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笑着慢慢走近她,移动间,不仅又一次露了胸,甚至松松垮垮坠着的白罗贴身亵裤也从衣袂中露了出来,根本遮不住他紧实的腹部,还有她不敢看却闯入视线中的鼓囊囊的……
    九娘脑中轰的一声,似万千烟火齐放,炸得整个人都麻了,终于转开眼看向模模糊糊云里雾里一般的花卉屏风。摸过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而这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以至于她只剩余本能的反应。
    又羞又耻,又急又臊,可忍不住想转回眼再看上一看。
    花卉屏风忽地变成了人肉屏风。九娘赶紧低下头,惊觉自己手指和手背一粉一白被绞成了两个色。
    “这般色诱,阿妧可满意?”赵栩声音低沉,缠绵悠长,尾音带着戏谑,轻轻扬起,在九娘心头挠了一挠。他不禁满意,还很得意。阿妧看自己看得转不开眼,果然好色。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金明池小舟上的旧话重提,九娘红着脸干咳了两声,底气不足地用尚寝女史所授的标准答案抵抗道:“六郎,天色已晚,可要安置了?”
    赵栩垂目看着从脸颊到耳尖,从脖子连锁骨都羞得发红的她,强忍着一把扑倒她吃干抹净的心,声音越发暧昧撩人:“阿妧莫急,戌正还未到,明日休朝,卯正才去见娘娘,参太妃们。我们足足有五个时辰呢。”
    五个时辰!是什么意思?九娘打了个激灵,几乎方绍朴附身了:“那—那我先去灭、灭灯。”
    赵栩低下身来,将她笼在自己阴影下。九娘往后一仰。两人鼻息交错间,赵栩却一侧身坐到她身旁,再往后一倒。
    待九娘回过神来,这人已经老神在在地侧躺在床上,一手曲起,撑着头笑眯眯地道:“好。”
    他大大方方任由她看,现在该他一饱眼福了。
    九娘慢慢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你别看我”,只装作不经意地伸手将胸前丘壑遮了大半。她将两侧高几边的床灯和琉璃立灯先用了,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真红软纱,越靠近灯,越是透明,行动间盈盈一握的腰肢摆动,修长双腿若隐若现,被身后饿狼一览无遗。
    “咿?”九娘一愣,回过头来。
    灯是灭了,帐内四角上的夜明珠却在黑暗中幽幽放光,将床上的赵栩笼在流转的光华中,春意更浓。
    赵栩忍着笑,朝她伸出手:“灯已灭,快来安置。”
    九娘硬着头皮挪上脚踏,还没坐上床沿,已被紧紧抱了个满怀,倒了下去,扑鼻而来的是赵栩身上沐浴后的清香,鼻尖所触,是赵栩滚烫的肌肤,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烫,可他比她还要烫,烫得她神魂颠倒。
    “帷帐!帷帐——” 九娘低楠。这寝殿并不大,外间和里间只有屏风相隔,门外的彤史女史、尚寝女史等人至少有十多个等着传唤伺候的,还有抬水的内侍。她想想就不舒服。
    也不见赵栩怎么抬手起身,三重帷帐垂落下来,将这大床变成一方小小天地。
    不等她再找什么拖延的借口,赵栩头一低,以吻缄默。
    怀中人儿身子渐渐柔软下去,又因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扭了两下,蹭得他久抑得放的那处疼痛难忍。
    赵栩喉中发出一声压低了的呻吟,既爽快得要命又难受得要命。这一声贴着九娘的唇舌传了过去,似火燎原,她不禁颤栗起来。
    赵栩强压欲火,心知两人尺寸太不匹配,若不耐心地等她情动到忘我的地步,还不知要吃多大的苦头。
    手指轻挑间,真红软纱衣半卸半褪,被蹭歪的抹胸皱在一边,半边浑圆白得荧荧发光,顶端的一抹璎红却娇艳欲滴,微微颤动着任人采撷似的。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九娘不敢睁开眼,胸前一凉,温香软玉已被火炉似的手掌温柔拢住,只余下那一点露在空气中瞬间硬成了小石子,十分可怜。
    偏偏唇舌依然被温柔坚定地攻占着缠绕着,还有带着薄茧的手指有意无意轻触那小石子,挑逗,戏弄,爱抚,试探。来去间,最后一丝犹疑害怕也被这浓情蜜意融化得无影无踪。
    柔若无骨的身子又扭动了两下,不自觉地将那高耸处靠向赵栩。
    带来慰藉的滚烫手掌却离开高地,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游走不定起来,在她锁骨间轻抹去汗滴,从肩头滑下臂膀,将她小手带往他身后,搁在他腰后一处小小凹陷处,咬着她耳垂低笑道:“阿妧你有两个小腰涡,我也有,你摸摸我这里。”
    九娘色令智昏,茫茫然小手摸了一摸,再戳了一戳,果然赵栩腰后也有两个小涡,周边肌肤丝滑,又十分结实有弹性,和她自己的全然不同。赵栩的手一松,她的手便滑了下去,落在他臀上。
    赵栩肌肉不由得一绷紧,将她抱得更紧,两手在她的小腰涡上轻抚重按,慢慢下移。
    九娘身子发麻,无意识地戳了戳手下绷紧的肌肉,这人明明是男儿郎,为何肌肤也滑成这样,这般好摸?
    赵栩吸了口气,身子一动。
    九娘手下一空,才发现自己被放平在床上,睁开眼,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翘的眼角已从淡淡绯红变成了桃红。
    两人鼻尖相抵,赵栩将她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柔声道:“阿妧你看着我,我快活得很。你摸我,我更快活。”后一句却落在双唇若即若离间。
    “莫怕,我想要你快活。”赵栩含住她的唇。
    九娘手心下是他一颗砰砰跳动得极快的心。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紧张。想到中秋那夜赵栩在自己手中的脆弱,九娘手指轻轻滑下,不经意划过一点突起。
    “嘤——?”
    赵栩浑身一颤,口齿间溢出一声暧昧到极限的声音,又似乎疑惑于自己那处从未被发现过的敏感,有些羞涩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怀疑还有些惊喜和期待。
    九娘手停在他胸腹之间,犹豫着不知上好还是下好。
    赵栩在她耳边软语哀求:“娇娇,再摸一摸我那里——”
    九娘脑中一片混乱,身不由己地伸手又轻轻碰了碰那里。
    赵栩弓起身子,颤抖着粗喘起来,忽地一把捉住那只懵懂的小手,压在两旁,低下头,便含住她方才被他刻意避开的茱萸。
    九娘猝不及防,上半身一挺,倒羊入虎口又送进去一些。两人的喘息声交织着吮吸舔舐之声,锁在这重重帷帐中,一时春色无边。
    半晌后,赵栩才直起身子,一把捞起水一样的人儿,将那皱巴巴的纱衣扯了下去,连着抹胸一起丢在了床角。
    九娘迷糊糊地伸手去遮掩胸前,却又落回松软被褥间,不由得疑惑地睁开了眼。
    “啊?”她一手掩着胸,一手掩住脸。
    赵栩身上大敞的中单早已不知所踪,他赤裸的上半身肩宽腰窄,线条流畅,腹间肌肉垒垒,宛如猎豹一般充满力量又不失优雅。此时修长手指正在解着亵裤,依然动作优美,十分坦然,双眼依然含情带笑注视着身下的小娇娇。
    娇颜露半边,玉乳半边露,肌肤泛着粉色,无比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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