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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霸总文学里当工具人特助（穿越） 作者:庭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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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林星杳又给虞忱仔细剖析了一通，把虞忱对唐淮的一小部分怒气尽数转移到背后下黑手的那两人身上。他这才缓和下来，恢复了往常对唐淮不冷不热的正常样子，并且也有了这次的任务吩咐。
这次交代给唐淮的事情，其实也是虞忱细细考虑之下的结果。
既然钱江做得谨慎，警方那里又找不到直接证据来表明他和范林勾结，那不如从旁侧入手。钱江既然能因为不能升职心生怨恨背后出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瞧这熟练的手段，就职数十年间必然不止干过一次。
这么多年间，他钱江不可能哪一次都是滴水不漏的，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留存。不过都尽数被时间掩埋，没有人把它清扫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而已。
只要抓到一点苗头，他就能请律师定罪。
然后按头把人送进局子里，和他的好兄弟范林作伴。
思及此，虞忱神情又冷淡了几分，眸底暗沉沉的。
唐淮被虞忱叫进来，本来还以为又是什么跑腿的活儿，没想到却被分配给了这样一份任务。
他呆了两秒，看见虞忱颇有些不悦的神情后，回过神来，飞快地上前接过资料，连声答应：
虞总放心，我一定尽快完成任务，不辜负您和林副总的期待！
虞忱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眼神落在唐淮身上，嗯了一声。
在唐淮快要走到门口时忽地又把人叫住。
虞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把裴副总叫过来一下。
半小时后，裴嫣推开他办公室的大门，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在他办公桌前坐下。
把我叫过来干嘛？她漫不经心地整了下姿势，拉了拉裙子，动作大方自然，化了精致眼妆的眼睛轻描淡写扫了虞忱一眼，十分嫌弃地说道：得亏你小助理来得及时，不然我可就直接走人了，有话快说。
虞忱没在意裴嫣的态度，只是放下手中的钢笔，认真地问道：
听说你很了解钱江？能具体说说吗？
裴嫣原本还在欣赏自己新做的漂亮美甲，听见虞忱说的话后顿了一下，随即眼神从自己手指上挪开，耸耸肩。
不了解啊，我和他又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很多事情也都是公司里边儿传言，我听说的。她歪了歪头，眼神有点放空，似是在回忆。好久之前了吧，那时候时不时就能从小员工那听说钱江咋样咋样，半真半假的。好像是他抢项目使手段挤掉了什么人吧......
裴嫣一边手勾着头发漫不经心一圈一圈的卷着，一边缓缓把她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钱江进CY的年数比你我时间都长，当时我还年轻，听说后还起了点好奇心，专门跑茶水间听小员工们私底下的八卦，后来新奇劲儿过去了，也感觉钱江这人蛮恶心的就没再注意了......
她说着说着，愈发感到这场景有点重合。琢磨半晌后才猛然发觉，头发都不玩了，美眸倏然睁大一圈。
你怎么也来问这个？裴嫣皱皱眉，脑子快速转了一圈，试探着问：
因为林星杳？是出了什么事对吗？
之前林星杳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她当时没注意，此刻被虞忱问，场景重合才让她反应过来。
虞忱看着她，轻轻点头。
裴嫣预想成真，往后靠在椅背上。
她没再刨根问底。能让虞忱这么大动干戈，那必然是触及了底线，这事不小。
轻吐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后，裴嫣喃喃出声。
怪不得......怪不得你平时都不关心这种事，现在却来找我问......这事其实也凑巧，要不是我当年还挺有好奇心的主动去了解了一点，不然我根本不知道。
就现在我知道的这一点，都可能只是皮毛。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半天没说话。
少顷，裴嫣安慰他：我这么说不是因为钱江他有多厉害，只是这下头的私事，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原因，大多数都反应不到上边儿来，要是下定决心去查，还是很容易摸到的。
我知道，我已经着手去做了。
虞忱说得很淡定。
裴嫣见此，相信虞忱的能力，也不再担忧，没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伸手取过一旁唐淮中途送过来的咖啡，浅啜了一口。
那我就祝你顺利咯......啧，这小唐煮得就是没有林星杳煮得好喝。
虞忱喝了一口，看表情也很是赞同裴嫣这番话。
不过几秒之后，他又皱起了眉头。
