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攻脑补太多怎么办(重生) 作者:阿拉不听
    ——(51)
    大猫昂着脑袋,抬起一只爪子舔了两下,但神奇的是,猫头仍在以一种称得上均匀的速度移动。
    直到它和被它踩在脚下的黑猫一起迈下最后一阶台阶,许卓亦才终于看清那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这可真是失礼。管家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他端着手里的茶具快步来到沙发前,对许卓亦郑重地抱歉后,才有些苦恼地说:这看起来非常危险,哈哈,我想每一个看到这幅场景的人都会这么认为,但在维克托先生回来之前,我也无能为力。
    在得奇向许卓亦解释的时间里,黑豹已经驮着大猫来到了沙发旁边。
    尊贵的猫先生,您这么做实在失礼。得奇对着一猫一豹一本正经地谴责。
    许卓亦在旁边听得有几分好笑,它没有名字吗?
    维克托先生并没有给它起名字,所以我只能称呼它为猫先生。得奇面对许卓亦的时候,永远温和有礼。
    突然出现在一楼客厅的猫豹显然让这位老管家坐立不安,但为了不让客人被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得奇一直维持着微笑的模样。
    这一状况维持了一个小时,听到大门处的声音,得奇不太明显地舒了口气。
    维克托先生回来了。得奇喜气洋洋道。
    他转身去了门外,许卓亦也从沙发上起身。
    几秒之后,大门发出被无声推开,这次只有维克托一个人进来。
    维克托看到站在沙发前的青年,迈向二楼的步子一顿。
    许卓亦见他看着自己皱了下眉,只能提醒道:感谢您今晚的帮忙。
    维克托扯开领带,像是才记起许卓亦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目光落到沙发旁,我想你应该已经和接下来相处的对象进行了友好的初见。
    许卓亦因为他的话怔了一瞬,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趴在沙发旁被大猫骑在脑袋上的黑豹。
    它吗?许卓亦没预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手指指向那只黑到看不清脸的黑豹。
    你们看上去相处得还算不错。维克托似乎不太喜欢正装,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身上这些端庄绅士的着装。
    他朝许卓亦招了下手:过来。
    等许卓亦走到他面前,他将脱下来的领带和西装外套递给他,在灯光阴影下显出墨绿色的眸子盯着许卓亦的脸蛋:或许你还会点其他的?
    许卓亦看了眼怀里的东西,他嗅到上面沾染的属于对方的独特气味,一时摸不清男人话里的意思。
    男人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似乎在审视他的反应。
    许卓亦微微扬起脖子,脸上露出恰好到处的疑惑和不解: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男人勾了下唇,转身时两指挑开领口的一颗纽扣,漫不经心地朝沙发旁的两只招了招手。
    许卓亦站在客厅的灯光下,见大猫和黑豹一起跟着男人去了二楼,三道身影全部消失在拐角墙壁上的冷色调油画,才轻吐一口气。
    他看着手里的衣服,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二楼的走廊十分昏暗,许卓亦在两侧的墙壁摸索了几下,并没有找到顶灯开关。
    但幸好,唯一的那扇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灯光倾斜出一条光亮的细线,让许卓亦能看到些许方向。
    他小心走了几步,大腿突然蹭上一个温热的毛乎的东西。
    许卓亦脚步僵在原地,他想到那只出现在客厅的黑豹。
    这只黑豹在暗色里似乎要野性许多,许卓亦抿紧唇,十几秒后,他强忍住声音里的颤意,向着那扇为他带开了条缝的门喊:维克托先生,可以麻烦您出来一下吗?
    黑豹已经将宽厚的爪子搭在他的大腿上,许卓亦用手撑住了旁边的墙壁,死死盯着那扇门。
    他心里计算了一下到达那扇门需要的路程,但很现实,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爆发力能比得过自然界中佼佼的天生猎手。
    维克托先生,我需要您的帮助。许卓亦的声音像被扔进湖水里的小石子,消失之后换来的是更加难以忍受的死寂。
    许卓亦甚至分不清耳边黑豹捕猎前喉咙里的低吼声是否来自真实,他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极的冷感让他隔着衣服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维克托先生,许卓亦喉咙发紧,他喘了口气,才能继续说完后边的那句话,我需要您。
    许卓亦闭上眼,眼睫不住地颤抖。
    他心如擂鼓,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以至于错过男人靠近时所有的感知。
    他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带着独特的香水味。
    男人宛如最恶劣的天神垂怜被其玩弄的信徒。
    真是可怜。在他耳畔响起的嗓音里带着丝愉悦的满足。
    他接受了许卓亦所有不合礼仪的亲近,并容许他进入自己的领地。
    许卓亦被男人带进的卧室,双眼被冰冷的掌心遮掩。
    他下意识去捕捉光的方向,扬起的脸颊刚好落入男人的视线。
    像一只掉落陷阱后向饿狼求救的羔羊。
    男人很轻地笑了下,低头在羔羊的额头落下致命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带着我短小的更新来了,明天长一点!
