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师弟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作者:西陵不是西
    ——(51)
    电话是拨了过去,可有没有接通他却感觉不到,他只知道不关有没有接通,接下来他都要说话,万一...万一接通了呢?
    关你屁事。
    顾司予鲜少用脏话来骂人,而他说过最多的脏话全部都是对着顾清玦身上招呼去了。
    他冷笑了一声后,拿着行李箱狠狠地往顾清玦那里撞了一下。
    滚开,我要回去。
    回去,然后赶紧将门锁死,等着安瑾年过来接他,看来这处房子是真的不能再住了。
    而顾清玦听见了顾司予的话,很明显并不满意,他眸子沉了沉,眼底的疯狂和怒火再也不加以掩饰的全部释放了出来。
    他朝前走了一步,撞开了顾司予的行李,一把擒住顾司予的臂膀,用力一拽,用腿顶开了顾司予的两条腿,将自己的一条腿挤了进去,反手将顾司予的手死死按压在墙上,将他钉死在墙上。
    他面色狰狞,里面全部都是扭曲的占有欲。
    你是我的前妻,怎么就不关我的事?!
    这句话顾清玦是压着嗓子说出来的,他深色的瞳孔注视着顾司予宛如一条淬着剧毒的蛇信子,随时都会暴露出他锋利的毒牙。
    顾司予被按压在墙上,他试着挣脱,可毫无效果。
    顾司予实在是受不了顾清玦那副自己好像是他所有物的审讯的目光,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还是压不住冲天的恨意和恼火。
    于是他讥讽地看了顾清玦一眼,嘲讽道:是啊,你也知道是前妻?
    我亲爱的堂哥。
    这声堂哥叫出来即刻薄,又充满了讽刺。
    顾清玦捏主他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顾司予咬着下唇,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眼前这个牲口给捏断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堂哥?
    这句话一出来就像是戳到了顾清玦的肺管子,他沉着眸子一把用手钳住顾司予的下巴,迫使他的头仰着只能看向他。
    不,许,你,这,么,叫,我。
    顾清玦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他摩挲着顾司予的下巴,看上去暧昧无比,可眼底的疯狂和深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无比诡异。
    予,你可别这么说。
    我和你们顾家可没有半毛钱关系,顾鸿桉那个老畜牲不过就是一个提供精子的种马而已。
    我顾清玦可不屑跟他一个户口本,这种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有且只有你。
    顾清玦舔了舔嘴唇,在这片楼道不算明亮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和变态。
    他按住顾司予的手,另一只手则向他的腰际摸去。
    他轻轻撸着顾司予,全然不顾顾司予已经被他恶心到生理反胃。
    顾司予忍着恶心,躲开了顾清玦明示的暧昧。
    他狠狠地注视着顾清玦,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嘛,可是我爷爷九十大寿那天你亲自过去认了祖籍不是?
    顾清玦,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玩意儿吗?
    你现在就像一个婊、子。
    又当又立。
    顾司予近乎残忍的将这些话,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就像一把看不见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直往顾清玦心窝子里捅。
    而顾清玦在听到顾司予说出婊、子这两个字后整个人都如同发了疯一样。
    你再说一遍。
    顾清玦眸子猛然锐利了起来,他咬着牙死死按住顾司予不给他丝毫动弹的机会。
    你,特,么,就,是,一,个,婊,子。
    顾司予逐字逐句地将这几个字从嘴里挤了出来。
    刚刚顾清玦的眼神顾司予太过熟悉,就是这么诡异的气氛也被顾清玦弄出了片刻的暧昧。
    若此刻他不刻意去激怒顾清玦,只怕那个畜生已经把他的裤子都扒了。
    而那句话,果然就是顾清玦的死穴。
    他握紧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司予,然后猛然掐住他的脖子。
    他如同恶魔一般在顾司予耳边低喃,手中的力气却是越缩越紧。
    予,你怎么就不明白?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婊、子这两字了。
    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呢?
    你背着我跟别人好上了,还带着他送给你的戒指。
    你说我是婊、子?
    可是之前又是谁在我身下乞欢?哭着求着让我艹他?
