匀,你放心,以后你就待在宫中,我来照顾你。
    丁匀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没过多久,眼底那明亮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丁匀双手抓紧盖在腿上的毯子,声音沙哑:卑职知道,殿下这么做只是可怜我。可是,我并不想做殿下的负担,连累殿下。
    你胡说什么?!东方胤其伸手在丁匀肩上拍了拍,与我,你不是负担。
    可是,殿下丁匀低下头,墨色的眸子里隐有水光晃动。只是过了许久那水光依旧没有溢出来,反而被丁匀强行给逼了回去,我如今只是废人一个,殿下留我在身边没有半分用处。
    东方胤其挑眉:谁说的?依我看,你用处大得很。
    丁匀凝眉:殿下又在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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