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物男友带走后[快穿] 作者:咕彦
    被邪物男友带走后[快穿]——咕彦(37)
    秋聿之想到什么,连忙说:先不急老先生,其实我最近也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也看看。
    这当然可以。
    大夫为秋聿之诊治了一番,只得出秋聿之是前些日子在路上太过辛苦亏损了身体的结论,让他慢慢补回来即可,并无大碍。
    大夫没有诊断出自己体内有蛊虫,秋聿之不知是喜是忧,他便又说:那蛊不一定在将军身上,也可能在他人身上,望老先生多加注意。
    大夫这边嘱咐完了,秋聿之便回去继续守着赫连蔚。
    一刻钟后,大夫来将赫连蔚身上的银针拔掉,并为他端来一碗药。
    见赫连蔚现在神志清醒,秋聿之忍了又忍,忍到他喝完药吃完饭,才犹犹豫豫地道:将军,不知
    叫我小蔚。
    秋聿之:有的时候,他真是不太了解赫连蔚的想法。
    小蔚。秋聿之重音念道,不知我弟弟那边情况如何了?
    赫连蔚道:还需再等些时日,你弟弟颇得城主重视,看管太严,我的人虽然混了进去,但一直寻不到时机。
    这样啊,辛苦小蔚了。秋聿之勉强笑了笑。
    两天后,秋聿之去河边帮赫连蔚洗里衣,以前赫连蔚都是自己洗的,偶尔还会顺手帮秋聿之洗,现在他病了,秋聿之心中内疚,便总想着多照顾照顾他。
    却不料,出来洗趟衣服,秋聿之却撞见了个熟人先前送他离开的那名心腹。
    两人相顾无言,心腹对他礼貌抱拳,秋聿之连忙行礼回去。
    而后心腹离开,秋聿之心中怦怦直跳,他竟然已经被救了回来,身上的伤不是假的,但都被包扎好了,见他脸色也红润不少,应当修养有几天时间了。
    况且他出行无碍,并不受限制,这必然是会被赫连蔚知晓的。
    所以说自己是被城主带走,而非简单失散这件事,赫连蔚也早就知道了。
    秋聿之心情复杂,回到赫连蔚身边的时候,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有没有猜到,自己的不对劲儿?
    但秋聿之面上仍是掩饰,不敢就此撕破脸皮。身为被夹缝生存的弱者,且他心中内疚不安,委实不敢面对真相。
    赫连蔚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甚至斟了两杯酒来。
    大夫说了,你不能喝酒。秋聿之将他手中的杯子夺下。
    赫连蔚便道:大夫今日将我的药方调整了些,说少喝一点无妨。
    秋聿之仍坚持:那也不行。
    赫连蔚立时便倒在榻上,哀声道:这样,阿秋帮我喝了吧。
    秋聿之见他如此,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不善饮酒。
    赫连蔚立马说道:那我帮阿秋喝。
    秋聿之没办法,只好把两杯都喝下。这人精得很,两杯都是辣嗓子的烧酒,一灌下肚,秋聿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面皮泛着红,脑袋发晕,赫连蔚一拉,他就跟着倒在了他身边。
    赫连蔚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成亲吧。
    不胜酒力的秋聿之此时几乎已经快无法思考,下意识以为,他又是那个意思,便把他的胳膊往旁边推,严肃地说道:不行,你还没好,不行!
    赫连蔚低低笑了起来:我不是想现在对你做什么,我是想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一直对你做什么。
    秋聿之眯着眼睛喃喃道:什么,不喝了吗
    赫连蔚将他醉的厉害,伸手缠绕住他的发丝,轻声道:再不成亲,我怕没时间了。
    待到那人酒醒,赫连蔚又对他提了一次成亲的事,道: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太多繁文缛节,还望阿秋不要怪罪。要是以后我再补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秋聿之脸红一片:怎么会,我并不介意这些,只是小蔚,你当真肯在这个时候与我成亲?、
    当真,不仅当真,我还要送你一个好消息做嫁妆。
    什么消息?
