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作者:客居梦
    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72)
    阿曰斯兰数次未能伤着楼桓之,更是杀心暴涨,又搭箭对准楼桓之。在楼桓之戒备之时,突然嘴角噙笑,同时快速移动弓箭,将箭射向了大靖主将蔡永平!
    箭,到底是射中了蔡永平。本来蔡永平的功夫就不算很好,先前右手臂又受了伤,这一箭过来,他是实在难闪,倒幸而阿日斯兰手受了伤,力道不大,便有些失了准头,射进他肩膀,也未曾破体而出。
    在蔡永平左后半步距离的楼桓之,倒是察觉了阿日斯兰的心思,只可惜位置不好,人到底是在蔡永平后边一点儿的位置,想给蔡永平挡挡,却没来得及。
    阿日斯兰见伤到了蔡永平,也知此时确实不该再逗留,瞥向一旁的云归,用完好的左手将人一把扯过来,就要将人带走。
    城墙下的楼桓之眼睁睁看着,想要飞身上城墙,却奈何天底下未有这样高深的轻功,能够飞身越过两丈高的城墙!
    他明明派了人伪装成蒙兵去救,却为何还未有出现?为何还未有将云归带走?此时他已经再顾不得会不会让人生疑了,策动身下马,入了被炸毁的城门,到了城墙脚下,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城墙。
    可等他到了城墙上一看,除了漫天的硝烟,和地上生死不明的蒙兵,哪里还有云归的影子?阿日斯兰和蒙兵早带着云归从对面的阶梯下去了!
    楼桓之又匆匆走对面阶梯,几乎是飞奔而下,本以为走下去了总能瞧见人影,可不知为何,除了纷纷逃散的蒙兵,和刚进城的靖军,丝毫不见阿日斯兰和云归的踪影!
    到底是为何!
    第20章 没能回去
    到底是为何?
    总不能是阿日斯兰懂得遁地术罢?楼桓之不信邪地一路寻找,进了城的靖军们,也有好些人分散各处去寻云归,只是一直到了天黑,也未有寻着阿日斯兰和云归
    楼桓之却不愿放弃。带着自己的数百亲兵,沿着蒙国边城往下一座城池去的道上寻找,几乎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蔡永平有心制止楼桓之这盲目寻找的行为,奈何他箭伤失血。进城还是被人抬进来的,入了城后,就被士兵和军医安置在知府宅子上,待得好不容易止住了血,问一问楼桓之哪儿去了,才知楼桓之竟是一直在寻人。
    正要让自己的亲兵去制止楼桓之,却听他感叹道,楼副将与云军师确实友谊深厚。自从云军师失踪后,楼副将就未有安下心过。实在是难为他了。
    要不是心有顾忌,蔡永平简直想骂一句狗屁的友谊深厚!这也就是骗骗普通军士罢了!他先前是未有察觉,可这档子事儿一出来,他心里就和明镜似的!
    他已经四十八岁,什么事儿没见过?便是老威远候和柳大学士那桩事儿,他也是知晓的。楼桓之和云归这点道行,能瞒得过他?
    想完一通,连忙让亲兵速速去制止楼桓之,不若照楼桓之那样儿,怕是都出了边城,不知往哪座城去了!
    半个时辰后。蔡永平的亲兵们才在离边城南城门甚远的地儿,找着楼桓之。又用武力强行把人带回到蔡永平跟前。蔡永平见了楼桓之就是一声怒喝,胡闹!
    楼桓之红着眼睛不吭声,眼神也好像并没落在蔡永平身上,而是落在不知名处
    你以为,你这么个找法,就能把人找到?你这般不眠不休,大失分寸,届时云军师还未有找回来,你就先垮了!我倒要看看,你拖着这样的身子,如何去救云军师!蔡永平挥退了亲兵,沉声道。
    他还是+分欣赏楼桓之的。有楼桓之在,靖军胜算大了许多。在他眼里,楼桓之是一个将来不可限量的青年将才,他实在不忍楼桓之这般。
    同时也希望,他能够再有韧性一些,能更经得起磨砺和打击。而不是像眼下这般,章法全无,就差理智全失了。
    楼桓之颓废地瘫坐椅子上,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蔡永平的话,只是一直地一动不动。
    眼下,云军师尚且还能保住性命,你就已经成这样儿了,要是形势更严峻些,你就会比云军师先一步倒下!你要是真想把人好端端地带回来,你自己就先要打起精神!好好休养生息,用自己最强的时候,去救你心里重要的人回来!蔡永平看着楼桓之,接着道。
    这番话,才真正让楼桓之醒悟过来。呆坐半晌,蔡永平也不再言语,就等楼桓之自己想明白。
    我知道了。多谢将军劝解。楼桓之缓缓站起身,郑重地给蔡永平行了躬礼
    虽然蔡永平并非他敬爱之人,但此时此刻,他又觉得蔡永平虽总是追求最大利益,缺少沙场英雄的豪迈和顶天立地,但蔡永平作为一个长辈,对他这个晚辈,还是十分不错的。
    蔡永平颔首,受了这一礼,既然想通了,那你就下去好好休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别再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样。云军师可是关心你的,瞧见你这幅样子,心里又哪里好受?你就让他安安心,待自己好些。
    楼桓之点点头,行礼告退。
    走出屋子,仰头看向天空,竟是一点星辰都不见。唯独半轮弯月,凄清待在天上,无可相伴。
    云归没想到蒙国边城内竟有秘道。满心以为边城一破,自己就能得救,没料到最后还是在阿日斯兰的手上,朝不保夕,战战兢兢。
