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作者:客居梦
    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62)
    好不容易大哥回家了,一家四口可齐聚一堂。大哥回来,母亲亦安心了,胃口更好些,父亲也因大哥争气心情甚好。
    平曰里用膳时,他小声说上一句话都要招骂的,难得今儿连父亲也忍不住频频开口说话,可不就是其乐融融、温馨怡然的大好景象?
    哪想陈姨娘一来,父亲怒得摔筷子,母亲心情也差了些,最后还要大哥亲自出马!
    真真是讨厌至极的苍蝇王!
    你怎么说话的?这话是该你说的?云锵本就还有半肚子气,云定说话的声音又不小,他听了又成一肚子气。
    明明云归就乖得很,偏这个云定死活学不会规矩,说话做事都没个分寸!枉他天生一股机灵劲儿!枉费他一身武学天分!
    但,再怎么气云定,好歹云定是他的爱子,不一会儿也就渐渐消了气。真正可气的,还是陈姨娘。
    云锵素来不喜陈姨娘。因着当年他人微言轻,作为别人的下属,别人说塞个女人给他,他还真就不能拒绝。
    他打小就自尊心强,不愿向人低头,偏有些事情他没法硬起骨头说不。一旦拒绝了,他父亲、母亲好不容易给他谋的职也就岌岌危矣,他如何忍心?
    想要留住这官职,不想做不孝之人,他就只能接受。
    咬牙将陈姨娘抬进府后,他每每看到陈姨娘,都觉得昔日的软弱无能就在眼前。一开始无法,还得做样子给人瞧,饶是多么不愿意,都得去陈姨娘房里歇一歇。
    直到后来,他得了皇上赏识,官儿越来越大,他才真正能硬起骨头做人,此后,他就再未入过陈姨娘的院门。
    因着温媛不要陈姨娘立规矩,一年到头,他瞧见陈姨娘的时候,也不甚多,于是他也就忍了。哪想陈姨娘越来越不堪!
    先是找娘家兄长,让人给她儿子写举荐信,送到自己眼前来。要不是云归及时阻拦了,他怕就要成为一众同僚口中的伪君子了既要替儿子谋福利,还要欲盖弥彰地让下属写举荐信,可不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接着,因前事被云归阻扰,竟就找外头人合谋来暗算他这个老子,还有云定这个哥哥。
    虽然云定不是她生的,但和云跃可是同父异母,云定又是嫡子,也算是她的主子,竟也胆大至此,想让他这个老子,冤打自己的亲儿子!这样居心,不可谓不毒
    要不是云归把事情弄清楚了,他可真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了云定
    ,他心里也不好受,也会心疼。赔了一大笔银子不说,他还好生赔笑半晌,就怕人再加追究。结果银子去了,面子里子去了,还险些被原来的兵部侍郎参奏一本!
    可不就是有苦说不出?
    经了这事儿,好不容易把陈姨娘送到庙里,打算再不让她回府了,结果她还是不安生的!
    第03章 无知贪财
    经了这事儿,好不容易把陈姨娘送到庙里,打算再不让她回府了,结果她还是不安生的!
    不知如何联络上了娘家兄长,又是联合外人说他小肚鸡肠,未有男子气概,为一点儿小事,就狠心不顾昔日情谊!
    边指摘他,还一边夸陈姨娘本是良家女子,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是小家碧玉,嫁到云府后对他和温媛尊敬有加,尽心伺候。
    又说她替云府生养了男孩儿,也算是有功于云府香火传承。他有云归和云定两个嫡子,云跃那不中用的要来还有甚用?
    最可笑的是,陈姨娘的娘家还搬出早前,陈姨娘去普陀寺抄送佛经,祝祷云老夫人病愈康健的事儿!
    那明明就是云跃不成体统,和云归院里的丫鬟搞在一处,才让温媛处置了陈姨娘的过失,因家丑不宜外扬,才扯了粉饰太平的幌子,照陈姨娘那品性,怎可能在寺庙里,真心替他母亲祝祷?
    陈姨娘的娘家兄长带着几个人在云府门前说一通,不多时,市井中就已经有关于他不好的流言。
    他虽是朝廷大员,可总不能堵住悠悠众口。普通百姓便是造谣生事,他也不好将他们抓起来痛打一顿罢?
    要是这些流言传到皇帝耳中,又或是哪个效仿原来的兵部侍郎,参他一本,他就该头痛了!愤怒归愤怒,他已经算是被逼无奈,只得又将陈姨娘接回府上。
    就因这事儿,他气闷了足足一月。要不是云归屡屡建功,让他欢喜又骄傲,这事儿不定还要烦着他多久。
    今儿好不容易和爱妻、爱子齐聚欢坐,共用晚膳,居然又是被陈姨娘搅得倒尽胃口。陈姨娘莫不是他的克星?一见他心里好受点了,就来哭丧让他堵心?
