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似乎看透了自己和岸琛的感情,不是叩问而是带着同情。
    看她的样子,仲长舒知道,她和岸琛之间的坎,一直没有迈过去。
    纵使两人□□,却不得厮守一生。
    命中有时终须,命中无时莫强求?
    阡陌看着他,如同一只囚着之鸟,眼中带着茫然,“我很痛苦。”
    明明一切都结束了,可是痛苦依旧。
    谁也不愿去翻山越岭,就这样仰着头想着我还能看着你便好。
    “有些东西是要靠自己争取。”
    她看着坐在牢房里的人,没有一点对死亡的恐惧,“他很爱你,你应当出去。”
    你虽在牢房里,却能和他相知相爱。而我,明明……却在牢里。
    “皇后娘娘,该走了。”门外七宝提醒道。
    ……
    连续几日下着大雪的天突然放晴,仲长舒不知他是否还会想之前那样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
    台下看着他的人有的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走的指着他泼口大骂。
    判官一声令下,侩子手一口烈酒,喷在了砍刀上,他闭上眼睛准备承受断头之痛。
    一阵冷风袭来,卷起了尘土。
    待众人再睁开眼睛时,尘沙之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正搂着放在还跪在地方的仲长舒。
    他手中拿着一把骨扇,看着包围着他们的弓箭手,头抵着仲长舒的额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在我眼前再一次消失。”
    判官一身高喊,“拿下这个反贼。”
    南戎安双腿用力夹着马肚子,扇子在他手中一转,成了一把上古神弓,只见他右手拉开弓弦,凭空出现几只箭,直接插到了挡在他面前的弓箭手身上。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决计不会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南戎安拉开弓的时候手中是没有弓箭的,那么射出来的箭究竟是怎么变出来的?
    这匪人所思的一幕,没人能解释的清楚,突然人群中有人害怕的尖叫道,“妖孽这是妖孽!”
    判官心中也慌,连连后退,下令道:“给我射死这个妖孽。”
    万箭齐发。
    他看着南戎安刚毅的侧脸,心里满足的想着,“这就是我生生世世要爱着的人。”
    猛的将他推下马,受了这万箭穿心的痛。
    却也不是那么痛,痛的人已然不在马上。
    从马上坠到他的怀里,马儿扬着前蹄,嘶叫一声。
    “戎安,记得我的话。”
    南戎安揽他入怀,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你非要如此吗?”
    第64章 心上人
    “我的打火机。”南戎安绝对是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就是因为看不惯他演戏,一群人都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所以把人拉到身边好好看个仔细的。
    仲长舒想了想,开始回忆自己昨夜把他的打火机放在哪里的,想了便走去床的另一边的抽屉找,翻了几次都没有找到。
    就在仲长舒低头找的很急切的时候南戎安勾了勾唇,他早就把打火机拿走藏了起来,却依旧假装不耐烦的道:“找到没有?”
    仲长舒关上抽屉摇了摇头,又去翻床单,还是没有找到,对上南戎安褐色的眸子,“抱歉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了,南总您用的牌子……”
    “牌子?”南戎安打断他的下句,“我南戎安连个打火机都买不起吗?”
    仲长舒不知道说什么了,看来这个打火机对他很重要,说不定就是什么人送给他的。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南戎安眼底闪过一丝难过。
    仲长舒不想拆穿他,昨天他虽然没有认清打火机的牌子,但是就打火机的模样他也能猜出这是最新款。
    所以说绝对不是他口中,所谓父亲送的,当然,南戎安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谎言已经被他看破了。
    仲长舒不想得罪他,可是也不想被他这样刁难,道:“请问您父亲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南戎安是个孤儿人尽皆知,这下被他一说,南戎安立马意识到了,眸色一凝,“我父亲的朋友,我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下仲长舒没有话说了,南戎安的一个眼神过来,那意思简直就是在说,怎么你不信?
    人家父亲的朋友送的,最后一个亲人,这个东西情意确实贵重,仲长舒没法,明明知道人家在碰瓷,那也没办法只能受着。
    “那么南总,你想……”
    南戎安抱臂,一副你让我好好想想的模样,顿时让他有种羊入虎口感觉。
    “仲总,你也知道情意这个东西比什么都重,我绝不会做出让你为难的事情,顶多只会让你陪我睡觉而已。”南戎安说的轻巧却让仲长舒变了脸色。
    南戎安勾唇,“怎么不同意?”
    “南总,我想别人会误会,毕竟我们都是男人。”这种事情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就会很怪异,在仲长舒的认知这种事情不合常理的。
    南戎安笑了,“仲总想歪了吧?”
