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A班 作者:格鲤木
    所谓A班——格鲤木(54)
    易过在上课的时候就看完了易母和妹妹的信,看得出来写的很急,但母女俩的字都很好看,就算写的很急,但照样很美。
    这又是信又是微信消息的,弄的易过差点感动哭。
    他们高二也快要结束了,上一届这个班的学生都是大学生,有些放假早的都来母校看望了老师。
    来的学生都是本科生,那种气势真的就很骄傲,他们班的学生每一个人是不羡慕的。
    没过几天,高考。
    全城都收起了往日的喧闹,整座城市都安静得要命,好像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都没了声音。
    没人在街上大声喧哗,车辆不鸣笛,就算不是的士的车见着一个学生打车也免费送到考场去。
    气氛沉重又不失激动,考生的脚步稳重,过度着急的反而是不参加高考的家长和老师们。
    易过他们放假在家,这人以我要补习语文的借口把沈柯骗了下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补习语文?沈柯看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大爷无语,我走了。
    别走!易过吼了声,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柯半信半疑走过去,易过立马开口在他耳边轻轻说:易涞要中考了,她说只要看见你就有学习的动力,所以她能不能考好就看你了!你还走吗?
    沈柯:
    你妹妹好像并不想看到我们这俩傻缺。
    他放弃了,干脆就在易过旁边坐下:江屿行他们高考了,今天。
    他俩只要一谈到江屿行,气氛就莫名有些尴尬,
    嗯,易过揉揉鼻子,怎么说呢,他俩那成绩也没什么值得我们担心的,不上一本范思宇的名字倒过来写。
    沈柯噗嗤一声笑出来:范思宇躺着也中枪啊。
    其实可怕的从来不是高考,真正可怕的是高考的人心里没底。
    高考完,崩溃到晕倒的考生数不胜数。
    但大部分的考生脸上都是笑容满面,好像从此解放了似的。
    过了两星期不到,易涞中考。
    中考前天晚上,易过一边帮易涞检查准考证和身份证带齐没有,一边像个老父亲的说:紧张吗?
    不啊。易涞笑着说。
    易过叹了口气:胡说,我看你腿都打抖了。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自己在中考前天都差点哭一场,他妹妹又怎么可能跟自己当时的心情不一样?
    再从帮妹妹检查完证件和文具,确认没问题,易过才把沈柯微信发来的一句话跟她看。
    沈柯:妹妹,不要否认自己。
    就这么一句话,易涞却默默刻在了心里。
    说实话易涞的确不是很紧张,甚至还很轻松。比平时还要大无畏。
    次日,易过起的比他妹妹都早,但由于起得过于早,天都还没亮。
    他突然想起送中考的人向日葵有很好的寓意,又连忙查附近有没有开门的花店。
    沈柯也起得很早,跟易过几乎是同时从床上起身的。
    两个人在楼下回合,等会儿一起送易涞去考场。
    向日葵吗?沈柯说,附近没有开门的花店,现在也太早了点
    易过:行吧。
    两个人吃完早饭,顺便给易涞带了份清淡得不能再清淡的早饭。
    易涞看见仨馒头一杯豆浆的心情是崩溃的:谢谢,不想吃。
    俩哥异口同声:不行。
    在两个哥哥的监视下,易涞强行吃下了这份早餐。
    把易涞送到考场,两个人没走,跟广大家长一样就候在外面等孩子出考场。
    每年中考的时候太阳几乎都很大,今天也不例外,虽然现在太阳还没出来,但看这天气就能猜到太阳肯定大到刺眼。
    两个人提前找了棵大树,就这么在树底下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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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年轻 易过微微一笑,内心毫无波澜
    人越来越多, 整个考场门口都被家长们堵得水泄不通。不同于往常的事,家长们都不像平常一样唠叨个不停,没有因为孩子成绩不好就一直唠叨, 也没有因为孩子成绩优异就一直嘱咐要认真仔细。
    毕竟都已经现在了, 临时抱佛脚属实是无用功。与其去给孩子增加压力, 倒不如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
    易过长得高,腿长,这个时候就起作用了。他稍稍踮踮脚尖, 没多久就找到了安检结束后飞奔考室的易涞。
    他嘴角勾了勾,看样子这姑娘心态还不错,还能跑得起来,人家都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这孩子倒是一身轻。
    考试开始时间不早, 八点半才开始第一堂。易涞正好可以趁还没开始考试的时候缓缓神。
    沈柯蹲得脚有点麻, 脸埋在手里,正在想蹲着睡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困吗?易过蹲在他旁边,现在都八点了。
    沈柯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易过无奈, 刚开始他就让沈柯多睡会儿,睡醒了再过来等易涞出考场也不迟。结果沈柯不干, 非要和易过一道把人送过来,结果现在自己困得不行。
    家长们开始了小声讨论大会,一会儿问问你孩子成绩怎么样?一会儿问问你孩子几岁?
