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 作者:二十一挽
    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二十一挽(42)
    他嘴角勾着随意的笑,灵动狡黠的眸子盯着顾逢的脸,期待地欣赏他接下来的表情。
    顾逢果然露出了不太喜欢又很无奈的笑。
    明寒自欺欺人般选择无视了他们两人之间不容第三人插足的气氛,心底一遍遍重复,既然越知说没有关系,那肯定是没有关系的,他爱自己,自己还有机会。
    越越,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好啊。越知挑眉,抬手一戳屏幕,顾逢那张脸瞬间消失了。
    见他这么毫不犹豫挂掉,明寒慌乱复杂的心又稍微多了几分安定。
    说吧。
    越知仍旧淡淡的,哪怕眼睛在看着明寒,也没有那种面向沈濯时的那种灵动感,他看沈濯时候的眼睛无法描述,只是令明寒嫉妒到发疯。
    越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从前不该那么随心所欲地对你,更不该冷嘲热讽瞧不起你,其实我没有、我没有那么讨厌你,我就是自尊还幼稚,总想引起你的注意力,让你多在乎我一点,多关注我一点。
    当初剧组那件事,我是想让你来求我,是我不好,我太蠢了我不会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我真的不想对你造成伤害的,是我太自私,完全没有考虑你,对不起,对不起越越,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保证我会比所有人对你都好,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不要跟那个人在一起,我、我可以给你更多,你想继续当模特还是演员,你需要什么资源我都可以帮你,我只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越知看了眼时间,打断:说完了吗?
    明寒一愣,心口蓦地一下慌了。
    我把无数个铁钉凿进废木桩,凿完我后悔了,我发现木桩不废,它是有用的,所以我又把钉子一颗颗取了出来,然后想要这块伤痕累累的木桩像完好无缺时一样,来为我履行它的责任。
    越知一顿,你觉得可能吗?
    明寒怔在原地。
    抱歉,你过去造成的伤害我没有资格说原谅,你说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懂表达,难道我就活该每天半夜被你折腾着来回跑吗?
    另外,你觉得我会缺你那点资源?
    热搜闹那么大,明寒当然清楚,他张了张口,下意识反驳:可那个人他只是个小设计师而已,他他配不上你,你可以拥有更好的。
    他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了。越知有点烦,非常不愿意听别人说顾逢不好的话,顾逢就是不好也只能自己批评他,轮不到别人来说。
    他就算是个乞丐,我就愿意喜欢他你管得着么,你就算富可敌国,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让开。
    越知直接出去,不再跟他废话了。
    那你为什么弹《朝圣》!明寒脱口而出:当初你作为与我素昧平生的网友,陪我练了无数遍,《朝圣》的每一处感情我们一起体会了无数遍,当初的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解释你现在会弹这首曲子呢!
    明寒当初陷入困境,一度艰难到丧失情感演奏的能力,他每天将自己困在小房间里,粗劣的钢琴音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对自己追求的东西陷入了迷茫,所以没有办法重拾热情。
    只有技巧没有感情的钢琴曲像一张空洞的美人皮囊,美丽却引不起人们丝毫的共鸣,在明寒失去初心的那段时间,是.陪伴着他一天天重拾起信念的。
    越知背对他,步子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不清楚。
    这首曲子就像早已练习了无数遍,手搭在琴键上便会自动带入,越知无法解释。
    或许原主真的偷偷练习过很多遍,可那又怎么样?
    与你无关。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陆西拖住了陆胥,给越知争取到了一部分时间。
    只要有陆西在,陆胥从来都卑微得有点舔狗,陆西主动凑近,天大的事情陆胥都可以扔下不管。
    宴会厅正中间摆着一台钢琴,原本负责演奏的侍应生站在一旁,此时在弹奏的人是江云颜,她专门学过钢琴,弹奏得非常成功。
    越知迎着众人目光从大门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好弹奏完一曲,没有掌声与赞扬,因为所有人都看向了越知最近风头正盛的陆家继承人。
    那一刻,陆胥阴毒的目光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迸溅出来了。
    幸亏陆西还在旁边,他就算再恨不得生吞了越知,也要忍住,也不能破坏了他在陆西心目中光明的形象。
    毕竟陆西心思单纯,他要是看见了,会害怕的。
    表哥,好久不见。越知含笑。
    几天前我们还见过,陆胥放缓了声音,咬牙:都是一家人,这么说,生分了。
    越知笑出了声:我今天带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礼物啊?陆西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微妙:有我的吗?
    他一开口,陆胥就像被一口洪钟猛地敲了一下,强行按捺心头想法,扯起一抹安抚的笑:越越,有事我们等下再说。
    他不想当着陆西的面跟越知说这些,哪怕都自身难保了,还顾虑着不要让他们之间的肮脏事儿玷污了小天使纯洁的心灵呢。
    真是太可怜了。
    越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他知道真相的场景了。
    那好吧,越知走向钢琴正中的位置,江小姐,麻烦让一下。
    江云颜是跟着傅遗来的,此时傅遗正站在一旁,深沉的目光自从越知进来之后便一直紧盯在他身上,没有挪动分毫。
    这段时间,他一直忍着没有去找过越知,以前留下的录音听了太多遍之后便没有效果了,他夜夜失眠到天亮,已经很多日没有睡过好觉了。
    但他答应过明寒,不能跟他抢。
    所以他一遍遍重复,不能靠近,但是今天这个宴会,他还是来了,他想,这是商务活动,不算特意接近
    小江,把位置让给他。
    江云颜咬了下唇,今天这个宴会有奖品,场内表演最好的人可以获得一个小王冠。
    是钻石的,非常有收藏价值,漂亮得耀眼。
    上次宴会的乱子陆胥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可都猜到了全部都是越知所为,哪敢让他乱碰。
    你是主人,越越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说完,两名侍从立刻上前,抬手就要往越知胳膊上压。
    紧闭的大门訇然从外打开,一整排训练有素的保镖环绕了上来,将宴会厅中的客人及侍应生团团围住,一道黑色人影走在最后,他缓步走进,拄杖一下下敲击地板,安静到令人心惊。
    让他弹。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在下一章!!!!
