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成恋爱脑 作者:风悬
    ——(57)
    这还是他成熟睿智的表哥吗?
    宁嘉言气到想给闻子濯打电话:闻子濯知道你跟我哥出来吗?
    鹿茗点头:他知道啊。虽然不是他说的, 但是闻子濯还真的知道他这次和樊篱出去散心。
    他没意见?
    鹿茗笑眯眯地道:我和朋友出来散散心,他能有什么意见?
    鹿茗的样子太有恃无恐了,宁嘉言迟疑了一下道:你就不怕我把事情告诉闻子濯?
    你去说啊,看他信不信你。
    宁嘉言:QAQ阴险!
    樊篱眼看着鹿茗欺负小孩儿也不插手管,不说鹿茗只是逗逗宁嘉言,就算动手管教,那也是合理的。
    毕竟鹿茗如今也算是宁嘉言的长辈了。
    宁嘉言也的确欠收拾,鹿茗真愿意管教他倒还是好事呢。
    气鼓鼓的宁嘉言还不知道,这开始的交锋只是一道开胃菜而已,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还有的他气的。
    此时他也没多想,只生气的从樊篱手上抢过了一个大行李箱,和着自己的行李箱哼哧哼哧的往里头推。
    樊篱欲言又止,他没来得及说的是,有人会来帮忙拿行李去托运,用不着自己推进去。
    两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小跑过来,朝樊篱恭敬的鞠了一躬,道:抱歉,樊先生,我遇到点意外来晚了。
    没事,我们也刚到。樊篱将行李交给了对方,并且给他指了指宁嘉言那虽然打扮时尚可看起来却有些莫名憨憨的背影,让他去帮宁嘉言。
    一个男人去办托运了,另外一个从樊篱手上接过了车钥匙,将车开走。
    鹿茗和樊篱两手空空的往安检的方向走。
    鹿茗刚才只是为了气宁嘉言才往樊篱身上靠,现在他自然是恢复了正常,然后想抽回自己的手,不过他抽了抽,没抽回来。
    他看向樊篱,却见樊篱转而握住了他的手。
    可以吗?樊篱问。
    鹿茗停下了自己的抽手动作,任由樊篱牵住了他的手。
    樊篱握紧了鹿茗的手,嘴角高高的扬起。
    鹿茗侧头看着樊篱的笑脸,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和自己刚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少了那份曾经让他很有征服欲的疏离冷清。
    但是他并没有失望,反而对这个男人更喜欢了一点。
    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份特殊,只属于他的特殊。
    樊篱曾直接的告诉过宁嘉言和鹿茗,他们去的地方很偏僻落后,此行会比较艰苦,但是到了目的地后,两个没有真正吃过苦的人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什么是叫做偏僻,什么叫做艰苦。
    坐上牛车的时候,只有樊篱的神情依旧平静,鹿茗和宁嘉言两人都是又傻眼又神经紧绷。
    鹿茗成熟些,能咬牙忍住那股不适,宁嘉言是直接嚷嚷开了:哥,我亲哥,你是要把我拉到哪儿卖掉吗?
    不等樊篱回答他,赶牛的大叔先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糗了他:你年纪大了,又干干瘪瘪,不值钱的!
    宁嘉言:艹!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年纪大,干瘪,不值钱。这要是在燕市,甭管是谁他都得先揍对方一顿再说,但是他看着这陌生的四周,强壮的赶牛大叔,怂了,默默地咽下了这口气。
    他小声问没事人一样端坐着的樊篱:哥,我想回去,行不行?
    宁嘉言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不想樊篱却道:好啊,你回去吧。
    宁嘉言先是一喜,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我要怎么回去?怎么叫车?他拿出手机,发现在半途中就断掉的信号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没信号就没办法叫车,而他记得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是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到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车,他想回去县城坐火车都做不到。
    樊篱没说怎么回去,怎么叫车,只道:到了村里就有信号了。
    宁嘉言闻言松了口气。
    有信号就好。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有信号,能上网,那就没什么做不到的。
    思及此,他放松了一点,紧紧抓住护栏,在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鹿茗。
    鹿茗虽然没有宁嘉言那么咋呼,但是脸色泛白,神经紧绷,异常的沉默。
    樊篱发现了鹿茗的不适,伸手拦住了鹿茗,让鹿茗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
    有樊篱护着,鹿茗在这颠簸的山路上看着也挺稳当。
    这待遇,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宁嘉言酸了,他下意识的便伸手要把鹿茗从樊篱的怀里拉出来,但是手还没碰到鹿茗呢,就被樊篱眼带警告的瞪了一眼。
    宁嘉言不甘不愿的收回了手,眼珠子转了转,满脑子的对付鹿茗的坏心思。
    由于山路的不平,牛车一路上都很颠簸,摇摇晃晃的让人想吐,鹿茗一直没缓过劲儿来,不过中途好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周围的风光。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青山绿树,泥泞小道,耳边是比森林白噪音还要静谧又空灵感觉的声音。
    就这样,他们一路来到了目的地,从山里出来,眼前瞬间开阔了许多,树木少了,农田遍布,不远处聚集着一片片低矮的泥土房子。
    不说上辈子他是在城里,在钟鼎之家锦衣玉食长大的,就连原身也是从小在燕市长大,压根没有见过这样偏僻的地方,鹿茗不习惯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新奇。
    与此同时,身边男人的淡定让他很惊讶。
    鹿茗问道: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樊篱道:不过我去过其他和这里类似的地方。
    也是为了采风?
