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后和渣攻he了 作者:南风小调
    ——(35)
    至于萧屿慕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他当时觉得这个小笨蛋应该想不到是季淮枫出的手,便没将事情往他身上引。
    谁知道,还真是萧屿从中作梗。
    而且昨天,季淮枫的人落网之前,他好巧不巧地出现在了那里,听到手下人汇报时,慕靖还诧异了许久。
    他忽然捏住小少爷的下巴,眼神幽暗深邃:阿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什么
    慕靖凝视他许久,而后缓缓松手,没再继续往下问:不想说算了。
    这时,666哆嗦道:阿、阿屿,他该不会是在怀疑你的身份吧?
    萧屿的心脏蓦地一抽,望向慕靖的眼神里多了几丝复杂的意味。
    在新月港小住一周后,慕靖的伤已痊愈,纷乱了近两个月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上。
    眼下临近年关,各大公司都在着手准备年会,萧屿的工作室也不例外。
    幻乐的年会定在小年夜那天,萧屿订了一家高档酒店,异常奢靡。
    今年公会的业绩很好,打从签下狐狸之后,每个月的盈利几乎翻了一番,而他承诺的给员工加薪也做到了,此番年会还筹备有诸多礼物,譬如手机和护肤品,算是犒劳大伙长久以来的辛勤。
    慕靖下班之前给萧屿打了个电话,问晚上要不要接他回家,被萧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那你别喝酒,晚上开车注意安全。慕靖隔着电话再三叮嘱着,千万不能喝酒,听见没有?
    萧屿嫌他啰嗦,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年会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最后萧屿还是喝了半杯香槟,不为解馋,只为陪大伙儿尽兴。
    今晚的月色明亮皎洁,冷辉泼洒人间,仿佛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暧昧的白纱。
    年会结束后,众人陆陆续续与萧屿道别。眼下已经过了十点,夜风清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霜寒之味,混着若有若无的香槟气息,令人沉醉。
    刚走出酒店大门,慕靖的电话就打来了:你们年会还没结束呀?
    萧屿倚在大理石柱上,抬头凝视着夜空中的那轮弯月,似笑非笑道:怎么,慕总缺暖床的?
    听他如此开玩笑,慕靖便知他们的年会已经散场:我来接你。
    别了。萧屿不知是第几次拒绝他的好意,这里离融海湾挺远的,等你过来我都睡着了。放心吧,我叫了个代驾,马上就到。
    慕靖摸出关键信息,问道:你喝酒了?
    萧屿咕咚咽下口水,哪条法律规定非得喝酒了才能叫代驾?
    慕靖知道他在狡辩,只淡淡一笑:那行,让代驾慢点开,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比我哥还啰嗦!
    挂断电话后,萧屿裹紧外套往停车场走去。
    这个时间段酒店的停车场异常安静,沉闷的空间里充斥着难闻的汽车尾气,萧屿不悦地捂住口鼻,尽量让那些味道闻起来淡一些。
    估摸着代驾快到了,他决定坐到车内去等。
    忽然间,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萧屿摸出来一看,居然是郑艺打过来的。
    甫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哀嚎:呜呜呜呜阿屿,我解除禁闭了,有没有想我啊?
    萧屿忍不住笑道:你爹还真是仁慈,只关小半个月就放出来了。
    萧屿!你他妈的真没有心!我出狱后第一时间就想到给你打电话,连荣川都没来得及通知,你居然这般奚落我!郑艺在电话那头炸毛,早知道我就不打给你了!
    行,算我措辞不当。萧屿来到车门前,嬉皮笑脸地给对方道歉,明儿我请你和荣川吃饭,算是赔罪。
    那还差不多。
    话说,你爸怎么突然想开了?在萧屿说话的间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从兜里摸出车钥匙,头也不回地递过去,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聊天,他不是不同意你和盛荣川在一起吗?
    郑艺阴沉沉一笑:我说我怀孕了,孩子是荣川的,我爸就把我放出来了。
    萧屿:我操!
    郑艺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爸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阿屿?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我一男的,怎么可能怀孕!
