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 作者:箫仪
    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5
    有种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挫败感
    他这么想着,有屋外伺候的小太监从外边进来,躬身奉上一封信,道:公爷,晋王府急信,说是要面呈太子殿下。
    这信昨日午后便送来了,初时是太子殿下心烦不见人,后来就更见不得人了。
    然而,虽然东宫和晋王府之间平素并无什么要紧消息传递,但晋王府来人送这信时言之凿凿的说了十分要紧,还是应当尽快呈上来才是。
    秦烨接过那封上面写了太子亲启四字的信,眉头挑了挑。
    谢恪不怎么靠得住,虽然如今在商议对付端王,可太子如今和宁寻的联系还多些,这位能有什么事情?
    他捏着这封信,扬声说给了谢恒听,果不其然,内寝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嗯,而后道:你拆来瞧瞧,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必理他。
    秦烨应了一声,信手便将信封撕开了。
    片刻后,他有些怔愣的眨了眨眼睛,眼底露出一二茫然来。
    谢之遥是谁?
    谢恪洋洋洒洒写了快两页纸,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换人。
    大意就是:哥啊不好意思当弟弟从您日常行事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了您心爱之人,为了保护宁寻的身体健康,咱们做个君子协定。谢之遥留在我这晋王府吃好喝好,等咱两把端王解决了,您把宁寻还给我,我也把谢之遥原封不动的还回东宫。
    秦烨心里有些不得劲,却还是禁不住的生出些许疑窦来。
    从自棠京去南疆起,近年余了,他与太子虽称不上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倒也有那么几个月的日夜相处。
    另有个心爱之人?没瞧出来啊
    秦烨现在的心情,颇有点像期盼许久终于嫁得心上人的新妇,却在新婚第二日得知英俊潇洒并无风流之名的夫婿,府中还藏了个没名没分的通房。
    要说恼怒气愤嘛,谈不上,可的确有这么一点点涩涩的。
    他捏着信笺,召来了云昼,神色扭捏了片刻,还是径直问道:谢之遥是谁?
    云昼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这问题从何而来,却还是道:庐山郡王独子,如今在诸率卫任职,前些日子才从百户提了千户。公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秦烨顿时想起来一些。
    庐山郡王是之前因被参奏勾结南周而下狱的宗室末等王爵,据说其独子为此事颇多奔波,甚至求到过定国公府。
    他对京中诸事不甚上心,并不知道后续如何,只记得太子在南疆彻查南周密谍,也顺带将真正勾结南周的官员查了个底掉,庐山郡王并不在其中。
    既有切实证据,独子又在诸率卫中顺风顺水,刑部的人但凡有些眼色,都不会再为难庐山郡王。
    这么一想,谢恪那所谓的蛛丝马迹,或许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这个谢之遥生得如何?秦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云昼更莫名其妙了,他回想了一下谢之遥那张精致得过分的面容,老老实实的说了心里话:修眉长目,体貌甚佳。
    这算是不可得多的赞誉了。
    秦烨摆了摆手让云昼退下,又将那封信展开看了一遍,眼睛微眯,指尖微微敲击着桌案,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信悄没声息的藏下来,左右太子并不觉得晋王会传些什么要紧消息。
    藏下来之后,自然,他可以派人去再悄悄打探谢之遥的消息,确定太子是否当真心爱于此人,若是真有点意思再动些旁的手脚。
    闲散宗室而已,在定国公府面前算个什么?
    就算手伸不进东宫,他也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谢之遥不再出现在太子面前。
    可这念头只出现了那么一瞬,就被秦烨径直掐灭了。
    做什么呢?当真学起了那副拈酸吃醋阴谋算计的后妃作态?
    秦烨抿着唇坐在坐塌上,安静等着一墙之隔的水声停下。
    谢恒终于将自己身上那点狼狈尽数收拾干净,换了件领口高些的便装,欲盖弥彰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情丨色痕迹遮掩掉,这才清清爽爽的出了内寝的门。
    一出门,就瞧见秦烨一脸愁绪的歪在软塌上,仿佛昨夜被折腾得满身痕迹的是他一样。
    这是怎么了?谢恒缓步迈进,玩笑式的将手贴在秦烨的额头上,笑道,难道有人得罪我家秦公爷?
    秦烨垂下眼睑,将太子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拉到自己手心里握着,道:殿下有事,可会瞒着我?
    谢恒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勾了勾唇角:自然不会,你都住到孤的内寝来了,什么事瞒得住你?
    秦烨心下实则也这么觉得,却依旧挑了挑眉头。
    可我听闻,殿下在外边养了个人?
