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 作者:箫仪
    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5
    定国公府中安插的人回话说,已遵照陛下的吩咐继续行事,定国公似乎病得更严重些了,原本还偶尔在院中逛逛,如今连房门都不怎么出了。
    皇帝脸上的神色晦暗难明。
    没什么异状就好他缓声道,如此,就把天师上贡的那剂药给他们吧,找个合适的时机。
    尽快。
    第74章 秦永远自信烨
    从那日中秋佳节妙乐府出了刺客起, 整个棠京都处于一种风雨欲来的状态。
    起初,棠京百姓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中秋那日城南似有一声巨大的炸响,不少人初时还错以为是地龙翻身,及至后来神卫军出动, 诸率卫在街面上跑得跟死了亲爹似的, 这才知道, 出事了。
    出大事了。
    后来消息传出, 说诸率卫指挥使顾明昭带了人将妙乐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又亲自驾车抬了人回皇家别苑, 这事情就有眉目了。
    怕不是太子出了什么事情?
    稍晚些时候, 诸率卫围了晋王府, 整个棠京都震了三震,雪花一样的奏折就往理政堂飞,几位大学士骂架的频率直线上升, 半个京都的权贵马车在皇家别苑门前一字排开
    太子却没怎么见人。
    据太医院传的可靠消息, 太子伤得不轻, 如今卧床静养为宜, 不宜见客。
    行吧随着宁寻失踪的消息传开,大家也都默认了太子遇刺的事情多半是真的,没看这些日子一向存在感极强且疑似丧子的宣平侯都不吭声了,只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府中。
    太子殿下受伤没?不知道,但只怕为了把晋王摁死,没受伤也要装得伤重些。
    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 太子谢恒, 确实遵从医嘱的窝在内寝安心修养。
    躺在床上,奏报不停的那种。
    避暑山庄传消息来说,父皇吐了口血。谢恒眉眼间神情淡淡, 肤色被皇后派来的宫女刻意妆点过,显得苍白寡淡,一眼望去,当真有几分孱弱气象。
    身体康健却非要陪着太子赖在床上的秦烨露出点意外的神情,接过那张明显是仓促写就的纸条,投注了一点目光。
    陛下连着停了两日丹药,这就吐血了?秦烨有点不可思议的道。
    皇帝这趟出门是奔着长久去的,原本打算在外边待个一年半载的,骤然吩咐回宫也不能说走就走,就是收拾打理,也得两三日功夫。
    就这么巧,两日不曾服用丹药不曾招幸妃嫔,自诩老当益壮的惠帝居然吐血了!
    秦烨横了眼神去瞧太子,那目光浅显易懂。
    天灾还是人祸,被害还是自戕?
    谢恒觉得这人都快成精了。
    或许是母后他轻声道,推波助澜罢了,谈不上亲自出手。
    皇帝多疑寡恩年岁又大了,皇后和太子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哪有这么好过?
    晋王府中的一应用度几乎可以比肩东宫,其生母贤妃也是屡有加恩,在后宫中隐隐有位同副后的威势。
    从前不动声色是因为太子软弱,朝中势力也勉强达成平衡,多做反而多错。
    可如今,若东宫加上一个淮王府和定国公府,这平衡已然打破了。
    谢恒摇摇头:胡乱猜测罢了,做不得准。
    他随口一说,却突然被人拥住,胡乱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不讲什么条理章法的烙在脖颈,而后一路细密连绵的向上,直至额间。
    两人都躺卧在床穿着随意,再这么胡乱纠葛一番,发丝都交缠在了一起,一时难以分舍。
    谢恒被他抱得晕晕乎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青天白日,伸手拢了拢领口,无奈身上的却是件素白色的寝衣,根本遮不住。
    秦烨也不拦,就这么含笑瞧着,眼底便似有光华流转,显得亮晶晶的。
    我觉得,殿下定然特别心悦我。他道。
    谢恒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自信极了。
    这等事,还有帮旁人说出口的?
    也不害臊。
    他不想搭理,却又被秦烨伸手勾住了手腕,在手掌中胡乱描画,一阵酥麻过后,心里也痒痒的。
    何以见得?谢恒懒懒的道。
    这等推测都能说给我听,难道还不是特别心悦?秦烨眼底还是亮晶晶的,望着太子脖颈处那点点殷红,嘴角露出点毫不掩饰的自得来。
    他是没见过寻常夫妻相处的。
    年岁尚幼时父母便合离,偶有相见也是阴阳怪气动刀动枪,动辄便打御前官司,还谈什么夫妻和睦全心交托?
