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每天都在演我(穿越) 作者:应如是否
    ——(21)
    纪晚愉深吸了一口,毫不客气地一口拍下,五万灵石!
    拍卖,就是要在对手犹豫不决的一击命中!
    你!
    那男子一声喝斥,扭头只看见纱帘内端坐着两个人影,他有心继续加价,他身旁的黑袍老人按住了他准备加价的手,无声地摇了摇头。
    五万灵石花了出去,但换来了一块东陵石,纪晚愉今天一举拍下了两样东西,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君意结和东陵石收好之后,接下来不管出现什么东西他都拍不起,索性当起了看客,还能涨涨见识,何乐而不为。
    等到拍卖会结束,两人才一起离去。
    纪晚愉还顺便弄来了一张东洲大陆的地图,地图上显示,距离他上千里的地方,又一处名为银霜深潭的地方。
    纪晚愉指着地图问:白道友,你说这个地方会不会有水中瑞兽?
    银霜深潭在五大宗门还未兴起就已存在,在东洲大陆是无人敢踏足的地方,此地的确有水中瑞兽把手,但瑞兽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深潭旁的银霜花。
    在修真界中,但凡有重宝的地方,都有灵兽相伴而生,纪晚愉期初有这个胆子去,也是因为听顾长惟说他的水灵根可以引灵兽亲近,但这一番话停下来,纪晚愉心里有些打鼓。
    那这个瑞兽,它凶不凶啊,会不会吃人啊?
    顾长惟看着纪晚愉这怂巴巴的样子有些想笑,故意说道:瑞兽自然不吃人了,它吸食的是天地灵气和银霜花的灵力。
    不吃人就好
    不等纪晚愉说完,顾长惟话风一转,虽然不吃人,但前去的修士都没有活着回来的。
    纪晚愉:
    第31章
    连师兄都这么说的话,那他去了只怕给瑞兽塞牙缝都不够!
    纪晚愉瞬间感觉无望,巴巴地看着顾长惟。
    顾长惟被看得心头一软,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吓师弟,说话的声音也软了下来,我陪你去,别怕。
    说完却见到纪晚愉满心满眼地看着自己,顾长惟觉得自己更不该这么说。
    他现在只是萍水相逢的白道友,说这些话会不会太容易误会了!
    两人一路走至镇外,纪晚愉敏锐地感觉到师兄对自己的态度诡异的冷了许多,他也拿不准师兄到底是不是在跟他玩角色扮演的游戏,而且也不明白师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纪晚愉不禁问道:白道友,既然银霜深潭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和我同去?
    顾长惟撇了他一眼,说道:你如果不愿让我同去的话,我可以不去。
    纪晚愉干笑了一声,白道友,你不要说笑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谁知道顾长惟正色看过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地说道:我是说真的,如果你觉得顾虑,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师兄能不能不要再玩他了!
    纪晚愉内心在哀嚎,他甚至想抓着顾长惟的肩膀问他,师兄到底为什么要装作模样的搞这一出啊!
    顾长惟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忽然眼神一变,单手搂住纪晚愉腾空一跃,眨眼间只见到方才他们所站的地方,一道杀气腾腾的灵气袭来,轰的一声,身后的一颗巨树轰然倒地。
    顾长惟松开手,目光看向空无一人的前方,冷冷地说道:出来吧,不用藏着了。
    树后,两名男子徐徐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是个黑袍老人,另一人则是衣着精致的青年,顾长惟见到这两人毫不意外,果然是你们。
    纪晚愉小声问道:白道友,他们是谁啊?
    拍卖会上和你争抢东陵石的人。
    黑袍老人抚掌而笑,还算有几分眼光,可惜用错了地方,既然知道我们对东陵石势在必得,还要出手相争,可惜啊。
    顾长惟也点点头,的确可惜。
    那黑袍老人又是大笑,问道:看样子你也清楚自己命不久矣,还知道叹一声可惜。
    我可惜的是你们。顾长惟的声音极冷,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可惜你们毫无眼力,更可惜的是,从你出手开始,你们就不能活着回去,难道不可惜?
    还敢放肆,简直是找死!
