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 作者:两江水
    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两江水(3
    阿曲的双眸微睁,手指正抚着周辞的唇,他贴近那唇,在其上咬出点点血珠,意识里回系统的话:不行。
    周辞微微吃痛,看他唇上也沾了血,他用手指捻去,没来由地心痛了一下。
    眼前这个人,他时常是不开心的,即便在此时,他也还是带着那患得患失的忧虑。
    于是,他只能更用力,更努力一些,叫他眉头紧蹙,叫他字不成句,叫他没有精力和心神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应该是做到了,以至于他们不但没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就连敲门声都许久未曾听到。
    助理以为里面的人出事,差点报警。
    周辞打算处理徐见义之事的时候,提前跟父母报备了一下。
    周家父母起先压根不信,只一味指责周辞因为嫉妒看不惯徐见义,直到眼见证据确凿不得不信,又是震惊又是恼怒,而后都化成失落悲伤,却还是很舍不得。
    再给周辞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讲了许多以前去山里与徐见义相处的点点滴滴,说着说着,周母竟抽噎起来: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满,你说为什么啊,是不是你平日里欺负他了啊?
    周辞开着免提,往身边看,向阿曲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母哭得泣不成声:小义他一定是一时鬼迷心窍,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们在他身上投入了太多心血,他是我们资助成果的见证,小满,这样,你放过他这一次,我相信他会改的。
    周辞似乎没听清楚: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亲儿子?
    周母的声音陡然提高:他就是比你懂事比你有用啊兴许意识到这话不妥,周母哭了会儿,语气又软,小满,妈求你了,放过他吧,好好的孩子,别毁了他,他也没犯什么错。
    没犯什么错?周辞叹气,C市这个项目若不是有意提防,现在已经出事了,周家也要完了,好,即便您认为这只是周家的事情,您可以原谅,可之前厂子出事,那些受伤落下终生残疾的员工呢,他们的一生,他们的家庭呢?
    这反正周母又哭起来,反正知错能改就好,你把小义抓起来,那些人他们也好不了了啊。
    这话周辞没接上。
    周母大抵没什么道理可讲了,干脆道:小满,妈就求你这一件事,你就答应了吧,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死给你看!
    妈
    不信你试试看!
    妈
    信不信?
    周辞:
    他只好缓和语气:行行行,我信我信,您别冲动。
    那就一定要放过小义。周母这话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周辞颇为无奈,向阿曲摊摊手。
    阿曲却眼中凛然,淡淡道:你要放过他?
    我妈周辞正要回话,脑海里的机械声音忽而响起。
    1001号的声音有点急:宿主,00号叫我也来跟你说说,希望你们能放过徐见义,徐见义的人生轨迹不能改变。
    怎样?他没回话,阿曲又问。
    他还在回味系统的话,虽听不大懂,但隐约明白,徐见义的人生轨迹很重要,莫说父母不让他破坏,就连这系统都不让。
    哦,我妈她性格就是这样。他回答阿曲的话,笑看着他,你觉得要放人吗?
    阿曲眼中寒意更甚,他转过身,暗暗握紧拳:我要是说,我不愿意放,你会听吗?
    周辞走过去绕至他面前,颔首看他的脸:听啊。
    眼前人微怔,似乎有些错愕。
    窗外起了风,风势渐大,很快竟有呼啸之状,狂卷着树枝和沙尘,把车水马龙都笼罩在混沌之中。
    徐见义被抓起来的时候,先前那几个受伤的员工家属知晓了罪魁祸首,去揪着人闹了一回。
    当时周父母也在,他们仍想护着徐见义,被情绪崩溃的家属们推攘至伤,送进了医院。
    周辞赶到医院,自然毫无避免迎来一阵劈头盖脸的叫骂,他只能闷头应承着。
    接连数日去医院探病,数日都被骂,医生护士们都认识他了,一见到他便窃窃私语,捂着嘴嗤笑。
    周辞有时候想,倘若那徐见义以后把周家彻底踩到脚下,把他们害的走投无路之时,再被抓进去,父母兴许只会觉得自己养了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而现在及时止损,他们反而替那犯错的人惋惜。
    他们并非不辨是非,只是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一点肯定,以至于即便他们明明知道,这次是儿子做对了,却还是得咬紧牙关,不能拉下脸来承认。
    出院的时候,阿曲也来看了他们,至此,父母终于想起来,小满很早以前,就跟这位同学在一起了。
    他们当然是不肯同意的。
    他们之前松过口,说儿子要是真喜欢男人也可以,此话不假,这位曲同学是很好,彬彬有礼,斯斯文文,又是名校毕业。
    可他是自己儿子挑中的,那就肯定不好。
    儿子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好?