你喝过很多次？虞忱问出这一句后又接着一句：我记得你们俩好像不怎么认识吧，怎么现在突然有了交情？
裴嫣挑挑眉。
哦哟，好好一杯咖啡我竟然喝出了酸味。
关系也还好吧，一般一般。毕竟我又不经常在公司里待着，三天两头在外出差，甚至大半年都在海外待着，关系要是特别好那才奇怪呢。裴嫣拿小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上次出差回来后，觉得林星杳还挺好玩，就有意结交了一下。
她看着虞忱愈来愈沉的面色连忙开口澄清：哎哎哎，你可别，我很单纯啊，就是欣赏而已。
虞忱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直到裴嫣走人，他才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在上边综合从裴嫣那里得来的讯息，找出了几个关键点。
而后又给林星杳去了通电话，说今天会晚点回来。
不久还有会要开，保守估计，得五六点才能回去。
林星杳对此乐见其成，笑眯眯地让他好好工作。
然后转头就和王妈学习厨艺去了。
他也是真的无聊，想到很久之前听说虞忱小时候爱吃布丁，兴致一起便萌生出学习的想法，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王妈听说后当然很是高兴，当即表示几小时就可以教会林星杳。
林星杳学得是最简单的牛奶布丁，也确实是很简单，至少他这个从没做过的人，在王妈的指导下一遍成功。
于是虞忱回来时，便被林星杳猝不及防拉到沙发上坐下，随后一勺布丁就怼进了他嘴里。
虞忱突然被如此对待，表情还很是茫然，但是却在不自觉的开始咀嚼，把林星杳看得发笑。
怎么样虞少爷，还满意这个味道吗？
虞忱咽下后，察觉到了是布丁。虽然心里头十分满意，但是由于种种原因，面上却是别别扭扭的，他矜贵地表示还成。
林星杳见此差点憋不住笑，忍了又忍才装作惋惜地说道：
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你果然不在意。算了，为了不浪费，你还是委屈点吃掉吧。
说着一勺一勺不间断地喂给虞忱。
虞忱被他这么温柔地投喂，吃得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心里十分快乐，心情愉悦到眸子都不由自主地眯了眯。但是面上却是淡淡的，好像很勉强的样子。
林星杳一边投喂，一边注意他的表情。
见他果然如王妈说的那般，吃布丁时嫌弃巴拉，但吃得比谁都快。
还真是可爱。
投喂完毕后林星杳把盘子放到一边，蹭到虞忱怀里。
既然吃了我的布丁，那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让我去上班吧。
这几天我都快把附近逛遍了，邻居家的猫猫都熟悉我了......
虞忱听闻诧异道：那只猫没有嫌弃你吗？
为什么会嫌弃我？林星杳没有感受到身边人的震惊，又道：我一走到那附近，它就会不知道从哪边跑出来让我摸摸，挺乖的。
虞忱半晌无言，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然而对于林星杳的这个要求，他还是考虑了半天。
直到林星杳晚上睡觉前各种蹭蹭亲亲抱抱，折腾了好久，他受不住了才点头同意。
随后一脸满足的林星杳顷刻间放开他，拉上被子睡觉。
虞忱见此，咬牙又把人揽回来。
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21 16:43:21~20210522 22:3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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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林星杳睡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头重得像是沾了水的棉絮般。半梦半醒间，感觉整个人累得很，丝毫没有睡醒过来的清爽, 眼皮抬都不想抬, 就连手指, 都不想动个半分。
甚至还有一种迷蒙的幻觉, 觉得自己好像溺水般, 愈沉愈深, 眼前一片深黑。
明明昨晚睡得很早, 也很正常, 可现在被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包围, 让林星杳恍然中觉得自己是半夜吹空调受凉了。
他眼睫颤了颤，还是没能睁开, 眉目间满是倦怠。
身体不自觉地朝右侧慢慢蹭过去，想要汲取一点暖意。却在触到那边床铺一片冰凉时，察觉到了异常, 神思猛然清醒一瞬。
虞忱呢？
林星杳忽地睁开眼，桃花眸还带着些刚刚醒过来的迷茫。随后被洒满大半个屋子的充沛阳光刺了下眼，情不自禁地眯了眯，抬起手臂覆在了眼睛上。
当他缓过来这阵不适, 眼睛视物逐渐清晰明朗后，慢腾腾偏头看向身边，发现自己右侧果然空无一人。
林星杳眸子里的迷茫褪去，多了些了然。
......估计人现在已经在公司了。
他又闭上了眼睛, 甚至还换了个姿势，打算再睡一会儿，看能不能把这疲惫劲给消除掉。
反正现在也不用去公司, 多睡一会也没什么。
然而这一切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仅仅几秒钟，林星杳又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震惊瞳孔都不自觉地放大，甚至直接手撑着床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这踏马哪？？
