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 作者:漱己
    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漱己(16)
    显然这胡家根本没有余钱再娶个新儿媳,舍不得将其打死。
    这拍喜只是想让儿媳怀上身孕,并不是想借机杀人。
    但不是想借机杀人,拍喜便能被容许么?
    不能。
    宋若素盈盈笑道:生儿育女不是与男子无关么?怎会是别人的孽种?当然是你儿媳一个人的孩子。
    你老妇人提起铁锹,冲着不长眼的后生劈头盖脸地打去。
    原身学艺不精,但躲过这一铁锹绰绰有余。
    宋若素方要闪避,铁锹已被沈听檀扣住了。
    沈听檀侧过首去,温言道:若素,小心些。
    老妇人压根无法将铁锹抽出来,沈听檀却要自己小心些。
    宋若素心口一暖,暗道:这人间不止有地狱,还有极乐,师尊便是我的极乐。
    老妇人费了一番功夫,在这数九寒冬折腾得黄豆大的汗珠纷落,都没能夺回自己的铁锹,反而险些摔着。
    人一旦上了年纪,最忌讳摔跤,不少老者便是摔了一跤后,成了瘫子,再也起不来了。
    幸运者,子女照顾得好些,尚有几年活头;不幸者,子女不闻不问,不出一月,便会命丧黄泉。
    单单拍喜,逼着儿媳生孙子不至于遭这份罪。
    是以,沈听檀数度以术法将老妇人扶了起来。
    老妇人将铁锹一放,接着往地上一坐,哭道:造孽啊,造孽,老身不过是想抱大胖孙子哪里错了?没想到有人不让老身如愿,想害老身死不瞑目,苍天无眼啊,老胡家九代单传,要毁在老身手里了,老身怎么有脸下去见老伴啊
    村人对于拍喜已习以为常了,自是义愤填膺,或举着木棍子,或提着铁锹,或抄起竹条,齐齐冲了上去,将三人团团围住了。
    竹条
    宋若素不禁想起了弟弟,弟弟便是被爹爹用竹条活生生地打死的。
    他恨极了竹条,恨得牙痒痒,更恨救不了弟弟的自己,他又怕极了竹条,竹条抽破了弟弟的皮肉,夺走了弟弟的性命。
    他下意识地扯了扯沈听檀的衣袂,被沈听檀拍了拍手背,方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少女原本正躲在两位公子身后瑟瑟发抖,见状,赶忙道:两位公子快走,莫要管我。
    宋若素一时冲动地问道:你想走么?我们带你走好不好?
    少女答道:你们带不走我,他们人多势众。
    显然少女是想走的。
    宋若素望向沈听檀,沈听檀并未反对。
    那男童尚未打够,钻过大人胯/下,到了少女跟前,举起木棍子,口中含含糊糊地说着甚么,又要打。
    适才男童亦说着甚么,由于口齿不清,宋若素并未听清,此番才知,男童说的便是生不生,生不生?
    沈听檀指尖一点,男童手上的木棍子化作了木屑,与此同时,在场所有的凶器亦化作了碎屑。
    男童吓得哇哇大哭,被其母抱了起来,好生安慰。
    其他村人猝不及防,面面相觑。
    走罢。沈听檀堪堪说罢,忽见一中年男子提着一竹篮红枣、花生从不远处走过来了。
    红枣、花生,意寓着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本是好事,但用这种迷信且恶心的法子早生贵子可就不是甚么好事了。
    中年男子不明情况,问道:拍喜结束了么?
    老妇人跌跌撞撞地到了儿子跟前,告状道:儿啊,来了两个妖怪,拍喜没成。
    中年男子气急败坏地将竹篮一砸:哪里来的妖怪?拍喜怎会没成?我可不能断子绝孙!
    老妇人一指:便是这两个妖怪。
    中年男子到了所谓的两个妖怪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身量矮些的那个妖怪,瞬间将拍喜一事抛到九霄云外了,舔着脸道:敢问美人芳名?
    沈听檀立即挡在宋若素面前,将宋若素挡得严严实实,宋若素顺势埋首于沈听檀的蝴蝶骨中央,窃喜道:师尊不喜欢我被登徒子调/戏。
    中年男子不满地道:我是在与美人说话,关你个程咬金甚么事?
    宋若素环住沈听檀的腰肢,从沈听檀身后探出首来,扯谎道:他才不是程咬金,他乃是我的夫君。
    闻言,沈听檀怔了怔。
    这宋若素曾在自己为其绑发带之时,轻啄自己的唇瓣,玩笑说自己像极了其夫君。
    未料到,这宋若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说了。
    宋若素明知沈听檀十之八/九不会当场否认,却拿怯生生的双目望向沈听檀。
    沈听檀的心脏被宋若素望得发软,微微一笑,不作声。
    名花既然有主,采撷不得,中年男子即刻换了张面孔,骂道:死断袖!