    他们把阿曲单独请过来谈话:需要什么条件,你肯离开小满?
    阿曲没回应。
    周母其实不讨厌他,对他说话还保持着温和:学府小区的那套房子,可以送给你,现在市值也上千万了,我听说你现在也不错,在公司当总经理了是么,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跑跑,你现在就职的那家公司,我们帮你收购了,直接送给你?
    阿曲终于叹气:学府小区本就是我转手的,你们从我手上买的,我真不稀罕。
    周家父母一怔。
    公司只是我家旗下的一家,对我来说九牛一毛,你们收购了干嘛呢?
    周家父母一惊。
    阿曲摇头:你们需要什么条件?
    周家父母一骇:你说什么?
    需要什么条件,你们才能不要干涉他与谁在一起?
    二人坚定道:他是我们的孩子,无论什么条件,都不可能不干涉的,他既然与我们骨肉相连,天生的,断不了关系,就算他执意和你在一起,有着这层阻碍,他不会痛快,你们也不会幸福。
    那似乎,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阿曲从周家走出,看那阴云避日,天色暗沉。
    这些天天气一直不好,总是沙尘漫天,久久不见阳光,昨天还发生了轻微的地震。
    当时他正在看新房,高层感受强烈,他只觉周边巨响,脚下微颤,轰隆一下,险些没站稳。
    纵然只是晃动,但吓跑了不少客户,售楼处工作人员惋惜不止。
    但好在,后来有个傻缺跑来,把但凡阿曲看过问过的房子一口气全买了,售楼处一天顶十年,提前超额完成指标。
    周辞全面撒网,只期望他的鱼再跑不出去,别再让他满世界疯找。
    与此同时,周家父母却在商量着安排相亲了。
    第41章 学霸与学渣(7)
    他们起先还是希望儿子能喜欢女孩子,但相亲对象听说人本身是喜欢男人的,全都走人,连面都不愿意见。
    他们后来妥协,觉得男人也行,但即便是男人,也得他们亲自来挑。
    周辞磨不过他们的时候,也见过几次,和阿曲一起来。
    有时候阿曲没空,他得自己来,大多数听说他有对象,便知难而退,也有看中他想死缠烂打的,他三言两语就能给打发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多了,也叫人烦恼。
    比如说,今天这个死缠烂打的别有手段,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东西,偷偷加在他杯子里,他喝罢神智昏昏认不清人只有欲/念丛生,幸而阿曲来得及时才没出什么事。
    父母打电话问相亲结果如何,他实在是恼了,说及此事,父母倒不以为然:哎,要不是有人坏事,这次是不是要成了?
    周辞很纳闷:你们宁愿接受这种方法?
    父母沉默须臾,答不上话,可他们就是认为,他们挑的,才是好的。
    轰隆隆雨声渐大,夏季已过,不知为何还会有这么大的雨,地上很快积水,车子行不得,乌压压堵了一路。
    阿曲扶着他下车,他步伐不稳走不了,这儿离新房很近,他们便来到了此处。
    这房子还没装修好,地面铺好了,但空荡荡的没有床没有家具,也还没装灯。
    只有一个桌子上摆了个充电的小台灯,那是阿曲从家来拿来临时用的,台灯仿古造型,外面是八角宫灯样式,打开后还会旋转,玻璃仿造的白宣材质,桃花背景,两行字不停地转。
    只是这台灯很久没充电,一时半会儿打不亮了。
    但好在城市里灯火通明,这市中心的高层,即便没有灯,也透着光。
    被雨淋过后的周辞脑子稍有些清醒,他本想问阿曲怎么不去附近酒店住,可又一想,这话不用问,阿曲刚把他从一个酒店带出来,他现在一定很讨厌那两个字。
    一声炸雷之后,雨势更大,不管那困在积水中的行路人,只顾一味地泼下,颇有要将整个城市灌溉之意。
    阿曲将外套脱下,拧干后帮他擦头,他拉住那手:已经湿透了,就不用擦了。
    你还好吧?
    他坐在地上,靠着墙看阳台外大雨如注:你在这里,我就不好。
    哗然雨声中,他却听到了那微滞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阿曲笑道:这么大的雨,外面又堵车,连地铁都停了,你让我去哪儿?
