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穿越) 作者:凭胸
    ——(77)
    剑锋凌厉,十步一人,血光滔天。
    突然,一黑衣人带着一群人退了进来,为首的一人似受伤地踉跄地飞到祁羽声身旁,喘着粗气,艰难道:义父,北漠带着大军来包围我们在途他在外面挡着,都是我武艺不精无法抵挡,在途他刚才已经受了重伤恐怕抵挡不了多久请义父责罚!
    这声音是苏岩?袁在途他受伤了?易冷想扭头确认,浑身却没有过多的力气,内心有些担忧,同时情绪有些起伏,呼吸重了些,眼前也有点模糊起来。
    糟糕!这不是时候啊!易冷心里有些着急,但这一急,使得情绪又放大,失控的可能又
    祁羽声没注意到易冷的异常,听到苏岩的话语,眉头蹙起,不满地看向苏岩,但却没有过多地责备他,不过抱着易冷却没有马上施展轻功出去,先吩咐着苏岩:你先带一些人去帮在途脱困,我这边自有分数,这些暂时还奈何不了我。顺便喊着一旁护着他的义子,洛青你跟苏岩一起罢,有神医谷的人,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洛青一愣,看着祁羽声,想说什么,眸子一转看到祁羽声怀里的易冷,眸子闪过一丝妒火,忍下心头那点情绪,有些咬牙地应着:是,义父。
    然而苏岩带着洛青等人出去帮袁在途脱困,祁羽声这还没抱着易冷逃出去,他们又退了回来,比刚才的速度还快,似乎躲避不及似的,洛青捂着胸口一路退到了祁羽声身边,弱弱地喊着:义父
    门口处涌入大批的士兵,他们很一致地将祁羽声和苏岩等人团团包围住,而神医谷的人本就是协助,知道硬碰硬不行,看准时机,这个时候差不多都隐蔽了身影,在一侧观察着事情走向。
    站在屋檐上的蒙面的一人紧紧地盯着怀中那人,和润的双目难得出现着急的神态,旁边一人却拉着他,警告着他:别冲动!还没到时候!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暂时没事!
    那人还是很担忧:可是他
    望着涌入的士兵,祁羽声蹙眉,没想到居然会面对这种被包围的场面,但他的双眸却没有显露丝毫害怕,士兵之中走出一人,斯文俊秀,背手而来,文质彬彬,看向他们的眸光有些冷漠,只有扫过祁羽声怀里的易冷时,神色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视线。
    傅念说:皇上下令只要他,将他放下,或许还能留你们一命。
    祁羽声目含讽刺,剑往他一指,剑鸣生辉,满是睥睨,手足相残,这就是傅将军的家教吗?狗都尚且知道不啃同类的骨头,而傅将军却不知道,着实让人看不起。
    听此,傅念却没有动气,沉默片刻,根本没有反驳,祁羽声却直接说:多说无益,打便是了。
    说罢,挥动手里剑,宛如游龙,一招一式快如闪电,但由于带着易冷,还是拖慢了些许速度,一腿扫去,便是对方重重落地,傅念被保护在队伍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切,洛青和苏岩等人在祁羽声身边协助,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们两人显得力不从心,祁羽声对此蹙眉。
    洛青不敌,跌在祁羽声身侧,眼看着士兵的长矛刺来,他目光粼粼地喊了声:义父却没想到祁羽声却转个身,护住了怀里的易冷,阻止他们的长矛伤到易冷,对于洛青只是将他拂到一旁去,甚至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洛青。
    洛青躲过一击,稳住身形,见到这一幕,妒火中烧,心里满是扭曲的恨意,想起了祁羽声带着袁在途出去执行任务后,他被留在祁门里,看着祁羽声扶着袁在途休息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苏岩轻飘飘地与他说:你在奢望什么?该不会真以为我们叫他义父,就真以为他会对你付出感情吧。他斜睨他一眼,你不过是前人的替身,识趣就当个乖乖的替代品吧,你被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你是你,是因为你像他。
    他以为他自己早就看清了祁羽声的无情,可是为什么让他看到祁羽声对别人的不同!为什么他就活该是个替代品!
    他不甘心!不甘心!难道祁羽声曾经看向他的柔情全都是假的吗?!
    苏岩观察到洛青有些怔愣地看着祁羽声,蒙面下的唇角微勾,就在祁羽声在对付着士兵围击时,将剑从士兵拔出来,怀里一直没动静的易冷,动了几下,挣扎着将头冒出来,不顾祁羽声的手臂的钳制,但刚从祁羽声的怀里将脑袋露出来,突然,洛青一剑凛冽地刺向易冷的脆弱的脖颈,杀气溢发,显然想要一击毙命!
    祁羽声惊愕,洛青站的距离更近,他一时无法伸剑去挡,下意识地侧了下身子,变换方位,那一剑刺到了他的肩膀!血瞬间喷涌出来!
