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 作者:持之以欢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37)
    阎拓一针见血:护着?还是控制?护到除了你,再没别的朋友?
    你何泽有些卡壳,随后干脆撕破了脸:我好歹是他认识快20年的朋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再不把人交出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阎拓从桌边的公文包里掏出警官证,叭的摆到茶几上,报啊,报假案什么处罚知道么?要不要我帮你科普一下。
    何泽的目光在警官证和对面人脸上来回游弋几次,似乎很有些不可置信:你是个警察?
    片刻后又有些恍然大悟的嗤笑:难怪了,一一这个重度的制服控,你是靠这张脸还有这身皮吸着他的吧?你现在把人藏着有什么意思?等他妈回来,他还能不着家了?
    他爸走那么早,全靠他妈一个人挣钱养活照顾他,工作生活都在H市的,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丢下他妈不管,你以为你们长久的了?你要是识相的,早点劝人回家,你这破狗窝的还想娇养什么金丝雀?
    嘲讽完,突然发现人肩上站着的,可不就是一只金丝雀?气短的接着改口道:金金凤凰!
    阎拓这次是真笑了,突然觉得和此种智商的人对峙很有些没意思,我和一一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担心,画,你是要还是不要了,再说下去,我可就当你今天压根没来过。
    说完,又拎起了沙发上的画作,双手作势要拆掉包装的感觉。
    何泽顿时就慌了,再顾不上其他,两步冲上前去拿住画框的另外一端,要,当然要,我只是警告你,你和一一
    要么放下,要么拿着画闭嘴滚!阎拓不耐烦的叱了一句,瞬间气势全开。
    何泽被吓了一个激灵,又顾及着手中的命根子,再不敢废话,抱了打包好的画框掉头出了门,临走,还要不甘示弱的甩上个狠戾的眼神,将刻意装扮出的艺术范儿破坏个干干净净。
    你这都什么朋友
    关好门,阎拓本打算吐槽几句,可是一看到白团子垂头耷脑的模样,话说到半截又咽了回去,转成了安慰:没事了,等你妈妈回来,我跟你一起上门说个清楚,要打要杀的都冲着我来,不会让你为难的。
    白一一烦的不是这个,或者说还不到迫切烦这个的时候。
    他如今心里的感触,憋屈到了极致,实在没想到当初那封以为丢掉的信,居然是何泽刻意偷的,然后又当成了把柄来讹诈他,如今还冒名顶替用他辛苦完成的画作打算扬名国际?
    终于忍不住的,和饲主大人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
    阎拓极度的无语,没想到这人居然能恶心成这样。早知道的话,还给什么画,不给几巴掌就算好的了。
    不,给还是要给的。
    就这半分钟的时间里,脑子里的计划便已基本成型,只是拒绝交稿也未免太便宜了他,既然这人如此的想要青云直上,那便送他青云,待到了最高点最光耀的时刻,再将他永久的钉在耻辱柱上。
    转头看了看懵懂的小男友,重话是说不出的,只能心平气和的开展家庭教育:你这是被PUA了。
    白一一诧异道:PUA?没有啊,后来是他求我来着,还搬出小时候照顾我的恩情,我实在不想见他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一时心软才答应的。
    不是只有两性间的情感控制才叫PUA,朋友之间也可能,不管态度是责骂、打压还是求恳,但凡凭着言语掌握着你达到了他的目的,都能称得上PUA,你自己回想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而且,那个何泽,也未必是绝对的朋友情,就今日的表现来看,明显已经突破了友情的界限,只是对同性恋的恐惧或者说对世人眼光的恐惧压迫着,只想着如何独占白一一,却又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阎拓自然不会把观察到的这点真相告诉自家的小男友,情敌什么的,不分大小或者好坏,能堵住一个是一个,绝不能留情。
    战术执行的很好,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任他阎队如何的三头六臂,也架不住老天爷存心的戏弄。
    在他看来,别说这个借着朋友之名行控制之实的何泽,就是那位连名字都没有的学长,也注定应该是过耳即逝的炮灰,可不知撞了哪门子的邪,十万八千里呢,偏偏接连着舞到了跟前来。
    第55章 学长
    这天一早,李钟将阎拓叫到办公室替他介绍:这位新同事,心理学硕士毕业的高材生,本科读的美术,又能做侧写又能画的,我专门从省厅讨回来,现在交到你手上,你可再不用套关系麻烦赵涛博士了吧?新城区老宅埋骨案,你可抓点紧,舆论已经传的很不好听了。
    站在领导办公桌旁的年轻警员,个头大概只低他三四公分,一身笔挺的制服衬得人精神抖擞的,五官十分的立体,是个浓眉大眼型的阳光帅哥。
    待李钟的话音刚落,立刻恭敬的行了个礼,声音洪亮的叫道:阎队,戚与杨向您报道。
    姿态十分的标准,兼且干净利落,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阎拓笑着拍拍人肩膀:欢迎欢迎,来得正是时候,老曹昨儿还又想打赵博士主意呢,今天就给他空降个宝贝来。
    寒暄完,将人领回了二楼,又将孙蕾叫进来,交代她给新同事做入职手续,顺带着把工位设备的都准备准备。
    孙蕾见了人,明显的双眼一亮,平日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猛的收敛许多,细声细气的自我介绍后,高高兴兴的把人带了出去。
    阎拓笑容还挂在脸上,转头寻到自家团子,小家伙正目瞪口呆盯着刚出门的人影,嘴里喃喃的:学长?
