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人鱼后我被迫撒娇(穿越) 作者:两冬夏
    ——(13)
    他终于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滑到秦屿跟前,眼里露出真挚的歉意,并故意捏着嗓子使自己显得更加可怜:不敢了。
    秦屿冷哼一声,放过他的尾鳍。余归池赶紧把鱼尾抱在怀里,对着尾鳍一顿吹。
    秦屿的手心实在是太烫了。
    秦屿推着他走到外面时聚集在一起给求婚助兴的人群已经高呼嫁给他了。
    因为坐在轮椅上,余归池看不到前面,只能不停的调整角度找到一个比较宽的缝隙,从那里面看。
    这时的人群已经在喊亲一个了。
    提前布置好的灯光全部亮起来,为浪漫的一吻营造了暧昧的氛围,周围的人群鼓掌叫好,秦屿也加入其中。
    只有余归池心底像被掏了一个洞,他感觉自己体内所有的情感都在流逝。
    璀璨的灯光对他来说有些刺眼,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周围在强光的照射下变得白茫茫的。
    他把手罩在眼上,灯光被挡住了几分,他隐约看见一个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人影站在灯光中间。
    他的笑容和玫瑰花一样惹眼,低头嗅了嗅玫瑰,说:我愿意。
    求婚仪式在此终止,人群销声匿迹,灯光的中央已经空无一人。
    远处的人家还在亮着灯,稀疏的灯光没有抢占星月的风头。
    余归池像惊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前面已经亮起来一盏灯。
    又是那盏熟悉的灯光。
    第 18 章
    ◎你回来了◎
    灯光忽明忽暗,像一只闪着光的蝴蝶在暗夜里跳动。求婚的情侣依偎着走远,背影被月光浸没,直至消失在黑夜中。
    浪漫的气息残存在围观人的心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沙滩上,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哇,好浪漫啊。
    余归池听见用人用羡慕的口吻说。
    今天的风有点凉。秦屿的声音轻飘飘的。
    七月不如六月燥热,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也都是雨。
    回去吗?秦屿倾身到他耳边,低声询问,还是想在海边玩会儿?
    海风裹挟着秦屿低沉的话音,余归池抬眸望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
    昏黄的灯光铺在沙滩上,他看着自己的的鱼尾被那盏灯照亮,紧密排列的鱼鳞散发着同一种光泽。
    秦屿站在他旁边不去打扰他,坐在沙滩上的人不知不觉走了,求婚用的彩灯也被撤去,沙滩上干净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盏灯像是刻意地发着自己的光芒,让余归池心神不宁。
    它在黑夜中招手,诉说着故人未归的悲情。
    就这样待了半个小时,余归池乱如浆糊的头脑被海风吹醒了一点。
    秦屿一直保持着一种姿势,周身泛着寒气。
    他伸手触摸他的胳膊,略硬的肌肉带着凉意,指尖的温热很快散去。
    自己的手指蓦地被攥住,余归池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哆嗦。
    他用力挣脱秦屿宽大有力的手掌,可他这点小劲对秦屿来说就像弹棉花一样。
    他注视着秦屿,胳膊被吊起,悬在半空中。
    秦屿的神情像抓住了一个淘气的小孩,嬉皮笑脸且又狡猾不已。
    他问:好摸吗?
    余归池的脸腾地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羞耻的问题,假借咳嗽了掩饰尴尬,却让秦屿误会他着风了。
    刚才就不该带你出来,秦屿的语气略显焦急,回去感冒了就麻烦了。
    余归池无所畏惧,区区小病,能奈他何。
    人鱼生病了得打针啊,要把你屁I股上的鱼鳞掰开。余归池冷静地听着他胡诌,秦屿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你的鱼鳞硬度本来就低,很有可能在打针时脱落,脱落了就长不回去了。
    切,糊弄傻子呢?
    黑夜盖住了余归池蔑视的视线。
    你别不信,到时候你的屁股秃了别哭。秦屿继续说。
    可以接种生长囊啊,余归池在心里反驳他。
    如果接种了生长囊,重新长出的鱼鳞生长周期十分缓慢,起码要一个多月才能长好。
    屁股有一小片没有鱼鳞,腹部又有难看的胎记,在水里游来游去。他想了想这种画面,忽然觉得自己回去后要多喝几杯热水了。
    秦屿煮了一锅姜汤,逼着余归池喝完后才放心。
    余归池喝一口瞅他一眼,见他专注地盯着自己才闷头一口气喝完。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姜汤的缘故,余归池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秦屿却感冒了。
    感觉怎么样?他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干涸的嗓子喑哑不已,我去给你买早饭吧,懒得做了。
    周围那有什么早点铺,寻常人家一般不会选择在海景房里居住。
    余归池担心他晕在半路上,大话脱口而出:我做饭!