    你知道吗?我艹你的那时候你满床乱爬的样子可真好看。
    好看到我忍不住想要把那个视频拿出来和你一起分享。
    顾司予用力地挣扎着,脖颈间被人桎梏的束缚感,无法呼吸地窒息感,这些让他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拼劲了自己的所有力气想要掰开顾清玦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
    他的视线开始一点一点变得模糊,身体的感知能力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被剥夺,体温因为血液得不到循环而感觉到一片冰凉。
    他还不想死,安瑾年还在等着他。
    顾司予伸出手去扣顾清玦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可是供痒的不足导致他浑身出现了泄力的现象。
    他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可是顾清玦压根不给他任何机会。
    顾清玦欣赏似的看着顾司予那张因为窒息而憋红的脸,那张漂亮又精致的脸上泪珠一颗一颗地朝下滚落,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
    是不是很怀念这种感觉?
    顾清玦像个变态一样轻轻笑出了声,掐住顾司予的手略微松了松,好给他透过一丝可以呼吸的氧气。
    像是满意极了顾司予现在这副濒死的状态,和他那动物一般无力挣扎的绝望。
    他满意地凑到了顾司予脸上,对着他吸了一口气,就像是恶魔在欣赏他的佳作一般。
    随后他歪过头,笑得格外猖狂和放肆,他跗在顾司予耳边,如同地狱力撒旦的呢喃:
    还记得吗?
    以前你就是在这种感觉中
    登上了云、端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新全部改在中午或者下午,晚上净碰到一群阴间审核。
    第七十二章
    ◎晋江专属小马甲◎
    顾清玦的话就如同恶魔的呢喃。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松开了那只桎梏住顾司予脖颈的手。
    被掠夺的氧气骤然回来,顾司予颓然地捂住嗓子咳嗽,像是要将整个肝脏肺都咳出来一般。
    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的脸迟迟无法褪去那骇人的温度和颜色。
    意识渐渐回温,就在刚才顾司予觉得自己就会这样死在顾清玦手中。
    顾司予弓着身子拼命的咳嗽着,因为缺氧而导致的无力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功能。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被顾清玦掐死的那电闪雷鸣的瞬间,他脑海里最后出现的画面却是安瑾年笑着叫他哥哥的场景。
    哥哥
    哥哥
    哥哥
    模糊的意识中,脑海里萦绕的全部都是安瑾年的几声哥哥。
    顾司予无力地顺着墙壁划下,耳朵里传来的全部都是老电视中呲啦呲啦的雪花声。
    顾清玦深深地看了顾司予一眼,身上一片燥热,五年的婚姻里,虽然他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每次回去那刻骨的暧昧和缠绵让他无法忘怀。
    就像他方才说的,他最爱在顾司予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也酷爱在他即将要被自己送上巅峰的时刻,用枕头蒙住他的脑袋,捂住他的鼻腔。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是最美的,美丽的就想一朵被摧残而凋零的花,破碎的美感和艺术感能让他兴奋,让他获得无以言状的满足。
    所以每次在同顾司予做的时候,他都习惯在那一瞬间用手边的东西约束住他的呼吸,有时候是枕头,有时候是领带。
    只有那一瞬间他才觉得身下这朵迤逦的花是他的,是为他一人绽放的。
    而现在这朵花他不干净了
    他的手上留下来另一个男人的刻痕。
    这是他花!
    即便曾经他丢弃过,可他也绝不允许别人来染指!
    顾清玦淡漠地看着靠在墙壁上拼命呼吸的顾司予,眼底一片薄凉。
    手上的那枚戒指真是碍眼极了!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一把拉起顾司予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顾司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窒息导致的缺氧让他的大脑还没有恢复工作。
    就连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顾司予迷茫地看着拉住他的男人,他眼里就像是弥漫了一场大雾,前面什么也看不清。
    只看见前面影影绰绰的有个男人的轮廓,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试探性了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
    瑾年?
