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猫[重生] 作者:卜夜清欢
    太上皇的猫[重生]——卜夜清欢(31)
    言遥去柜子里掏出了基本压箱底的医书出来,毕竟白亦清的身体要说调养好,也真的不简单,看在宫殷淮这么在意的份上,他得去研究一个好一点的调养方法出来。
    *
    白亦清这一觉睡得挺不错的,他体寒的症状重,入冬的时候总是最难熬的,身边的火炉不管烧得多旺,他入睡时手脚是冰冷的,醒来也依旧是冰冷的。
    这次醒来他却感觉自己置身在温暖中,让他都不舍得睁开眼睛,还是莲华一直叫着他,他才艰难地睁开眼睛。
    少爷,药已经熬好了,快起来喝了吧,免得一会儿凉了。莲华把药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白亦清闻着药液的苦味,混沌的脑袋总算是给苦清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有些痛疼的脑袋,慢半拍地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有些疑惑:我怎么睡到床上了?
    少爷您不是自己到床上的吗?莲华给他拿了衣服过来给他床上:奴婢回来您就是睡在床上的。
    听到莲华说的话,他更加疑惑了,刚才自己明明是在椅子上睡着的,怎么醒来就在床上了,宁书应该也扛不动他到床上的,难不成他睡得太死了没感觉?
    少爷?
    白亦清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他端起一旁的药液一饮而尽,看到还有果脯,便捡了两颗吃,压下嘴里的苦味,这才问莲华:宁书呢?
    从醒来就没看到宁书在身边。
    莲华道:宁书说不太舒服,奴婢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白亦清应了一声,他睡了一觉,身上风寒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也精神了一些,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下这张床的特殊,下面竟然是一整块的大暖玉。
    他躺在床上,明显能感觉冷意都被隔离到外面。
    白亦清有些纳闷,这床看着就很不一般,他怀疑万和是不是给他送错床了,就让莲华去问了一下万和,没一会儿莲华就回来了,告诉他万和说没有送错。
    既然人家都说没有送错了,他便没有再多想,反正自己应该也住不久,这里的东西都跟他没有什么大关系,可能太上皇就是财大气粗这么好的床没有地方放吧
    接下来两天白亦清都窝在偏殿里没有出去,反正他体弱多病要养病,不出门也合理,他想要尽量避免跟太上皇碰面。
    上次跟太上皇见面之后,他差点就说漏了嘴,虽然他机灵地糊弄过去了,但是总觉得有点忐忑,太上皇老谋深算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他总怕自己会露马脚,干脆就不见面保平安。
    他吃得饱睡得暖,就是有时候总觉得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人看着自己,但是半夜醒来又什么都没看到,让他忍不住想起之前在雪地看到的那个黑影,吓得缩在被子里,生怕自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
    这么平安地过了两天,结果他躲着要见太上皇,对方却主动找上门来。
    万和过来传唤的时候白亦清还在用早膳,他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胃口还是一般。
    他看到万和来便顺势放下来筷子,起身迎接:万公公,是有什么事吗?
    万和看了一眼他的气色,这才道:白公子,是太上皇让奴才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白亦清心里纳闷太上皇能有什么事情传唤他,便问道:万公公,方便问一句太上皇传召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公子先前不是想让您两个侍从离开云宫吗?万和笑道:太上皇说,这件事情得您亲自去同他说。
    白亦清:这本来今天还想问一下言遥这个事情,没想到太上皇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他过去。
    他这么想也没有头绪,便点了点头:劳烦公公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服再出来。
    好,白公子慢慢来,不着急。
    他朝万和笑了笑,便回了寝房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的,总觉得万和对他的态度很恭敬,甚至有点殷勤?
    他只是一个庶子,万和是太上皇身边的贴身宦官,宫里的总管,就算不给他面子也是正常的,没必要对他这么好颜色。
    白亦清在莲华的侍候下穿上了厚厚的冬衣,感觉自己弯腰都有些困难了,无奈道:莲华,这么穿是不是太多了啊?