    你弟弟出来了。
    最近时来运转,似乎秋聿之的倒霉劲儿要过去了,他差点忍受不住激动的心情,把一切都告诉给赫连蔚。
    幸好秋聿之在说出口的关头,赫连蔚又说:他还在路上,要晚两日才能赶到,正好,届时邀他一同参加婚礼。
    秋聿之生生把喉头的话咽了下去,心想,还是等尘埃落定后再说吧。
    况且,他说要和自己成亲,能与心上人结为连理,哪个男人不期待兴奋?秋聿之也不例外。
    他不想,也不太敢,把这些腌臜事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只是苍天并不肯轻易饶过秋聿之。
    最近因为赫连蔚精神好了很多,且想准备办一个简陋婚礼,便在傍晚的时候去与他人议事去了。
    秋聿之独守账内,忽然间小腹一阵剧痛,他硬生生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怀中揣了一封短信,信是龙甲城城主传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画眉
    赫连小将军要与一个中原美人成亲, 此事绝非小事。
    奈何他一意孤行,非说是循中原冲喜秘法,为了治病才要这么做, 叫反对的人赞成也不是反对也不是。劝他换个人冲喜,赫连小将军便道那成, 你寻个比我好看的人来, 于是反对者哑口无言只能认了。
    赫连蔚清楚, 此事一定会被传回皇宫,他父皇必会反对, 所以他一定要尽快,正所谓先斩后奏, 等生米煮成熟饭了, 父皇反对也无果,他便能带着秋聿之过潇洒日子了。
    军营里开始简单布置婚礼现场, 没什么特别奢华的地方,只是遵循中原风俗挂些红绸花布,买几挂鞭炮, 做些宴席。
    婚礼定在三天后,三天后, 秋聿之弟弟会赶回军营,免得错过了心生遗憾。
    夜间, 赫连蔚看着绣娘为秋聿之量身,道:来不及定制衣裳, 只能改一改成衣, 阿秋莫怪。
    秋聿之摇摇头:这都是外物, 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赫连蔚忍不住提高声音道, 一生只这一次, 若非咳咳,若非来不及了,我定要给阿秋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秋聿之勉强自己露出笑脸: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
    待到绣娘走后,赫连蔚忽然问他:阿秋不开心?
    秋聿之心头一跳,连忙说道:我很开心,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大喜的日子,我胞弟也已脱离苦海,双喜临门,自然是开心的。
    可赫连蔚多精明一人,眼波流转,便看出他似乎有些疑虑:阿秋不愿说便算了。
    秋聿之唇瓣嗫嚅,呐呐摇头,只能强调:我真的没有不开心,我很期盼这天小蔚,我、我
    赫连蔚挑眉,因他生病,脸上越发没肉,瘦得叫人心疼,却又更美的惊魂动魄:你什么?怎么不敢说吗?
    秋聿之干咳一声道:我心悦你,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所言若虚,此生必遭天堑!
    赫连蔚一愣,没想到秋聿之会突然这么说,他们再出格的事都做过,阿秋却鲜少有口吐蜜语的时候,一时间赫连蔚受宠若惊。
    向来内敛的秋聿之不自在地扭头冲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剩下赫连蔚一个人,靠在榻上边笑边咳。
    秋聿之透气,也不知该去哪里,他在这个军营内的地位很尴尬,总有人会用些奇奇怪怪的目光看他。
    思来想去,便干脆去找大夫,大夫见他来了说正好,我要教你个按摩手法。
    大夫说他准备给赫连蔚来个药浴疗法,今夜就可以先行尝试,届时就由秋聿之来帮赫连蔚按摩。
    秋聿之:在下可以拒绝吗?
    大夫:难道你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去?
    无奈之下,秋聿之只好应承下来,幸好那手法简单易学,很快他便回到帐子外,看着侍卫抬药浴的浴桶进去。
    徘徊几步,秋聿之咬咬牙鼓鼓气走进了帐篷内,里面除了赫连蔚已经没有旁人了。
    阿秋赫连蔚站在浴桶边上,慢吞吞地宽衣解带,白色的里衣被一点一点退下露出滑润肩头,忽然,赫连蔚啊呀一声说,好累啊,手抬不动了。
    秋聿之:
    见秋聿之站在帐子门口不言不语一动不动,赫连蔚极为失望地长叹一声,而后把衣服甩掉,迈步进了浴桶内。
    大夫说,要趁水热按摩才行,秋聿之只能迈动僵硬地双腿走到赫连蔚身后。
    阿秋。赫连蔚问道,我们都已经唔唔唔唔唔
    秋聿之一把捂住他的嘴,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不用说的那么直白。
    赫连蔚感叹:你们中原人真是含蓄。
    大家都已经那么熟了,却还是会感到羞耻。赫连蔚伏在浴桶边上,没有再逗秋聿之,他怕再逗下去,秋聿之就要甩手不干了。
    而对于秋聿之来说,面前的这具躯体明明已经十分熟悉,再见到却仍会心动,他抚摸过上面的陈年旧疤,眼中不由得滑过些许疼惜。借着热水为他疗愈,想到他如今这么虚弱,竟是自己导致的,秋聿之便难免心痛愧疚。
    一愧疚便忍不住对他更好,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人,愣是按摩到了水温降下手臂发酸。
    秋聿之鼻尖冒汗,竟是比泡热汤的赫连蔚还热,他道:该出来了,我给你拿毛巾擦一擦。
    可赫连蔚哗啦一声从浴桶内站起身后却一把拉住了秋聿之的手腕,他用那双含情眼瞅着秋聿之,手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一切尽在不言中。
    秋聿之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行,你现在还没好,要克制。
    赫连蔚歪歪头,被挽起来的长发一下子掉了下来,发尾被打湿,他挑眉:我已经好了很多,阿秋,为什么拒绝我?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没什么,按照我们中原的习俗,婚礼前几日夫妻双方不能见面,更不用提做这种事了。
    噢。赫连蔚将信将疑地说道,那好吧,不过我又不是中原人,这规矩不用守太严,见面总还是要见的,否则我不安心。
    秋聿之心中苦笑,心想,也不知自己还能瞒到什么时候去,有时候真想自暴自弃全都说给他听,可那蛊毒到底能不能解还不一定,万一只有龙甲城主才有解药呢?