    他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自己第一次下厨究竟能做出什么东西。
    秦屿见他兴冲冲的模样,没打击他,提示道:你煮粥吧,把米放在锅里加水就行。
    和灶台上的锅对峙了五分钟后,余归池后知后觉地想起了秦屿并没有告诉他要用那种米、放几勺米几勺水和开多大火。
    他心虚地轻推着轮椅在秦屿房门前徘徊,犹豫了半天也没下定决心。
    他已经夸下海口要做饭,再加上秦屿已经回房等待着他送早餐过去了,那秦屿一定认为自己会做饭,可如果再过去找他,不就把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实摆在明面上了吗?
    我要脸,余归池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最终他又回到了厨房。
    既然不知道放哪种米那就一样来一点,杂粮粥最有营养了。至于水的配比可以去搜,方法总比困难多。
    余归池费力地搬锅坐水,翘首以朌。
    干等着有点无聊,橱柜上的鸡蛋好巧不巧地撞进了他的视线,他决定给秦屿再煎两个鸡蛋。
    病人得吃点好的。
    打蛋的过程很顺利,呲溜进了锅了。余归池把火开到了最大,想着把煎蛋外围煎得焦焦脆脆,让秦屿获得口感和口味的双重满足。
    事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煎的蛋糊了,已经冒黑烟了。
    他的脸比烟还黑,嫌弃的把煎糊的鸡蛋扔到垃圾桶里,重新烧了一锅水。
    煎蛋失败了,那就水煮蛋。
    余归池下了决心,他一定要让秦屿吃到自己做的蛋!
    折腾了半个小时,锅里的粥已经沸腾溢出来了,余归池着急忙慌地把火关了,却顾此失彼。煮鸡蛋的锅也溢水了。
    桌面上一脸狼藉,他现在十分心疼天天给自己做饭的秦屿了。
    把鸡蛋弄熟都这么难,秦屿是怎么做到换花样地做饭的。
    虽然过程出了很多岔子,结果还是好的。
    锅里的粥的颜色难以形容,各种杂粮混在一起,黏糊糊的,余归池看来觉得有点
    好在味道闻起来还是正常的,他把粥盛好,桌面上有个调料瓶写着糖,他便舀了几勺,给寡淡的粥增添风味。
    他把鸡蛋剥好,切了几块黄瓜,骚气地摆盘,还用番茄酱画了一个笑脸。
    做饭也不是很难,余归池洋洋得意,鱼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他拿托盘小心翼翼地托着自己静心准备的早餐,满怀期待地敲了敲秦屿的房门。
    没人应。
    余归池用力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人应。
    他心里浮现出不安地感觉,拿稳托盘后推门而入。
    秦屿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简约,床上鼓起了一大块,他正窝在被子里。
    余归池把早餐轻放在桌子上,静悄悄地摇着轮椅到床前。
    海边的气温比较低,哪怕不用开空调屋里都十分凉爽。秦屿裹着被子,只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脸庞,凑近一些还能听见他舒缓的呼吸声。
    没死,余归池下了结论,稍稍放心。
    秦屿这个人平常嘻嘻哈哈的,睡觉却皱着眉头,拧成包的眉宇仿佛怎么捋都舒展不开。
    余归池拄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睡觉。
    秦屿翻了个身,余归池以为他要醒了,连忙往后退,鬼鬼祟祟地躲在床头柜后面打量着他。
    秦屿没有要醒的意思,他只是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额前乌黑的碎发盖在他的眼睛处,健硕的胳膊露在外面,余归池小心翼翼地靠近,捏着被子一角,想要给他盖好。
    秦屿的整个胳臂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把攥住了余归池的手腕。余归池惊得差点喊出声。
    他伸手去掰秦屿的手指,秦屿却使劲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余归池怕惊醒他没敢轻举妄动。
    秦屿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大吃一惊,他把余归池的胳膊锢在怀里,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余归池整个身躯都快扭曲了,他只能进靠在秦屿的床头,让自己的胳膊好受一些。
    他的面前是秦屿不安稳的睡颜,以及他乱成一团的呼吸声。
    秦屿的胸膛格外温暖,隔着皮肉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
    你回来了他呓语一声,作势又要翻身。
    这翻个身可不得了,为了防止自己的胳膊被扭断,余归池心一狠,从他的怀抱里抽了出来,秦屿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被子外的凉风把捂出来的暖意瞬间吹散,余归池搓了搓胳膊,抚平泛起的鸡皮疙瘩。
    秦屿的眉头微动,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只能吐出一些不安的轻哼。
    他像极了一个畏惧黑夜却在暗屋里独自入睡的小孩,惶恐不安却又不敢言说。
    余归池记起秦屿刚才的呢喃,是他的梦话吗?