    第77章 番外3
    感觉到几根手指攥住了自己领口的一角, 男人刚抬起眉梢,便被猝不及防拽着领口扯低下头。
    许卓亦蓄谋已久, 没有迟疑,不留力气。
    和男人分开的时候,他成功在对方的下唇留下伤痕。
    舔舐到唇瓣上沾染的血液,许卓亦心跳得更快。
    眼睛仍被男人用掌心遮挡着,许卓亦看不到对方的反应,但也能猜出对方脸上此刻的表情应该不会太好看。
    想到这儿,许卓亦刚才在走廊里跌落的心情好转, 甚至愉悦到快要哼出声来。
    还没等他开心一分钟, 他就被男人掐着肩膀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这个过程里, 许卓亦没有挣扎, 他双手挂在男人的脖子上,在男人俯身时,巧妙地用力让两人此刻的位置交换过来。
    混乱中, 阻挡在许卓亦眼前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了桎梏。
    眼前恢复光亮,男人被他抵在暗红色的墙壁上, 墨绿色的眼睛宛如世间罕见的古董宝石。
    可惜许卓亦没能欣赏太久, 他被男人摁住后颈,再次被推到了墙上。
    肩胛骨撞到疼痛,许卓亦的哼声闷在嗓子里, 他掀起眼皮,极缓地撩了男人一眼, 像是在抱怨他不知分寸的大力。
    痛。他几乎是用气音在抱怨。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进,许卓亦修长的颈部被迫扬起。
    许卓亦小声地抽气,两颊在刚才的交.缠里泛起漂亮的粉色。
    先生。他声音又轻又软,含情脉脉的眸子半阖着, 可怜巴巴地叫着男人的名字,维克托先生。
    这种勾人的风情,让男人不合时宜地想起花园里那丛总在夜色里浓郁到粘稠的玫红色。
    痛?男人这次的嗓音温和许多,但仍是冰冷的,仿佛出口的瞬间就裹上了一层彻骨的寒气。
    他的手掌触上许卓亦绯红的脸颊,很轻地摩挲着那片柔软滑腻的皮肤。
    动作看似绅士,眼神里却不见多少温情。
    许卓亦的双.腿被他分开卡住,在他的掌控下动弹不得。
    他清晰地嗅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奇妙的冷香,昂贵又冷淡。
    许卓亦漫不经心地想,自己身上或许只有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但此刻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呼吸和气味交.缠不分。
    许卓亦视线停留在男人唇瓣的伤口,那里被他咬伤,至今仍在留血。
    真是失礼至极。许卓亦心中陡然生出几分快乐。
    许卓亦侧着脑袋,柔软温暖的脸颊在男人的掌心蹭了几下。
    这幅模样任谁来看,都是乖顺极了。
    您会原谅我吧?他小心地望向男人的眼睛,似乎刚才的所有莽撞行为都只是源于一场意外。
    男人没有说话,只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盯着他。
    许卓亦蓦地翘起嘴角,彼此的目光撞在一起。
    唇齿扣在一起,在男人反应之间,许卓亦胳膊勾紧,舌尖舔过那道伤口。
    原谅我吧,先生。许卓亦笑着说。
    男人是个疯子。
    许卓亦在好几个几乎窒息的瞬间,都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
    他只是咬破了男人的下唇,对方就用全身的痕迹作为回敬。
    这晚之后,许卓亦在这座古老奢侈的城堡里躺了整整一周时间。
    期间他混混沉沉,偶尔从睡梦中惊醒,空旷冰冷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从身体的巨大消耗中恢复了几分精.气。
    他的衣服仍被扔在高脚沙发脚边,许卓亦试图抬起上半身,不小心扯到几处痛处,倒抽了几口凉气。
    他低头,视线所及的肌肤上全是各种暗红色的痕迹。
    许卓亦是疤痕体质,三岁时摔倒留下的伤疤仍能在他小腿上找到痕迹。
    男人留下的这些,或许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彻底消下去。
    维克托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卓亦这幅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样子。
    饿了吗?
