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穿越) 作者:凭胸
    ——(70)
    给易冷把脉,翻看眼皮,没留意到易冷干渴的状态,欣喜地往外面喊着:栩快来啊,他醒了!
    听到这个字,易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带着点期待。
    莫非是
    很快门口处奔来了个人,易冷看到他后,表情瞬间僵硬。
    出现的是个高大的身影,穿着的是褐色的粗衣麻布,裤腿也卷起沾了泥土,赤着脚,头上包着一圈白布,还渗着血迹,看起来受过伤,即使是如此平民的打扮,跟往日那华贵的门主装扮大相径庭,依然无法遮掩他那张英俊坚毅的脸。
    就像是漆黑中的萤火虫,易冷怎么也不会认错。
    那是祁羽声!
    只见穿着粗衣麻布的祁羽声立即放下农具,面带着急地快步冲到易冷面前,就那么匆匆一眼,注意到农夫不曾注意到的细节,立即转身去给易冷倒了杯水,亲手送到他唇边。
    易冷错愕地看向他,一眼对上了祁羽声那担忧的眸子,祁羽声将水往易冷唇瓣贴了贴,轻声道:喝水。
    易冷却更加抿紧了唇,唯恐这水里是不是加了砒/霜,又想他是不是还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看到祁羽声露出这么担忧柔情的神情,还有这么体贴地劝他喝水,还有祁羽声为什么会不叫祁羽声,这梦绝对是乱套了!
    栩你别急,他可能是刚醒来,搞不清状况。农夫观察着易冷的表情,见他瞪着祁羽声,抿着唇,防备的样子,而祁羽声还执着地单脚跪着床前,端着水在易冷面前等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易冷。
    农夫劝不动祁羽声,祁羽声还是纹丝不动,看向易冷的唇都干得要起皮了,还不肯开口喝水,嘀咕着:难不成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吗?随即问着易冷,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还记得你自己是何人吗?
    一连串的记不记得的提问搞得易冷有点懵,但是他看着祁羽声实在膈应,忍不住转过头,疼痛却是实在的,并不像是做梦里的那般虚幻,真实的很,再加上农夫的提问,让易冷开始逐渐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发出干涩难听的嗓音:我不是做梦?
    农夫听见他的话,喜出望外,立即回答:当然不是!看来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喝水吧,等会跟你说清楚,你快渴了吧。说着农夫去拿过祁羽声手中装着水的茶碗,祁羽声却不肯给他,还是执着地看着易冷,而易冷压根不看他,甚至露出防备的眼神,祁羽声似乎察觉出来,眸光暗淡,终究松了手,将茶碗递给了农夫。
    易冷实在渴的不行,这才就着农夫端着的茶碗喝了几碗水,而祁羽声始终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次想要靠近易冷,易冷忍不住喝止他:别靠近我!
    一声令下,祁羽声居然真的一动不动,半步都没有动,只在那个距离望着易冷,就跟门口的土狗似的守在那门槛上两相辉映,都像是被主人喝止不能进门。
    等易冷解渴之后,顶着祁羽声那眼巴巴的目光,听着农夫娓娓道来发现他们的事情经过。
    *
    穿着粗衣麻布的祁羽声端着一个菜碗进来,朝着易冷的床而去。
    易冷见此,连忙喊住:停!站住!不要靠我那么近。
    祁羽声立即停住脚步,眸子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但还是十分听话地站在刚刚他喝止的位置,易冷瞪着他,他立即垂头看向手里的菜碗,低声说:那你怎么吃饭?你浑身还疼着我不到你面前的话,这饭他有些为难,王大叔他又上山采药了。
    易冷瞥着他,说:王小妹呢?王大婶呢?
    祁羽声依然低着头:她们都有活干,现在走不开,而且男女授受不亲。
    易冷冷笑,老子信你个邪!男男更加不可亲了好吗!
    即使是失忆的祁羽声,易冷觉得依然不能掉以轻心,即使他这些天表现得跟阿牛哥似的,下地干活,脚上泥巴,洗衣做饭烧火样样任劳任怨,甚至还在易冷跟前忙前忙后,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憨厚老实,干活伶俐,但是易冷从日常小细节看出来,这人失忆后憨厚中还是带着点狡猾!