    不多,少爷你刚病愈,要多多注意保暖。莲华说着,又给他拿了披风过来给他系上。
    白亦清看到披风,才想起来上次太上皇借给他的披风还没还给他,便让莲华把洗干净的披风拿过来,然后跟着万和一起出了偏殿。
    从偏殿到主殿的路没有多远,白亦清默认他们走路过去,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面前摆着一顶轿子。
    万和在他旁边道:白公子您身体不好,太上皇特赐下软轿,让您乘坐软轿前去主殿。
    白亦清:其实我身体没有那么虚
    万和依旧坚持:这是太上皇的意思,公子还是上轿罢。
    白亦清无奈,便只好上了轿,没走多久他们就到了主殿,他感觉轿子停了下来,便起身出来,万和已经先一步进去传话了。
    他在外面等了会儿,就看到万和从里面出来:白公子,太上皇让您进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太上皇了,但是每次见面白亦清还是止不住地心跳加快,他朝万和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推门进去。
    屋里烧着炭火,很是暖和,太上皇坐在桌案后,似乎在画什么。
    白亦清进门,便先给太上皇行礼:草民参见太上皇。
    免礼。
    他还没跪下,就听到太上皇这一声,刚弯曲下去一点的膝盖只好又抬回来:谢太上皇。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都是21点准点更新,九点没刷出来可能是延迟了,可以点击章节目录查看,如果推迟更新或者请假会提前在评论通知或者挂请假条的,么么啾~
    45、灭口
    白亦清站直了身,就看到太上皇还在低头画画,似乎很忙的样子,他忍不住心里嘀咕着既然这么忙,做什么还要唤他过来。
    他站了一会儿,见太上皇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只好主动开口:太上皇,草民有事相求。
    嗯?听到他说话,太上皇才总算舍得赏他一眼:何事?
    草民想让随侍在身边的两个仆从出宫
    为什么想让他们出宫,留在宫里照顾你不好?宫殷淮打断他的话。
    白亦清听到他开口紧张了一下,生怕太上皇拒绝他:草民不用旁人照顾。
    哦,你身体不是不好吗?不希望有熟人留在身边?宫殷淮视线落在他脸上。
    白亦清摇头,坚定道: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呆在宫里也不太方便,草民可以照顾自己。
    他说完之后太上皇就没回应了,白亦清被他这么吊着更是不安了,生怕太上皇不同意,他正要再多说几句说服太上皇,就听到太上皇道:可以。
    白亦清顿时一喜:草民谢过太上皇。
    正事说完了,他看太上皇又重新低头画起了画,便想着可以跟太上皇告退了,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太上皇道:过来。
    嗯?这是在叫他?
    白亦清怔愣了一下,他莫名地有种自己还是小煤炭,太上皇在叫小煤炭过去的错觉。
    以前太上皇就老是这样,在知道小煤炭能听得懂人话之后,就经常这么招呼他。
    不过这种错觉只有一瞬间,因为他迟迟不动,太上皇便抬着看向他:听不懂人话?
    听得懂。白亦清只好不情愿地挪着脚步过去。
    他刚走近,就听见太上皇又道:磨墨。
    白亦清:太上皇这是身边没有侍从了吗?还是觉得他要在宫里白吃白喝一段时间,趁机压榨他?
    他心里腹诽着,又不敢违背太上皇,只好走到桌案旁边,拿起放在一旁的墨条慢慢地在砚台上磨着,他站在这个位置,正好也能看清太上皇在画什么。
    只见太上皇面前的画纸上,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玄猫,画像上的小煤炭趴在树上睡觉,有花瓣落在它身上,看着就很美好。他注意力一下子就给吸引了过去,想起了上次在梦境里太上皇跟小煤炭道歉,忍不住神游,难道太上皇真的对小煤炭的死耿耿于怀?
    他莫名地觉得心虚,手下的力道都重了不少,宫殷淮瞥了一眼他的手,这才放下笔:你觉得孤画得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白亦清回过神来,他又瞥了一眼画像,夸道:太上皇画艺精湛,把小猫画得惟妙惟肖。
    何止是惟妙惟肖,他觉得比真正的小煤炭还要好看多了。
    他刚刚看到画像的时候心里还在纳闷,小煤炭真的有长得这么可爱吗?他之前是小煤炭的时候照镜子,就觉得是普通玄猫的样子啊,怎么到太上皇的画像上,就这么好看了?
    宫殷淮听到他的回答,眉梢微挑,问:是吗?
    白亦清应了一声,就听到太上皇接着道:你先前在民间听说了孤的御宠,都有听说了什么?