    也不知楼桓之是不是一直在寻他。想来应该快焦急坏了。真希望能快点回到楼桓之身边。先前能够和楼桓之时时相伴,又偏偏不知珍惜。唯恐两人的关系漏了蜘丝马迹,总限着楼桓之,不许他常常寻自己。
    眼下自己被抓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楼桓之。至此时,才知晓即便重活一世,自己照样拎不清哪样为重,哪样为轻。
    又想到柳易辞。他总觉得自己不知珍惜,那时候自己还不以为然,眼下看来,倒是柳易辞看清了他一些本质。
    他不知自己眼下在哪一座城。虽知蒙国边城可通阿木尔、牧仁两座城,但他被阿曰斯兰抓着一直在秘道里行走,弯弯绕绕,感觉上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所以连到底有没有出去边城,他亦不知。总归是走到秘道尽头,就到了一宅子里。
    虽在撤兵时,听阿日斯兰让大军退守阿木尔,但阿日斯兰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们眼下就未必在阿木尔城,或是在去阿木尔的路上。
    云归想着自己屡屡惹得阿日斯兰不快,且阿日斯兰又受了箭伤,想来应该不会再要自己与他同床共枕了。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阿日斯兰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阿日斯兰到底是甚毛病。自己一个人睡多自在,为何非要拉上他?明明可以随着大军一起撤退,又为何非要带着他从密道里走?要不是阿曰斯兰带他从秘道走,说不得他现在已经回到楼桓之身边了。
    还是说,阿日斯兰就是防着这个?
    云归觉得很为难。他已经不知晓自己该如何应对阿日斯兰了。在边城城墙上,他算是撕破了那层尚有商置的面具,暴露出他从未有打算屈服于他的真实心思
    毕竟那时候生死攸关,他仍旧选择死,而非降服,且阿日斯兰又许以荣华富贵,他仍未妥协,接下来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受阿日斯兰所驱?
    这世事真是难料。想想之前,他去做劝降关琮的说客,眼下,他就成了那个别人想要劝降的人。
    当初用来劝关琮的说词,而今想来其实苍白无力得很。即便他与关琮两人的情况并不+分相似,但都是身不由己。
    这一夜,云归仍旧打着寻解药的主意。虽然已经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一场,但他不想轻易放弃。
    阿曰斯兰如今可是受了伤的,又亲眼瞧着他喝了汤药,一般汤药都有助于安眠的药材在内,想来今夜得手的可能性很大。他不能就这样放过这次机会。
    云归闭着眼睛,几乎一动不动,默默等待。直到万籁俱寂,方才小心翼翼地朝阿日斯兰探出手去。
    伸手入怀,寻摸半晌,未有摸着瓷瓶子。也不知阿日斯兰给他服的是甚药,为何可以药效如此持久。
    云归一直屏着气息,眼睛不离阿日斯兰脸上。要是阿日斯兰有醒的征兆,自己或许能早一点儿察觉。
    手摸向腰间,触碰到一个像是囊袋的东西。今夜许是会有异动,阿日斯兰并未除去外衣,腰间上的玉佩锦袋都未取下。
    袋中鼓鼓,却不像是有瓶子在内。云归正要收回手,不再琢磨时,又觉得不对,再仔细摸摸,觉得是圆溜溜的药丸子。赶紧取出一个来,收在手心,送到自己鼻前闻了闻。
    隐有甘苦腥臭之味,其中几味药,云归倒是闻得出来。是山药、黄精、茯等。都有补中増气之效,想来该是解药罢?
    到了此时,云归才真正有些犹豫,原只是想着找解药,倒是未有去想找到的药,到底是否真正的解药。
    手里一直握着那粒药丸子,依旧看着阿日斯兰,未敢转眼。直到脑袋嗡嗡作响,有点儿撑不住时,云归才咬了咬牙,心一横,把药放入了口中。
    虽不知这药到底是否解药,但至少闻起来未有大碍,该不是有毒之物。死马当活马医罢!
    药入肚,不多时,云归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曰清晨,云归发现自己竟被人放在马背上,好似他是物品一般。这是要将他当作物品被马驮着走?
    挣扎一会儿,听得上方传来声音,老实一些。正是阿日斯兰的声音。
    正打算撑起身子,突然察觉自己的气力好似回了来。昨儿吃的那药,竟当真是解药?云归一时大軎过望,紧接着又警醒过来。
    能够解去药力自然是好事,但万万莫让阿日斯兰或是任何哪个人察觉。不然他昨夜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第21章 奇怪的人
    能够解去药力自然是好事,但万万莫让阿日斯兰或是任何哪个人察觉。不然他昨夜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想着这些时,阿日斯兰亦上了马,坐在他后头,一甩鞭子,马长嘶一声,快步跑起来。
    云归将头扭向阿日斯兰,大汗,既我已醒了,可否容我坐起身来?如此被马驮着,实在颠簸得不舒服。
    阿曰斯兰盯一眼云归,随后冷笑道,那你觉得用绳子拖在马后,可会舒服些?真当他是好说话的了?他容忍他几次,就蹬鼻子上脸?