    不等太子有所反应,他继续道:听说是个俊美无双的小郎君,出身宗室身家清白,颇得殿下欢心,叫什么谢之遥?
    谢恒原本含笑望着他,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却是动了一动。
    他自然是没有旁人在身边的。
    秦烨一个人,昨夜都将他折腾够了,再多的,倒也消受不起。
    这哪里来的流言?他笑了笑,想起什么,谢恪写得信上写的?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秦烨压了压嘴角,将另一只手中握着的信笺拿了出手,不甚客气的放在了太子手中。
    谢恒展开那张隐隐透着指印的信笺,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还未曾说话,就听身侧的人难得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开口:咱们将宁寻拿捏在手里,既是他此时不能出现在京中,也是为了防止晋王事到临头了出幺蛾子。这么说来,晋王府可不是好去处,咱们要谋划着将这位谢谢之遥救出来吗?
    这试探太过明显拙劣,谢恒轻一颔首:是要救出来。
    他思索了一下:孤让顾明昭去盯着,先按兵不动,等个时机再说。
    秦烨瞳孔一缩,心里原本那一点点的干涩突然弥漫开来,扩散到了整个心房。
    太子连糊弄一下他都不愿意?
    他心里一扭,却在一挑眼间瞧见太子几乎绷不住的俊美面容,又明白了点什么。
    谢恒边笑边揉了揉身上不爽利的地方,这才道:孤若是喜欢一个人,想方设法不折手段都会弄到自己手里,天天瞧着看着,绝不会放他离得远远的,三五日都不见上一面。
    这便是当面否认了。
    秦烨本就不觉得此事为真,这下得了准话,心头雀跃起来,神色却还是有些别扭的道:那殿下之前也心悦着我,也没见着想方设法弄到手里。
    谢恒含笑望着他。
    秦烨还要再说,却又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
    他现在可不是在人家手里吗?
    心神被眼前这人完完全全的牵住,一举一动都能勾得他或欢愉或沉郁,至于每日瞧着看着,更是早已达成了。
    他有点被拿捏的别扭,心下却是甜甜的一片,还不忘最后试探道:那晋王岂不是抓错了人?谢之遥怎么办?
    谢恒浑不在意,随口道:让他待在晋王府养着吧,谢恪性子独又疯,老捏着宁寻本也不是个事,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给个人质给他,他说不定能安稳的在府中养着。
    秦烨彻底放下心来。
    他拉了拉谢恒的衣袖,将人拽到自己身边,扑上去亲了一口,埋怨道:那我这担心受怕了许久,也是因为殿下。
    许久?
    从他开始沐浴到如今,撑死大半个时辰。
    谢恒由着他动作,懒洋洋的在软塌上躺了下去,轻柔的回应着,待到分开时才道:那可真是对不住,孤有什么能补偿的?
    秦烨蹭了蹭他,在耳边吐气道:昨夜咱们也算洞房花烛?
    谢恒轻轻颔首。
    太子成婚,原本是天下大事,棠京当连贺三日,遍赏百官。秦烨续道。
    谢恒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
    他原本是想等到正式大婚再行此事的,届时就不是太子成婚了皇帝成婚,难倒不是天下最繁复隆重的婚礼仪制?
    也不知道是谁等不及。
    想是这么想,但这人磨得紧,他有些受不住的问:那咱们是委屈了的,以后可怎么补上才好?
    秦烨适才便想着此时,太子当真问到头上来,他却顿了一顿,才有些试探的道:来年成婚时大赦天下?
    当真论及此事的时日尚远,他不过打着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主意,却见太子眉眼欣然,眼底盛满的全是笑意。
    好。他道。
    第80章 信我。
    端王府。
    秋日里寒凉, 一向体弱多病的谢惟身上却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袍,孤身一人站在院中,望着满地落叶,许久不曾动作。
    身后有匆匆脚步声传来, 谢惟连回头都欠奉, 只问道:打听出来了吗?宫中为何不让本王进宫?
    满脸疲惫的郭星华顿住脚步, 垂下眼睑, 犹豫着道:咱们的手伸不进刑部, 费了许多周折才从陈子悦府上打探出来, 说是宫里怀疑、怀疑
    怀疑咱们与谋刺太子之事相关!
    呲啦
    谢惟猛地将手中一直摩挲着的珠串扔了出去, 原本有些血色的脸颊上一片素白。
    从太子回京起, 他所谋划之事便一直不曾顺利。
    南周那位所谓的大内高手性子乖戾,不爱回来复命,谢惟并不在乎。
    他与南周本也不是诚心相交, 所谓割让七城的允诺, 是否兑现还得看形势如何。
    可这人水平实在低劣过了头!