    第50章 什么意思?
    请问您是陆胥驱动轮椅上前, 顿时感到一阵压迫力。
    自他腿出事这么久以来,陆胥觉得自己哪怕坐在轮椅上,也不会比任何人矮一截, 可他面前这个男人实在太高了, 天然便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周身肃穆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宴会邀请名单上并没有阁下您。A市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还是站在越知那边的。
    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是我邀请他来的。
    越知上上下下扫了顾逢两眼,知道他这是嫌自己挂电话, 急匆匆赶过来了, 心想就这么几分钟顾逢打扮得倒是挺骚包。
    你们两个被辞退了, 越知淡淡的目光扫了方才想跟他动手的两名侍从一眼,冯伯, 我不想再在陆家范围内看见他们两个。
    冯伯立刻应声, 好的。
    两名侍从立马慌了, 他们当着在场半个A市上流圈的面被当众赶出去,以后再也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陆总他们一起看向陆胥, 方才可是陆胥叫他们动手的,这不能怪他们啊
    陆总?你们是在叫我吗?陆老大陆勋从人群后走出来, 站到了越知身边。
    是啊,陆家的陆总已经换了人, 而如今说一不二的, 真正的主人正是他们面前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少年。
    您是顾先生吗?一位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走近一点,眼神充满敬畏:顾先生?您来国内了?
    顾逢没太有印象:你是?
    中年男子大喜:我前年跟随父亲有幸见过您一面, 我父亲是林氏海运的林青岩,与您谈过合作。
    众人大吃一惊。
    早年林家在A市的地位与陆家不相上下,但后来陆家逐渐走下坡路, 而林家另辟蹊径,大力发展海关运输,后来搭上了政府合作项目,气势如日中天。而林青岩老前辈更是整个A市人人敬仰的存在,他已经退位多年,轻易不会出山。
    顾先生?A市哪里来了个顾家?
    可能让林家当家人如此诚惶诚恐对待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在场众人几乎都明白,眼前这个神秘男人背后所代表的,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层次。
    越知。
    除去林家人,傅遗也认出了顾逢。
    顾家在海外生意做得非常大,只不过并没有放到明面上来,所以很多没有到达那个层次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关于顾逢,傅遗简单知道一些,他前不久出国谈的那个合作便是与顾家谈的,不过当时并没有见到顾逢本人,只在最后商谈环节开过视频会议。
    十几年前的顾家虽然也很厉害,却远没有达到如今这种几乎不可提的地步,顾逢是顾家神话般的存在,他十四岁令上一任家主主动退位让贤,并且核心利益相关人员没有丝毫异议,随后,顾家事业范围迅速往海外扩展,并几乎斩断了所有国内的联系。
    短短几年时间,顾家在顾逢的带领下一飞冲天,早已成了各界不可言说的存在了。
    前阵子顾家突然改变态度,有了往国内发展的迹象,傅遗最先抓住机会,他们的合作非常顺利,傅遗也有信心让顾氏继续选择自己,但他们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拒绝了继续合作。
    此时,傅遗好像明白了一点。
    顾逢一只手搭在越知肩膀上,如同宣示主权般看向了傅遗,越越,弹吧。
    越知没有看傅遗,也没有拂开顾逢的手,他平静坐下,一点没有被影响到好心情。
    轻快的钢琴曲响起,欢快如林间小鹿,清扬如潺潺溪流,叮咚清脆的节奏如同晨起的一捧清水,洗涤掉一整晚疲惫的困倦,唤起新一天充沛的动力。
    这只是一首钢琴入门级别的曲子,熟悉的曲调人人都能随着哼两句,翩跹明快的旋律绕着宴会厅盘旋而上,一部分宾客过于沉浸其中,不自觉跟着扭动起来。
    与此同时,外界一道轰|炸性新闻爆出。
    越知白皙的指尖在琴键上飞舞,恍若对周遭逐渐变乱的环境毫无察觉。
    宴会厅众人低声接耳,时不时目光看向陆胥,乐曲依然在继续,除了顾逢,已经完全没有人在欣赏了。
    陆胥居然不是陆家亲生的孩子啊?
    天哪,明早股市岂不是要完蛋。
    不会不会,现在陆氏换了人,他已经退位了,不过肯定还是会有影响的吧?
    他父亲是个杀人犯啊?太震惊了,想不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有礼的陆胥居然有这样的亲生父亲。
    不止!你们看这个,他们说陆老太太的事情不是意外,全是陆胥一手策划的,还有这个,陆胥一直在给合作方送人玩,太恶心了。
    还有还有
    陆胥隐隐约约能捕捉到几个字眼,如遭雷击般呆住了。
    他像被人活脱脱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接受来来往往无数路人的指点和鄙夷的眼神,他活了这么多年,哪怕是被迫让出陆氏总裁的位置,也从未如此尴尬过。
    身世一直是他的逆鳞,陆胥千百遍告诉自己他就是陆家的孩子,他就是!
    明明没有人有证据了的,奶奶都被自己处理掉了,怎么会有人还能拿这件事出来说事!哪里来的证据!
    陆胥攥着轮椅的手力道大到要活生生捏碎骨头。
    越知背对着他,依然在弹奏那首如同催命一样的曲子,乐声戛然而止,他没有弹完,而是卡在高峰处骤然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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