仔细一看，身旁的床单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平整的很，明显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而且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根本就不是前一晚睡时的那套床单。天花板很普通，窗帘也很朴素，完全不像虞忱卧室里那般，做了精致吊顶，窗帘也是双层印花，质感厚重能挡住正午时分的烈阳。
况且，就算虞忱大清早去公司，也不会把窗帘拉开，任由刺眼的阳光把自己弄醒。
林星杳怔愣了一瞬，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也果然不是浅粉色绣着调皮小鱼的那套了。
这不对劲。
他眸光聚焦，在室内整个仔细扫了一圈，愈看神情愈复杂，愈看愈觉得十分熟悉。脑海深处的记忆随着眼前的场景慢慢浮现出来，一点点与之重合。
这里......好像是他以前住的地方。
不是虞忱家，不是那套小公寓，而是自己穿书之前，养病的地方。
意识到这点的林星杳低垂着眉眼，唇也慢慢抿了起来。
这算什么？又穿回来了？可他本质上明明不是穿书。
光想也是没有办法，林星杳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屋子里没有目的地四处走了起来。
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没有太大出入，即使他离开好久也还是能记得。
来来回回像无头苍蝇般转了好几圈，他又拐了回来，拿起床头的手机，鬼使神差般打开了那本和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小说。
里面一切照旧，主角攻和主角受甜蜜恩爱，感情和谐，底下一众读者嚎着甜甜甜。林星杳慢慢笑了起来，漂亮的面容因这一抹淡笑更加好看。
然而这笑没持续多久，就落了下来。
像是一幅水彩画，颜色经水稀释后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清得如同透明的水。
林星杳盯着里面的虞忱二字，好似静止了般，久久不曾翻页。
所以......他的虞忱呢？
他低垂着眸子，不知不觉呢喃出了声。
听见自己略显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突兀的响起，还有那句变了调颇显得不真实的虞忱二字后，林星杳终是忍不住红了眼角。
原本还很熟悉的空间，也因为缺少个人而变得突然陌生起来。
他很清楚发生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恐慌与迷茫等等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混成一股奇怪的冲动，骤然侵袭，使得林星杳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粗重，心跳快得不正常，好像在耳边就能听到一般，嗓子眼也像是堵着什么似的。
鼻酸一股股地冲击过来，让林星杳原本清亮的桃花眸顷刻间便蒙上了一层水雾，随时会凝结成泪珠一颗颗掉落下来。
不过都被林星杳尽数咬牙锁在了眼眶内，只是周围变得通红一片。手机屏幕上的字也逐渐虚化，像是一块亮着白光的长方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握着已经灭掉的手机，林星杳慢慢动了动发麻的身体。
动作间，他不经意地碰到了右侧肋骨下端。十分正常的感觉清晰地传过来，让他愣了愣。
林星杳深呼吸了一下，缓了缓因一直压抑着悲伤而有些发胀的脑袋。仔细琢磨了一下，逐渐意识到了什么不科学的地方，眼眸倏然睁大。一直忍耐在眼眶里的水雾因为这个动作顿时凝聚成团，顺着面颊滴落下来。
他胡乱擦了一下，站起身来使劲按压了一下身体那个地方。
不疼。
一点都不疼。
好像这肝病从未存在过一样。
林星杳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几分钟过后，他又是那个冷静淡然的林星杳，仿佛自己从没哭过一般。
......在这个世界，自己是有着肝病的，时不时就会疼两下，不可能如刚才那般，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臂。
果不其然，没有伤口也不痛。
两处标志都没有，那自己既不在虞忱那个世界，又不在这个世界，所以，现在他在哪？
想起来自己躺在床上刚刚睁眼的那个感觉，一种奇妙的想法出现在林星杳脑海里，令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神情复杂。
莫不是......在梦里？
怀着这个想法，他抬脚走向一直倾洒着浓烈阳光的阳台。却在看到外面情况时惊愕地后退几步，揪住窗帘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映在林星杳眼眸里的阳台外面，既不是蓝天也不是繁华的城市景象，而是一片金灿灿的空无。让人陡然生出恐惧感，看久了甚至会产生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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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林星杳又给虞忱仔细剖析了一通，把虞忱对唐淮的一小部分怒气尽数转移到背后下黑手的那两人身上。他这才缓和下来，恢复了往常对唐淮不冷不热的正常样子，并且也有了这次的任务吩咐。
