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假结婚吗 作者:燕关雎
    ——(46)
    他让人快到车里去,外面的风吹得人脚底发寒,闻栎倒是不担心自个,程默生的感冒才好了没两天,可别又病了。空调都没关,你怎么不坐在车里等。闻栎责怪道。
    这里灯光太暗,怕你看不见我。
    元旦前一夜生意火爆,各家餐厅都被订满了位置,门口等位的人排的乌泱泱的。闻栎懒得和人挤,在商场内转了两圈,和程默生一起去超市买了些火锅材料,自己回家煮火锅吃。
    火锅煮起来方便又快,还有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程默生在厨房洗了草莓出来,另从家里的酒柜拿了瓶酒来。
    度数高不高不知道,闻栎只能从包装看出来它很贵。
    别人送的,放在家里一直没喝。程默生拿开瓶器开了酒,一人倒了一小杯。
    醉人吗?闻栎问。
    你试试看。程默生避而不答。
    这不知是哪里产的酒,喝起来还有淡淡的水果香,闻栎一转眼就喝了三小杯,咂摸咂摸嘴,我怎么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
    程默生笑:它后劲足,你悠着点喝。
    话是这般说的,但是闻栎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又两杯下去,果然头晕晕的。
    火锅已经吃得差不多,程默生趁着闻栎还没彻底醉过去,连忙催他去洗澡,顺便让他小心些,别在浴室摔了,不然洗澡这件事只能由他代劳了。
    闻栎抱着酒瓶,反问:难道你不能帮我洗吗?
    好嘛,已经醉了。
    程默生收拾完一片狼藉的桌子:这可是你说的,我录音了,明天起床可别不认账啊。
    醉酒的闻栎哼了一声:你说洗就洗?我偏要自己洗。
    程默生哭笑不得:那你快去洗吧。
    闻栎磨蹭着到了浴室,这一个澡洗了蛮久,直到程默生将客厅厨房里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也没见人出来。
    闻栎?程默生在浴室门口叫了两声,可是无人应答。
    他心道不会洗着洗着睡着了吧,又叫两声没人应,便旋开了门把手。往里一看,果然是,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放的热水都变温水了。
    闻栎醉酒后一向睡得沉,程默生知道这点,便放弃了把人叫醒,直接将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从浴缸里捞出的人光溜溜的,啥也没穿,浑身是水,自己还不自觉,可能是找到了热源,一个劲的在程默生的胸口蹭来蹭去,衣服都被他蹭湿了。
    程默生能怎么办,只能暗自庆幸还好平时注重锻炼,自制力够好,不至于在这时被人撩拨的脱了力,一个失手把人摔到地上去。
    他拿了浴巾将就地擦干闻栎身上的水,顺便把该遮的地方遮好,避免一直赤身裸体。
    就这样一番折腾,闻栎也没被弄醒,反而睡得很香,酒精对于他而言可能是助眠神器,程默生十分无奈地抱着他来到卧室,给他吹干头发,然后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好,以免夜里着凉。
    他们在程宅里躺一张床上,但回来后还是分开各睡各的。闻栎不提出,他也不好开口,生怕把人吓跑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其实他认为闻栎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就差那么一个契机,这个契机是啥程默生不知道,他只能等,等闻栎自己想开了,后面的一切便都好说了。
    闻栎不知做了什么梦,凶巴巴地喊了句手伸出来给我暖手!。程默生以为他醒了,被他一吼愣在原地,见后面没了声,才知道闻栎是在讲梦话。
    做什么奇怪的梦呢。他嘀咕一句,给闻栎关了灯,碰到床头台灯时发现下面压着份文件,露出一个离字。
    程默生看见离就是心头一跳,台灯还未关,他抽出那份文件,台灯的亮光照在封面上,很巧,就是他想的那五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程真的好惨哦
    第61章 乌龙(2)
    61/
    已婚男士程默生, 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发现了伴侣所拟的离婚协议书,可以说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从小到大几乎不知道失意为何物的他终于尝到了其中滋味,他甚至开始怀疑他以为的闻栎的态度有所松动是不是他的错觉。毕竟闻栎没提过喜欢, 也没说过爱,最靠边的一句约定是若是不想离,便不提离婚的事。看起来他们这场婚姻的结果似乎已经望到了头。
    闻栎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寂静的夜晚里, 稍微一点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程默生沉默半晌, 将手中薄薄的几张纸放回台灯下, 悄悄地掩上了门。
    这天夜里他几乎没怎么睡, 第二天自然也起迟了。闻栎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 看了眼墙上的钟,再瞧了眼明显也是刚起床状态的程默生,讶异平日里的早起冠军今天竟然睡到了上午十点,本想嘲笑他两声, 但是看见了他眼下的两块乌青, 显然是没睡好的模样,硬生生止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昨晚没睡好?今天要上班吗?闻栎转而问。
    程默生摇头, 可能是酒喝的多了, 有些睡不着。今天休假, 昨天晚饭时我和你说过的, 忘了?