    唇角它似乎突然有些僵,阎拓努力再扩大几分,让自己看起来笑得如沐春风,轻轻的问:什么学长?
    白一一被这笑容蛊惑着,老老实实说道:就就之前我给写了信,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那个学长啊。他是不是叫戚与杨?就两年多没见,我应该不会认错吧?
    哦,叫戚与杨啊。那你眼神挺好的,没认错。也是,初恋嘛,怎么会认错呢。
    ?!
    这浓浓的醋味,快要熏到鸟眼都睁不开了,白一一方才后知后觉的品出来。
    不是,这哪儿能叫初恋呢?做警察的怎么这么不严谨!
    顶天了就是涉嫌暗恋,表白未遂而已。
    饲主大人家的醋缸也忒大了些,陈年三秋的老坛子也能酿出这么大味儿来。正宫气度呢?哪儿去了?
    以上,只能是白一一脑洞里的腹诽,他哪里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
    赶紧小意讨好道:那肯定不能算,你才是我初恋啊。
    阎拓不置可否的嗯过一声,想起这位的属性,没忍住,低低嘟囔一句:制服好看么?都看呆了?
    白一一装没听清:嗯?什么,你说什么?
    没再答话,阎拓走到储物柜边,自然而然的加了件制服外套上身,身板笔直的回到办公桌旁,暂时放过了某鸟。
    现下时间场合都不对,等那小坏蛋能转回人形了,再来好好和他掰扯掰扯。
    回过头,在手机上刷过几次,这两天发给路仁嘉的催促信息,始终只得了个拖延的结果,总说请不了假回不了老家,如今还没能拿回日记本。
    这借口也太低端了点,五百万现钞呢,就他那给人学校看大门的工作,还不值当请个一天两天事假的?莫不是觉得那晚开价太低,想要变卦?
    放下手机,阎拓尽力压下那些个心浮气躁的念头,将精力灌注在手里这桩急需破解的埋骨案上。
    J市的新城开发区,自15年规划成立以来,拆迁翻新的区域常有意外案件的发生,可如今这起涉及到33条人命的案子,确属罕见之极。
    相关的风声一传扬出去,可以说立刻吸引了举国上下的关注目光,比当年白银杀人魔的案子怕是还要轰动一些。
    埋骨地虽然是一处农家宅院,可是早就废弃多年,追查户主的来历,是因继承了海外亲戚的遗产,于80年代就已举家移民,和此案完全扯不上干系。
    受害者皆是老弱妇孺,最大的69岁,最小的,年方5岁。最早的一具遗体可以追溯到20年前,最新的则尚未化骨,死亡时间在去年的3月中旬。
    这些人之间也并无必然的联系,更没有相似的规律之处,死亡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似乎就是兴致来了,随便逮着一个下手,毫无理由又毫无顾忌一般。
    因其中涉及的流浪人口居多,相关的身份并未完全彻查清楚,已知的十多人里,警方接过失踪报案的仅仅只有三位。
    在长达20年的时段里,恶魔隐于人间,一次次扼杀着无辜之人的生命,可因着谨慎与受害者社会关系薄弱的缘由,竟然能做到完全的悄无声息。
    这种没头没脑的案子最是难解,又因着时间久远,现场提取不到任何的生物证据,立案也快一周了,说到进度,只能用一筹莫展来形容。
    下午,阎拓召集重案一大队与技术组开个分析会,曹毅满带着两个人进来,刚入职的戚与杨也赫然在列。
    他估计的没错,也就半天的功夫,此人已经是曹毅满寄予厚望的宝贝了。
    等两队的头头将各自掌握的情况及看法简略说过一遍,办公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阎拓正待开口,戚与杨静静的举起手,示意想要发言。
    旁边的曹毅满一巴掌啪在人肩上,有什么想法直说,用不着举手,你当课堂上答问呢?阎队不讲究这些。
    阎拓冷冷的划过某人一眼,转头带上些笑容,一幅亲切的语气:与杨,你说吧。
    戚与杨略犹豫了一下,仍是直接说了:我觉得,凶手是个女的。
    关于凶手的性别问题,之前众人多有猜测,因着受害者多为老弱的原因,倒也没排除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可是如此斩钉截铁确认的话,还是让大家升起了好奇的眼神,直直盯着这位入职不到一天的新同事,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凶手并不求财,遗体随身物里,不光有现金,其他的钥匙、证件、饰品、甚至手机等,都有出现过,可见是多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绝不愿留下丝毫追踪线索的。
    但最后的这位,刚方组长提过是位27岁的已婚女性,她的右手无名指明显留有长期佩戴婚戒的痕迹,家属也证实其失踪当晚是有佩戴出门的,可婚戒呢?
