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主神沉默系统落泪 作者:开天辟地一只蛤
    快穿之主神沉默系统落泪——开天辟地一只蛤
    他喝完,杯底还剩下浅浅一层酒水, 泛着光。
    师父燕知予想到自己喝了师父手里的酒, 后知后觉的惶恐起来。
    万俟夙夜又忘杯子里倒满:这可是你无为师兄一滴也没尝上的酒。
    杯子有递了过去,燕知予躲了躲, 但两人的距离太近,怎么也躲不开:师父我不敢喝了。
    本来就头脑不清楚,一会儿真的喝醉了, 要是对师父做出神无法挽回的事儿可怎么办。
    好,不喝了。万俟夙夜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燕知予心中一凌,抬头时眼中带着泪光,欲坠不坠的眼泪挂在眼角,是。
    那你说。万俟夙夜觉得这酒味道不错,就又饮了一杯。
    我燕知予只觉得酒劲往他头顶冲:我心悦师父数百年。
    啧万俟夙夜摇摇头,没问你这个,我是说别的什么。
    别的?燕知予的眼泪滴溜溜的就从脸颊上滚了下去。
    怕什么?说就是了。万俟夙夜逼近,他呼吸间的带上那醉人的酒气。
    燕知予还在往后靠,可是已经避不开,我不知道。
    撒谎,你心知肚明呀。万俟夙夜声音很低,每一个音节却都像是小锤子一样敲在他的心上。
    嗯燕知予嘴唇都在发抖:我知道。
    说!万俟夙夜将他逼在小角落,燕知予闭上眼睛,浑身发抖。
    洞天之中寂静的落针可闻。
    万俟夙夜精神中的小黑屋松动。
    你想知道什么。玉佩说。
    万俟夙夜挂在身上的玉佩开始发热,光亮绽放,慢慢变得灼热,万俟夙夜的已经是真仙了,却被烫的皮肤生疼,只能急急忙忙的将玉佩摘掉。
    你疯了?万俟夙夜问。
    没人出声音,而后玉佩化成齑粉,在万俟夙夜的面前化成光点,消失了。
    燕知予睁开眼睛,瞳仁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面色狰狞,整张脸上布满恨意和凄苦。
    万俟夙夜看向燕知予,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眼前的这个人,和乖巧的小徒弟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像极了等了无数年的燕知予。世界毁灭还在原地的傻孩子,终于翻过味来,不在将等的人刻在骨头里钟爱,感情变质发酵以后,变成了浸透骨头的恨意。
    我要杀了你。燕知予说。
    万俟夙夜站在那里,好比玉树临风前,那姿态像是等着他来杀。
    在燕知予的梦境中,万俟夙夜就起了疑心。
    怎么就那么多对不起。
    喜欢他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要对不起也是他这个无法回应的人对不起。
    大概是在为想杀他道歉吧。
    可这其中又有玉佩什么事情?玉佩是从燕知予手中得到的,所以玉佩是燕知予的走狗吗?
    能将玉佩作为监控者,安插进六个监禁世界之中的,不是只有主神吗。
    燕知予看着万俟夙夜光洁的脖颈,将自己的手伸了上,握住。
    用力呀。万俟夙夜笑着说,他觉得那酒劲上来了,可头脑越发清晰。
    福至心灵的想起来玉佩之前问他的话。
    玉佩问,他怎么不说沈成秋和小白为他变成神的。
    当时他一笑置之,当成一句玩笑。
    如今想来燕知予是不是也是神。
    那个控制着全部世界的神。
    万俟夙夜盘算着:上一个借助玉佩说话的人是主神,上一个想要杀我的也是主神,上一个将世界封闭的是小白,小白之前主神也将世界封闭过,这个世界也是封闭状态,能进入这个时间点只有那一个。
    燕知予,杀了我是你想要的吗?
    万俟夙夜问着,燕知予的手开始使劲,他的指甲很长,能将人动脉戳破,却只在万俟夙夜脖子上留下浅粉色的印记。
    倘若用他身为主神的力量,将万俟夙夜的脖子拧断,魂魄撕碎也不在话下。
    你要是真想杀我,虚空中遇到我就不会将我投在监狱中,第五次世界修正也不会放我走。万俟夙夜说着。
    你也不会表演一个世界的主角,又扮作玉佩,让我去讨好你。万俟夙夜接着说。
    万俟夙夜伸出手,摸在他的脸颊上:含章先走,是因为什么?