    阿屿?阿屿?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郑艺纳闷,等待几秒后又叫了一声:喂?萧屿?你还在听吗?喂
    紧接着,回应他的是一段被掐断通话的忙音。
    作者有话要说:
    48、第 48 章
    萧屿将车钥匙递过去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了腕骨,他下意识回头,竟瞧见了一张令他恨得牙痒痒的脸。
    季允!
    那个本该待在牢里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萧屿下意识骂了句脏话,然后就被季允一掌劈在后颈处,世界顿时一片黑暗。
    痛。
    手腕很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稍稍动一下就会有钳入皮肉的痛感,双脚也被束缚住,无法动弹分毫。
    萧屿想睁开眼探查,可眼皮却跟沾了胶水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危险迫近时,系统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但是它的反应有些迟钝,在脑子里狂喊许久才把萧屿从混沌中叫醒。
    后颈处还有酸麻感,萧屿艰难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令人讨厌的脸。
    醒了啊,季允的声音透着几许愉悦,眉眼弯弯,笑容里带着淡淡的邪性,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会醒。
    萧屿没有理睬他,感觉自己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当下举目四望,想要确定自己身处何地,季允却霸道地捏住他的下颚骨,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不用看了,这个地方很隐蔽,没人能找到。
    他的手指纤长,却十分有力,捏得萧屿眉头紧皱,显然是痛的。
    呸!萧屿啐他,你他妈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季允抹掉脸上的唾沫,手下的力道似又加重了几分,捏得对方脸色煞白:你把我害得家破人亡,竟然还有脸问我为何阴魂不散?我爸落网那天,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我亲眼见到你在事发现场!
    原来那天离去时见到的身影竟然是季允
    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萧屿忍不住从齿间溢出几声痛楚的细吟:你们、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这么做是替天行道!
    季允咧嘴大笑,神色几近狰狞:阿屿,你好烈,我太喜欢了。能被你记恨,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可理喻的疯子。
    见他不再说话,季允缓缓松手,指腹却在那双细润的唇瓣上轻轻按碾。或许是深知萧屿的脾气,在对方张嘴咬来之前,他适时撤走,免去了一场血腥的纷争。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你面前吗?季允用脚勾来一张凳子坐在萧屿面前。
    萧屿冷笑:你爹有钱,找个替罪的轻而易举。
    季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分讶异: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阿屿真聪明。虽然有人愿意替我去坐牢,可我现在和黑户无异,每天东躲西藏。季允苦笑,一想到我这牢是为你坐的,而你却和别的男人缠绵悱恻,我心里就格外难受。
    萧屿也笑,笑得格外讽刺: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痴心一片?
    季允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语气暧昧:谢就不必了。人人都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季允也不例外。阿屿,我想和你上床,做梦都想。像你这么烈这么美的一个人躺在我身下叫唤,光是想想就叫人腰腹一热。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萧屿咬牙切齿:我怕你无、福、消、受。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季允说罢就来解他的皮带,却被萧屿用头猛地给撞开了。
    季允被撞得一个趔趄,眉眼间满是怒火:好,很好。
    萧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眸光里难得清醒冷静,当下便问出了萦绕他心头多日的困惑:当初你说慕靖喜欢我哥、而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可是现在慕靖却把我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
    季允按揉额头的动作一顿,似乎被他这话给怔住了:不可能,慕靖对你哥死心塌地,怎么会喜欢上你!
    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怎么没弄清楚我的感情状态就把我绑来了?萧屿不断地挑衅他刺激他,你应该清楚慕靖的手段,就算你把我带到十八层地狱,他也会把你挖出来,然后挫骨扬灰。
    季允垂眸做沉思状,好半晌才抬眼看他,咧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阿屿,你肯定想多了,慕靖爱你哥的事实是没法改变的,他对你再好,你也只是个替身而已。
    见萧屿不说话,季允趁热打铁:你跟我好吧,慕靖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你若是跟了我,还能保住一条命。
    萧屿不解,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什么叫我跟你了还能保命,难不成慕靖会杀了我?