    不过是瞧他还有些用处,且暂且也不舍得坏了这副好身子,这才容忍几次。他就觉得他真的狠不下心作践他?
    云归听得这话,心一紧,不敢多提。只是这么被颠着颠着,着实想吐。要是吐到阿日斯兰身上,自己会否更惨?
    古来多有人折磨另一个人,就是将人用绳子绑着双手,吊在马后头。马上人扬鞭快奔,被拖在地上的人也就被马拖着一路。
    用不了多长时间,被拖着的人必定两手被绳子深勒入骨,又遍体鳞伤。时间一久,人也就会死了。
    稍稍想象这个,云归就有些不敢激怒阿日斯兰。一个人,该大义凜然的时候,自然要大义凜然。但也不能做个自己找死的傻瓜蛋不是?好不容易活多一天,自己要将命拱手送上,那真是太对不起爱自己的人了。
    云归又忍了一刻钟,实在觉得快憋不住了,尽量嘴巴不张开地说话,我快吐了。
    马儿快奔起来时,马蹄声大,又有刮掠的风声,阿日斯兰一时未有听见,只以为是自己错觉,照旧让马儿跑得飞快。
    云归无法,只好动了动手,扯一下阿日斯兰的裤管,我快吐了。
    这一回,阿日斯兰终于察觉云归的动静了,你说甚?
    云归指了指自己的嘴,紧接着又连忙捂住嘴,阿日斯兰倒是不必听云归说甚,直接勒停了马,将人一把拎起来。
    姿势对了,云归也就缓下来一些。又深呼吸一口气,到底未有真正吐出来。
    云归向阿日斯兰拱了拱手,多谢大汗。
    该客气谢一谢的,还是不要吝啬。虽然他心里对阿日斯兰只有怒气和嫌恶,未有半点儿的感谢或感激。
    在马背上规矩坐好了,阿日斯兰也就再次策马前去。总归眼下也逃不掉,还是安分守己一些,等待时机!
    连着赶路两日,云归终究可以歇一会儿。因着后来被阿日斯兰用黑布蒙上眼,所以未有瞧见城门,更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
    但想来想去,总觉得先前所走秘道和那座小院子,都尚在边城境内。只可惜,跟着阿日斯兰一路的几个壮汉,虽看起来挺好套话的,但许是阿日斯兰事先叮嘱过不可与自己多话,所以便是寻机问这些人,也没个人理会他。
    阿曰斯兰这是在防着他。可是他一个被下了药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至于让他这般防备?明明还敢在受伤的时候,让他躺在一边。就不怕睡熟后被他杀了?
    真真是个矛盾而奇怪的人。想不通。
    一个像是将军的人,将阿日斯兰请了出去,云归乐得自在。可他没想到,阿曰斯兰再回屋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投入大牢。
    懵然间,云归又回到了牢房。虽然这间牢房不是先前那间,可到底还是让他浑身不舒坦的牢房。
    阿曰斯兰这是被人劝动了?觉得只有让他苦不堪言,才会屈服?
    云归只瞧见那个请阿日斯兰出去的男子一眼。虽穿着甚的像个将军,可又是最不像蒙国将军的。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太过身形健硕的男子。而那个男人,倒像是大靖人。面白无须,身形瘦削一些。
    难道本就是大靖人?还是说身上有靖人血统?
    总觉得那人好似十分不好对付。这一出面,就让阿日斯兰把他丢进牢里,说不得是个一肚子坏水的。
    云归在这儿琢磨着人,不到一个时辰,人就来了。步伐沉稳地走入牢里,板着
    一张脸看他,你就是靖军的军师云归?
    这不是故意说废话吗?都让阿日斯兰把他投进大牢了,还不知他是何人?真是好笑。
    不过这话的口音,倒是和靖人+分像。你是大靖人?
    男子也不否认,直接点点头,确是。我是大靖人。
    你既是大靖人,为何要助纣为虐,背靖投蒙?云归冷声道。不至于为这个生气,可到底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当初他能和关琮说当爱天下人,而不拘于一国,不代表他能看一个背弃族人、反助敌人的人顺眼。
    他劝关琮时,心里不是不矛盾的。一方面,他不希望关琮这样的将才早早逝世。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一旦关琮真的降服了,心里不免会消去几分对他的欣赏。
    这是两难的事情。便是他自己,也做不到背弃自己家国,而投靠敌人。当初他也觉得如此分外为难关琮。可得到了眼下,亲身体验,才知其中各种滋味。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鱼,焉知鱼之苦。
    万事唯有亲身体会过,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难处。也只有真正明白了,才能不强求。枉他再活一世,能够说出来许多道理去劝人,却是自己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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