    听到太上皇的问话,白亦清眉心微微蹙起,不知道太上皇怎么那么喜欢问他关于小煤炭的事情,而且他先前都是糊弄太上皇的,又没有真的听到过民众讨论小煤炭,之前不过是拿来糊弄太上皇的。
    这会儿被他这么一问,就算没听说过,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草民听闻不多,就只听说小猫崽出宫的时候,官兵都在大街搜寻,最后把它抓回去了。
    哦。
    宫殷淮侧眸看他,察觉到他的视线,白亦清更紧张了:是草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有不对。宫殷淮勾着笑,点了点面前的画像:你知道它是因为什么逃出去的吗?
    这草民不知。
    真的不知?
    白亦清:
    他干笑了一声:草民昨日才刚到邯州,对这里的事情了解得不多。
    他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要问他这些问题,每次回答都很谨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给说露馅了,他心虚得很,不想继续小煤炭的话题,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离开,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何事。
    外面是万和的声音:太上皇,周大公子求见。
    白亦清一听太上皇要见旁人,心里一喜,放下墨条道:既然太上皇您有事要忙,那草民便先行告退
    不用。宫殷淮打断了他的话,对外面的万和道:让他进来。
    是。
    白亦清站在桌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进退,太上皇都有客人来了,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这里?
    总觉得太上皇哪哪都不对劲。
    他这么想着,太上皇不让他走,他也不能走,只能重新拿起墨条慢吞吞地磨着,期望太上皇可以早点放他走人,手也好酸了!
    没多久,他就看到万和带了一个人进来,白亦清看着进来的人,总觉得有些面熟。
    周瑞这一个月来求见了太上皇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今天好不容易太上皇愿意见他,他进来看到太上皇身边站着的男子,有些许意外,从前未曾看到有人能这般靠近太上皇过。
    男子样貌俊美,就是看起来身上缠绕着病气,这会儿似乎不太高兴,不过还是没能掩盖他身上出尘的气质。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收到太上皇冷冷的一瞥,他下意识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那边,朝太上皇行礼:微臣参见太上皇。
    宫殷淮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没有要他起来的意思,声音没什么起伏:周爱卿几次三番找孤,有何要事?
    周瑞看了一眼太上皇身边站着的人,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微臣要说的事情可能不方便旁人听。
    白亦清听到他怎么说,正要顺势说自己出去,就听到太上皇开口:他可以听。
    白亦清:他真的不想听啊!
    宫殷淮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周瑞:想说什么直接说。
    既然太上皇都这么说了,周瑞便不再纠结,直接道:微臣是为了舍弟而来,想请求太上皇放了他。
    宫殷淮听到他的话,冷呵了一声:你弟弟放走了孤的御宠,害得它被人残杀,孤没杀了他都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倒是胆大,敢来要求孤。
    白亦清听到他们前面说的,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周瑞有些面熟了,他跟周一与长得还算相似,他刚刚一时也没认出来。
    提起周云,他才想起来周云当时被楼川附身借用了身体,没想到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周云也因为这件事情,被牵连关押了起来。
    他听得入神,手里的墨条也忘了继续磨了,没注意到一旁的太上皇也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周瑞跪在地上,他不是第一次面对太上皇,即使是如此被太上皇这般质问,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泛起寒意,他咬了咬牙坚持道:微臣有可以用知道的重要消息,跟太上皇交换舍弟的性命。
    哦?宫殷淮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道:什么重要的消息?
    白亦清眼看着他们的话题越来越危险,他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忍不住小声地道:太上皇,要不草民还是出去吧?
    宫殷淮看向他,就回了两个字:不行。
    白亦清:
    他只好继续老实站着,太上皇老说好奇害死猫,他现在都一点都不好奇,还让他知道那么多,他的小命想要好好保住啊!
    周瑞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接着说:太上皇您先前三番两次受到刺杀袭击,是皇上命微臣安排下去的。
    白亦清骤然听到这么大的事情,手里的墨条愣是没握住,倒下的时候给自己身上溅上了几点墨迹,他赶忙去看太上皇,发现墨迹没有溅到他身上,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偷偷摸摸地把手边的墨迹给擦掉,假装无事发生过。
    宫殷淮注意到他搞的乌龙,听到周瑞的话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你来说这些,想让孤赐死你吗?
    周瑞额角渗出冷汗,他继续道:微臣还知道,皇上跟越州的一些交易,只要太上皇愿意放了微臣的弟弟,微臣都会告知太上皇。
    你这是在胁迫孤?
    微臣不敢。周瑞叩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微臣知道的都可以告知太上皇,想来太上皇您定然也知道了我父亲暗处做的事情,不然您也不会突然决定禅位,无非就是想让心怀不轨之人可以放开手去做自己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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