    空气在这一刻陷入沉寂,季允双手攥紧,眼眸深沉幽暗。
    许久之后,他才讷讷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存在的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构建的。
    666:
    萧屿:
    见他神色讶异,季允露出一抹你果然不信的笑:半年前,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是某本小说里的路人炮灰,而身为主角的你却被慕靖伤得体无完肤,最后不得善终。我想着能不能把你弄到身边来,只要远离慕靖那个渣男,兴许就能摆脱命运。
    顿了顿,他神色一暗,语气颇为不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贱,死也要死在慕靖身边!
    666倒吸一口凉气:我就说嘛,他肯定不是穿书局的人,否则我怎么会没感应呢!
    萧屿被它气笑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666嘲讽道:您就别奚落我了,想想怎么脱身吧。
    我是你的宿主,救我的事不应该由你来做吗?
    我等级不够,无法向外界传递信息。
    萧屿?见他目光呆滞,季允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轻轻握住他的肩,妥协道,你跟我吧,我带你远走高飞。从今以后,不管是季家还是慕家都和咱们没关系了,我们找个世外桃源一起生活,怎么样?
    萧屿沉吟许久,忽然泄气似的垂下眼睫:原来我所感受到的爱意都是假的。
    季允见事情有转机,连忙往前凑近几分:对,慕靖是个渣男,他虚情假意,把你伤得遍体鳞伤,不值得付出真心。你若是和我在一起,保证你能避开所有烦恼。
    萧屿终于明白这家伙为啥是个炮灰了,明明前一刻还在找他报仇,眨眼就换成了一副恋爱脑。
    季允与他对视,猝不及防地换成了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你不相信我吗?
    我信你。萧屿拧眉,让自己看起来很难受,可是你这样绑着我,我不舒服。
    季允的脸色倏地变了:松绑就别想了,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就是,从此刻起,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萧屿咬牙:我想吃药!老子心脏疼!
    季允的戾气逐渐消散,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你吃的什么药,我去给你买。
    你连我吃什么药都不清楚?萧屿忍住骂人的冲动,不耐烦地吼道,胺碘酮,搞快点,我很不舒服!
    季允夺门而出,窄小的空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萧屿环顾四周,此间屋内除了一张陈旧的木桌和几把凳子之外再无其他家具摆设,就连窗户都装有铁栏,根本逃不出去。
    666唯一的作用就是能探查周围的环境,而萧屿眼下正身处郊外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门外落了锁,即使他此刻解开束缚也无法走出这里。
    但是总比坐以待毙强。
    萧屿使出浑身解数,连人带凳子吃力地往桌子边挪去。此刻该庆幸的是季允只用胶带缠住了他的手腕,若是用铁链,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找准位置后,萧屿借着桌角做刃口奋力摩擦许久才将腕上的胶带磨裂,双手得到解放的那一瞬,小少爷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后背已是汗涔涔,里衣被浸湿,黏黏巴巴地贴在皮肤上,格外难受。
    季允回来了。666提醒道,阿屿你还有力气吗?
    萧屿仰面躺在椅背上,额上还挂着一层薄汗:没力气又怎样,还不得弄他。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季允在开锁。
    萧屿瞬间来了精神,抄起凳子站到门后,房门打开的那一瞬,他二话不说照着对方的脑袋砸过去,季允顿觉眼前一片昏暗,手中的药剂与身体同时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屿快走!你没下狠手,他很快就能缓过来!
    666的提示令萧屿如梦初醒,他尚沉浸在是否杀了人的恐惧中,闻言扔掉凳子撒腿就跑,再也不想去管对方的死活。
    外面的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此刻天光透亮,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凛冽的寒气,与稀薄的日光一同泼在萧屿身上。
    他从别墅出来后一路狂奔,只听见呼啸的风声从耳畔刮过,剧烈的奔跑令他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可若就此停息,等待他的将会是更加恐怖的囚.禁。
    诚如系统所言,这里是郊区,跑了一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心脏的下坠感却越来越强烈,呼吸也变得格外急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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