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穿越) 作者:凭胸
    ——(82)
    他自是什么也没有说,后来从元帅府邸出来匆忙,也没来得及找回来,便扛着易冷离开了。
    其实草原上确实过割头发给人立誓的仪式,不过易冷却是一知半解,真正的仪式并不是这样简单,但袁在途心知肚明却没指出来,易冷自然就以为是这样做也从没怀疑过。
    袁在途在很小的时候,跟着草原的老人来到中原沿路乞讨时,那时候他最喜欢跟着以为瞎眼婆婆,她满口乡音,脸上和手上全是褶子,花白的头发,但是人却很慈祥,总是喜欢跟他们小孩子讲草原上的风俗故事。婆婆说过,若是将对方的青丝藏在胸口,等到落入棺材时,便可以在下辈子跟这个人相遇。
    有小孩当时就不服地说:我偷别人的一缕头发来藏着不就好了!
    一群小孩哈哈大笑,婆婆只是慈祥地笑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泛白,说:那可不行,那要是别人心甘情愿给你才行的呀,下辈子这件事,要是两个人愿意才可以成真的嘛。
    切!我才不信!有人不屑,随即嫌弃地喊着:瘌痢头离我们远点!
    瞎眼婆婆却伸手往前摸了摸,摸到了一颗断刺的头发,笑着说:你相信吗?
    袁在途瞪着那几个嫌弃他而跑得远远的小孩,看着瞎眼婆婆的笑容,轻微地点点头。
    只要相信就一定会成真的。瞎眼婆婆说。
    所以他会用余生去相信这句话,让这缕青丝一直伴着他入土,下辈子就真的会遇见吧?
    这辈子已然无可能了。
    他背叛过义父,如今义父已经丧失武功,他理当效忠义父,免于义父遭到祁门的仇人追杀,用来赎罪。
    而且他望着早就没有的那抹身影,轻松地笑了下。
    不知为何,那人现在如释重负的样子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模样了。
    *
    是夜,大宏已进入初冬,寒风凛然,今夜的风尤其大,吹得窗户作响,遮掩了一些声音。
    屋内的灯火摇曳,一会,灯火才熄灭,屋内漆黑一片。
    窗户不动声色地被掀开,来人的身段如鬼魅般从那狭缝中溜出来,落地无声,甚至瞬间到达床前,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被褥中躺着一个人,均匀平稳的呼吸,正在熟睡中,黑暗中看不清面容,黑影凝视片刻,瞬间出手打算捂住床上之人的口鼻,电光火石间,床上的人却出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黑影并未慌张,立即用另一手去袭击他,那人极快地移动身形,让黑影的手扑了个空,伸脚就踹向黑影,黑影用手挡住,同时被禁锢的手腕一转尝试挣脱,那人手劲突然加大,猛地拉着他过去,不可抗拒的力道!
    黑影不可避免地朝前倒去,手向前挥拳,却被轻易地化解,以柔克刚地拉着他的手腕,那本来要踢他的脚瞬间移开方向,张大着双腿,黑影扑向他的怀中,那人顺势地将手环上了他的腰,一把将他抱了个结实,甚至能感觉到那人胸膛微微地震动,正在笑得很欢。
    鼻尖微微清香,是胸膛的体香,还有衣襟不经意地大开,触碰到滑腻的皮肤和结实的胸肌,易冷不由脸蛋微红,忍不住出声:阮栩!你敢耍无赖!
    阮栩含着笑意的声音,依旧温润:没有,有刺客行刺,我当然要防备了。
    易冷怒了:你这是防备的样子吗?!抱得这么紧,还不穿好衣服,不守男德!
    可是,这也是擒拿的一种,是为了防止刺客逃跑,将其锁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之中,虽然杀伤力不强,但是禁锢的作用却是不错。阮栩一本正经地眨眼说瞎话,还说得头头是道,气得易冷都无奈了。
    易冷推开阮栩,阮栩却抱着他的肩不肯放,易冷冷眼看他:再不放手,我一掌下去。
    我放了,你也是要打我的。阮栩轻声说出真相,还眨着眼看着易冷。
    易冷呵地冷笑一声,你不放我就不打你了吗?!
    他的气还没消呢!追着这家伙居然一直到了大宏境内,他原以为可以追上阮栩,没想到阮栩的脚程竟然比他想象中还快,他隐约意识到阮栩的变化,没想到今晚的偷袭,果然验证了阮栩有武功了!