    宋若素没好气地道:我断袖断得光明正大,倒是你,自己无能,无法令你娘子怀上身孕,便将罪过按在你娘子身上,弄了一出荒唐的拍喜,实在是可笑可怜,我劝你不若你寻个大夫看看,或许还有得救。
    中年男子被伤了男性自尊,气得结结巴巴地道:你竟敢竟敢污蔑老子!老子老子弄死你!
    他飞扑上去,却是扑了个空,非但那牙尖嘴利的美人不见了踪影,连自己素来柔顺的娘子都消失了。
    惟有一句话没入了他的耳蜗:记得去看大夫。
    他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奈何三个狗男女不知哪里去了,有仇报不得。
    跑得如此之快,果然是妖怪!
    那淫/妇是何时勾搭上那两个妖怪的?
    除了老妇人,村人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他正愁有力没处使,索性挥着拳头一通乱打。
    弹指间,沈听檀、宋若素以及少女已在一里之外了。
    宋若素端详着少女,问道:你要往何处去?
    少女福了福身:我唤作许莲儿,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来世我定结草衔环报答,这一世,我想回家,阿爹、阿娘、阿弟肯定想我了。
    宋若素提醒道:你若回家去,必须快些搬迁,不然,你丈夫恐怕会找上门去。
    许莲儿咬牙切齿地道:他可不是我丈夫,那日,我正与爹娘一同赶集,不慎被人打晕了,待我醒来,我竟成了他的娘子。
    这般说来,他应当不知你家住何处?见许莲儿颔首,宋若素附上沈听檀的右耳道,师尊,我们先送她回家可好?
    沈听檀低声道:若素,她失了贞洁,怕是已回不了家了。
    有些人家不会接受失了贞洁的女儿。
    宋若素坚持道:师尊,弟子认为须得一试。
    好罢。沈听檀瞧着许莲儿道,你家住何处?我们送你回家。
    未待许莲儿作答,一把熟悉的声音猝然响起:若素想念师叔了么?
    宋若素不及循声望去,整副身体已落入了纪千离怀中。
    他抬首一望,这纪千离不知何时长出了獠牙来,獠牙上还沾满了新鲜的血液。
    纪千离显然刚杀了人,甚至是刚吃了人。
    第二十章 我只想委身于师尊。
    眨眼间,纪千离已将牙尖抵上了宋若素的颈动脉,直要教宋若素血溅三尺。
    沈听檀面色如常,打量着纪千离道:师弟,你入魔了么?
    纪千离本就道心不坚,修行不勤,但他并未料到纪千离会入魔,是因为对宋若素求而不得的缘故么?
    宋若素见沈听檀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安危感到着急,心下生出一股子失望,腹诽道:师尊便不怕我死了么?师尊是薄幸郎,我都与师尊同床共枕了,师尊居然不在乎我的生死!我讨厌师尊。
    纪千离不答,仅是不断地低吼着。
    沈听檀逼上前去:千离,你可知杀害无辜之人是要偿命的?
    纪千离并不理会沈听檀,直勾勾地瞧着宋若素道:若素是想命丧于师叔之手,抑或是委身于师叔?
    宋若素不假思索地道:我只想委身于师尊。
    恬不知耻。纪千离这才瞪着沈听檀道,沈听檀,你与我抢宗主之位倒也罢了,为何还要与我抢若素?我何处得罪你了?
    师兄从未与你抢过宗主之位,是你自己修为不及师兄,师尊不放心将宗主之位传予你,至于若素,从来便不属于你,谈何抢?沈听檀其实未曾想过继承宗主之位,他只想寻到少年,看看少年过得如何了,少年若是愿意为他而断袖,他便与少年结为连理。
    我哪里不及你?何以处处受你压制?纪千离怒火中烧,说话间,他的牙尖已划破了宋若素的脖颈。
    宋若素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流淌下来了,他并不觉得疼,为了试探沈听檀的反应,他故意激怒纪千离,直戳纪千离的痛处:论相貌,论品性,论修为,论地位,你哪一样及得上师尊?你这个强/暴犯竟还有脸将自己与师尊相提并论!你且记住,你与师尊有着云泥之别,师尊是云,你是泥,你永生永世都不配与师尊相提并论。
    纪千离气得直喘粗气,额头上、脖颈上、手臂上的青筋悉数暴起,突突突地跳动着。
    沈听檀本不愿伤着宋若素,才打算伺机行动,但宋若素字字诛心,纪千离恐怕将要失控了。
    他足尖点地,身体腾起,衣袂纷飞,抬掌拍向纪千离的面门,趁纪千离后退之际,利落地一把扣住了宋若素的右腕。
    宋若素笑逐颜开,正欲顺势扑入沈听檀怀中,岂料,被纪千离扣住了左腕。
    他当即回过首去,恶狠狠地道:松开!