    燕知予阖眸,因为那千年的相守相伴像是假的,我怕美梦易碎,因为我想让你知道,醒来发现最珍重的人不在身边是怎样的感觉。
    万俟夙夜又问:明明已经修成正果,为什么要自己将那个可怜世界破坏。
    被破坏的世界还有两个。
    燕知予嘴唇颤抖:玫瑰花园,露水晨风,我觉得一定是假的,可我还是留恋了,下一个世界,自己给自己亲手做了一个万里玫瑰花海,装作懵懂,骗你,骗我。
    万俟夙夜说:可你却也陪我生老病死,抚育后代,看生命的另一种延续,还陪我见过世界死亡,时间的终点。
    唔燕知予的手停在万俟夙夜的脖子上。却再也没有用力,指腹贴在他脖颈上细嫩的皮肤上。
    道侣印记呢?万俟夙夜问。
    燕知予闭口不言,闭着眼睛,一副不看不听不说的样子,脸上带着酡红色,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
    万俟夙夜将他推开,他反而转头看了过来。
    行吧,我是怕你杀了我了,无为说了给我开辟的一座山,让去住,栖风也说要给我讲段子,哦,丹鼎派也不错,日日都能喝这样美味的酒。
    万俟夙夜整了整衣服,转过身去。
    我在三尺阁给师父修了宫殿,饮阳宫,本来说远游回去就能落成。燕知予说。
    万俟夙夜心中思绪纷乱,而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道是不是墟上烟的酒劲太大,他现在晕头转向。
    先是想跟燕知予算账,五个世界的监禁不能就这么一笔勾销。
    而后又想着这个人这么可爱。真想把他也关五个世界,最好是天地荒芜,只有二人的那种。
    如此想着他只觉得口干,幸而墟上烟的那壶酒就在手边,他拿起酒壶,昂首咕咚咚全喝了下去。
    枯山之下,墟上烟小心翼翼的将他宝贝的东西排好,小丹炉,小药杵,又用宝器装起来,而后在放入自己的袖子中。
    他愁眉不展。
    怎么了你这是?栖风问道。
    过几天找师父请罪。墟上烟说。
    请什么罪?无为跟栖风还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咳咳,那酒我还有一壶。墟上烟说。
    无为当即泛起馋虫:好呀!当着师父的面你撒谎,我们不会告发你的,你且拿出来让我尝尝。
    墟上烟乜他一眼:等你合籍的时候,我必定双手奉上,让师兄与大嫂子快活,现在给你喝,这荒郊野岭的,总不能让你找棵树凑合。
    无为跟栖风顿时成了瞠目结舌状。
    你是说无为顾不上他话中粗俗,全部重点落在了师父喝了引人欢好的酒
    干的漂亮。栖风说:你要是被师父打死了,我会给你尸首的,这就让人准备好上好的金丝楠木的棺材。
    什么叫火上浇油,这壶酒就是。
    万俟夙夜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跟燕知予算账,身体却做着一些别的事情,谁要杀谁,谁任性的亏欠了谁且不算,万俟夙夜看着他的迎合,只觉得能先原谅他一个时辰,不,两个时辰还是少,借着酒劲,先讨回三天的债。
    师兄弟三个人共进退,这会儿齐刷刷的等在这里,只想求着师父别把墟上烟打死,墟上烟少有的忐忑。
    等了三天,乾元大陆上不少修士都把这当成一景来看了。
    多难得,众妙门门主,活的;擒风楼楼主,活的;丹鼎阁阁主,活的。
    多少游历山川,见识过奇绝风景的人物也没将这三个人见全了。
    而且现在修仙界也有传闻了,说此三人师出同门,什么样惊才艳艳的人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这几个徒弟扬名立万的早,千八百年过去了,那位也该成为传说化土作古了吧。
    前不久还有风声,说枯山之上飞升了一位仙人,三人一起来这,猜测其一,三人想飞升,一起来取经。猜测其二,这位真仙就是他们的师父。
    会这五花八门的手艺,真让人好奇是个这样不世出的人物。
    万俟夙夜晃晃悠悠的从洞天里出来。
    枯山还是那个枯山,红绸才收了一半。
    万俟夙夜大摇大摆的,一脸春风得意。
    见过师傅。
    师兄弟三人齐齐扣头。
    万俟夙夜没问酒的事儿:这红绸怎么还没收起来。
    这就让人收起来。无为说。
    万俟夙夜摸摸鼻子,假咳了一声。
    不必了,再挂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明天开始更新番外。
    本章评论掉落小红包。
    好高兴呀,我是个有完结的文的作者了哈哈哈。
    第90章 番外1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万俟夙夜呆在饮阳宫里闲坐。
    大殿里熏着香,贵妃榻上的垫子太软, 靠的人直打哈欠。
    师父是不是觉得无聊。燕知予问道。
    万俟夙夜慵懒的点点头, 对燕知予勾勾指头,燕知予就自发的坐到他身边。
    将乖巧的小徒弟揽在怀里, 万俟夙夜犯困, 他嗅了嗅,是燕知予身上特殊的味道, 神识看过去, 燕知予身上的道侣印记及熠熠生辉。
    殿外是蝉鸣, 中堂穿过丝丝凉风, 惬意悠闲。
    最重要的人在怀里, 就这么小憩一下, 不失为人生乐事。
    万俟夙夜慢慢睡着了。
    在睁开眼睛。
    眼前是葬礼现场, 他穿着漆黑的礼服, 胳膊上带着黑色的袖章。
    周围人都在低低的哭泣,天空中有小雨落下,墓园被蒙上一种朦胧感。
    落在大理石的碑上, 打湿了送葬者带了的花。森林木。
    万俟夙夜顿时精神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对了他是谁?