    洛青见到此景,有些错愕,但是下一瞬就狠狠地被打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声息。义父,我来迟了。袁在途手握大刀,手臂上满是血迹,血顺着手背刀柄往下滴落,他挡在祁羽声和易冷面前,抬眼皆是神佛诛杀的气势。
    震慑得前面的士兵不禁后退一步。
    给我老实些!祁羽声低声喝止着易冷的动来动去,却不曾想,易冷的力气突然变大,不管不顾地往外挣扎,他犹豫了一下,若是他强制制服易冷的手脚,恐怕会弄折他的胳膊,就这一瞬,易冷挣脱出来,一把搂住了祁羽声的脖颈,很亲昵的样子,祁羽声一惊,却不曾想易冷狠狠地朝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易冷像是野兽般不管不顾地撕咬着,血从脖颈涌出,易冷已然失去理智,口齿间都是猩红,祁羽声正要运功抵挡易冷的的攻击,因疼痛蹙眉,想要尽量不伤害他将他拉起来,突然,他瞳孔一缩,背后已然中剑!
    苏岩快速地将剑刺进祁羽声的穴位之中,目的就是打岔他的内力,他刺了一剑迅速后退,掩蔽在士兵之中。
    祁羽声转身阴沉地看着他,苏岩在众人身后露出一双眼盯着他,毫不掩饰想要上位的欲望,他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苏岩背叛了他,在他带着袁在途出去执行任务时,便偷偷着手背叛的事宜,挑拨离间,收买人心,一部分门人已经向着他了,有一些甚至将剑对准了他们。
    祁羽声再次运功,却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差点难以维持自身的站立,他不可思议地再次运起内力,却发现内力乱七八糟地横冲直撞。
    若是寻常的刺中穴位,祁羽声顶多行岔内力有些内伤罢了,重新再运功就行,但是苏岩那剑上可是抹了散功的毒药,对着穴位深深地进去,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祁羽声的经脉!
    而易冷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形势,仍然在啃咬着祁羽声的脖颈,似乎要撕咬下一块肉来,袁在途见到祁羽声有异,见到目前这一幕,干脆将易冷敲晕,他有些着急地问:义父!你没事吧?
    祁羽声摆摆手,却差点起不来身,他只好将易冷交给袁在途,带着他。
    袁在途见祁羽声如此模样,隐约猜到了祁羽声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了接了过去,但是他的负担更重了些,如今他还要尽力保护经脉受损的祁羽声。
    但是他如今退无可退,即使身上早已鲜血淋漓,双眸仍无畏惧地往前挥刀杀人,气势宛如修罗。
    双拳却难敌四手,袁在途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他开始思考着该将怀里的人交给谁比较好?
    神医谷的人呢?无论是谁,将他带走吧,只要他活下来就好了。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声女子的哭喊,喊着住手,士兵的攻击居然真的停下来了,紧接着他看到一个发髻散乱的女人,泪流满面地挡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忌惮着她。
    住手吧长阳公主拿着发簪对着自己的脖颈,泪水不断地从她脸上滑落,苍白脆弱如纸,腰肢纤细仿佛被风一吹就倒,却依然挡在昏睡的易冷面前,冷静地说:傅将军,放他走。
    娘傅念担忧地喊出口,长阳公主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你娘!我不是!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娘,这不是我的主意,你该明白
    我明白什么!我只明白傅将军是个忠于主上的不孝子啊!长阳公主唯一一次如此发狠话,眸子通红,仰着脸,任由泪水滑落,狠狠地说:他欺瞒他的母亲,为了他所为的君上手足相残!而他的君上也只是个利用他挚爱的姑母的小人!
    娘!
    别叫我娘!我的念儿长阳公主看着他,满目悲伤,他早就死了在我心里死了
    傅念闭目,不忍看她。
    长阳公主将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着:如果你不想我也跟着死的话,就让他离开!娘!不要!傅念有些着急。
    让他离开!长阳公主用发簪在纤长的脖颈上划下一道,脆弱的皮肤瞬间出了一道血迹,她对准着自己的喉咙,眼圈发红,让人相信她真的会刺下去,无比坚定地说:否则今日就是我的忌日!
    好!娘亲我答应你,我让他离开。傅念终究松了口,他抬眸看向被袁在途抱着的易冷,不过,我只准他离开。
    长阳公主头也没回,对袁在途说:这位公子,带他离开吧。
    袁在途不知说什么,点点头,长阳公主又说:我会看着他离开!你们谁都别动!