    而且昨日他忽然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落款人竟然就是城主。信中内容也很奇怪,竟然在祝贺秋聿之与赫连蔚婚姻美满,此外,还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催促两人洞房。这没什么好说的,秋聿之一直怀疑他在自己身上下了蛊,这蛊可以通过交合感染别人,所以龙甲城主才会这么淡定。
    毕竟,若是成亲,自己又该找什么理由拒绝赫连蔚?
    难道真要坦白一切才行?秋聿之总觉得龙甲城主还留有后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最关键的是,现在一切还只是自己的猜测,并无证据,若是自己猜错了,说出来反而打草惊蛇。
    弟弟啊弟弟,只望他安全回到自己身边,这样,城主用来威胁自己的把柄就更少了。
    时间一晃而逝,很快便来到了婚礼当日,昨天深夜,秋家弟弟已经被接了回来,被安置在一个帐篷里休息。他瞧着很是虚弱,大夫为他诊治了番,为他喝了些药,他便睡了过去,连叙旧的话都没和秋聿之说两句。
    秋聿之心疼弟弟,守了他一宿,第二天瞧着脸上神情都憔悴了起来。
    但今日要成婚,理应喜庆些,他便搓搓脸和嘴唇,力求让自己瞧着气色好些。
    赫连蔚托人来叫他,说是婚服已经改好,让他来试试。
    婚礼通常在傍晚举行,现在还早,他们也没有什么接亲迎亲的仪式,赫连蔚打算到了吉时,就用马载着阿秋围着军营转一圈。
    秋聿之听他叫自己,便只好先放下弟弟赶过去。反正弟弟这里有人守着,很是安全,且他虽然还没醒过来,但看起来气息稳定,没有那么虚弱了。
    等赶到了赫连蔚的帐篷内,秋聿之一见,便不由得愣住。
    坐在灰蓬蓬毫不起眼的帐篷中间的,是一位身穿大红嫁衣的绝色美人,他长发如墨红衣似血,微微回眸投来一眼,便叫人生出无限遐思。
    阿秋,你过来了。赫连蔚颇为苦恼地看向他,来得正好,快来帮我画眉,我自己总是画不好。
    秋聿之走到他身后,握住一捧冰凉丝滑的长发,既有些不解又有莫名触动:你为何穿上了女子的嫁衣?
    赫连蔚莞尔一笑,说:中原不是一向重视礼节么,我知道,你被我强行掳来,在外人眼里是为男宠,对你们中原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可是。
    我真心待你,阿秋,你信我。赫连蔚轻声道,我知道你们中原男人毛病很多,讲究什么阴阳结合还要论吉时吉日,成亲只是一男一女来相合,婚后妻子要做相公的附庸。先前折辱于你,非我所愿,今日我以妻子之名嫁你,不要你做我的附庸阿秋,你懂我的心意么?
    秋聿之手掬着他的长发,闻言微微垂首眼眶略红,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懂。
    他这是宁愿自己低一头,也要给心上人挽回体面。
    秋聿之本以为今日会是自己扮作新嫁娘,或者两人皆穿新郎服,岂料赫连蔚当真在尽力向着中原习俗靠去,要给自己一个圆满。
    他怎能不为他今日的好而心动?
    秋聿之轻轻呼吸,说:我来帮你画眉梳发。
    *
    作者有话要说:
    赫连蔚:你直男癌。
    秋聿之:我没有啊!
    赫连蔚:那你穿嫁衣。
    秋聿之:我直男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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