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谁知道她搞什么鬼。我没好气儿地勾了下她的鼻子,咳!只要她高兴,就由着她闹吧。

    牵着她,裴满抱着拼图跟在后面,三个人走出学校。身后的夕阳,很红。

    佛狸 项存真的很了不起,拼图在他手里,只三天,全拼好了。原来完整的拼图是一架钢琴。我猜,是那个男孩儿送给童铃的,要不,怎么让我们去找童铃?

    知道裴满心疼着他的玉佛,拼图弄好的第二天,我们就带着去了武大。 “请问童铃在吗?” 连问了几个人,不是摇头就是不搭理我们,搞的我和裴满蛮沮丧,

    “什么学校嘛,还是名校,风度怎么都这么差!”裴满坐在路边,直埋怨,

    “好了,我们再去这个教室问问,如果实在没办法,只好找我表叔帮忙了。”抱着拼图,我也有些恼火地走进那个象实验室的地方, “请问,童铃在吗——-”

    几个穿白大褂的男孩儿转过身,而且,全带着口罩。我和裴满都愣了下,同时转身就想撤。 “你们是送拼图来的吧!” 我们两又同时回头。里面有个男孩儿取下了口罩,

    “童铃现在不在这儿,你们去‘丛洋’酒吧找她吧,那有地址。”男孩儿朝实验桌上努了努嘴,上面有张纸条。

    “香港路156号,‘丛洋’”裴满念出声,又看了看我。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办法,只好照办呗。我和裴满又抱着拼图颠向香港路,一家一家的数,好容易找着‘丛洋’,只是,我觉着这地方,挺眼熟。

    “咳!未成年的小朋友可不能进酒吧!”连这话都耳熟! “叔叔,我们想找个人,把这东西还给他。”裴满很有礼貌地上前说,对方还算很客气, “谁?我帮你们进去找找。”

    “童铃!”我和裴满同时叫出来,那人笑了笑,进去了。 手背在身后,我就在这酒吧门前转悠了转悠,越瞄越眼熟,我肯定来过这!只是什么时候呢————

    “诺,就他们。”那人带出来一个男孩儿,朝我们扬扬头, “好吧,我带他们进去只一会儿,拿了东西就出来。”男孩儿朝我们招招手,跟门口那人打着招呼,

    “快点啊,我们这规定这么小的孩子不能进去——-” “知道,这么熟了——-”

    跟着那个男孩儿,我们进了酒吧。心里有些打着鼓,前面这个男孩儿又不认识,别他骗我们————可是又一想,大白天的,这个酒吧看起来很高档,不会有事吧!

    正想着,突然身边擦肩而过的一个男人停下来指着我,“你————”皱着眉头好象在确认什么,

    “佛狸!”裴满拉起我的手,故意走快了些。我有些好笑,裴满有时候护着我又挺勇敢的。

    还好,没什么意外。走进一个包间,我们见着了那个拿了裴满玉佛的男孩儿。里面全是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茶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酒,他们好象在玩扑克,那个男孩儿坐在正中间。

    “这是您的拼图,对不起了,我的玉佛呢?”裴满真的很想念他的玉佛,期盼地盯着那个男孩儿。

    “拼的很不错,你们看——-”男孩儿却不甚在意地接过拼图,递给了他旁边的人,“只是,我觉得道歉应该更有诚意。”男孩子却盯着我,眼里的光芒让人不安。

    “你到底要怎样?”裴满真的有些被惹恼了,也许是因为玉佛,也许是男孩儿的态度。他握着我的手,不着痕迹地把我掩在身后。

    “喝杯酒!我把玉佛还给你。”男孩儿的眼突然冷下来, “卜锐,算了,他们还是孩子——-”

    包间里没有了声音,旁边有人劝,那个叫卜锐的男孩儿却一直没出声,他只一直盯着我。突然我明白,这杯酒,他是让我喝!

    不明白他怎么对我们象仇人,不至于不是吗?可是容不得我再纳闷,我知道拿回裴满的玉佛要紧。

    松开了裴满的手,我走向前,顺手拿了杯五颜六色的酒就一口灌了下去。许是动作太快了,裴满没拦住,连对面的那些男孩儿,女孩儿们都惊地站起了身, “那杯不能喝!”

    那个叫卜锐的男孩儿也站起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紧张个什么,不是他让我们喝酒的吗? “玉佛!”我把手伸向他,没反应。

    “玉佛!!”我大声叫出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感觉自己就要摔在地上———— “佛狸!”陷入黑暗前,我听见了项存的声音。

    项存 今天天热的有些闷,我拉了下衣领,感觉躁得很。

    “项存,今天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你们院有个副院的空缺————”能劳烦老校长亲自观摩的展示课,级别一定不低,他把这堂课交给我,又正值我们院那个副院职位争夺最敏感的时候,用心良苦啊!我并不是个让他省心的孩子————

    手背在身后跟在他老人家旁边,我笑着点点头,

    “别光会跟我痞着笑!用心点儿,又不是专业知识不过硬,挺聪明一孩子,就是贪玩儿,项存啊,你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儿子,他们那么优秀,跟他们争口气。”

    我还是笑着点头。以我们家和老校长的交情,他最知道我的底细,贪玩!哈,真是点到筋上了。

    “来,给我看看你的讲义——-”我递过去。这时,电话响了。我接起手机向旁边走了几步, “项存吗,你在哪儿?”

    是简乐。他小子现在舒服,在土地局任个闲官儿,整天照样吃喝玩乐,都一大堆人在后面求着他批条子。 “能在哪儿,上课呗。”

    我懒散地晃了眼会议报告厅门前站着的人,有学生,有领导,有各院的老师。 “你不在‘丛洋’?”他口气到很急,让我觉得好笑,

    “我哪有你那好命,还‘丛洋’——老子要挣那点儿碎银子养命咧,”和他笑着打趣儿。一抬眼,看见那边老校长在跟我招手,准备收线,“好了,见面再聊,现在有正事。”

    “唉!项存!你不在‘丛洋’,那你们家那小姑娘怎么在这儿——-” 我的心突地一跳,站直身子, “什么小姑娘?” “就是那个佛什么,我跟她见面又不多————”

    已经听不进下面的话,我合了手机就往老校长走去,

    “对不起,潭校长,我现在有点儿急事,展示课您另外安排吧,这是所有的讲义。”讲义往他怀里一塞,我转身就向报告厅外跑去。 “项存!!”

    身后,再焦急的声音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佛狸那丫头去那儿干嘛? 我又扯了扯衣领。烦躁地盯着倒数的绿灯,真恨不得闯过去算了。

    “丛洋”!那是个什么地方!她去那儿干嘛?! 骂她了千百遍,一颗心又荡在空中难受了千百遍。 几乎是一路超速行驶,我到了“丛洋”门口,

    “咳,项存,好久没来了——-” “有个小女孩儿进去了?” “进去了,说是还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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