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 作者:持之以欢
    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18)
    阎拓:你没见群里的信息么?汤圆从上午起就不见了,整个市局都几乎翻了个遍,还是没影儿。
    曹毅满急急嘬了两口,迅速将烟灭了,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又掏出手机翻阅着,皱眉道:靠,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盯梢盯了一整天呢,完全没注意。
    阎拓没答话,只转头看向鸟笼,神情微有些愣怔。
    曹毅满快速看完了信息,又翻到自家大队的小群里,好几个队员都在讨论此事,没人太当回事,都觉得以汤圆的智商,出不了什么大事儿,估计就是跑到哪里玩,结果被大雨耽搁了。
    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大大咧咧的也就直说了出来:
    应该是瞎跑出去玩了吧?我说阎队,这分明是你给它的自由过了火啊,完全不关门放养着,现在可好了吧,是自己跑出去玩还是被人一袋子套走了,你都搞不清楚,你跟孙蕾两个,平日还总当它是个人样,你们
    阎拓的眼神突然直溜溜的转了过来,你刚说什么?
    曹毅满懵懵的,差点真的唱起来,你给它的自由过了火?
    不是,后面一句。
    是自己跑出去玩还是被人一袋子套走了?
    阎拓耳朵里听着曹毅满的疑问,眼神扫过书架上一堆新文件袋,这是孙蕾前两天给自己送过来备用的,一大叠二十来个,现在散放着摊在那里,到底是多了少了一时也分辨不出来。
    他略略想了想,一个电话打到了门岗:今天上午停电的时候,有人拎着市局的专用档案袋出门的么?
    谁?赵大队?
    第26章 归家
    曹毅满不知道自家领导一个电话后,脸色为何这么难看,嘴里还冒出了二大队队长的名字,于是好奇又小心的问道:
    赵广仁,他干嘛了?
    阎拓显然是气极了,平日多沉稳的一个人,此刻居然忍不住在下属面前爆了粗。
    艹,欺负个小动物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冲我来啊?
    曹毅满小吓了一跳,跟着捋了捋,你的意思,是他把汤圆偷跑的?
    随后,又有些不敢相信,疑问,我我就是随口乱说,又不一定真是被人套走的,再说了,就算真被人套走,不过就是门岗见他拎了个档案袋,也不能就说明是他啊,那袋子,咱局里不是人人都用着嘛?
    阎拓断眉下的眼冷冷扫了过来,仿佛对他的智商完全失去了信心,声音沉沉的:
    你什么时候见他单人走路出入局里,多会儿不是前呼后拥车来车往的?又恰巧是停电那两个小时内,拎了袋子出去却又空手回?
    一个疑点是巧合,两三个那还能是巧合?那要再加上动机呢?汤圆被表彰那天挨批的某同志,你以为没人知道说的就是他么?
    曹毅满心中的天平倾斜了,照说他真不相信赵广仁能干出这样缺德的事儿,那人虽然有些嫉妒心理,但怎么讲也是多年的老刑侦了,至于这样处心积虑的去害一只鸟么?
    可领导的话却又十分在理,汤圆如果是自己飞走的也就罢了,但若真的是被人套走的,那从各方面来看,赵广仁还真脱不了这个第一嫌疑。
    想了想,他还是如实说了:我刚回来的时候,也见着他了,应该还在办公室没走呢。
    阎拓没说话,只刷的立起身来,抄起桌面的手机快步走了出去,曹毅满赶紧小跑着追在了领导的身后。
    人似乎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了,直接防火梯蹬蹬几个跨步,从二楼下到一楼,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只是此刻的办公室里,仅剩下两个队员在整理资料,一打听,才说赵大队已经下班了,也就刚走没一会儿。
    阎拓转身出门追去,一边掏出手机给对方拨打电话。
    嘟嘟的电音响起,几声过后,还没接通,就已经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赵广仁。
    白一一按着系统指引,一会儿的功夫就找回了市局的大门口。
    算起来,垃圾中转站和这里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估摸着也就五六百米的样子,可如果没有系统,让它自己在这陌生的地方弯弯绕绕的话,那还真不知道要绕到什么时候。
    于是由衷夸奖一声,统子,你真棒,简直比GPS还好使。
    系统小童音听着十分开心:嗯嗯,谢谢宿主的夸奖,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吖,咱们终于可以回家啦!
    家?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那个人在的地方,对自己来说,已经开始有了家的味道
    白一一归心似箭,翅膀一展,迅速飞越了铁艺围墙,瞅准了二楼办公室的位置,准备好定点降落。
    他有预感,饲主大人应该没有回家,一定还在等着他。
    等会,办公楼大门口向停车场走去的那人,不正好就是那个毒茶赵广仁?