    黑袍老人脸色大变,只见他扬手招出一枚白色丧幡,一阵呼啸的黑风袭来,黑风中似是夹杂着阵阵痛苦哀嚎之声,令人闻之心惊。
    顾长惟皱眉,他早已看出这黑袍老人是鬼修,但从他的招式来看,练的是极为阴毒的术法,黑风中的哀嚎也说明此人的修为是拿活人祭奠而来。
    黑风刚一出现,四周瞬间变得无比阴冷,原本翠绿的枝叶肉眼可见地败落下来。
    那青年人也招出了自己的法器,是一枚镶嵌了数十颗铃铛的铜环。
    这铜环每摇晃一次,纪晚愉只觉得有某种极寒极阴的气体要从他的七窍中灌入。
    顾长惟挥手施了个法罩,笼罩在纪晚愉的身旁。
    不要乱动。
    这话显然是对纪晚愉说的,纪晚愉果然乖乖站好,坚决不给顾长惟添上一点乱。
    顾长惟飘飘然一挥手,黑风散去,无数的死灵骤然发出一声惨叫,黑袍老人见状,愤怒让他的布满了皱纹的脸不停地跳动着。
    你敢毁我死灵,我不止要杀了你,还要连你也一同炼制!
    顾长惟连看他也懒地看他,指尖弹出一点寒芒,语气冷淡,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那黑袍老人和青年修士连惨叫还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变成了青烟飘散,顾长惟挥手解开法罩,扬了扬头,走吧。
    纪晚愉咽了口水,问道:白道友,你如今是什么修为?
    顾长惟淡淡看过来,不答反问:很重要吗?
    好吧,纪晚愉只是单纯被顾长惟这波操作秀到了。
    想到这两人出现之前顾长惟还有话没说,纪晚愉问道:白道友,之前你想说什么?
    你拍下君意结,是想送给谁?
    从纪晚愉拍下君意结开始,这个问题便一直缠绕着顾长惟,顾长惟很难不去想,师弟究竟要将代表道侣信物的君意结送给谁。
    师弟会怎么回答?
    纪晚愉啊了一声,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原来师兄想要这个。
    如果白道友不介意的话,君意结送给你!
    送给我?
    我跟你相识不过一日,你为何要将君意结送给我?
    顾长惟原本以为纪晚愉是有了心仪之人,才会拍下君意结,结果没想到会送给自己。
    而且自己现在还是以白道友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虽然兜兜转转下来,纪晚愉说要送给自己,可他现在充其量是个陌生人。
    相见不过一日,便要赠送信物,他和师弟相交已久,竟抵不过和白道友的一日矫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顾长惟压低了声音,眼底的阴沉渐渐浮了上来。
    纪晚愉浑然不觉,乖乖答道:我知道啊。
    你是我的师兄,我一直都知道。纪晚愉在心中默默说道。
    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送给我。
    纪晚愉也听出顾长惟话中的不对劲了,焦急问道:为什么不可以送给你!
    顾长惟缓缓向他走近,垂眸看着纪晚愉眼中的慌乱,他心中压抑的情绪在听到纪晚愉要将君意结送给自己时达到了定点,也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你对谁都是这般毫不设防吗?
    你心中没有在意的人吗?
    还是说,所有人都是你在意的人,所以你对所有人都是这般?
    这才是顾长惟故意改头换面跟在纪晚愉的身边的原因。
    他怎么可能会让纪晚愉独自去历练,只是在大比和秘境中,纪晚愉总是能招来许多人而不自知,段承珩是,林惊阙是,包括那些心怀歹意的人,同样也是。
    顾长惟很不喜欢纪晚愉对旁人都像对他一样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他是个习惯了孤独的人,是纪晚愉的存在,硬生生的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可最终换来的,是纪晚愉对待每一个人的平等。
    顾长惟不想要这份平等。
    顾长惟厌恶这份平等。
    他来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若是师弟对白道友一丝一毫的戒备和疏远,他便不会在意这些,哪怕在他再三询问愿不愿意让自己同去银霜深潭时,只要纪晚愉拒绝,他也会马上告诉纪晚愉,他是顾长惟,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抛下纪晚愉独自一人。
    可纪晚愉一次又一次地靠近白道友,在白道友的面前,和在自己面前毫无差别,顾长惟难以抗拒纪晚愉的亲近,可是想到他亲近的不是自己,他心中便越加挣扎。
    纪晚愉明明和他说过,自己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可如今看来,或许所有人在纪晚愉的眼中,都是最重要的人。
    顾长惟冷冷地看着纪晚愉,看着纪晚愉眼角带上了湿意,慌乱又委屈。
    他突然就想撕开所有的伪装,告诉纪晚愉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心狠手辣,什么太和门的五弟子,不过都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他想告诉纪晚愉,自己现在有多想把他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上一眼,他每日每夜能看见的只有自己,直到他在纪晚愉心中,变成真正的,最重要的那个人。
    一切本该如此,他本就是为了纪晚愉而来,当他在太和门见到纪晚愉的第一眼起,就应该这么做。
    不是这样的!