    便是秦恒冶和他那位拼了名声前途才扶正的妻子相处,也说不上有多深情信重。
    嘴上说得情深似海难分难舍,实则他那继母想要点什么,譬如田庄铺面,首饰银钱,甚或是想开口让秦恒冶给秦烁谋个前程,照样要百般算计觅得良机,这才能在秦恒冶心情好些时提上那么一句。
    正因为自幼见得多了,秦烨很少对情爱一事升起指望,即便物议沸腾饱受腹诽,身边也清静了这么多年。
    直到他克制不住自己。
    可如今太子连这等性命攸关的猜测都肯讲给他听,若不是当真用情太深,怎么可能?
    谢恒觉得这人望向他的两只眼瞳里,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
    血、赚。
    他张了张口,想要嘴硬反驳,心下又有些软,想好的话瞧着秦烨时却说不出口,只得冷冷哼了一声,显出几分默认来。
    秦烨一时有些意动,悄悄望一眼太子绯红的脸色,手指微探想去往下碰,却又被啪的一下打开了。
    这事咱们也不是头一次了怎么今日不成?他有点委屈,又伸出手去谢恒手心里变着法的画圈。
    谢恒快被他气笑了,指了指外面,义正言辞的道:如今可是青天白日里。
    最关键的是
    最近每日都有人前来探望,你不愿去旁的地方躲着就罢了谢恒难以言喻的喘了口气,别添乱!
    秦烨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规矩的躺了下去,谢恒勉强克制住自己,也无心再看别的,只得也跟着躺下。
    倒不是他心无旖旎,甚或如今虽则说是循序渐进,真要做到最后那步,在他心里也已然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如今虽然闭门谢客,倒也不是谁都能不见的。
    旁的不说,皇后亲来探望见不见?国舅来问策见不见?宗室老王爷来关切见不见?
    如今这别苑主屋也能称得上门庭若市了,真要行了那事总不能在这装着病苍白着一张脸,却让旁人进屋时闻到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吧?
    谢恒闭了闭眼,将眼底那股被人挑起的意乱情迷彻底收起来,头一次有种耐心告罄的感觉,捂在被中的五指轻轻捏紧。
    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着实是过够了。
    秦烁被从别苑的暗室中提出来的时候,神智还有些恍惚。
    他是对这些事情有些准备的。
    拿着亲弟弟有关先太子的把柄来告发,这事情涉及实在太大,太子能在第一时间接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可他有耐心,太子厌恶秦烨,而秦烨手握南疆兵权威望深厚又年纪太轻,若有法子能够一击扳倒,太子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他没料到,太子这么果断、这么无情。
    问清楚他来意的瞬间,太子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被扣下了。
    东宫的人才不管他什么武宁侯长子、四品将军的虚衔,结结实实的将他捆了,送到暗室中关押起来,一连数日只给食水,余下的一概不管。
    暗室中暗无天日,秦烁本也不是果毅坚韧之人,若非有人事先将预计情况告知了他,他早已撑不下去了。
    苦苦熬了多日,每日里送水送食时才出现的那点光亮终于与往日有所不同,有人将他洗干净带了出来,带到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那屋子里,坐着一身常服、清俊无双的太子。
    太子形容闲适的翻过一页书,见着他来微微抬头,声音轻缓:坐。
    明明太子仍是那副温文尔雅与人为善的模样,秦烁却从心底里升起一阵寒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参见殿下。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知道,在坊间传闻懦弱无能的太子,也是个心底有成算行事果决的主。
    至少,摁死他不费半分气力。
    谢恒笑了笑,也不再提赐座之事,语气平平的道:之前秦将军同孤说,手中握有定国公与先太子薨逝之事有关的把柄,可有此事?
    秦烁咽了口唾沫,恭敬应道:是。
    他原本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将一切编排的密不透风,只等太子信了之后再说出自己的计划,借东宫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时却有些心头惴惴起来。
    太子看起来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摆弄。
    谢恒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书卷放下,道:如今外边发生了些事请,烦得很,孤没什么时间同你掰扯。说吧,此事的真相如何?你能做到些什么?
    秦烁心头一跳。
    他被关在暗室中不知年月,自然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而听太子的话,显然并不相信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为真,若非从中看到些可趁之机,只怕连这一面也不会给他见。
    他低头垂首,额头处渗出点细密的汗水,一时言语不能。
    诸率卫安插在京城的密探来报,说你在早前的数月中与宋迁府上前后接触过不下六次,行踪诡谲难以揣测,你不肯说,孤若不然去问问宋迁?太子的声音依旧轻缓温润,听在秦烁耳中却如同催命一般。
    怎么可能!