    更可怕的是,阮栩的武功似乎还很不错,若是他不认真一些,恐怕真的会被压制。
    这难道就是天才吗?!易冷有些不服气,恨不得打一顿阮栩解气。
    你想打就打好了阮栩说,我本来也想着让你打只要你能消气。
    易冷不吃这套:你别以为我下不了手!说着,易冷就捶了一拳他的肚子,阮栩闷/哼一声,只是低头看他,易冷哼了一声,准备再给他一下,阮栩却低下头吻着他的额头,温湿的唇瓣贴在微冷的额头,细细碎碎的吻,让易冷一怔。
    他将头抵在易冷的额上,却松了手,垂着眼帘,遮挡眸子里的情绪,声线不稳,在忍耐在什么,喃喃着:快起身非礼勿视
    易冷贴着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像烫到一样连忙起身,还狠狠地撞到阮栩的下巴,撞得阮栩眼冒泪花,捂着下巴,看着眼前还有些发愣的易冷,笑着说:这一下可比刚才那下狠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可能要慢慢完结了
    不过也没多少章了
    可能会写些番外
    第109章 恶毒计划
    易冷回过神,对上阮栩那含笑的眸子,烟雨纷纷,柔情似水,黝黑的眸子仿佛能将人深深地吸进去似的旋涡,易冷不由挪开视线,就看到阮栩那亵衣大开的胸膛,想到那滑腻结实如琼脂般的触感他的脸不由一热。
    阮栩揉着下巴望着他,就着月光,黑布上易冷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皎洁明亮,在阮栩毫不遮掩的视线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闪,偏偏阮栩见此还不移开视线,觉得很是有趣,逗趣着自己喜欢的人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更加想要欺负易冷。
    易冷这下有些恼了,这算什么事儿,这家伙对着他怎么一点羞愧都没有?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
    于是他蹲下身子瞬间靠近阮栩,几乎能碰触上对方的鼻尖,眼睛对着眼睛,望进阮栩的眸子。阮栩明显吓了一跳,眸子有些怔愣,易冷抬脸还朝着他的方向凑近,似乎要隔着黑布吻上他的唇瓣的姿势,让阮栩更加不想动弹。
    黑布下,易冷唇角一弯,阮栩望着那明亮的双眸浮现了笑意,隐约察觉到什么,动弹了下还是选择留在原地,果然被易冷用被子整个罩住他的头脸。
    易冷哼哼着,看着被自己一整个罩住的阮栩,说:为了避免你耍滑头,我套你麻袋再揍你!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阿暖你不会的。
    易冷说:谁说我不会。为了证明自己能下手,易冷将阮栩摁在被子里乱拳捶了一顿,动作之中,两人甚至倒在了床上。
    易冷微微喘气,没想到揍个人居然还挺费劲的,这打也打了,他心中的气也消了差不多,他又是捶了一下被裹着的阮栩,说:知错了没?
    知道了温润又乖巧的声音,仿佛能看到他正在眨眼睛。
    错哪了?易冷又问。
    阮栩却说:没跟你告别易冷又是一锤子,打断了阮栩的话,给我重新说!
    阮栩这才没继续皮下去,认真地说:怪我骗了你,自己先走了,害得你担心我。
    这还差不多。然而易冷却嘴硬,说:谁管你的死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欺骗我罢了。
    是是是阮栩有些无奈,但知道只能顺着易冷的毛去捋顺,怪我言而无信。
    那你具体说说你错在什么地方?易冷得寸进尺地盘问着。
    阮栩一下子卡壳了,支支吾吾地说:怪我不应该
    易冷拍了他一下,手放在他身体比较下面的位置拍了下,催促着他:说清楚点,听不清。
    阮栩却幽幽道:你拍我屁股
    所以呢?易冷不解,多大个人了,难不成还是小孩子怕被打屁股哭鼻子么?
    然而下一刻阮栩却揭竿而起,易冷一时不察被阮栩掀翻到底下,阮栩的手撑在他两侧,被子罩在他们头上,两人被裹在被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彼此的气息在被子里这个密小的空间里流转。
    感觉到阮栩的气息很近,仿佛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火热,易冷方寸大乱,不由伸手推着阮栩的胸膛,忘了他大开的衣襟,碰触到他滑腻的皮肤,像是触电似的要缩回去,却被阮栩的手按住,整个手握住他的手,将他整个包容在一起。易冷越发无措,想要抽回去,动了下,发现手里的触感是略显粗糙的纹理。
    他一怔,主动摸了摸阮栩的手。
    你的手怎么回事?
    阮栩被情愫所扰,暂时没察觉出易冷的异常,声音喑哑,低声问:怎么了?
