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一个穷了两年的人来说,浪费点不算什么,吃不完他们还可以打包带走呢。熊侣在心里默默算了算他俩剩下的钱,觉得还可以再骄奢淫逸半年有余。说不准再过几个月就回去了,钱留着也没用,还不如花了高兴。

    酒足饭饱,烧鸡带走,熊侣愉悦地下了酒楼。马车在酒楼前停下,身穿黑袍的年轻男人掀开帘子,缓步走下马车。他将帽檐放下,露出一张俊秀面容,目若寒星,鼻若悬胆,唇若涂丹,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熊侣不禁多看了几眼,四周之人也偷偷向他看去。天下着小雨,一位高大侍卫为他撑伞,后面跟着几个褐衣仆从。那侍卫体格健壮,身穿劲装,浓眉大眼厚唇,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但神态看上去格外温厚老实。熊侣注意到,那美男子黑袍之下,似乎是华美衣袍,那侍卫腰间所佩之剑亦是价值不菲。再看这队人马,马车上的装饰似乎不同于楚国,而楚国的高官贵族他基本上打过照面,对这个年轻男人却毫无印象,看来是别国游客吧。

    熊侣慢下步子,突然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险些叫出声来。转头一看,只见观浮休恶狠狠地瞪着他。熊侣干笑两声,说:“浮休,你还想买点什么?”

    “没看够?”观浮休冷声道。

    “哈哈……够了够了,你看这雨开始下起来了,咱们赶紧回去收衣服吧。”

    观浮休的目光落在那美男子身上,探究地看了几眼,轻轻推了熊侣一把,说:“去买点蜂蜜和盐,回去了。”

    熊侣不敢多看,低头从美男子身边走过,急匆匆地买了两样东西,便与观浮休赶回家中。

    雨越下越大,熊侣连忙将昨晚上洗的衣裳收了进去,在澡间暂且放着。观浮休坐在床边,等他收完衣服,勾勾手指,说:“把门关上。”

    熊侣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把门给关了,在观浮休身边坐下:“我……”

    “裤子脱了。”

    “啊?”

    观浮休按了他一把,将他裤子褪了,熊侣脸一红,说:“浮休……你……你在生气吗?他可没你好看,哎哟,我就随便看了两眼,不至于生气吧。”

    观浮休揉了揉被他掐得青了一块的屁股,想起前日夜里缠绵时的情景,不禁浑身热了起来。

    “浮休,你干什么?这大白天的……”熊侣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将裤子提上来。眼下这情形,很微妙啊。

    “干你。”观浮休回答得言简意赅。

    “哎,上回轮你,这回该轮我了!”熊侣抗议。

    “你今日看了那人多少眼,若不是我掐你两下,你舍得走?就你这花花肠子,该罚!”

    “你耍赖!说好了的……唔……”熊侣挣扎,脚踹着身下的被褥。观浮休用嘴堵住他的嘴,一手按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的要害,厮磨一阵,二人都气喘吁吁起来。

    “白天……不算。”过了一阵,观浮休气喘息道。熊侣伸手推了两下,推不动,由他去了。上回观浮休耍赖,他俩你争我斗差点把屋子给烧了,今天下着雨呢,别把房子给拆了,没地儿住不知道找谁去。

    “那你快点……我还想去买点面粉……家里面粉不够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观浮休低头咬了他脖子一口,“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雨缠缠绵绵下了一下午,夜里越发大了。熊侣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观浮休紧紧抱着他,还在沉睡。他叹了一声,这日子过的还真是昏天黑地。

    夜雨中,一声哨声传来,观浮休警觉地睁开眼睛。

    熊侣正要起身,观浮休按住他,说:“你别动,我去。”他匆匆披上衣袍,一支羽箭稳稳地插在马厩木门上,马厩里两匹马受惊,不安地来回踱步。他撑伞走了几步,将箭拔了下来,上面悬着一个小小的碧绿竹筒。回到屋内,他将竹筒打开,里面是一块帛书,只有短短一行字。

    “怎么?”熊侣问。

    “他明日派人接我们。”

    “离上次快一个月了,不知这次所为何事。”

    “管他呢,且去便是。这人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我近日总有一种感觉,你我期待的那日,恐怕快到了。”观浮休喃喃道。

    密室中,四人相对,熊侣从庄王看向巫臣,再从巫臣回到庄王身上,庄王终于勾勾手,说:“你二人坐下。”

    熊侣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庄王道:“后日,寡人要去上庸。你二人随行,护寡人周全。”

    “上庸,去那儿做什么?”上庸原是庸国地盘,现属于楚国,过了上庸,再北边就是秦、晋、宋等国交界。那里土地贫瘠,城市也不繁荣,他不知道这人突然去上庸打的是什么主意。

    庄王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道:“几年前你收了庸国,寡人想去看看如今那处如何了,就当查探民情。”

    查探民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熊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庄王微微一笑,说:“朝中之事已经安排妥当,蒍敖会主持大局。你们二人回去备好称手的兵器,如果手里没有,巫臣负责解决。”

    “这次……”

    “随行即可,若寡人需要你这替身,会另行安排。”

    他二人在密室中没留多久,便领命回家去了。熊侣觉得挺奇怪,这人居然不要自己当替身了,还真是稀奇。影卫之类,他养了不少,也不缺他二人,为何非要他和浮休随行呢?

    天还在下雨,告别巫臣,熊侣撑了伞,与观浮休慢慢走回小院。

    “怕是有麻烦,千万莫要掉以轻心。”观浮休突然说了一句。

    熊侣偏头去看观浮休,只见他神色凝重,心事重重。发丝上沾了雨滴,湿湿地黏在他苍白俊秀的面颊上。熊侣伸手替他拨了拨,说:“怎么说?”他也隐隐察觉了什么,只是没有头绪。

    “若是普通出巡查访,根本用不着我二人出马。为何别的地方不去,偏去上庸?上庸再往北,可就出了楚国地界了。不让你做他的替身,定是因他要做之事只能由他亲自完成。”

    必须亲自去做?那该是什么事情。

    “他让我们好好准备称手兵器也是头一次。”熊侣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观浮休摇摇头,推开木门,目光落在床头熊侣带过来的行李包上,说:“把该带的都带上吧,重要的东西别落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对不住,某人很久没更文了。三次元的事情太烦杂,某人我又卡文,一放就是几个月。最近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写文,哈哈。这篇文的进度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了,某人打算在过年之前尽量写完,感谢亲们继续支持。另,感谢清月童鞋的地雷(*^__^*)

    ☆、【第095回】赴会

    出了郢都,一路向北,经过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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