这次交代给唐淮的事情，其实也是虞忱细细考虑之下的结果。
既然钱江做得谨慎，警方那里又找不到直接证据来表明他和范林勾结，那不如从旁侧入手。钱江既然能因为不能升职心生怨恨背后出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瞧这熟练的手段，就职数十年间必然不止干过一次。
这么多年间，他钱江不可能哪一次都是滴水不漏的，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留存。不过都尽数被时间掩埋，没有人把它清扫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而已。
只要抓到一点苗头，他就能请律师定罪。
然后按头把人送进局子里，和他的好兄弟范林作伴。
思及此，虞忱神情又冷淡了几分，眸底暗沉沉的。
唐淮被虞忱叫进来，本来还以为又是什么跑腿的活儿，没想到却被分配给了这样一份任务。
他呆了两秒，看见虞忱颇有些不悦的神情后，回过神来，飞快地上前接过资料，连声答应：
虞总放心，我一定尽快完成任务，不辜负您和林副总的期待！
虞忱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眼神落在唐淮身上，嗯了一声。
在唐淮快要走到门口时忽地又把人叫住。
虞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把裴副总叫过来一下。
半小时后，裴嫣推开他办公室的大门，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在他办公桌前坐下。
把我叫过来干嘛？她漫不经心地整了下姿势，拉了拉裙子，动作大方自然，化了精致眼妆的眼睛轻描淡写扫了虞忱一眼，十分嫌弃地说道：得亏你小助理来得及时，不然我可就直接走人了，有话快说。
虞忱没在意裴嫣的态度，只是放下手中的钢笔，认真地问道：
听说你很了解钱江？能具体说说吗？
裴嫣原本还在欣赏自己新做的漂亮美甲，听见虞忱说的话后顿了一下，随即眼神从自己手指上挪开，耸耸肩。
不了解啊，我和他又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很多事情也都是公司里边儿传言，我听说的。她歪了歪头，眼神有点放空，似是在回忆。好久之前了吧，那时候时不时就能从小员工那听说钱江咋样咋样，半真半假的。好像是他抢项目使手段挤掉了什么人吧......
裴嫣一边手勾着头发漫不经心一圈一圈的卷着，一边缓缓把她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钱江进CY的年数比你我时间都长，当时我还年轻，听说后还起了点好奇心，专门跑茶水间听小员工们私底下的八卦，后来新奇劲儿过去了，也感觉钱江这人蛮恶心的就没再注意了......
她说着说着，愈发感到这场景有点重合。琢磨半晌后才猛然发觉，头发都不玩了，美眸倏然睁大一圈。
你怎么也来问这个？裴嫣皱皱眉，脑子快速转了一圈，试探着问：
因为林星杳？是出了什么事对吗？
之前林星杳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她当时没注意，此刻被虞忱问，场景重合才让她反应过来。
虞忱看着她，轻轻点头。
裴嫣预想成真，往后靠在椅背上。
她没再刨根问底。能让虞忱这么大动干戈，那必然是触及了底线，这事不小。
轻吐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后，裴嫣喃喃出声。
怪不得......怪不得你平时都不关心这种事，现在却来找我问......这事其实也凑巧，要不是我当年还挺有好奇心的主动去了解了一点，不然我根本不知道。
就现在我知道的这一点，都可能只是皮毛。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半天没说话。
少顷，裴嫣安慰他：我这么说不是因为钱江他有多厉害，只是这下头的私事，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原因，大多数都反应不到上边儿来，要是下定决心去查，还是很容易摸到的。
我知道，我已经着手去做了。
虞忱说得很淡定。
裴嫣见此，相信虞忱的能力，也不再担忧，没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伸手取过一旁唐淮中途送过来的咖啡，浅啜了一口。
那我就祝你顺利咯......啧，这小唐煮得就是没有林星杳煮得好喝。
虞忱喝了一口，看表情也很是赞同裴嫣这番话。
不过几秒之后，他又皱起了眉头。
你喝过很多次？虞忱问出这一句后又接着一句：我记得你们俩好像不怎么认识吧，怎么现在突然有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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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好好一杯咖啡我竟然喝出了酸味。