    虽然那话不该从云定嘴里说出来,可也确实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他是真的想将人发卖出去算了!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存在甚接回来的说法。
    好不容易哄父亲、母亲再用了些晚膳,母亲就打发他回屋歇息了。他赶路月余,也确实累得很了,便就应下来,回了自己院子。
    一入屋子,就发现被人打扫得亮堂干净,正讶异间,邓喜跑出来,公子!双眼亮晶晶的,公子,我好想您!
    云归笑道,当真?若是想我,怎的不见你在府门迎我?我还以为我走了这么些日子,你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主子了。
    邓喜连连摆手,我日日来都在想主子,哪里会不记得主子?我本来是想去迎的,但夫人已吩咐管家在门口等着了,说是您一回来,就去报知夫人。既如此,我便是在门口迎着,公子不一会儿也是要丢下我,去主院陪着老爷、夫人的。于是我就忍着不去,紧着让人把院子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好让公子住得舒服。
    云归看邓喜一开始还有些惊慌小心,后来越说越得劲儿,脸上已经显露邀功的神色了,不由觉得好笑,似真似假道,你这般机灵,只做我的小厮,实在是屈才了。
    邓喜一听,生怕云归赶他走,又是连连摇头,不屈才不屈才,能做公子的小厮,已是邓喜天大的福分了。
    公子待他亲和,从不苛待打骂不说,赏给他的东西还不少,平日里还愿意教一教他,他要是不做公子的小厮,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主子去?
    云归屈指一敲邓喜的额头,可是趁我不在,吃了好些蜜糖入肚?尽拿好话哄你主子。
    邓喜摸着被敲的额头,笑嘻嘻的,我可不敢偷吃蜜糖。说完,又敛了笑,正色道,公子,下回您要随军,就带上我罢?
    本来云归先前南下,邓喜是千万分想要跟着的。奈何云归是以楼桓之幕僚的身份去的,若是再带上邓喜,别人看在眼里,绝少不了轻蔑和腹诽。
    毕竟起初的他,在众将士眼里,是一个不中用的文弱书生,靠了关系入伍,还带着随从,可不成了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让人瞧不起吗?
    他想来想去,又怕自己连累了楼桓之,到底孤身随军,未有带着邓喜。而今邓喜提了这事儿,他倒是未有一下子拒绝。
    想到柳易辞当时,也是带了柳星这么个随从去的。而他如今,不再是昔日那不中用的人,带上一个随从,应该也不甚要紧?
    未有随从跟着,有时候一些事情做起来,到底不甚方便。且邓喜好似也是真心想跟去。
    便道,到时候看看,若能够,我必定带着你。
    回京的第二日,宫里传来圣旨。传旨太监在皇帝跟前是得力的,一大清早,拿着圣旨乘了马车,就到了云府。
    管家带着人小心翼翼将传旨太监迎进门,请人在前院的主厅坐了,吩咐两人上茶上点心,吩咐另两人去请老爷夫人和几位公子。
    不多时,云锵带着妻子儿子匆匆来到,云某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海涵。
    虽说云锵是一部尚书,官居从一品,为皇帝心腹大臣,可这传旨太监本就带着圣旨,又是皇帝跟前得力的,他即便不喜这些阉人,也不好轻易得罪了。毕竟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不碍事,是咱家来早了,叨扰大人公子们歇息。传旨太监放下手中茶盏,眯缝着眼笑言道。
    一番寒暄后,传旨太监敛了笑,站起身来,展开明黄锻布圣旨。
    云府一家上下纷纷跪下听旨,旨意冗长,艰涩难懂,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好生赞云归一通,赏下大笔东西以表嘉奖,又让云归在家休息七日,然后就该上早朝去,
    接着为皇帝效劳卖力。
    云归起身接了旨,传旨太监又是笑眯眯模样,云公子前途无置,咱家这就提前祝贺您了。
    公公谬赞,为皇上做事,那是我的本分。云归浅笑言道。
    传旨太监还未走,运赏賜来的小太监们已入了云府的门,数箱白银,数箱珠宝,数箱字画,数箱布匹,如流水般一一入府。
    又有一太监只捧了一个托盘,躬身垂首,匆匆来到云归眼前,请云公子接赏
    云归先是朝皇宫方向躬身一拜,方才恭敬取起托盘上的东西一丹书铁券。
    传旨太监又笑眯眯地说了些好话,等得小太监们把东西摆放齐了,才领着人回宫去。在临行前,大大方方收下了云锵递去的一锭金子。
    云锵吩咐管家打开箱子来看两眼,站在后边的陈姨娘当下被那白亮亮的银子、金灿灿的首饰晃了眼,低呼一声,就冲上前,扑在箱子边上,伸手一抓,就想揣进自己袋里。
    作为当家主母的温媛还未出声,云锵已沉声怒喝,放肆!还不赶紧给我放下
    !,,
    陈姨娘一愣,随后扁着嘴,一脸无辜地看着云锵道,老爷,这里有这般多好东西,我拿两件有甚要紧的?且这不是皇帝赏给咱们家的么?我的跃儿在南边可辛苦了,他为皇上做事儿,我这做娘的,也该得点儿什么奖励罢?