    一群人聊天跨度也是真的大,刚才还问成绩后一秒立马又问年龄。
    两个少年无聊, 也凑过去跟家长们聊天。这俩人嘴都抹了蜜, 一过去就成了家长们的聊天对象。
    人多,嘴也杂。不过声音倒不大, 也不敢大了,即使知道隔了这么远,考生受不到干涉,但他们还是自觉放低了声音。
    易过跟什么人都能聊到一块儿去,什么话题也都聊得来,又会说话,自然是阿姨们的最爱。
    刚才的家长们的心情简直就是沉重又沉重,心里像是绷着一根弦似的,比考生们还紧张。
    中考考场门口家长们的忐忑心情是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直到易过凑了过去。
    一个戴眼镜的阿姨跟易过聊起来了,顺便问了句: 你也在等孩子?
    嗯,易过说,等我妹妹。
    小伙子长得真俊啊,眼镜阿姨笑着说,多少岁啦?
    沈柯有点无语,然后他就听到了易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声音。
    不小了,也二十五岁了。
    沈柯:???
    眼镜阿姨大惊:简直看不出来!看起来就像刚成年一样,你也长得太年轻了吧!
    易过微微一笑,内心毫无波澜。
    谢谢,我确实刚成年。
    易过刚想打个招呼就走开,结果眼镜阿姨又抓着他问了半天:有没有女朋友啊?要不阿姨给你介绍一个,我好姐们儿的大女儿,也才二十六,我看了面相,你们俩合得来啊!真的,小伙子要不要
    中考考场门口介绍对象这事儿还真的挺稀奇。
    易过无语,半天想不到个什么拒绝的理由:不用了阿姨,我有对象。
    眼镜阿姨有点遗憾,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终于结束这一场聊天风波,沈柯看着怏怏走过来的易过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能不能嘲笑你啊?二十五岁的朋友。
    易过哭笑不得:我哪知道这阿姨的职业是媒婆!
    没过多久,考场响起铛铛的铃声。
    易过看了眼腕表:开考了,语文我不担心她。
    沈柯嗯了声,自己居然也有种紧张的感觉。
    这铃声一响,刚才还凑在一块儿聊天的家长们也收起了闲心,都在心里默默祝愿考生们都能超常发挥。
    两个少年又用刚才那个姿势蹲在树荫底下,沈柯实在没忍住,头靠在易过肩膀上小眯了一会儿。
    天气很热。
    卖扇子和卖冰水的今天倒是赚翻了。
    直到上午最后一堂考试结束,考场门口的家长们都直立起身子,想看看第一个出考场的是不是自己家孩子。
    易涞出来得晚,几乎是最后出来的一个。
    沈柯一眼就看到了易涞,他今天没戴眼镜,甚至能在三米之外看清易涞的脸。
    她的脸泛红,纯粹是紧张出来的样子。
    沈柯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一般脸红成这样的都是着急过度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孩子心态挺好,至少没像其他人刚走出考场,腿都软了。
    怎么样?易过盯着她,超常发挥了吧?我妹妹是谁,关键时刻绝不会掉链子!