    仲长舒疑惑的看着他,南戎安解释道:“仲总,你我同是男人,你怎么跟和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就像我们之间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着他这话说的也在理,南戎安又道:“或许对于你来说一个它只是一个打火机,但是对我来说它确实一剂良药。”
    思绪停留到了昨天,满地的狼藉他现在落地窗前捂着胸口,那是他的心理上的安定剂。
    仲长舒走过是去亲人的痛苦,他的父母是在车祸之中去世,那一年,家族里的伯父抢走了他的所有家产,只有小姨护着他去了国外,一度他患上了失语症。
    仲长舒脸色微变,回忆袭来,来的措不及防,南戎安的拳头握起,心道:“还是太心急了,应该让他慢慢适应的。”
    可是话已经出口了,他细细的想着收回那句话的方法,对面的仲长舒抬起头,说了一切字。
    他道:“好!”夜里,仲长舒又拿着吹风机在助理万分同情的注视下去南戎安住的地方。
    不过这次他是带着手机去的,等忙完,两人同时坐在床上看文件,颇有老夫老妻的模样。
    南戎安需要处理的文件比他的多,仲长舒看完自己的文件就放在床头柜上,南戎安头也未抬的说:“你先休息。”
    仲长舒“嗯”一声他又道:“不习惯就穿着衣服吧!”
    你穿着也好,不然我也不舒服。
    仲长舒收回腰间的手,侧着身子缓缓入睡。
    又是天蒙蒙亮的时间,闹钟很准时的响了起来,仲长舒伸手去摸,在快拿到手机的那一瞬,手腕被人捉住。
    南戎安的眉头皱了川字,一脸的起床气,“你要做什么?”
    “我……起床。”后面“起床”两个字顿时没有了声,南戎安的一个眼神杀了过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起床?”南戎安看向还在振动的手机,脸色不言而喻。
    松开他的手拿着他的手机摁掉,甩到地上,半个身子就压了上去,南戎安在他耳边道:“你最好别跟我说,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要现在立马去处理,我讨厌别人骗我。”
    说完南戎安就不啃声了,仲长舒说服不了自己撒谎,因为他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当然,现在这样的姿势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了,让他觉得自己和南戎安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诡异了。
    等着他好不容易习惯了身上的重量,困意来了的时候,南戎安才满意放开了他,又像只八爪鱼缠了上来。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开森。
    此时开森正穿着单薄,在外面等的只搓手,急得不行,想了想给仲长舒的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机械的提醒音量告诉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开森只好回去,于是,仲长舒和南戎安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点了。
    时间点也对上了,正好能把昨天的戏街上。
    开森不敢在南戎安门口待太久,把仲长舒的衣服交给了米瑞给他送进去。
    仲长舒扣扣子的时候,南戎安正在系领带,他撇了一眼床上仲长舒的浴袍道:“留一套衣服在这里,方便你过来。”
    仲长舒没有说话,直接去了浴室,南戎安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开拍的时候,南戎安又跟着过去蹲点,编剧忍不住小声问导演了,“总裁不是过来看风景的吗?怎么总是坐在这,还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是不是对我们的戏不满意?”
    导演早就发现了南戎安的不对劲,偷偷点了头表示同意,瞥到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南戎安,戏还没开始拍,就一副不满意的模样,吓的手心就开始冒汗了。
    “s!”
    仲长舒点头,将烤好的肉放在盘子里,又刷好酱就端起盘子往南戎安的地方走。
    快走到他身边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红色拦住了仲长舒的去路,是阡陌。
    她的手扣着仲长舒端在手里的餐盘,道:“下午没吃到盒饭,又闻着叔叔盘子里的肉串的香味,现在饿的不行。”
    第65章 回来啦~
    寂静的长廊,火光中印着这男人完美的侧脸。
    男人脸色苍白靠在墙壁上,“如果他还是不能醒过来,我会弄死你。”
    阡陌手里也捏着一根烟,迷幻着,就在仲长舒回来的时候,她的脑中突然出来了一句话,显然是仲长舒没有按着剧情走。
    那句话给她带来不少触动。
    南戎安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如同失而复得的恋人。
    这时从走廊那头走来一个人,整个都颓废了,看着南戎安和阡陌,“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一无所有。”
    南戎安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岸琛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面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扳指明明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这是一个新的。”南戎安将戒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岸琛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阡陌吸了一口烟,又慢慢的吐了出来,他爱惨了那个人,从来都不相信别人口中那个人早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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