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这是其一,若是安远真的回来了,那他的情况肯定也不会乐观,最艰难的时候他怎麽可以不再他身边。

    “唉唉唉!难道我黑子说话还有假?……我当初怎麽就认了你这个咯里吧嗦的人当大哥。”黑子一摸光头,一把将刚起身的张震给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医生给大嫂注射了你的信息素,情况已经缓解,只是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你现在过去不是成心添乱吗!”

    安远到了发情期这个事对当时在场的所有alpha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知道张震吃软不吃硬,黑子话音一转,“哥,你想想,要是你现在就过去,那就是两头添乱,你要是现在卧床休息,那不就可以更快的好起来,到时候嫂子也好了,你也好了,不就皆大欢喜?!”

    “说的也是。”张震点头。

    嘿嘿,黑子得意的摸摸头,虽然说的是实话,只是,什麽时候他家大哥这麽好糊弄了?

    看著张震平静地躺在床上,黑子上前牵起被揉乱的被子给他轻轻盖上。

    没反应?看来老虎也是有打盹儿的时候。

    趁黑子稍稍放松警惕张震突然发力,一个抬腿正中黑子的腹部。

    “大哥,你好狠的心!”黑子捂著肚子蹲在墙角,鼻涕眼泪流了一滩,尼玛,好人坏人两头堵!

    他现在想拦也拦不住了,只是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张震踢他都能有这麽大力气,看来身体是没什麽好担心了。

    ──────────────

    看著面前的门把手,张震伸出的手又犹豫著收了回去。

    五指张开,放在视线中,什麽时候他已经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去年,还是前年?

    脸上绽出苍白无力的笑,但凡事情同安远有个牵扯,他就是这样吧。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易阳带著安远跳桥的那瞬间,半空中安远耳旁的碎发轻柔的飘著,伸了伸手,他却是不能够触摸到。

    有些事原本能够避免的,如果他能当机立断的话,或许就会使另一种结果。

    深吸一口气,最後还是握上了把手,稍稍一用力,门打开了。

    房间里安静的几乎是让张震屏起了呼吸,扑通,扑通,满是阴霾的情绪瞬间被抹杀,他闻到了只属於安远的信息素味道。

    白色的大床上铺著柔软的被子,只在中间有些微的隆起,一根透明的输液管延伸进去。

    视线有些模糊,张震颤抖著拿出手巾擦了擦眼睛,接著脸上露出轻松地神情,就像得到糖吃的小孩般。

    徐医生进来的时候,张震正守在床边。

    “不用太担心,安远没有大碍。”

    “有你在,我知道。”

    徐医生看了看床,接著皱起眉头,将安远盖过头的头被子压了压,露出底下苍白的脸庞,然後压低声音,“我记得跟你说过安远这样睡觉对身体不好,你怎麽也不让他改改。”

    张震笑笑,未作答。

    他何尝没试过,别的好说,但只此一样,无论他试过多少次多少种方法,却是收效甚微,这个习惯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流淌在安远的血液里,渗透著肌肤,要想根除,除非是脱胎换血。

    两相比较,还是随他吧,毕竟他总是在他身边不是吗。

    “改不改先不说了,你坐在一边看著,怎麽也不动动手给他压压被子。”

    ……

    ☆、第四十九章

    “不会是近人情更怯吧?”

    徐医生抬抬眼睛,“不用不承认,挚爱的人经历九死一生後还能回到自己身边,虽非完好,但也损伤不大,这样的几率太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天神的眷顾,所以,有这样的反映也是常情。”

    徐医生拉过张震的手然後将被子掀开一道缝,将张震的手放进去,“只是人生本就充满重重的苦难,相比较之下这样的机会就显得更加的渺茫,既然现在到了你的面前,为什麽不紧紧地抓住?也许这会是一个转机也说不定。”

    ……

    “为什麽你会这麽清楚……”感受著手下突出的弧度,张震低下头顿时泪流满面。

    徐医生勉强的笑笑,拍拍张震的肩膀,“别忘了我是医生,不仅治身体上的病,也治心上的。”

    “安远这里已经没有什麽大问题了,我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上的时候再过来,到时候我们谈谈。”

    几乎是刚放心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是不是安远身体出了什麽问题,还是是宝宝……”

    看了看床上的安远,徐医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多想,我们晚上谈。”

    ────────────

    徐医生走了,张震闭上眼将头抵在床边,然後静静地感受著手下的动静。

    “有感觉到宝宝的动静吗?”被子下,一双纤细微冷的手捂在了张震的手上。

    “是不是没有感觉到。”

    “应该是之前在你肚子里调皮累了,所以这会儿睡觉去了。”隔著被子,张震轻轻地将脸贴在安远的肚子上。

    安远动了动,接著蜷起身子,双臂环著自己的腹部,“你跟徐医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恩。”

    “……是不是宝宝真的出了什麽问题?”

    “你不是都听见了,乖,别乱想,我不会让宝宝和你有事的。”

    托起安远埋在被子里的脸,张震吻了吻不断下滑的眼泪,心里酸楚的厉害,“好好的,怎麽哭了,现在还在胎教期,小心把宝宝给教坏了。”

    ……

    已经四个多月了,他却一点没有感受到肚里宝宝的动静。

    他知道张震在安慰他,他也试著去相信,只是在心底最深处同样明白,有些事并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孤独,无助见缝插针。

    “你上来陪陪我。”声音哽咽,安远往後移了移,然後将被子掀开。

    张震脱了鞋,却没有进被子,直接将安远连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在外坐了这麽久,或多或少带了寒气,他怕进去会冻著安远。

    “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会有个好天气,我陪你睡一会儿,醒了就一起晒晒太阳。”

    “恩。”

    静,落针可闻。

    安远精神不佳,靠在张震怀里很快就睡著了,大掌轻轻地将安远的脸抬去,只是离开了他身边不到两天,下巴也尖了,眼眶也陷了,张震收了收手臂,接著放开安远起身。

    将窗帘掀开一道缝隙,张震视线透过明净的玻璃,之前还好的阳关已经躲进了一重重破棉絮般的乌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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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远惊醒,被子底下的手开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肚子,立即惊喜的喊道:“阿震,快来,宝宝动了。”

    “阿震?”手摸了摸旁边的床位,空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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