    纪晚愉不知道师兄怎么突然就变了副神色,眼底流露的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冷淡,他心中又急又乱,脸颊上不知何时带上了湿意,纪晚愉慌乱地抹了把脸,把心中的委屈咽下,一字字说道:我知道你是
    不要再说了。
    顾长惟冷冷地打断了纪晚愉的话,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前一秒还在想着那些阴暗的念头,可当看到纪晚愉眼角滑落的泪时,他只想把那些碍眼的泪水擦干,告诉纪晚愉自己真正的想法。
    可他不能这么做。
    即便他现在告诉纪晚愉自己是顾长惟,得到的也只会是纪晚愉和平常无二的态度。
    况且他在纪晚愉面前一直都是纪晚愉喜欢的师兄,若是让纪晚愉知道,自己这般对他,说这些让他伤心的话,纪晚愉会怎么看他,他和纪晚愉是不是连从前师兄弟的关系也无法维持了?
    现在让纪晚愉伤心不过是白道友罢了,等寻完炼制法器的最后一样东西,他还是纪晚愉的师兄,起码他还能在纪晚愉的口中,听到他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句话。
    自欺欺人,不过如此。
    那些不堪的阴暗的念头,全部都是屁话罢了。
    走吧,我们去银霜寒潭,取得鳞片之后,你我就此分别。
    第32章
    顾长惟的动作很快,不等纪晚愉再说什么,他已经带着纪晚愉飞了起来,两人穿过厚厚的云层,几乎是眨眼之间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到了。顾长惟松开手,淡淡说道。
    两人的前方有一处冒着阵阵白气的深潭,一眼望不到边,深潭散发着冰寒刺骨的冷意,连潭边的地面上,都覆上了一层白霜。
    而在深潭的正中央,潭水中伫立着一朵银色的花,是银霜花。
    银霜花旁几条灵鱼畅快地游来游去,它们默契地游在银霜花旁,看起来是一刻也不肯离开。
    灵鱼护花,说的就是这番景象。
    在这如梦似幻的场景,银霜花不像世俗的花朵那般夺目艳丽,它带着遗世而独立的姿态,静静地向外舒展着花瓣,似乎在一点点的吸收着潭面上的白气。
    水面平静无波,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如同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纪晚愉却丝毫不在意眼前的美景,伸手拦住了顾长惟的去路。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分别的话!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不能告诉我吗!
    我心中在意的人,重要的人,你不是都清楚吗,为什么你不愿相信我!
    顾长惟这几天对纪晚愉的态度称得上是不对劲了,期初纪晚愉并没有放在心中,可是在听到师兄说要和他分别之后,他几乎红着眼睛质问了出来。
    他说得又快又急,声音也颤抖得厉害,分明质问的是自己,可他还是被巨大的委屈和害怕所笼罩。
    到底为什么啊。
    他做了什么让师兄这么讨厌自己。
    他穿越过来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师兄拒绝,难道他和师兄之前的相处,师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顾长惟看着,不由得愣住了。
    师弟的眼睛真亮,熠熠生辉,干净又透彻,让人不敢直视,仿佛纪晚愉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掏了出来,摆在自己的面前。
    可面对拥有这样眼神的纪晚愉,顾长惟移开了视线,他一挥手,拂开了纪晚愉。
    和纪晚愉相比,他那些阴暗的心思,实在是太过丑陋。
    纪晚愉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他睁大了眼睛,声音比方才更加破碎,我都说了我知道你是
    然而纪晚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无声地上下张合着嘴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给你上了禁言术,等拿到鳞片,自会给你解开。
    顾长惟知道,他不能再听师弟说下去了,他怕自己会真的忍不住,师弟越是对白道友真情相待,他越是难以忍受。
    纪晚愉说不出声,又跑了两步想拉住顾长惟,却发现他和顾长惟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他就算用尽了力气也没办法触碰到顾长惟。
    而此时纪晚愉除了心头的委屈和害怕,更是真正生了气。
    师兄太过分了!
    竟然要这么防着他!
    难道他连碰也碰不得了吗!
    顾长惟见此,本不打算说什么,可看着纪晚愉皱眉怒瞪自己的模样,开口解释说道:此次情况凶险,这个屏障是为了保护你不受寒气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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