    一个不求财又谨慎无比的人,对于婚戒如此敏感,不惜破坏自己的习惯也要收藏,必然是因为自身的婚姻状况产生的执着。唯有女性,在婚姻生活中长期处于弱势方的女性,才会产生这样的偏执,结合受害者皆是老幼没有强壮男子的实际情况,我判断,凶手是个女性,年龄大致在40到60岁之间。
    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阎拓放下私人滤镜,不得不承认此人有那么几把刷子,提到的观察点和他想说的基本一致。
    于是点头赞许道:我认同这个观点,还要加上一条,从埋骨的现场状态来看,这么多年毫无人察觉,可见表面功夫做的有多到位,日复一日的挖掘填埋,有几个人能记得十年二十年前埋过东西的具体位置?
    可这位,明显记得。不过十来平方的小院子,埋骨的位置上上下下重叠的错落有致,间距又十分的规整,这不光是记忆力了得,挖坑的功夫可也不弱,力气也没得说,如果女性的假设能够成立,那么职业,可以从务农、清洁、园林工人这几个方向率先开始延展。
    两人的先后发言,总算给大家扫出条大概的路子,接下来,就是茫茫人海的排查工作,自然是从开发区周遭开始向外辐射。
    会议结束,人都散尽了,戚与杨又敲门进了来,手里一张A4纸,画着一个女人的大致轮廓。
    阎队,我先搭了个架子,面目虽然还没什么线索,但估计多半应该是短发,婚姻不顺眉间纹估计会很突出,肩膀比一般的女子要强壮些,20年前就开始犯案没挪过窝,多半是本地人,本地女性常见鼻翼较大,咬肌较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伏案添上几笔,也就寥寥几笔,居然就让阎拓在脑子里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来,可见画工之传神。
    于是也没吝啬夸奖,颔首:画的不错,很厉害啊。
    戚与杨受了领导的一赞,谦虚应道:我本科是在C省美术学院读的,这都是基本功,不算个啥。
    末了,又似乎想起什么,多嘴了一句:我有个亲近的小学弟,年年校园赛的头奖保准是他,那才叫真厉害呢。
    阎拓的舌头在齿根抵了抵,控制住转头看向白团子的欲望,扯出丝笑容接道:我知道你是那儿毕业的,我听说过你。
    戚与杨十分意外,眼睛也顿时瞪大了:您听过我?
    嗯,校庆活动上,代表发言的,在几千人面前来了个隆重出柜?
    浓眉大眼的俊脸立马涨红了,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脑热居然能传到隔壁省,传到现在的顶头上司面前。
    期期艾艾的想要解释:不,我其实不是哎,也不是。我就是就是当时我小学弟在下面,我其实就是想帮帮他,帮他鼓个劲儿。
    不用再转头,阎拓已经一眼看见了自家团子,小家伙眼含震惊之意,不知不觉就已经飞到桌上,靠近了把个学长直愣愣盯着。
    阎拓心下叹息一声,这话风,有点不太对啊。
    可看着白一一明显想要知道真相的那副模样,还是顺着问了一句:哦,为什么呢?
    第56章 主权
    戚与杨没料到新单位第一天上班就需要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顶头上司居然会关心这么私人的问题?
    可人已经问了,他总不好不答,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多嘴提到了小学弟。
    于是秉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态度,仔细的把来由讲了一遍。
    我说的小学弟,就是年年拿奖那位,学习特别勤奋,绘画的天赋也极为出众,就是人胆子特小,基本不怎么跟旁人打交道,我跟他关系本来还挺好的,结果一次正好见着他上同性论坛,撞破了他的性向。
    估计是自卑或者害怕的原因吧,从此就再不和我说话了,就是碰见了也只管低着头偷瞄一眼就溜走。校庆那会儿,我看他在下面一个人站着,孤零零的可怜模样,大概是被人排挤的,就想表达下支持和鼓励,脑子一热,没忍住,就呵,就说我也喜欢同性,希望大家不要歧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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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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