    是的,祁羽声失忆了。
    易冷当初从农夫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农夫自述是个赤脚大夫,叫王大勇,家中有妻女,他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这里不过十户人家,那天他出去采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很远的河边,那时候天色渐晚,他正想要回去,就发现生死不明地躺在河边的祁羽声和易冷。
    据王大勇说当时祁羽声抱着易冷躺在河滩上,两人浑身都是伤口,尤其是祁羽声脑袋上还破了个大口子,血流了一脸,甚是可怖。当时他还以为是两具尸体,过去一探气息,发现两人都有些细微的气息,这才回去喊人把两人搬回了家。
    祁羽声身上的伤更重,全身都是伤口,几乎是被锋利的石头冲击造成,而易冷的身上稍微好些,王大勇说可能是祁羽声将易冷抱在怀里保护,所以才没那么多伤口。
    对此,易冷保持怀疑态度,看向一旁的乖乖地站在一旁的祁羽声,祁羽声立即眼巴巴地回应他,易冷冷漠地收回目光,觉得祁羽声当时多半是拉着他一起死吧。
    王大勇本以为祁羽声活不成了,毕竟头上很长一条伤口,一直延伸到眉际,浑身也没块好肉,但在王大勇赤脚大夫的医术下,祁羽声竟然在两天后醒了过来。
    这顿时让王大勇对自己的医术充满了信心。
    只是这祁羽声醒过来后,却对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想不起来,问他任何事情都回答不了,对一切都是一副迷茫脸,众人束手无策,然而祁羽声看到易冷的时候,眼睛才放亮,一直要守在易冷身边,直到王大勇他们劝说了许多才肯放开易冷的手,但一直待在看到易冷的地方。
    祁羽声伤口愈合极快就能下地去干活了,话不多,手脚却极其麻利,在易冷昏迷的这几日里经常帮王大勇家干活,颇受人们好评。
    而易冷昏迷了足足七日才醒过来,这让王大勇对自己的医术更加有信心,这起死回生的名声很快在这不足十户的小村里传扬开了。
    那方脸谈起他们两人醒来的事情,都一脸对自己医术极度佩服神情。
    不愧是我,实在想不到我的医术竟深厚至此王大勇看着易冷醒连失忆这小毛病都没有,简直满意得不行。
    易冷:我觉得是我的命硬,还有祁羽声他有主角光环
    而此刻,过了两日后,祁羽声已经开始逐渐接近他,给他送饭了,说着:严华,我是给你送饭来了。
    易冷十分冷漠:你把碗放那,我自己起来会拿,你走吧。
    王大勇问了易冷的名字,易冷思虑片刻,决定偷了阮栩的假名字。
    严华。
    也是烟花的化名。
    不知是否是他曾经给阮栩说过烟花易冷的这个词,阮栩才起的,还是凑巧。
    可易冷想名字的时候,莫名地就想用这个。
    见着易冷要起身,祁羽声立即想要过去帮忙,却被易冷再次喝止,祁羽声立即端着碗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粗衣麻布显得他高大有力,不再犀利的眼神,真无法联想到在祁门里那高高在上坐在主座上的华贵男人,此刻的他老实得让人心疼。
    果然,王大婶进来刚好目睹了这一画面,快步走过去扶着易冷靠在床头,一边嘴上心疼着祁羽声,说:你也真是的,别那么倔强,小栩他是真心对你好,你一有什么事情都是他马上跑来,你不许他靠近不让他出现你面前,他都老实听话,只敢在窗外远远地看你呢,生怕你有个好歹。
    易冷一听这名字,脸都黑了,尽量控制语气,纠正王大婶:他不叫栩。
    是是是那你又说不认识他,又不肯给他取名字,他又紧着你只认你一个人,听见你生病时念叨这名,他又不晓得自己的名字,不就当做自己名字嘛。
    易冷真是无语了。
    据说是他昏迷时老是念叨着几个词,可听出来的只有栩这个音,祁羽声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王大勇见发现他们两个时候是贴在一起的,见祁羽声又这么紧张易冷,就用这字来喊祁羽声,这样就省事很多。
    他是省事了,易冷反倒恶心了。
    王大婶从祁羽声手里接过饭碗,递给易冷,一边说着:你说你这都什么事儿啊,你骂他,他也没敢顶嘴,还每天给你做饭烧水劈柴,都是他一个人干的,为了你能时时刻刻喝上热水,都是他一个人给你烧水即使换上的,你怎么跟看仇人似的看他呀。
    易冷吃着饭,听着这话差点噎着,祁羽声早就眼疾手快地去倒了碗水,不敢超过那个区域,递给王大婶。
    易冷就着水顺了下去,看着手里的饭菜和热水,再看看低眉顺眼的祁羽声,看着他卷起的袖子隐约露出结实的肌肉,身形壮硕,手臂上面还残留着伤痕,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魔幻。
    吃完后,易冷没心情再说话,给王大婶道了谢,王大婶临走前却说:你不说他的名字,我们该怎么称呼他呀?他又说你给他取名字,总不能一直喊他小伙子。
    易冷只好说:我跟他不认识,他的名字自己取,跟我没关系。
    王大婶轻叹一声,看向祁羽声,还没说话,祁羽声低着头,闷闷地说:我没有名字阿生我就叫阿生吧
    易冷立即起身,牵扯到伤口,疼痛加此刻不爽心情让他好看的相貌显得面目狰狞。
    你再说一次?!