    楚夜, 你父母如今死了,你要记得舅舅舅妈会帮你的, 一定能把公司顶住。一队中年夫妇走过来说。
    那我就在这里谢谢舅舅和舅妈了。楚夜说。
    但是心中却涌起对这两个人的厌恶。
    他想了想,今天下葬的是他的双亲,也是宏盛集团的两位老总, 而他的舅舅一家是集团的第二股东。
    但是这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两口子,平时从公司搜刮的油水就不少。
    楚夜父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敲打,却没真的给他们敲响警钟。
    可是楚夜不一样。
    明天我就会去公司报道的,我父亲的位置由我接替,道阻且长,还要你们两位引路。楚夜说着,对两人示意还有宾客要招呼。
    转身走开,接受别人的安慰。
    楚夜觉得自己心中那份父母离世的死亡很淡,像是有人害怕他痛苦,刻意给他抹去了一样。
    不要太伤心了,你的路还很长。
    我会的。
    楚夜的在一群长辈之间游走,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妆容庄重的贵妇,他显得像是一个瘦竹竿。
    楚瑾呢?一个女人低声问。
    在那边坐着呢。她丈夫回答。
    楚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地树下长椅上,坐着一个少年。
    真是个麻烦。女人说:都怪你,充大头,你看他那个样子,别人都不愿意收养你为什么愿意。
    我让李豫去看着他。男人说。
    楚夜看着那边长椅上的少年的背影,孤寂萧条,比起别人湿漉漉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发黄的发梢,反而显得跟温暖。
    他在树下坐着,一动不动。
    嘿楚夜走过去,亡者下葬,宾客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墓园,不太需要他招呼了。
    楚夜看着他,黑西装配着白衬衣,黑色的裤子,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比起他这个逝者的儿子,更像是参加葬礼的。
    少年抬起头,一双干净的眼睛看过来,却不说话。
    这一下楚夜也不知道说什么。
    诶那边的,别跟他说话。一个跟楚瑜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走过来,比起一动不动的楚瑜,这个男孩显得张扬的过头了。
    来参见葬礼,穿了一身黑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花卫衣。
    这人是个自闭症,要是个死了爹妈的孤儿,你别搭理他。花卫衣说。
    楚夜上下看了看这个花卫衣,再看看已经把头低下去的少年。
    转身走了。
    宾客散尽,楚夜才离开。
    从墓园到自己家的大宅子,开车花了一个半小时。
    楚夜到家,先洗了个澡。
    家里伺候的人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就算家里少了两个主人,他也不打算辞退谁。
    以前他父母健在的时候,也是经常满世界谈合同。
    本来说今年他离开校园,就到公司去报道,现在离他毕业还有一两个月,他就被迫要自己给自己争一争。
    听他父母留下的帮手说,公司现在也是一片混乱,由于他父母的离世,公司的订单急剧减少。
    他想着,还是先解决内忧,再解决外患。
    说着明天去上班,当天夜里就已经着手写策划案,在拟定一份下岗人员名单。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那对他舅舅那对儿夫妻。
    到了半夜,终于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白天坐在树下,沉默不语,对别人的接近保持的防备状态,对那个认识他的花卫衣更是有敌对情绪的少年。
    他躺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突然想起来他的发色,有点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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