关系也还好吧，一般一般。毕竟我又不经常在公司里待着，三天两头在外出差，甚至大半年都在海外待着，关系要是特别好那才奇怪呢。裴嫣拿小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上次出差回来后，觉得林星杳还挺好玩，就有意结交了一下。
她看着虞忱愈来愈沉的面色连忙开口澄清：哎哎哎，你可别，我很单纯啊，就是欣赏而已。
虞忱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直到裴嫣走人，他才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在上边综合从裴嫣那里得来的讯息，找出了几个关键点。
而后又给林星杳去了通电话，说今天会晚点回来。
不久还有会要开，保守估计，得五六点才能回去。
林星杳对此乐见其成，笑眯眯地让他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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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听说后当然很是高兴，当即表示几小时就可以教会林星杳。
林星杳学得是最简单的牛奶布丁，也确实是很简单，至少他这个从没做过的人，在王妈的指导下一遍成功。
于是虞忱回来时，便被林星杳猝不及防拉到沙发上坐下，随后一勺布丁就怼进了他嘴里。
虞忱突然被如此对待，表情还很是茫然，但是却在不自觉的开始咀嚼，把林星杳看得发笑。
怎么样虞少爷，还满意这个味道吗？
虞忱咽下后，察觉到了是布丁。虽然心里头十分满意，但是由于种种原因，面上却是别别扭扭的，他矜贵地表示还成。
林星杳见此差点憋不住笑，忍了又忍才装作惋惜地说道：
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你果然不在意。算了，为了不浪费，你还是委屈点吃掉吧。
说着一勺一勺不间断地喂给虞忱。
虞忱被他这么温柔地投喂，吃得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心里十分快乐，心情愉悦到眸子都不由自主地眯了眯。但是面上却是淡淡的，好像很勉强的样子。
林星杳一边投喂，一边注意他的表情。
见他果然如王妈说的那般，吃布丁时嫌弃巴拉，但吃得比谁都快。
还真是可爱。
投喂完毕后林星杳把盘子放到一边，蹭到虞忱怀里。
既然吃了我的布丁，那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让我去上班吧。
这几天我都快把附近逛遍了，邻居家的猫猫都熟悉我了......
虞忱听闻诧异道：那只猫没有嫌弃你吗？
为什么会嫌弃我？林星杳没有感受到身边人的震惊，又道：我一走到那附近，它就会不知道从哪边跑出来让我摸摸，挺乖的。
虞忱半晌无言，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然而对于林星杳的这个要求，他还是考虑了半天。
直到林星杳晚上睡觉前各种蹭蹭亲亲抱抱，折腾了好久，他受不住了才点头同意。
随后一脸满足的林星杳顷刻间放开他，拉上被子睡觉。
虞忱见此，咬牙又把人揽回来。
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21 16:43:21~20210522 22:3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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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杳睡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头重得像是沾了水的棉絮般。半梦半醒间，感觉整个人累得很，丝毫没有睡醒过来的清爽, 眼皮抬都不想抬, 就连手指, 都不想动个半分。
甚至还有一种迷蒙的幻觉, 觉得自己好像溺水般, 愈沉愈深, 眼前一片深黑。
明明昨晚睡得很早, 也很正常, 可现在被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包围, 让林星杳恍然中觉得自己是半夜吹空调受凉了。
他眼睫颤了颤，还是没能睁开, 眉目间满是倦怠。
身体不自觉地朝右侧慢慢蹭过去，想要汲取一点暖意。却在触到那边床铺一片冰凉时，察觉到了异常, 神思猛然清醒一瞬。
虞忱呢？
林星杳忽地睁开眼，桃花眸还带着些刚刚醒过来的迷茫。随后被洒满大半个屋子的充沛阳光刺了下眼，情不自禁地眯了眯，抬起手臂覆在了眼睛上。
当他缓过来这阵不适, 眼睛视物逐渐清晰明朗后，慢腾腾偏头看向身边，发现自己右侧果然空无一人。
林星杳眸子里的迷茫褪去，多了些了然。
......估计人现在已经在公司了。
他又闭上了眼睛, 甚至还换了个姿势，打算再睡一会儿，看能不能把这疲惫劲给消除掉。
反正现在也不用去公司, 多睡一会也没什么。
然而这一切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仅仅几秒钟，林星杳又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震惊瞳孔都不自觉地放大，甚至直接手撑着床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这踏马哪？？