    不,是为了探险。樊篱扶着鹿茗下了牛车,一边为他解释道:当我对身边一成不变的事情都觉得腻烦和无聊时,就有了去探索世界的冲动,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后,浮躁会被抚平,眼界会更开阔,便不会再为之前的一些小事而心态崩坏,裹足不前了。
    你真有觉悟。
    上辈子家里那糟心的情况,他就没有过樊篱这样的觉悟和胸襟,也没有去看看世界的冲动。鹿茗道:我遇到这种情况只会拼命花钱买买买。
    嗤。宁嘉言下了车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毫不吝啬的给了鹿茗一记嘲笑。
    肤浅的金丝雀。
    樊篱没理会宁嘉言,只对鹿茗道:无所谓是什么方式,只要是能让自己感到快乐就好。
    说完他又道:如果你觉得这种方式能让你开心,以后你可以继续这样做,我养得起你。
    宁嘉言:???
    这是什么恋爱脑发言?
    宁嘉言鼻子都要给气歪了,他看向鹿茗的眼神再次带上了敌意。
    让他哥这样对待,鹿茗他何德何能?
    鹿茗无视了宁嘉言灼灼的目光,勾了勾樊篱的手,嘴角上扬:好。
    樊篱得到了鹿茗的肯定答复,嘴角也跟着上扬了起来。
    局外人宁嘉言:
    自己清风朗月的表哥被鹿茗给糟蹋了,宁嘉言不爽极了,他只有多想想闻子濯发绿的头顶才能勉强平衡。
    第78章
    樊篱的确是第一次来这个小村子, 但是对于他的到来,村里的人却对他抱以了十万分的热情。
    先是带着他们去整洁的屋子放行李,又迎着他们去了村长家里吃饭,饭桌上上十个菜, 多是肉菜, 一看就是用了心备的。
    饭桌上,村长拉着樊篱说话, 宁嘉言和鹿茗两个脸嫩的就被大婶大娘们包围了。
    她们用带着浓厚口音的普通话问两人:两个娃儿好俊得勒, 结婚了没得呦?
    结婚?!宁嘉言震惊了, 鬼知道他的人生中还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字, 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宁嘉言母亲去世的早,家里也没有亲近的女性长辈,这导致他面对这些热情亲切的女性长辈既拘谨无措,又有些不自觉的亲近。
    她们问的话他大多吃不消,回答的很艰难, 但一点也没有甩脸子表现出不耐烦, 倒是透着股子难得的乖巧。
    和拘谨的宁嘉言相反的是, 鹿茗在一群大婶里混得如鱼得水,不仅能轻松的沟通, 还能把她们逗得一阵儿一阵儿的笑。
    宁嘉言分神注意到了鹿茗那边的情况,心中大为震惊。
    看着这个场面,他隐约明白为什么闻子濯会把鹿茗带去见朋友, 樊篱会带着鹿茗一起来这里了。
    鹿茗他可太会哄人了!
    可以看得出来, 连这些陌生的大婶们都喜欢他。
    宁嘉言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鹿茗他怎么就没哄过他呢?
    仔细想想,他不喜欢鹿茗,鹿茗好像也不喜欢他的样子,不仅从没有哄过他, 对他的态度也堪称敷衍。
    这让宁嘉言有点不舒服了。
    鹿茗为什么不哄他呢?要是鹿茗愿意哄哄他,说不定他也不会这么针对鹿茗了。
    宁嘉言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怎么会想着被鹿茗迷惑?这一定是他好奇心太重了,好奇心害死猫!