    提起昨晚,闻栎只还存有模糊的去洗澡的记忆,后面的就全断片了。他在起床时沉思了许久,在想昨晚是自己爬上床的,还是程默生抱上床的, 回忆了很久他也没想起来,但他估计爬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在浴室里睡着了大有可能。
    当然他也不会傻不愣登地去问程默生,又菜又爱喝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反倒是程默生问他,吃早饭吗?
    闻栎回道:还是直接吃午饭吧。
    等到洗漱完恐怕都是十点半了。
    午饭时闻栎问下午要不要回程宅一趟,程默生想了想:还是不要吧。我妈说了她今天有宴会,还问我们去不去,我用要加班推掉了,这时要是回去肯定要去她拖去参加个宴会啥的。
    那好。我下午继续去公司,你今天休假,应该也没有晚班吧?
    没有,怎么了?
    程默生吃完放下碗筷,闻栎收拾完将碗碟丢到厨房的洗碗机里洗干净,他眸里缀着笑意:晚上回来有事和你说。
    程默生顿觉不妙:什么事?
    闻栎不答:是个秘密。
    闻栎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跑去上班了,程默生说要送他,闻栎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这更让程默生心中警铃大作,但他也没再坚持,只是在闻栎要出门前叫住了他:闻栎。
    闻栎转头:嗯?
    程默生淡笑:路上注意安全。
    闻栎笑了,摇了摇手上的车钥匙:知道啦。
    没人知道程默生此时内心的纠结,他想为什么闻栎突然要提离婚的事呢,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他一件件事回忆,还是想不明白,程默生自认看人很准的,他相信闻栎不可能没有一次情动,但是怎么就准备提起离婚了呢!
    问题兜兜转转一圈回到原点,程默生心中郁结,以至于在这个关键时刻打电话来的赵行君就成了怒火的瞄准点,程默生很没好气地问:有什么事吗?
    赵行君被他吓了一跳:吃枪药了?怒气这么重?
    有事说事。
    今晚出去喝酒吗?随便喝两杯。
    不去。刚回答完,程默生改了主意:大概几点?
    五六点的样子吧。七八点结束,回家太晚会被我老婆骂的。
    那我去。
    这可不像是平时的程默生,赵行君很是意外:这不像你啊,难不成和闻栎吵架了?
    程默生:呵。
    赵行君:真吵架了?
    程默生:你怎么就这么见不着我们好?
    赵行君: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说了。所以你们吵架没?
    程默生:滚。
    确定了程默生要去,赵行君没有再找其他人,他们两人找了个小酒馆,点了四菜一汤,外带一瓶白酒。赵行君这个提议不过是来过过嘴瘾,他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喝多。倒是程默生有两天假期,心中又不爽,一杯接一杯把赵行君都看傻了。他知道程默生是有些酒量的,只是平时不常喝,但没想到这么有酒量,于是他不得不提醒道:老程,你少喝点,喝多手抖。
    程默生只淡淡地回:没事。
    有人喝酒上脸,两杯下来脸便红得像猴屁股似的,程默生这五六杯下去,仍然与平常无异,呼吸平稳,眼神清明,一点酒后红晕都瞧不见,要是让外人来看,还以为他一杯没喝。
    但赵行君知道程默生许是有些醉了,和他聊天都前言不搭后语,唯独提到闻栎会被他巧妙地将话题带过去。这就让赵行君糊涂了,醉了,但没完全醉。
    最后赵行君无奈,只能翻出闻栎的手机号码,一个电话打过去,看着对面坐的笔直的程默生,对着手机叹气:闻栎,你在家吗?老程出来和我喝酒,好像有些醉了,你有没有空来接他回去?我骑着小电驴来的,载不了一个醉汉啊。
    闻栎这时刚到家,看见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还好奇程默生去哪了呢,接到赵行君的电话,他没犹豫,立马应了声好,让赵行君将地址发给他,他这就来。
    闻栎抵达时程默生已经喝到第九杯了,这还是赵行君硬拦着的结果,虽然他一厢情愿地认为程默生一定是和闻栎吵架了,但看闻栎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想八卦此时又时机不对,帮着闻栎将程默生拖到车上,赵行君拍拍手:好啦,我也该回去了,下次叫上老程和你一起吃饭。
    你家住哪?要不我顺路送一程?闻栎说。
    不了,我就住这附近,骑车五分钟就到。你还是快去看看老程,他今天一直都郁郁寡欢的。
    郁郁寡欢?