    纪千离自然不肯松开,手下施力,欲要将宋若素的左腕活活折断。
    沈听檀先下手为强,折断了纪千离的右手。
    宋若素终是顺利地从纪千离的钳制当中挣脱了。
    沈听檀将宋若素护于身后,自己直面纪千离:千离,纵然入了魔,你依旧是我玄心宗的弟子,须得随师兄回玄心宗,去戒律院受审。
    沈听檀,莫要师兄长,师兄短,刺耳得很。哪里有师兄会折断师弟的右手?你这人模狗样,假慈悲,真恶毒的小人!纪千离生怕丢了颜面,不敢喊疼,直直地盯着沈听檀,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沈听檀改了自称,难得强硬地道:千离,随本尊回玄心宗。
    跟你这狗东西回玄心宗,你不得弄死老子?纪千离转身便跑。
    沈听檀以指尖轻点宋若素的眉心,将宋若素变成了随处可见的平庸相貌,继而嘱咐道:若素,劳你照顾许姑娘,为师去捉拿纪千离。
    宋若素虽然修为粗浅,只消合欢蛊不发作,应当能自保。
    师尊,兴许纪千离设下了陷阱,只待师尊上当了。宋若素急声道,弟子与师尊同去。
    若素不必忧心,等为师回来。沈听檀摇了摇首,想了想,又垂首亲了亲宋若素的鬓角,便飞身而出了。
    宋若素明知自己不可能追得上沈听檀,仍是飞奔而去,全然顾不得许莲儿。
    良久,他足下踉跄,重重地倒在了荒草中。
    冬日的荒草枯黄不堪,全无生机,泛出阵阵凄凉。
    他吐息急促,嗅着荒草腐朽的气味,以右掌撑地,站起身来,遥望沈听檀消失的方向。
    纪千离远不能与沈听檀匹敌,但是万一万一沈听檀着了纪千离的道
    他不敢再想,摸了摸不久前被沈听檀亲过的鬓角,拍去身上的草屑,往回走。
    约莫一盏茶后,他回到了许莲儿身边,幸而许莲儿安然无恙。
    许莲儿乃是一弱女子,且受了伤,他不置一词,便抛下她,实在不应该。
    对不住。他立即向许莲儿低首认错。
    不打紧,望公子的夫君平安无事。许莲儿适才见得那生着獠牙的纪千离,吓了一跳,现下已缓过来了。
    师我夫君定会平安无事。宋若素喜欢称呼沈听檀为夫君,不知沈听檀是否有一日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夫君,与他白首偕老。
    他凝视着许莲儿道:许姑娘,你可还好?
    许莲儿苦笑道:不妨事,只是挨了几下打,挨的打多了,便也习惯了。
    听得此言,宋若素不由思及了弟弟,弟弟也挨过不少打,起初,弟弟哀叫连连,似乎要将屋顶掀翻了去,后来,每回挨打,弟弟皆默默地承受着。
    弟弟被爹爹打死那日,弟弟直到气息奄奄,才向爹爹讨饶、求救。
    许莲儿见宋若素目露悲戚,猜测宋若素大抵是被她说的话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不问亦不作声。
    片刻后,宋若素收敛了情绪,转而好奇地问许莲儿:许姑娘不认为断袖有违世俗伦理,该当被唾弃么?
    我没念过几年书,不懂甚么大道理,但我认为只要不伤害别人,断袖没甚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两位公子自己的私事。许莲儿坦白地道,我此前仅仅听说过断袖,并未见过断袖,听公子唤沈公子为夫君,吃了一惊。
    宋若素感慨地道:其实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断袖,可遇见师尊后,我在不知不觉间断了袖。
    许莲儿嫣然笑道:与女子遇见如意郎君后,对其日思夜想差不多。我很是羡慕公子,我这辈子还没遇见过如意郎君。
    她面色一红:作为姑娘家,这样说,是不是不知羞耻?
    不是。许姑娘快人快语,在姑娘家中颇为难得,我甚是欣赏许姑娘。宋若素祝福道,许姑娘,你这一辈子还长得很,定能觅得良人,共度余生。
    许莲儿叹了口气:可惜我已不是清白之身了。
    宋若素安慰道:这并非许姑娘的过错,勿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怪罪自己。倘若许姑娘眼中的如意郎君因为许姑娘不是清白之身而嫌弃许姑娘,便证明他只是一个过客,绝非许姑娘真正的良配。
    恋耽美
    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漱己(16)

章节目录

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屋只为原作者漱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漱己并收藏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