    他一个不起眼的四品武官,与宋迁接触也是在太子离京去南疆的那段时间,诸率卫怎会如此手眼通天,连他府中都时刻盯着?!
    谢恒拿起一张从淮王府递出不久却打着诸率卫印记的宣纸,轻飘飘的扔在了秦烁面前。
    秦烁机械地拾起,只看了两眼,就浑身巨震,眼底尽是惊恐。
    太子没有骗他,这里一字一句,确是他与宋迁私下接触时的动向!
    你再不肯说,孤就走了。
    这句轻飘飘的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秦烁击溃了。
    太子走了,他去哪呢?回暗室,还是直接去死?
    臣说!他克制不住的膝行两步,叩首道,是,都是宋迁知道臣仇恨定国公,这才替臣出谋划策,说殿下记恨于秦烨,若有与他切身相关的把柄,殿下便会看重于臣,这才
    他说得颠三倒四又语调惶急,谢恒不大耐烦听下去,打断道:孤想听的是,真相。
    昔年先太子薨逝的真相,以及,你们为什么会想到以这个做筏子。
    秦烁顿了顿,似是竭力捋清了点思绪,这才急急道:先太子先太子之所以会薨逝,是在乱军之中挨了一只冷箭,事后在军中修养,又中了不止一种暗算。
    先太子挨了冷箭中了暗算是谢恒早就知道的事,他不知道的,是这暗算居然不止一种?
    他这便宜哥哥是有多招人恨啊?
    谢恒撑着下巴:哪几种暗算?
    秦烁老老实实的摇头:臣不知。
    谢恒挑起眉。
    秦烁接着急急道:当年储位之争纷繁复杂,宋迁也并不知晓此中真相,但他知道的是陛下也在此中动过手脚!
    且秦烨且秦烨,曾在先太子受伤之后替他拿过脉相!
    嗯?
    谢恒有些意外的愣了愣,脑中在电光石火间闪过许多念头。
    秦烨不是医道圣手,他只是武功高些修习内功久些,因此有些触类旁通罢了。
    换言之,他只能瞧出来这人身体康健与否脉象是否紊乱,别说比不得太医院的太医,就是民间的草头大夫他也是多半比不过的。
    可皇帝不知道啊。
    惠帝若是真对先太子下了手,心虚之下必然清理知情之人,先太子身边之人大多因护主不力被清算的原因或许便在此处。
    而秦烨,武功高强家世显赫,彼时已然在军中崭露头角,即便是皇帝,也不能直接一道圣旨简单明了的赐死他。
    不仅干不掉,还眼见着他军功愈多声势煊赫,执掌整个南疆军。
    惠帝如此忌惮他怕不是因为这个?
    第75章 你有点笨。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 却越想越觉得有理。
    定国公府中早几年便有皇帝的暗探,亦曾在饮食茶水中下过药物,只不过近来秦烨行事无羁得多,皇帝下手就更重些。
    这么一想皇帝从始至终就没想留着他, 无论秦烨是否甘愿交出南疆兵权。
    这么一个举重若轻, 还有可能知道皇帝弑子真相的大将活着, 皇帝只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谢恒心里一阵发凉, 连着手脚都跟着冰凉起来。
    所谓的宋左之乱根基本就不在宋迁, 而在惠帝身上, 这位君王一日放不下对昔年之事的介怀, 就一日会想着在南疆生事。
    他轻轻吐了口气, 道:所以,宋迁原本打算让你如何做?
    秦烁看不清太子眼底明灭不定的眸光,只低着头继续道:宋迁原本想让臣捏造些秦烨在先太子薨逝一事上动过手脚的证据, 呈递给殿下。且如今定国公府闭门谢客, 一应亲朋旧部皆不联络, 若骤起发难, 陛下必然心动,再有殿下推波助澜此事可成。
    那证据可有做好?与旁人说过吗?
    太子看起来终于动了些心思,秦烁振奋了些许,头埋得却更低些:已然大致妥当,除了宋迁外并无旁人知晓。
    谢恒又问:宋迁府上也是一样?
    秦铄答道:此事关系重大,宋大人也知道轻重, 每次私下相见都是轻衣简从, 议事时连身边小厮都不大带在身边,应是如此。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直沉凝的面容终于透出点松快的意味, 轻轻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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