    是啊,最近天气可真是奇怪。周辞也很疑惑,仿佛末日一样。
    阿曲的笑意微收,没有回应。
    周辞半睁着眼,揉揉他的头发:我真的没法控制,会弄伤你的,乖,楼下就有酒店,去呆一晚上,就一晚上。就算知道他讨厌,也还是得劝他去。
    那手被阿曲抓住,窗外透进来的光中闪烁着霓虹,映衬着这张苍白又瑰丽的脸。
    这人幽声道:那你试试看喽。
    周辞想要收手,却被攥得紧紧,他的神思又昏沉,几欲失控,却仍想挤出一点理智来:你
    啪地一声,眼前忽暗下来。
    紧接着四周响起一阵抱怨之声,此起彼伏又很快淹没在雨声里。
    供电系统突发故障,城市陷入黑暗之中。
    房间内再没有光可以透进来,霓虹不再,周辞连近在迟尺的人也看不清楚了,他的手还被攥着,脑子也仿佛断了电,那个你之后还想说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他就着那手把人拉近,那人一下一下轻轻咬着他的耳:还要赶我走吗?
    他没法回答了,所有的神智所有的神思都只想去做一件事。
    雨声更大,电还没恢复,依旧黑暗的城市,黑暗的房间,他似乎听到了些许痛苦的微吟,便恢复了些理智,想停下来,可那人拉着他,偏偏不许他停。
    那些声音都萦绕在耳边,又摇摇晃晃淹没在雨中。
    到后来,那人搂着他,发全是湿的,不知是未干的雨水,还是汗水,声音也沙哑,断断续续道:山倾海覆,你是否都愿意同我一起?
    他还不算清醒:什么,你想去看海吗?
    等不到回答,他又说:这里沿海,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儿,只是夜雨过后,怕是要涨潮了。
    那我们去看看。
    去哪儿?他昏昏沉沉着,也没法再去细想这些问题。
    他还是只想做这一件事。
    后半夜,雨终于有停住的趋势,雨点已是很密很小,城市也来了电,那阻行的车辆渐渐恢复秩序,鸣笛声从路上传到楼上。
    周辞惶然惊醒,天还没完全亮,雨小了很多,只是又起了风,呼呼地吹过窗外,他身上搭着阿曲的外套,身边已经没人了。
    阿曲给他手机上留了信息,说公司没关窗户进了水,淹了些资料,他得紧急回去处理一下。
    周辞简单收整,揉揉眉心,俯身捡衣服。
    却是忽而一怔,那手上的动作微停。
    地上有些许血迹,不多,但依旧让他触目惊心。
    他的心陡然若被无数针刺穿,那些针一点一点研磨着扎入心扉之中,叫他只有承受,却无处开解。
    他回去后先去找阿曲,但阿曲已不在公司,员工说他早上来交代了些事情就走了。
    他不知道这个人还好不好,只想立即见到他,电话刚拿出来,却正好母亲打了过来,周母说昨天相亲的那个真要是心怀不轨就算了,他们又安排了一个,今天再见见。
    他走出大楼,踏在细密的雨地里,凉风往脖子里灌,明明已经早上八点了,天空还是暗沉的,一大片阴云就压在楼顶,好似随时都要再来一场倾城大雨。
    路边的广告屏上不断滚动新闻,一再强调这几天天气恶劣,让市民们非必要尽量别出门。
    他对着电话,定声道:我谁也不见。
    那边立马炸了毛:你什么意思,小满,我们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何不听话,你一定要看着我们这么大年龄了还为你操心吗,你忍心吗,你要逼死我们吗
    手机来了信息,他急着看,也不想再听这些话,索性直接挂了。
    阿曲发来的微信,说他出差了,明天回来,新房里那盏台灯一直充着电,这会儿该充满了,叫他别忘记拔掉,并试一试灯是否是好的,如果不亮了就带出来修修。
    他电话打回去,那边没接,他回信息问你还好吧,那边过了会儿方回复,说没事,又说明天在说好的地方见,不要迟到了,再提醒他要回去拔那盏灯。
    他便又折返回新房去把那盏灯拔掉,打开开关,灯并不亮,应该是坏了,他想跟阿曲说坏了就再买一个吧,但一想,阿曲既然想修,那就说明他是十分喜欢这盏灯的。
    他把小台灯带出来,摆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吩咐助理叫人上门来修。
    一整天天气都阴沉,到下午又下起大雨,交通再次堵塞,这期间警方跟他联系了一回,徐见义那边要判决了,向他再询问些问题。
    挂了电话后,他脑海里那个不常出现的系统支支吾吾说话了:宿主,徐见义判决后,这个世界就真的不会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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