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看他,嘴角翘起来,拿出那枚镯子,“看,我聘礼都收了。”

    谢景山道:“这里面存了好些东西,如今正是耗费的时刻,你们看有什么能用的都取出来好了。”

    温言心略扫了一眼,也是被存物之丰厚惊了一下,能用的也当真很多,便道:“我等下细细录出单子来给你,只是好些是孤品,日后折成灵石换给你可好?”

    谢景山道:“不必,给了温白便是温白的了。”

    温白笑道:“用我一个人换这么些东西来,不亏不亏。姐,你可得可劲儿用,用回本来。”他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不说话,又耸了耸肩,“都不是外人,可别端着,累的慌。”

    温言心只好道:“那我就先收下了,晚些时候将单子列出来。”

    傅何笑道:“眼下当真是好事将近,恭喜恭喜。不过二位礼成我怕是见不到了,此事结束之后我想出去散散心。”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整日晕乏着,只怕到时候在席上睡去了闹笑话。”

    温白并不拦他,道:“好,在外面转够了再回来就是。”

    傅何嗯了一声,低头喝茶,眼底一片淡青色被睫毛的阴影掩住。

    几人说得差不多了便换了话题,温言心从袖中取出地图来:“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了,关于应对下一轮围袭,我想和大家再确认一下。”

    第79章 结尾

    楚弥和当日带去“绞羽”的一众人一去不复返,自然引起了一番动荡。

    温言心将能取出的赤沙全部取了出来,混着各式珍贵器材与谢景山反复斟酌尝试,终于确定了配比,接下来就是在整个白羽宗的地界上绘制复杂的阵型。

    起阵自然要由修为最高的谢景山来完成,温言心亲自给他压阵。

    这阵要求极为苛刻,半点马虎不得,谢景山手下轻点,绛红色的颜料顺着剪刀尖角滑落,沉进泥下三寸,扎根似的连成一片。

    另一边白羽宗大门已被堵得水泄不通,众人纷纷要上前来讨个说法,无奈钨铁木巨人刀枪不入,那么大块头绕又绕不开,纷纷咒骂起来,要温白出来。

    温白穿着一身鸦青色的袍子出来了:“各位前辈有何贵干?”

    “小子猖狂,我那一门上下的人可是被你困住了吗?乖乖将人放出来!”

    “年轻人,可不是我老头儿倚老卖老,实在是你做得太过了些,便真的是逍遥楼有什么不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温白,听说你弑师兄同门,可是真的吗?今日必须要给个说法了!”

    温白扬起手来:“诸位,听我说一句。在我家门前围成这样可当真叫人烦恼,不如我跟诸位走一趟,将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了再回来如何?”

    众人思忖片刻,心下不免有些疑惑:白羽宗这是要舍弃温白求得保命吗?

    温白从袖中摸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玉块在手中把玩:“若是诸位不愿听我说的话我便回去了。”

    话音刚落四柄长剑已指向面前:“即使如此,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温白轻笑一下,撩袍上了早就备好的轿辇,被浩浩汤汤的簇拥着离开了。

    白羽宗前一下被清了场子,谢景山挑着赤沙细细描绘,他瞥了一眼抿着嘴角的温言心,轻声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也行的。”

    温言心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温白。”

    谢景山道:“我会带他回来。”

    温言心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这个弟弟死心眼儿,别人瞧不清他,我确实瞧着一棍子到底似的通透。说真的,我还是舍不得他。”

    谢景山微微皱了皱眉,没听懂她的意思:“温白并不会离开你们。”

    温言心笑了一下:“罢了,不分你的神了,你且继续画吧。”

    谢景山边画边道:“我不善于与人相处,但你们是温白的亲人,我自然尽可能的接纳你们,若是有不妥之处你便直说出来就是。”他腾出一只手来从储物袋里抽出那枚统领白羽宗的牌子,“我对权势亦不执着,若是这个叫我们起了龃龉不能全然相信,你对我的言语不敢相信,便收了这牌子,信它亦可。”

    温言心顿了一下,并没有去接:“对当年的事情,怨恨吗?”

    “自然是恨的。”谢景山道,“不过有德报德,有怨报怨,你们做出的既是能做出的最好选择,我又何必放着真正的罪魁祸首不顾反倒回头咬你们一口呢?”

    谢景山垂着眸子,眉眼淡淡的,手下勾出流利顺畅的花纹:“世人懦弱,不敢去与大恶抗争,反倒将胸中业火烧于最亲近之人身上。”他将手中剪尖扎下,一手横擦过锋刃,鲜血顺着凹槽流入土中,“我既要与温白在一起,便是一辈子的事。对你们,亦然。”

    提剪,阵成。

    整片大地震了一下,白羽宗像是被切出来一般,慢慢向上升起,与周围脱离开来。

    谢景山轻推一下温言心:“你快回去!我去接温白!”

    温言心握了一下谢景山的手,将那枚牌子推进他掌心:“一路小心,我们等你们回来!”

    谢景山应了一声,转身飞了出去,白羽宗在他身后缓缓升起,巨大的符文托在下面,升腾起光晕来,将这座岛屿笼罩起来。

    温白坐在轿中,听四处封死的声响微微挑了挑嘴角,他掐指算着时间,有些不耐烦的一下下敲着木制的墙壁,忽地眼神一凛,没想到这轿子里还备了给他打发时间的东西。

    谢景山只身一人,脚踏冰雁落在轿前:“将人放出来。”

    无数柄长剑铿铿作响,一至对向谢景山,谢景山眉头微蹙,手指微动,那些长剑发出不堪负荷的声响,咔嚓一声接连断裂开来。

    周围的人退开了一些,谢景山叫了一声:“温白,出来。”他滑开神剪,唰得一下劈开轿顶,看见里面坐着的温白,皱眉道,“快点出来,赶时间。”

    温白面上浮现出几分懊恼:“没想到里面有刀阵,一个没留神……”他两手攥着断裂的腰带,迟迟不肯起来。

    谢景山:“……”

    谢景山翻了翻储物袋,丢出一跟捆仙索来:“用这个吧。”

    温白苦笑:“用这个我可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谢景山道:“无碍,有我。”

    周围戒备着的修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温白接过一根捆仙索束在腰上,冲谢景山伸出双臂,谢景山面不改色的将温白抱起,一下就没了踪影。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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