    吓了王大婶一跳,祁羽声飞快地抬眼看他,眸子里满是小心翼翼,又垂眸,双手贴在裤子两侧。
    见王大婶望向自己,易冷只好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忍住肋骨疼,尽量平静地说: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祁羽声抿紧唇,不吭声。
    栩栩如生,既然叫不了栩这个名字,就来个阿生是吗?
    祁羽声低着头,认错似的:你改。
    易冷盯着他,半晌,露出了个笑容,难得有一丝恶意。
    好啊,那就叫狗栓吧。
    曾经的他那么高高在上,是江湖上的门主,爱读书爱附庸风雅,就让他背负个庸俗至极的名字。
    王大婶咳嗽一声,想要劝阻一下,祁羽声猛地抬头看向易冷,眸子一下散发了光芒,驱赶了这几日的雾霾,仿佛徒劳无功地挥手空抓终于抓到了一丝希望,即使是含着恶意的荆棘。
    祁羽声笑着,回到了孩童般,十分高兴地应着:好,你喜欢我就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一到关键点我就卡
    我水平还是不太够
    第96章 这样跟着
    一切似乎就这样过去,经过昨天易冷那态度,祁羽声也没正经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出现过,而王大婶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在易冷面前经常提起祁羽声的辛苦,但面对他的时候也有些不太自在,似乎被易冷昨天那神情给吓到了。
    毕竟易冷长得虽然好看,但是这种好看是高山之雪,并不亲近,他板起脸来就让人觉得疏离,更何况发起脾气来虽然还是好看,但气质就让人不敢靠近。
    所以,此时一群小孩在门口探着头,偷偷用眼睛瞄他,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
    易冷躺在床上,他恢复得很快,身上的伤没有一开始那么疼痛了,他能简单地起身下地,只要不做些大动作。
    他躺着养伤正是无聊,更何况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一眼就注意到了门口那群小家伙的动作,更别说这些小家伙还在门口叽叽喳喳个不停。
    王二叔家拉回了两个人,是外面来的长得可好看了,这个一直在床上都没出来过,听说醒了赶紧来看看
    那你干嘛不进去看呀?
    你怎么不进去?还叫我去哎呀,他好像醒了!坐起来了!一小孩惊呼。
    别挤我好像确实挺好看的,这就是城里的人吗?都长都那么好看吗?那个谁也长得好看还长得好高
    一小孩提醒着:他叫狗栓!
    那小孩子不信:怎么可能?他长得可跟王大脚家的二狗一点都一样,还那么高!那么大只!我爹说他长得就跟我们不一样!
    昨儿王小妹说他自己说自己的名字叫狗栓的!狗栓来了!
    易冷目光扫过窗户,发现祁羽声的身影飞快地闪过窗户,似乎是不想让他看到。易冷看着门口,感觉到祁羽声已经到了门口,在他印象里祁羽声可没对孩童和颜悦色的时候,保不准祁羽声本性显露,血刃这群孩童,那就麻烦了。
    他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看向门外,隐约看到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小孩身后。
    那说话的小孩转身飞扑到祁羽声大腿上,摇着他的大腿问着:你说你是不是叫狗栓?他们还不信呢!你快说!
    接着一群小孩都转身扑到祁羽声的腿上,还有的顺着他的大腿就想往上爬,甚至还出声说:你蹲下来嘛!
    祁羽声闻声,居然真的蹲了下来,两个小孩很是开心地顺溜地爬上他的宽阔的背部。
    祁羽声认真地回答着:嗯,对,我叫狗栓。
    这群小孩咯咯地笑了起来,东倒西歪的,还说:这性子好怪,一点不像。
    趴在他背上的小孩说:你好高,这上面好像爬树哦。
    而祁羽声却没阻止这群小孩胡闹的举动,甚至还配合他们的话去做,就像是孩童时最喜欢亲近和捉弄的那类憨厚老实的大人。
    易冷看着这一切感觉心惊肉跳,觉得很不真实,那个一声不吭地任由孩童玩耍的人真的是那个动不动抽他义子的祁羽声吗?
    看着孩子爬到祁羽声身上,一会扯扯他的头发,一会拉拉他的衣服,易冷很是担心祁羽声突然发狂。
    当看到一小孩拍了几下祁羽声的胸膛,祁羽声的剑眉微蹙,似有不悦,隐约就能看到往日那惩罚他时的样子,易冷立即就有些紧张,没留意自己的姿势都要超出床边一头栽倒到床下。
    床前猛地出现了一个身影,伸手一把扶住了易冷,避免他一头掉到床底下,那手臂结实有力,硬如磐石,扶着易冷稳稳当当,让他的伤口避免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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