    白一一瞬间火冒三丈,身体记忆又令他回到被那野猫抓挠取乐的时候,翻来滚去的又晕又疼。
    仇恨顿时上了头,毫无伪装的鸣叫一声坏蛋,直直下划着冲上前,看准人的脑壳,狠狠啄了下去。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不过刚刚啄了一口,就被人逮了个正着,就手一扔,狠狠摔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
    真疼啊,白一一眼泪都快冒出来,心里对自己的莽撞后悔极了,眼看那人大步走过来,迅速弯腰掐来的姿势,翅膀扑腾两下,却疼的怎么也伸展不开。
    这一次,怕是逃不过去了?
    啪
    一声如巴掌般的脆响过后,那人的胳膊被打得翻飞,一只熟悉的大手将他温柔的捧了起来,汤圆!
    是饲主大人的声音。
    安全了,白一一心里叹息。
    眼泪却有些忍不住了,蜷着身体,锅盖头在那只手掌上蹭了蹭,小声回应:阎拓。
    阎拓双手捧着自家爱宠,迅速翻转着看了几眼,随即抬起头来,冷冷瞪着对面的人,额角隐隐跳动着。
    这样对一只帮助过你的小动物,赵广仁,你还是个人么?
    赵广仁立刻摆出了委屈脸:阎副支队,我可不是故意摔它,是汤圆先咬我的,你看,我额头都被啄破了,哎,曹大队在旁边,应该也看见的啊,他可以作证。
    阎拓瞳孔微微缩了缩,气势更凌厉了几分:是么?可它为什么会啄你?还叫了一声坏蛋?
    面前的人丝毫没有心虚,冷嘲道:这我哪儿知道,宠物嘛,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畜生,随时可能发疯的,说起来,我头也破了皮,倒要去打针狂犬疫苗才行了。
    阎拓质问:你怎么会不知道?门岗都看见了,上午汤圆站你肩上跟你出去的,你到底把它带哪儿去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
    赵广仁嗤笑着把话说到半截,却又突然住口,猛的反应了过来,万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啄了眼,自己这老刑侦还有掉在言语陷阱里的一天。
    不出所料,阎拓即刻接了下去:明明什么?明明把它装在档案袋里,门岗根本不可能看见?
    空气突然凝固,赵广仁急急眨了两下眼,干巴巴的怼道:阎副支队,别以为你级别高一些,就可以随便的冤枉人,讲话是要有证据的,证据呢?
    他如今这幅外强中干的模样,就连曹毅满也完全看出来了,汤圆失踪了一整天,还真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到底怎么欺负的,害的这小鸟一回来气的见人就啄。
    白团子已经回到手里,看上去也没有大碍,阎拓的心情已经平稳了很多,冷笑着答了:
    证据?你跟大家谣传我这副支队是靠着亲戚关系升上来的时候,讲证据了么?既然你都不讲,那我还讲什么证据?这件事情,你我心里有数就行。
    说完,也没继续放什么狠话,掉头就离开了,剩下曹毅满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也跟着回了办公大楼。
    赵广仁独自站在深夜的市局大院里,悔恨一阵阵的涌上心头。
    上午一知道二大队被排除在集体三等功之外,他就忍不住气性的想上门找阎拓掰扯,可惜偌大个办公室,半个人影也没有,只剩下窝里的孤鸟一只,睡的稀里糊涂的。
    也不知道当时是中了邪还是着了魔的,一想到阎拓平时对这宠物爱护的样子,再想到那天的表彰会上丢尽的脸,他就忍不住的想要迁怒,恨不能当场就弄死这只破鸟。
    加上停了电,监控没法工作,他自忖绝对不会有把柄落人手上,干脆把想法付诸了行动,随手拿过个档案袋,将睡死的小鸟装了进去。
    直到出了市局的大门,人才稍微清醒过来,掂了掂手中的袋子,又有点下不去手了,多少也是个生命呢。
    于是干脆往垃圾堆里一丢,由得它自生自灭去吧。
    赵广仁实在没想到,这只金丝雀居然如此好命,不光脱了困,居然还一路找回了市局来,更可怕的是,它居然知道扔掉它的人是自己,这简直离奇的有些过分!
    如今这状况,就算他们拿不出确实的证据,可分明知道是自己做的,这仇怎么都算结下的,刚嘴硬的不在乎对方的级别,可说到底,人家还是名正言顺的高着一截,看来,日后少不得穿小鞋的绊子了。
    哎,还不如当时狠狠心弄死得了。
    且不论赵广仁在肚中的阴暗心思,这头阎拓回到办公室,就着明亮的灯光,将自家爱宠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右边的翅膀被撞击后疼到抬不起以外,其他部位看来都没什么大问题。
    替它擦拭着羽上的灰尘,一边说道:我知道是赵广仁干的,他把你装在档案袋里带出去,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白团子状态萎靡,毫无往日的活泼劲儿,只细细重复了一句:坏蛋
    阎拓连忙安慰道:汤圆真棒,真厉害,居然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一定饿了吧?要不要吃你最爱的干脆面?