    她自幼未曾学过甚东西,大字也识不了几个。听着宣旨太监文绉绉地念了一大通,她是基本没听懂,在见了足可晃花眼睛的珍宝后,自然美滋滋以为云府众人皆有份。
    云锵怒极反笑,你的跃儿自己个儿要上战场,辛苦那都是自找的!你以为他真是诚心为了皇上?他南下这些日子,毫无建树也就罢了,我们也不曾因此轻视他,你这个做娘的,倒是以为自己儿子了不起,你这个生了儿子的娘更是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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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姨娘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就招了一通骂,只知晓支支吾吾道,跃儿,跃儿不是替皇上打仗去了么?便是未有未有功劳,也该有苦劳罢?我生养跃儿,
    也算是有功于云府罢?拿这么一点儿,也不碍什么
    温媛早就见识过了陈姨娘的见识短、眼皮浅,有云锵骂着,她倒是乐得不用出声,干脆领着云归、云定在一边坐下了,喝上茶吃上点心,看着陈姨娘,就当是看戏了。
    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封赏云归,你是云归?还是你是云归的母亲?皇上赏给云归的东西,你也敢贪拿,来日,你是不是就要欺到云归头上去了?云锵怒喝道
    第04章 云跃回府
    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封赏云归,你是云归?还是你是云归的母亲?皇上赏给云归的东西,你也敢贪拿,来日,你是不是就要欺到云归头上去了?
    温媛听了这话,拨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陈姨娘手中抓着不放的玛瑙链子,心里想着,倒是自己心眼不够多。
    要是换了一个城府深的,直接阻去老爷的骂,由得陈姨娘拿走去。再等个三五曰,假意验查赏赐,再来个人赃并获,足可将陈姨娘发卖出府了。
    可惜了如今想到这计,也派不上用场了。云锵这急脾气真是平日里就知晓骂云定行事不经脑子,原来是遗传之故。
    温媛转头,看向安然自在坐着的云归,心内稍感安慰,幸好还有云归像了自己。若说样貌,也是云归更像自己。秀气多于硬朗。
    当然,要是全像了自己也是不好,云归比自己可更会为人处事,亦更有心眼和手段。
    那传旨太监说的诸多好话里,有一句倒差不离。云归这样儿人,要是未有前途无置,她还觉得奇怪了。
    想着,又听陈姨娘辩道,皇上不公!明明我的跃儿和大公子是一道从军的,怎么就赏了大公子,不赏我们呢?
    说着,又转向云归道,大公子,你身为哥哥,怎么也不提拔你的弟弟?这是做哥哥的样子吗?
    什么玩意儿?竟敢这样指摘她的宝贝儿子?
    温媛也无心冷眼旁观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喝,放肆!就凭你,也敢指摘云府嫡长子!
    又想到云归如今已不只是云府嫡长子了,云归如今是五品官,受皇上器重,你大言不惭,可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骂完稍稍冷静一些,看一眼云归,却见他老神在在,依旧慢悠悠品茶,不由得一怔。云归怎的这般好脾性?
    温嫒又看向云锵,却见他好似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或许是一种无力感?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陈姨娘愚蠢之极,与她多言岂非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想到这里,温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像陈姨娘这样的货色,其实不值得她和老爷生气。只是早前没想明白,白让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便宜货色,影响了自个儿心情
    又看一眼云归,果见他依旧稳坐如泰山,不曾有丝毫变色,好似陈姨娘说甚都与他无关。
    其实要是换做以前的云归,不定能有这份气性。可眼下坐在这里的,是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佞幸的云归,是死过一回的云归。
    也是在军中多受猜疑和轻视,还险些在战场上再次死去的云归。这点指摘,算得了什么?早就不能放在眼里。
    昨儿要不是不愿让陈姨娘搅了父亲、母亲的好兴致,他才懒得出面把人弄走。
    慢悠悠放下茶盏,道,来人。
    云归话落,门外守着的妈子和小厮都进门来。虽说云府里做主的是老爷夫人,可如今谁不知大公子得了皇帝赏识,很快就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有意讨好大公子的人、诚服于大公子的人,都很利落地出现在厅上。
    将陈姨娘发卖出府,与我云家再不相干。云归淡淡言道。
    正以为自己有理的陈姨娘、仍在怒中的云锵,都反应不过来。直到妈子们一把抓住陈姨娘,将她两手反扭在背后时,陈姨娘才惊叫起来,云归,你凭什么把我发卖出去!我的表兄是六品官!我的跃儿是皇上的人!
    云归轻轻一笑,方才陈姨娘说话时,听到的人不少。想来大家都知晓她是如何藐视皇上的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回想陈姨娘所说,才想起陈姨娘说皇上不公!世人皆称皇上英明,可曾有多少不怕死的,敢明目张胆说皇上不公?那不是摆明了指责皇上不睿智英明么?这和上赶着找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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