仔细一看，身旁的床单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平整的很，明显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而且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根本就不是前一晚睡时的那套床单。天花板很普通，窗帘也很朴素，完全不像虞忱卧室里那般，做了精致吊顶，窗帘也是双层印花，质感厚重能挡住正午时分的烈阳。
况且，就算虞忱大清早去公司，也不会把窗帘拉开，任由刺眼的阳光把自己弄醒。
林星杳怔愣了一瞬，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也果然不是浅粉色绣着调皮小鱼的那套了。
这不对劲。
他眸光聚焦，在室内整个仔细扫了一圈，愈看神情愈复杂，愈看愈觉得十分熟悉。脑海深处的记忆随着眼前的场景慢慢浮现出来，一点点与之重合。
这里......好像是他以前住的地方。
不是虞忱家，不是那套小公寓，而是自己穿书之前，养病的地方。
意识到这点的林星杳低垂着眉眼，唇也慢慢抿了起来。
这算什么？又穿回来了？可他本质上明明不是穿书。
光想也是没有办法，林星杳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屋子里没有目的地四处走了起来。
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没有太大出入，即使他离开好久也还是能记得。
来来回回像无头苍蝇般转了好几圈，他又拐了回来，拿起床头的手机，鬼使神差般打开了那本和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小说。
里面一切照旧，主角攻和主角受甜蜜恩爱，感情和谐，底下一众读者嚎着甜甜甜。林星杳慢慢笑了起来，漂亮的面容因这一抹淡笑更加好看。
然而这笑没持续多久，就落了下来。
像是一幅水彩画，颜色经水稀释后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清得如同透明的水。
林星杳盯着里面的虞忱二字，好似静止了般，久久不曾翻页。
所以......他的虞忱呢？
他低垂着眸子，不知不觉呢喃出了声。
听见自己略显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突兀的响起，还有那句变了调颇显得不真实的虞忱二字后，林星杳终是忍不住红了眼角。
原本还很熟悉的空间，也因为缺少个人而变得突然陌生起来。
他很清楚发生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恐慌与迷茫等等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混成一股奇怪的冲动，骤然侵袭，使得林星杳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粗重，心跳快得不正常，好像在耳边就能听到一般，嗓子眼也像是堵着什么似的。
鼻酸一股股地冲击过来，让林星杳原本清亮的桃花眸顷刻间便蒙上了一层水雾，随时会凝结成泪珠一颗颗掉落下来。
不过都被林星杳尽数咬牙锁在了眼眶内，只是周围变得通红一片。手机屏幕上的字也逐渐虚化，像是一块亮着白光的长方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握着已经灭掉的手机，林星杳慢慢动了动发麻的身体。
动作间，他不经意地碰到了右侧肋骨下端。十分正常的感觉清晰地传过来，让他愣了愣。
林星杳深呼吸了一下，缓了缓因一直压抑着悲伤而有些发胀的脑袋。仔细琢磨了一下，逐渐意识到了什么不科学的地方，眼眸倏然睁大。一直忍耐在眼眶里的水雾因为这个动作顿时凝聚成团，顺着面颊滴落下来。
他胡乱擦了一下，站起身来使劲按压了一下身体那个地方。
不疼。
一点都不疼。
好像这肝病从未存在过一样。
林星杳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几分钟过后，他又是那个冷静淡然的林星杳，仿佛自己从没哭过一般。
......在这个世界，自己是有着肝病的，时不时就会疼两下，不可能如刚才那般，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臂。
果不其然，没有伤口也不痛。
两处标志都没有，那自己既不在虞忱那个世界，又不在这个世界，所以，现在他在哪？
想起来自己躺在床上刚刚睁眼的那个感觉，一种奇妙的想法出现在林星杳脑海里，令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神情复杂。
莫不是......在梦里？
怀着这个想法，他抬脚走向一直倾洒着浓烈阳光的阳台。却在看到外面情况时惊愕地后退几步，揪住窗帘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映在林星杳眼眸里的阳台外面，既不是蓝天也不是繁华的城市景象，而是一片金灿灿的空无。让人陡然生出恐惧感，看久了甚至会产生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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