    袁在途只好施展着轻功先带着易冷出府,后面果然暂时还没有人追上来,一出了府不远,便有一黑衣人靠近他,袁在途认出他是神医谷那边的人。
    你的伤势太重,把他给我吧。那人盯着他怀里的易冷,轻声说了一句。
    袁在途望着他的眼睛,而那人却没有看他,袁在途似乎知道他是谁了,那人身边随即又来了几人,打量了袁在途一眼,纷纷劝着:你的伤势很重,还是先给他,我们找个地方尽快帮你包扎。
    袁在途望了眼怀里还在昏睡的易冷,双目闭着,倒有些温顺了,不舍地收回目光,将易冷交给那人,对其他几人的劝告却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回去救义父,至于他他看着易冷,对那人嘱托着:拜托你了。随即,他便转身奔回去,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消失。
    行了别看!赶紧走吧!指不定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了!陆舍不耐烦地催促着。
    阮栩点点头,旁边的一人却伸手摸了摸易冷的脸蛋,目光展现出难得的父爱,说:这就是我的孩子啊还没来得及相认呢
    阮栩有些吃惊,问:大谷主你不跟我们走吗?
    大谷主摇摇头,说:我得回去看着长阳,我不能让她出事。
    另一人也有些担忧,喊着:师兄!你这是何必呢!
    师弟,此次多谢你了,如今你才是谷主,还愿意出动谷里的人帮我解决我的事情,这些年我时常发疯奔走也连累你了,若是我能回来,定会重重感谢你。说罢,他的目光落在易冷身上,终是回头奔向他最爱的人身边。
    陆舍和谷主的眼神有些唏嘘,他们都知道,若是长阳自刎,他也不会独自活下去,定会跟着长阳一起赴黄泉。
    谷主叹了气,望向阮栩和昏睡的易冷,催促着:赶紧吧!先躲开他们的追踪!
    阮栩早已迫不及待地带着易冷施展轻功奔向郊外,谷主看着阮栩飞在自己前面的背影,想到不久前这人还是个毫无武功的人,如今已经能够在他们前面了,想到那打断经脉重组的疼痛,这人居然能忍受,不禁喃喃着:问世间情为何物
    陆舍飞到一旁听见,还有空调侃他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思春了吗?
    滚!你这个孽障!要你弃言你怎么就不闭嘴!说着就要一掌劈去,奈何施展轻功威力不大,陆舍还躲开去了。
    阮栩充耳不闻这两师徒的打闹,一心只抱着易冷找个安全的地方,他看到易冷的唇边有血,担心易冷收了什么伤,想要早点查看他的伤势。
    直到飞到了郊外,找到了个相对安全的洞穴,那是个干燥的洞穴,似乎曾经也有人在郊外过夜用过,里面残留着火堆。阮栩观察到似乎没有人跟在后面,才稍微松一口气。他抱着易冷不敢太紧,怕勒着他,也不敢太松,怕摔着,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进了洞穴。
    此时天色微亮,几缕晨曦穿过茂密的树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一夜的风波总算过去了。
    阮栩靠坐在洞壁上,怀里抱着昏睡的易冷,端详着易冷,他有些担心易冷怎么还不醒来,着急地轻轻捏开易冷的嘴巴,看看他是否受伤,他刚才替易冷把脉,发现并没有内伤,他正查看着易冷的口腔,发现似乎没有受伤的地方,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突然,易冷睁开了眼。
    阮栩有些惊喜,连忙问:阿暖你没事却发现易冷的状态不太对,易冷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双眼迷茫,愣愣地盯着他。
    阮栩试探地喊了声:阿暖?那双眼睛转了下,阮栩还没来及开心,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却逐渐染上了暴戾,抓着他的肩膀,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肩膀!!
    不知是否之前咬到一半时被人敲晕没能尽兴,这次他下嘴尤其的狠,尖锐的牙齿狠狠地扎进阮栩的肩膀,很快黑衣上湿濡了一片,血迹慢慢渗透出来,牙齿都扎进了肉中,狠狠地撕扯着,阮栩痛得蹙眉,却没有推开易冷,看着易冷此刻失去理智的模样,眸子里充满了心疼。
    这时,洞穴里再走进一人,是陆舍,他的师父刚刚先去神医谷的分坛去了,他先来寻阮栩,他见到眼前这情景,微蹙眉,提醒着阮栩:你把他打晕不就行了。
    阮栩摇摇头,不言。看着易冷不停地啃咬动作,陆舍便习惯地开始阴阳怪气:真是有情饮水饱,爱情治百病啊,你这样除了自己痛苦,难道还能治疗他?
    阮栩伸出另一手抚摸着易冷的发丝,轻柔而怜惜,目光潋滟,纵使疼痛也不叫喊,只是心疼地说:他也很痛苦,我这一点痛跟他比起来,倒不足为道了。
    所以你们这是要连起来一起痛了?陆舍不解。
    阮栩不回他,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有些减轻,易冷似乎有些消停了,但易冷的眼神还没恢复神智,继续抚摸着他的发顶,问着:可有什么法子让他恢复?根除他体内的药性?
    法子是有,不过根除的话总要痛苦些。
    阮栩蹙眉,问:就没有让他不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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