    秦屿的眼睁开一条缝,朦胧不清中看见了余归池的脸庞,抿唇露出丝丝笑意,又呢喃了一句:真好啊。
    余归池脑袋发懵,怔在原地。
    秦屿是把自己认错了吗?
    他的睡颜越来越安稳,拧紧的眉头舒缓了,点点的喜悦爬上他的眉梢,嘴角噙着笑。
    此时此景,他有点多余。
    余归池的心里骤然生出一股失望,灌满了他的心房。
    一旁的粥还冒着热气,甜丝丝的糖蜜萦绕在空气中。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秦屿,拿起托盘准备离开。
    等他醒了在给他热一下,余归池心想。
    秦屿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忽然拉住了余归池的衣服后摆,让他猛地停顿。
    托盘摇摇晃晃,鸡蛋和粥摔在了地上,还有一小部分洒在了余归池的鱼尾上。
    余归池愣在原地,被粥烫了也不觉得疼。用番茄酱画的笑脸被掉落的鸡蛋擦得失去原貌,只能依稀看出那是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就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自嘲而又难堪。
    哐当的声响让秦屿猛然起身,突然惊醒让他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东西冒着白光出现重影。
    他扶额缓了片刻,掀开被子下床。
    他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地面,听到了余归池颤抖不已的声音。
    对不起余归池低着头,声音哆哆嗦嗦的。
    两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像是骤然相撞且毫不相干的交响乐。
    第 19 章
    ◎我以后、天天、做饭!◎
    粘腻的粥挂在鱼鳞上,滴在地上。
    秦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大脑像死机一样。
    你他断断续续地说,没事吧?
    他的嗓子还是哑的,但比早起时好了一些。
    余归池淡淡地说:没事。
    锅里还有粥,鸡蛋掉了可以重新煮,鱼尾被烫伤了很快就会自愈。
    能有什么事?
    秦屿拿起纸巾蹲到余归池身旁,充满歉意的视线对上他失神的瞳孔,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许可。
    鱼尾是不能乱碰的,余归池回神接过他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把粥擦干净。
    鱼尾被烫得起了一个包,这片鱼鳞的色泽也变暗了。
    余归池心疼地吹了吹。
    他的鱼尾真是命运多舛。
    见他擦完,秦屿起身,由于蹲了一会加上感冒带来的头脑胀痛,他的身形不稳,扶了一把余归池的轮椅才立住身子。
    抱歉,我刚刚没对你做什么吧?秦屿现在还有点恍惚,他瞅了一眼地上的早餐,你的早餐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鸡蛋,余归池见状拦住了他。
    别吃了。余归池说。
    秦屿惋惜不已,言语之间充满了愧疚:我刚才睡的有点懵
    他突然间想说很多话,想告诉余归池自己做的梦,想让时光倒流吃上他做的早餐,想让一切都没发生。
    他把视线落在鼓起包的鱼尾上,然后转身去柜子里翻来翻去,找到了一管处理烫伤的药膏。
    检查了成分不会损伤人鱼后,他把药膏放在余归池手边,温声说:治疗烫伤的,抹上很快就好了。
    看秦屿的神情,余归池觉得他一下秒就会伏在自己的鱼尾边上,边吹气边说痛痛飞走。
    想想都觉得可怕。
    余归池挤了一点,冰凉的膏体与鱼尾触碰到一刹,充满组织液的鼓包如久旱逢甘霖一样,沁人的凉意安抚了丝丝阵痛。
    秦屿在一旁收拾地上的粥,他端起盘子,看到了上面的笑脸。
    这是余归池为他做的早餐啊。一如多年,他还是幼稚得可爱。
    在被推走离开案发现场时,余归池严肃地提醒他要喝药。
    秦屿渗出来一身冷汗,虚虚地应下他。
    现实和梦差距很大,秦屿瘫软地坐在床边,回味着仅存片刻的美梦,像是在品尝一坛酿造多年的美酒。
    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面前,带着笑,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阿屿我回来了。
    秦屿试着回应这个拥抱,在抚到他后背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挣脱了。
    周围的光如丝线一般朝着他奔跑的身影汇集,渐渐把他淹没。
    在秦屿心灰意冷时,他又陡然出现在他身后,从背后把他围住,往起蹦了一些,整个人伏在秦屿的背上。
    有力的心跳有了实感,他的唇在秦屿耳垂上点了一下,转瞬即逝的动作却让秦屿红了眼。
    他说话的腔调一如既往的调皮:我真的回来了,想我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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