    这席面上的菜卖相比之他们在燕市吃的自然是不如,但是食材天然,做菜的人手艺也不错,味道还是很好的,宁嘉言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干饭,最后竟然吃撑了。
    吃撑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说,最后忍不住提前离了席在外头院子里散布。
    以往吃多了散散步消消食就好了,但是这次可能是舟车劳顿,也可能是水土不服,总之他越走越不舒服,那股难受劲儿不仅没有缓解,还加剧了。现在他不仅觉得恶心想吐,还有点胸闷气短。
    鹿茗是个敏锐的人,他发现宁嘉言似乎有些不对劲,便和正在和村长说话的樊篱打了一个招呼出去了。
    宁嘉言正蹲在一边垂着头,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宁嘉言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是鹿茗,又恹恹的垂下了头,不说话。
    他怎么好意思对鹿茗说他吃撑了肚子不舒服?
    鹿茗在宁嘉言旁边蹲下身,看他。
    宁嘉言被鹿茗看得不自在:看什么看?
    明明是想吼出来的,但是他声音沙哑,低低的,成了小狗叫似的。
    宁嘉言:气!
    鹿茗观察了一阵儿,道:吃撑了吗?
    宁嘉言震惊的看向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看你吃的有点多,这会儿又抱着肚子。鹿茗道:你脸色也不太好,估计还有点水土不服。
    宁嘉言脑子里冒出了卧槽二字,也不知道这脑回路怎么回事,他竟想着,鹿茗果然有点东西,难怪那么会哄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特别难受就去诊所挂水。鹿茗不知道宁嘉言脑子里在头脑风暴什么,他单纯的关心着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崽子单纯的关心幼崽而已。
    宁嘉言听着鹿茗关心的话,有点别扭,鹿茗居然真的来哄他了吗?他绝对要顶住,不能像闻子濯和樊篱一样被哄骗了去。
    不用,只是有点撑而已。宁嘉言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挂水的建议,吃撑了去挂水,他脸皮还没那么厚。
    应该说,宁嘉言本就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
    不要强撑。鹿茗伸出手,伸进了宁嘉言的臂弯,摸到了宁嘉言的肚子:我给你揉揉。
    鹿茗最初在讨好他继兄和老头子的时候学过一点按摩,除了会按摩肩颈,缓解胃痛的技巧也学了些。他偶尔会给自己按一按肚子,如今也是家驾轻就熟的摁在了固定的穴位上,手指或轻或重的按、推。
    宁嘉言正是长身体抽条的年纪,这会儿比初见的时候又高了些许,也瘦了些许,肚子哪怕是吃撑了也显得很单薄。鹿茗突然想起了赶牛大叔说的话,干干瘪瘪的,不值钱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宁嘉言原本是想拒绝鹿茗的,但是鹿茗的手一按,他就折服了,哼哼唧唧的任由鹿茗给他按,脸上不自觉的冒起了热气。
    如今一听到鹿茗笑,心虚之下他还以为是鹿茗在嘲笑他虽然这么想也没错。
    宁嘉言大声道:你笑什么?
    鹿茗道:我想起了大叔说你干干瘪瘪不值钱的话,他说挺对的,你现在的确是太瘦了。
    宁嘉言瞪圆了像猫一样的眼睛,满满的不敢置信:你在嘲笑我?说好的哄他呢?
    鹿茗因着和樊篱的关系,又因着是在这个地界,如今也不因为宁嘉言的身份而惯着他了。他挑了挑眉:是啊。
    宁嘉言:???!!!
    鹿茗竟然承认了!
    本来他和鹿茗关系就不好,鹿茗嘲笑他也算是正常的操作,但这会儿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生气。
    他突然的微微起身,然后将鹿茗推在了地上。
    他俯身压在鹿茗的上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道:你凭什么嘲笑我?你还没我高,看起来跟我一样瘦!而且我虽然瘦但是我有肌肉,你有吗?
    鹿茗被摁在地上也不慌张,他并不怕眼前的小屁孩儿。
    你有肌肉?鹿茗轻笑了一声,像极了嘲讽。
    这可把宁嘉言给气坏了,他抓住鹿茗的手伸进了自己最底下的衣服里面,让鹿茗的手直接触摸到了他的皮肤。
    鹿茗的手有点冷,把宁嘉言刺激了一个机灵,但是他还是咬牙摁着鹿茗的手放在了他的腰腹上,问:你仔细摸摸,硬不硬?
    刚才隔着衣服,而且专注着撑起来的腹部这块所以还不觉得,鹿茗这会儿一摸,倒是真的发现的宁嘉言腰腹上是有凹凸不平的肌肉线条的。
    最重要的是,宁嘉言年轻人,火气旺,在这个大冬天里像个小暖炉似的,手贴着还挺舒服。
    就在鹿茗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道微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鹿茗和宁嘉言同时看去,然后对上了樊篱眼神幽幽的眼睛。
    鹿茗连忙抽回了手,宁嘉言连忙起身整理衣服。
    鹿茗先道:宁嘉言先动的手,我好心给他揉肚子,他还推我,还让我摸他腰有没有肌肉,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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