    庆幸的是,她真的超常发挥了。
    中考结束,忙碌的人如往常一样忙碌,考完试的人就真的是疯玩儿了。
    易涞就是个例子,跟她哥一模一样,考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睡了好几天。
    易过他们期末一考完,也能跟着放松放松两天。
    易涞是轻松了,易过不轻松了。
    马上面临高三,打心里来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到底能不能保持成绩稳定?这不一定。听说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们高一高二成绩名列前茅,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上高三成绩就一落千丈,学习也提不起兴致了,干脆且过得过,就这么混一学期。
    有时候,他对自己的前途迷茫是感到恐惧的。
    不过几个人都是第二天又是现实的那批人,昨天还在苦苦思考自己该如何面对高三,晚上晚饭一吃,什么烦恼都抛在脑后了。
    半个月之后,易涞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整个家的气氛都活跃了起来,小白也跟着一块儿在家里跳来跳去,不知道在乐什么。
    一切担心,全部都能抛在脑后了。
    没过两天,易涞就收拾好行李要跟小姐妹们旅行了。
    你啥时候收拾的东西?易过睡眼朦胧,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清晨六点就准备走火车站去的易涞,牛,准备出去玩儿几个月啊行李一大包。
    易涞心情好,嘴比平时更贫:哥啊,不要太想念我,我也就出去玩个半个月吧。
    易过笑骂了句:去,你怎么不打算别回来了。
    易涞吐吐舌头:我走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易过挥挥手让她快点离开自己的视线,嘴上说着不想看到这活宝,其实易涞真正走了之后,他居然无聊到睡了一下午。
    什么也不想干,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他从早上一连睡到了下午六点多,早饭午饭晚饭通通没吃,最后还是沈柯一个电话给他叫醒的。
    喂?易过在床上胡乱抓着,摸到自己的手机,我好饿啊。
    沈柯那边没了声音,三秒过后,沈柯发出了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有打电话第一句就说自己饿的吗?!
    听到是沈柯的声音,易过的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是啊,饿死我了。
    沈柯那边听起来信号不怎么好,断断续续的,应该是在电梯或者地下商场:你想吃什么?我被我妈拽到商场来了,今天我不好好选点东西都对不起我陪她跑这么远。
    易过眼睛都没睁开,强忍着睡意跟沈柯聊天:你好不道德啊,坑阿姨的钱给我买吃的?
    怎么?沈柯笑笑,快点,要不然我买点菜回去自己做饭算了,你等会儿来我家,就这样,这边信号不好。
    易过应了声。
    挂断电话,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沈柯?做饭?
    别啊!浪费食材!
    喂?易过重新把电话拨过去,来我家,我给你做饭。
    没等沈柯回应,易过已经挂断了电话。
    易过跟触电了似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再三步两步飞到厨房。
    昨天为易母买了很多食材在家里面随意让易涞挥霍,不过由于量太足,导致三个人都没能把买的东西吃完一半。
    家里没有香菜,易过还特地跑下楼去买香菜。
    这人买个香菜还跟人家卖香菜的大爷吵起来了,不知道是大爷记忆力不太行,还是他故意想坑点小钱,反正易过本来看着人老人家卖点菜不容易,十块钱给他都没让找钱,结果大爷非说他没给钱,易过无语,理论也无用,姜还是老的辣,最后含泪多给了十块钱。
    十块钱是小钱,但易过就是很生气。
    主要是人与人之间这份情感淡了。
    易过把鼻子塑料口袋闻了闻,没什么感觉。这人好奇心强,想试试尝尝生香菜会不会不那么难吃,结果差点没晕在外面。
    沈柯特爱吃香菜,一道菜没香菜都要自备一个香菜碟,但他刚好不一样,他属于闻着香菜就想吐。
    欸我天易过皱着眉,忍着没把一塑料袋子的绿色扔外面。
    做饭这种活儿,易过拿手。
    他们家除了易母,也就易过那厨艺还行了。
    易过虽说做饭没他妈好吃吧,但总比沈柯那种看美食频道一看就会,一做就废要强得多。
    其实做饭也是一种乐趣,主要的乐趣在于别人尝到过后会竖个大拇指。
    易过到家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这么香?!沈柯刚走进易过屋里就闻到一丝香味,易过你点的什么外卖?
    易过系着围裙,手上拿着锅铲,避免头发被油弄脏,还特意把刘海撩了上去,整个人从内而外都散发出一种我就是那个又帅又会做饭的男人的味道。
    什么点外卖我自己做的。易过掉了颗眼泪。
    他真的落泪了,鼻头都红了。
    沈柯以为是自己的话刺激到这人了:怎么了?
    易过吸吸鼻子,拿餐巾纸擦了擦脸:刚切洋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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