    小家伙估计是委屈的狠了,平时不爱窝人手心的,此时却蜷着一动也不想动,放到旁边的食水都懒得看上一眼。
    在外一天了,难道真的不饿不渴么?
    这是痛到嘴都不想张了吧。
    阎拓有些心疼,只得拈起面粒,一段段的递到嘴边,精心伺候着填饱了它的肚子,一会儿的功夫,便累极睡着了。
    刚想放回椰子壳里,它却又猛的惊醒过来,略有些惊慌的叫唤:阎拓
    看来吓得不轻呢,可自己也不能一直手捧着走回家吧?
    想了想,又四处望了望,尝试着将小家伙放在衬衫的口袋里,就靠着左胸心房的位置。
    它显然是满意的,没怎么挣扎,向下沉了沉,又接着睡了过去,只留下半颗锅盖头,毛绒绒的露在口袋外面。
    阎拓轻轻拍了拍口袋,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靠近你。
    他自然是说到做到的人,第二天一上班,直接就奔了局领导的办公室。
    第27章 流放
    J市公安局局长谢喻章,听了阎拓的请求后,眉间纹皱得更明显了些,试图转圜道:
    你看这事儿,也就是个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不是?再说,汤圆也找着了,没什么大问题,要不,你消消气就此算了?
    阎拓果决的摇了头,没办法妥协,虽然没造成严重后果,但性质很恶劣,我的队伍里不能有这样背地里捅战友刀子的人。矛盾已经到了影响工作情绪的地步,未免产生更大的不利影响,我坚持对他的请调申请。李支队对此也没意见,就让我找您拿主意。
    说完,又接着强调一句,汤圆的神雀称号还是您给授的,接着批评人,又将二大队挪出集体三等功决定的,不也是您么?
    谢喻章险些气乐了:意思是激化矛盾的,还是我喽?
    阎拓没答话,只毫无表情且目不转睛的盯着,分明在说您知道就好。
    看着手下干将为了自家爱宠一心讨要公道的样子,和他平时不争不抢的性子简直大相径庭。
    以这人入了市局后的表现与功劳来看,换到其他地方,支队长的位置那是妥妥的,就算更上一层楼,做个主管刑侦口的副局也是大有可能的事儿。
    因着他和李钟的那点子表亲关系,这家伙一直锋芒不露的,多少功劳也都和手下那帮人散尽了,自己一直奔波在一线,专心做个卖力实干的副支队。
    局里多少人谣传他是因了裙带关系升的职,殊不知若没有这点裙带关系,J市市局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拢到这样一员年轻的虎将。
    罢了,就当他往日杰出表现的犒劳吧。再说了,事情确实也有七八分的可能是真的,但凡是真的,那有这样的人在局里,谁心里也不会踏实。
    谢喻章打定了主意,却也没立刻承诺什么,只低笑着安慰了一句:行了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安心工作吧,局里自有判断。
    阎拓点点头起了身,还刻意的敬了个万分标准的军礼,方才出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白团子挥着还不太灵活的翅膀,挣扎着扑了上来,自动自觉的将自己缩到了衬衫口袋里。
    自打昨天尝试过这个新的体位后,这小家伙似乎就爱上了贴胸口的感觉,早上出门就非得来这手,现在也就十几分钟没见,便也离不得似的重新装了进去。
    阎拓微微笑了笑,点了点那颗西瓜头,由着它撒娇粘人,这一定是昨天遇险的后遗症吧,且惯它几天好了。
    孙蕾借着送咖啡的名头进了门,实则想探望探望汤圆,笼子里并四周望了一圈,最后才在领导的胸口发现了那团毛绒绒。
    哎呀妈呀,简直立刻被萌化了。
    这就是真实的口袋宝贝吧?
    她也好想拥有一只,能放在包里随身带着,会撒娇会学舌,还会出任务的小可爱啊。
    羡慕到口水快要掉下来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阎拓微有些不自然的喝问道:看什么呢?不忙了?
    孙蕾感应到他愉悦的情绪,没被吓着,搓着手涎脸道:阎队,从哪儿才能弄来这么一只宝贝蛋儿啊,我也好想
    阎拓没想打击她,只是如实说道:首先,你得要有个家财万贯喜欢养鸟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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