    前面拽着他的男人顿了一下,随后那只握住他手腕骨的手骤然用力收紧,像是随时都会将他的手骨捏断。
    他被走在前面的男人粗暴的拖曳着拽下了楼,拽进了车。
    这份模糊的意识直到顾司予被顾清玦强硬地塞进车后才清醒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顾清玦将他塞进车后,立即解下自己西装上昂贵的领带将顾司予的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再确定顾司予解不开这个结后才走到驾驶室将车点火,将车门锁死。
    绝尘而去。
    。
    剧组,安瑾年刚刚才过完一条戏后,小助理夏夏就将他的手机送了过来。
    哥。
    夏夏拔下手机的充电线,将电宝收了起来。
    没电了?安瑾年将自己的手机从夏夏手中接了过来。
    怎么老是跑电?看来要换一台新的了安瑾年拿着手机在手机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下。
    对啦哥夏夏收完电宝想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指着手机对安瑾年道:
    刚刚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响了几声,我正准备拿出来看的时候它就自动关机了。
    电话?安瑾年有些诧异的看了手机一眼,将它解锁打开。
    谁给我打电话了?安瑾年调出通讯记录,上面第一个电话号码俨然就是顾司予打过来的,响铃五秒。
    安瑾年看着上面备注的哥哥,一时之间有些开心,连忙拨了回去。
    挂在嘴角的微笑怎么都下不去,哥哥打电话给他一定是想他了,如果尾巴有实物的话,那么一定能看安瑾年那条嘚瑟又摇晃的大尾巴。
    电话响了几声,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安瑾年咦了一声后,挂掉了电话,又调出微信电话来给顾司予打。
    等了近一分钟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哥是不是去洗澡了?安瑾年有些疑惑,但想着顾司予或许是见他没接着电话就跑去洗澡了这种也有极大可能。
    于是他就给顾司予在微信上留了言:
    【哥,看到短信后记得回电话哦】
    【等你,*^o^*】
    等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这期间安瑾年给顾司予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次次都是拨通无人接听的状态。
    安瑾年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据他对顾司予的了解,如果没什么事情他是不会不接电话的。
    安瑾年的眼皮子跳了跳,心头蓦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他匆忙地同导演请了假,假发套都没有摘就从小助理夏夏那里拿来了自己的钥匙。
    哥,怎么了?夏夏从大包里将钥匙掏出来递给安瑾年。
    你假发头套还没有下呢,今晚好像还有一场大夜戏。
    安瑾年一把接过夏夏递过来的钥匙,有些冲忙地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哥,衣服衣服!夏夏急忙叫住安瑾年。
    安瑾年这部戏也是一部古装戏,在里面他扮演的是一位世家公子,长袍长褂的,就这样开车属实有些危险。
    安瑾年将脱下来的长袍塞给了夏夏后,随口叮嘱了她一句,叫她帮忙给导演说一下请个假,就急急忙忙地跑去自己之前停车的地方。
    车上连着安瑾年的蓝牙,他在开车去往顾司予家的路上又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的状况。
    安瑾年咬着牙,加快了车速,一脚油门直接飙到了顾司予家。
    在过去的时候,安瑾年脑海里全部都是顾司予之前对他做的保证,保证他的电话一定会接。
    下了飞机后,顾司予也打了电话给他报平安,当时还说好到家后再给他打个电话。
    就算自己当时没有听到,顾司予也会再次打过来,这是上次事情后他们做好的约定。
    从C市到A市走高速都需要花费五个小时,安瑾年硬生生地将这个距离缩短到了四个小时。
    等到了顾司予住宅小区后,安瑾年熟门熟路地同安保打了招呼,进了小区门。
    停好车他就急急忙忙地跑上来电梯,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顾司予所住的楼层。
    小区是一梯两户的,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顾司予的家门。
    可是现在那里房门紧闭,而门口孤零零地站着一只二十九寸的行李箱。
    安瑾年的脑袋突然嗡嗡嗡的发出一阵轰鸣,那个箱子是顾司予的,他见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之前还在上面贴了一张自己后援会给自己画的Q版小人不干胶的贴纸。
    安瑾年快步冲了上去,就在行李箱旁边他看到了顾司予的手机。
    哥!安瑾年捡起手机,看了一下四周。
    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安瑾年焦急地转着,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顾司予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但是现在可以确定是顾司予被人带走了。
    可是...未到二十四小时,无法立案。
    无法立案就无法进行搜救。
    可如果是绑架呢?
    对,如果绑架那就好找了,可关键是有什么可以证明顾司予就是被人绑走了呢?
    安瑾年捏紧拳头,脑子飞速地在转动。
    这里是小区,也是楼道,更是公共场所,既然是公共场所,那公共场所必定会有的就是...监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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