    易冷恢复了冷静,再次仔细地摸了摸阮栩的手,随即,将阮栩推开,将被子掀开,但是一手还抓着阮栩的手不放,一手甚至去摸着火折子去点燃烛台。
    阮栩被易冷强硬地拉着手的态度,给一时弄懵了,再看到易冷点燃地烛台后,拉着他的手坐在烛台前,摊开他的手心,在烛光前要细细查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阮栩尝试握紧拳头,如同往常般温润地笑着说:阿暖,是我不好,自己一个人先走了,明明答应了你病好了才考虑这事的
    易冷却没听他说话,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语:把手放开,你说的这些,不说我也知道。
    阮栩再说:夜深了先歇息,明日再说
    你不把手张开,我这就走了,你以后可别想再找到我。易冷说得出做得到,阮栩也害怕易冷真的不理会自己,只好将手张开。
    在昏黄的烛光下,阮栩的手掌满是硬茧,跟以前那双握笔的纤纤素手截然相反,他触手便是粗糙得很。即使易冷知道阮栩身上有伤痕,那是他药性发作时乱咬的,但是在雪肌膏的作用下,很多都淡去了不少。只是这手掌的粗糙却出乎了易冷的预料。
    明明在易冷的印象里,阮栩的手始终停留在那日春和风暖,他在对面望到阮栩正在大开的窗户下画着画,那双握着画笔细细描绘的素手。
    纤长,白嫩如嫩葱,漂亮如瓷器。
    可如今却一点也不像是拿起画笔的手,倒像是历经许多磨砺而练就的双手,摸着他手心的茧子,完全无法联想到他的那张好看的脸蛋。
    阮栩解释着:只是这些日子干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才会这样。他有些无所谓,反正手掌长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无所谓的。
    阮栩,你又骗我。易冷抓着阮栩的手,抬头望着他,阮栩哑言。
    这不像是只是最近磨出来的茧子,这更像是经历了许多艰苦的训练所造就的厚茧。易冷冷静地分析着,盯着他的双眼,阮栩有些心虚地别过脸,易冷说:所以你之前就在练武功了吧?并不是在我养病的时候,而是更早之前的事情,而且凭借你的年纪,这时候开始练武就晚了,更没可能短时间练得比我还要厉害。
    这说明易冷顿了下,你肯定经过了某些手段达到这个地步,而且还经过了艰苦的训练
    想到阮栩跟神医谷的人一起出现,易冷不难联想到这件事是跟神医谷有关,肯定是神医谷运用了某些手段让阮栩拥有了内力,但是武功这种又具有技巧性,肯定是需要训练的。想到刚才阮栩能制服自己的偷袭,这其中他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见到易冷沉默,眼帘微垂,阮栩顿时慌了,盯着易冷,慌忙地解释:其实这并不算什么,我觉得训练也挺有趣的,我训练的时候也会想到你,立即就体会到你的辛苦了,想到阿暖你的武功这么厉害,肯定花了不少功夫。能感受到阿暖你曾经吃过的苦,而且我自己能变强,努力追上你,我觉得很值得。
    见易冷没有动静,阮栩有些着急:真的!我没觉得有什么苦的,能追上你的步伐,不被你甩在身后,以后能挡在你的面前,我觉得真的很值得。他柔和语气,所以你不要觉得亏欠了我好不好?
    半晌,易冷才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光潋滟,说:我才没有这样觉得。他气哼哼地说:是你欠我才对。
    阮栩笑了,哄着他:是我欠你的。一辈子够不够?
    很疼吧?易冷问,总归用手段获得内力,那种方式很疼吧?
    阮栩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我觉得不疼,只要能和你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易冷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垂着眼帘,纵是没忘记自己追上阮栩的目的,也是为了转移话题。
    别嘴贫了。说吧,这次你回大宏是准备做什么?
    一说到这个,阮栩就有些难办,俊眉微蹙,忍不住又要劝退易冷,却被易冷看出来,易冷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说:你少给我支支吾吾的,说实话!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如今大宏里局势这么紧张,你回来是因为九皇子吧?说吧,你要怎么帮他?
    阮栩瞬间歇菜了,被训得低下头,说:我不说出来就是怕你生气而且我回来也不全是为了帮他。
    那是为了什么?易冷语气不太好,伸出手指头戳着阮栩的额头,你还能为了自己不成?
    阮栩被戳着额头,抬起头,眼神无辜,竟然真的说:算是吧也有一半是为了你。
    什么?易冷蹙眉,不太相信。
    我不希望你卷进来,所以打算事成之后再去找你。但如今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说罢,阮栩又低下头,乖乖挨骂。
    易冷追问着: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事情!
    阮栩见瞒不过了,只好一五一十地给易冷说清楚。
    原来是九皇子兵变,皇上早已卧病不起却被四皇子的母妃隐瞒了信息。如今能跟九皇子抗衡的也就只有四皇子,与此同时,安然在的父亲安大将军突然从大草原上撤兵,起兵援助九皇子。而九皇子本就因与北漠的战争中有所盛名,更得民心,所以一路打进首都大靖还算挺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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