    男人手里端着一碗清粥,味道很香,让许卓亦饥肠辘辘的身体迅速苏醒叫嚣。
    他朝男人伸出两条痕迹满满的胳膊,晃动几下。
    男人挑了下眉,将粥放到旁边,把人捞进自己的怀里。
    小可怜。男人语气里并没有几分怜惜。
    如果不是身体还在提醒许卓亦那晚发生的疯狂,他或许会相信男人此刻心里有几分诚挚。
    许卓亦被他喂完一碗粥,空虚的胃终于有了些暖意。
    他打了个哈欠,身体松垮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犯困。
    你是猫吗?男人见他吃完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不满地去捏他的脸颊。
    喵。为了补眠,许卓亦很顺从地学了声猫叫。
    果然,在他脸上作乱的那只手消停了。
    许卓亦闭着眼,意识不断下沉,但精神仍紧绷着在等待,又过了不知多久,男人仍然没有动作,他才真正彻底沉睡过去。
    男人等他睡熟之后才从二楼下来,得奇看到他端着托盘,连忙上前接过来,看到空掉的碗,微笑道:小先生的胃口看起来不错。
    男人在沙发坐下,随意地逗弄着趴在他腿边的大猫。
    得奇从厨房里出来,听到男人头也不抬问道:学校那边处理好了?
    \已经给小先生请好假了。因为许卓亦的留宿,得奇最近兴奋异常,需要为您准备晚餐吗?
    不用。男人起身,出门前忽然转身。
    得奇竖着耳朵等待片刻,听到他问:他会喜欢花吗?
    当然。得奇脸上笑容扩大,自信回答:没有人会拒绝这种美丽。
    男人望着门外浓重的夜色,拎起挂在一旁的油灯,很快融进了黑暗中。
    落地窗外又开始飘雪,壁炉里燃烧的火苗劈啪作响,得奇安静地站在窗前,盯着那盏昏黄的亮色。
    许卓亦再次醒来时,床头多出来一个插着几支花朵的珐琅高颈瓶。
    他盯着那团荼蘼的暗红看了许久,久到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许卓亦缓慢地挪动着视线,他安静地看着男人朝他一步步走近。
    实话实说,第一次做.爱就落得这种下场,一般人肯定是还要有点心理阴影的。
    但许卓亦看着男人修身衣物遮掩下的躯体,忽然想到曾经上过的一堂课。
    那堂课在他刚来俄地不久,当时他在新语言的学习上磕磕绊绊,需要很努力才能对老师话里的意识一知半解。
    那堂课结束,许卓亦浑浑噩噩,唯一记在脑海里,只有那位头发花白却打扮时尚的老师提到的缪斯。
    因为感受过这具身体的掌控和力量,当下即使只是这样看着,许卓亦都觉得自己灵思泉涌。
    男人在床边坐下,俯身看着他:我差点以为家里多了一位睡美人。
    许卓亦勉强将这句话当做是情话,所以他给予对方一个无可挑剔的纯洁微笑:那或许我能得到一个吻。
    说完,他闭上眼,五秒之后如愿以偿。
    得知学校那边男人已经帮忙请假,许卓亦心情放松许多,他身体已经彻底恢复,在这座城堡里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饭,就提出要回那间老旧的公寓。
    我没有时间送你。男人进餐的姿势赏心悦目,不过相比之下,许卓亦还是更喜欢他在床上不穿衣服的样子。
    许卓亦想到两人在床上厮.混时的某段记忆,垂下视线,轻声说:我可以打车。
    男人放下手里的银质餐具,抬头向许卓亦看过来,但仍一言不发。
    许卓亦在他的注视中擦了擦干净的嘴角:我已经吃完了,谢谢您的款待。
    说完,他从餐桌前起身,再次向男人道别。
    他身上还穿着过分宽大的衬衫,低头时领口大开,露出被玩.弄的大片痕迹。
    在男人盯着那处出神时,眼前突然多出一朵花。
    许卓亦将半蔫的花朵递到男人面前,轻笑道:它要枯萎了。
    在男人启唇之前,许卓亦弯下腰,红艳的唇衔住一片花瓣,在两人的唇间碾转。
    谢谢您的礼物。许卓亦勾起唇,裹了水光的唇因为沾上花汁更艳,而留下这些汁.液的花瓣,早已被碾碎后吞之入腹。
    许卓亦是被司机送回去的。
    这种豪车乍一出现在破落的街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许卓亦下了车,没有半分停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的床上又睡了整整一夜。
    这期间似乎响起过敲门声,许卓亦把头闷在被子里,没有理会,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许卓亦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脸埋在一团温暖的毛毛里。
    他翻了个身,想要再睡个回笼,背后传来一道拖着长调的猫叫。
    五分钟后,许卓亦半眯着眼坐在床上,盯着蹲坐在枕头上的大猫陷入沉思。
    他想了许久,也记不起这只猫到底是什么时候跟着他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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