    昂。
    遇着什么心事了?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闻栎摇头,难道程默生昨晚没睡好也和这有关?还说喝酒喝多了睡不着,现在不是挺安静的。你知道?他问赵行君。
    赵行君同样摇头:我也不懂。
    闻栎看了眼车内的人,和赵行君说了再见,揣着新增的疑问,回到了家。说实话要他一个人拖着个醉鬼还是有些吃力的,但好在程默生虽醉了,但行动上很配合。等闻栎到了家,开了灯,将人放在沙发上,想去烧壶热水时,衣服下摆却被人抓住了,他回头,程默生就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坐过来。
    我先去烧热水。
    不行,你先过来。
    行吧,还挺拗。
    闻栎没见过醉酒的程默生,于是此刻程默生醉酒的模样让他格外好奇。他依言坐到程默生的旁边,还没等他问怎么了,刚刚好端端的人突然发动袭击,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护着他的脑袋,将他放倒在沙发。程默生伏在他的颈侧,呼出的气息带着酒味,熏得闻栎都有些醉了。闻栎听到他问:为什么要提离婚?
    离婚?闻栎懵了,他什么时候提过,难道在他昨晚喝醉的时候吗?
    他暗道怎么有人喝醉了劲头还这么大,按得他肩膀都有些痛了,偏偏某人还用唇齿去磨他颈边的皮肤,酥酥软软的,让闻栎浑身失了力气。
    闻栎轻飘飘地用拳头锤某人的胸:你先起开再说话,我什么时候提过离婚了。
    混蛋,他先搞的惊喜还没见天日,程默生先给他来了回惊吓。
    你没说,但你准备说了。程默生委屈上了。没办法,他想到闻栎床头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就难过。
    我什么时候准备说了?闻栎被他整无语了,心道哪里被他误会了,怪不得赵行君说他今天郁郁寡欢,或许是因为这事?若不是喝醉了,指不定要憋到什么时候呢。
    你床头不是摆着份离婚协议书吗?不是准备说了还能是啥。程默生磨了磨后槽牙,见闻栎要解释,眼疾手快地先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话。
    闻栎瞪他,怎么还不给人解释了。
    不许说我不爱听的。
    行吧,不仅拗,还霸道。
    闻栎开始怀疑这真是喝醉的人吗,反应的很迅速啊,但要是平时,应该也看不到这样的程默生。嘴巴被捂着不给说话,闻栎看着眼前的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最后伸出舌尖,轻轻地扫过了他的掌心。
    程默生没想到闻栎会来这一招,当下一激灵,手拿开了放在了沙发上,闻栎终于有了说话的自由,但他只骂了句:白痴。
    程默生:?
    不说话也能看出他的满头问号。
    那是我和你相亲之前拟的!刚找出来准备丢掉的!结果有事耽搁了就放在了台灯下面,谁知道被你看见了,还胡乱脑补些有的没的,说你一句白痴也不为过。
    程默生:
    好吧,闹了个大乌龙事件。
    闻栎瞧见程默生有些尴尬的模样,乐了,拍拍他的肩膀叫他让开,他好起来。但他刚直起一半的身子,就又被程默生给摁回去了。
    闻栎真的怀疑了:你真醉了?
    程默生不答,他问了个让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很在意的问题:闻栎,你现在,有喜欢我吗?
    从他意识到他喜欢上闻栎开始,他就料到了这可能是一场短时间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他以为这没什么,两人朝夕相处,一同吃饭,一起上班,到了程宅还可以一起睡觉。这样的日子有一年之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共三千一百五十三万六千秒,心动往往只在一秒间,他以为他可以耐着性子慢慢等到那一秒。
    闻栎喜欢上他的那一秒。
    但是在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起,程默生就明白过来,他并不是个耐心的人,他等不及。
    知道闻栎不喜欢他的这件事,要同他离婚,比他想象起来还要痛苦。
    所以他干脆戳破了两人之间的隔膜,直接问道:闻栎,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剧情和我想的有些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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