    亏得南周新君在与他来往的信件中将此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结果非但没要了太子的性命, 连重伤都不曾有!
    听太医院中传来的消息,太子胸前那道伤口长不逾半尺,虽是瞧着鲜血淋漓,也着实将太子吓得不轻,但实际上根本不伤根本。
    太子的伤势轻重程度,直接关系到太子丨党的反应激烈程度。
    他既伤得不深也没损了根底, 赵家就根本不会有鱼死网破的心思, 所谓京中争斗便称了空扯大旗。
    而后的事便不必多言了,皇帝回京,刑部开始调查太子遇刺之事, 诸率卫从晋王府门前撤走
    谢惟在朝中最大的臂助郭羡倒了,他的消息不免闭塞许多,等知道诸率卫不再包围着晋王府后才察觉出不对来,想要进宫探探口风,居然被太极殿的小太监给挡了回来。
    那小太监嘴上十分谦恭,礼仪也挑不出错来,满口的陛下心疼殿下,如今秋日里天气寒些,殿下便不必老是进宫请安了,举手投足却露出点谢惟见惯了的、宫中下人几乎刻在骨子里的趋炎附势。
    什么皇帝心疼儿子,一个连皇帝都见不到的皇子,能有什么前程可言?
    谢惟站在原地,立时便觉一股腥甜从喉间涌上,还是身边伺候的小厮扶着,这才勉强回到府上,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查原因何在。
    如今他可算知道了。
    不可能!谢惟怒道,那伙死士培养日久且行事十足隐秘,知情之人都死了个干净,此事谋划日久首尾都收得极为干净,陈子悦哪来这样天大的本事能查到本王府上?!
    郭星华被他这骤然激烈的情绪唬了一跳,自己也吓得不轻,连忙道:不是查到殿下府上,是怀疑与郭侍郎有关
    这有什么区别?郭羡是本王的岳家,他刺杀太子,与本王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
    谢惟咆哮了片刻,险些喘不上气来,脑中思绪缠绕,一时竟有些混沌。
    倘若刑部当真查到他身上刺杀太子是何等大罪?
    就算皇帝为了一个爱子情深的名声肯保住他性命,也必然是削爵流放,生不如死。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又笑了一声,神色些竟有些癫狂的意味,抓着郭星华的衣襟道:去把宋迁叫来!快去!你跟他说,他若不来,本王将他前些年做的那些脏事通通抖搂给父皇知道,让他无论如何死在本王前面!
    宋迁到得端王府时,脸上的神色并不如何好看。
    他摘下蒙着面目的头套,进了早已遣开侍人的主院,望着坐在软塌上没什么气力的病秧子,冷冰冰的勾起嘴角:端王爷,别来无恙。
    宋迁原本是不想来的。
    端王与他这些年私下里多有往来。毕竟,惠帝唯三的成年皇子里,有两个都不待见他,端王再势弱,他总也不能再将这位也得罪死了。
    不过,宋迁在朝中的消息比端王灵通些,早就知道刑部这几日的动向了。
    是,他宋迁是因为那批猎苑的刺客失了皇帝欢心,但却也没丢了性命,仍旧好好的待在殿前司指挥使的位置上。
    不似端王卷入刺杀太子之事,连宫门都进不去了。
    都是倒霉蛋,谁比谁高贵呢?
    谢惟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了弯弯绕绕的心思,直白道:今日宫里父皇又吐了一次血,太医私下里说或许没几年寿数了。
    宋迁眉眼一凝,终于正色看向谢惟,静待下文。
    谢惟却不再多谈惠帝了,只悠然道:从前宋大人或许不着急,帝心这种东西嘛,只要假以时日肯花功夫,说不定就能回来。南疆总督那个位置,父皇手里信得过的武将不多,兴许有一天还是你的。
    不过父皇若是身体不佳,也许就没这个心力了,宋大人这个南疆总督的梦,还真就只是一场梦了。
    过个一年两载新君践祚,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前朝的殿前司指挥使啊?
    宋迁脸色微变,瞧着谢惟一副隔岸观火的淡然模样,只想一拳打碎眼前这张令人厌烦的笑脸。
    可他真要一拳上去了,谢惟这身子骨或许直接被打死了
    谋刺亲王也是死罪,还不如等着太子登基再被杀呢,还能多活几年。
    许久,他强自按捺下心中的烦躁,冷声道:愿闻王爷赐教。
    谢惟掰着手指,神色平淡:三日后,父皇会在太极殿召集朝臣商量攻打南周之事,理政堂几位大学士、留在棠京的那几位军中大将,都会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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