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个渣攻[快穿] 作者:快乐喷泉
    ——(167)
    自从生病后,易德昌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他不愿面对镜中衰弱颓废的自己,于是将家中所有玻璃全拆了,只要看不见,就能装作不知。
    现在猝不及防又看见自己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他还未患病的时候。
    期间有不少人在等着看骆城云的笑话,关于易德昌的病谁不知道,辗转数十年,访遍国内外名医,依旧毫无进展,要真这么轻松就能治好,那么多名医的面子往哪儿搁?
    不少人认定骆城云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只等最后真相暴露那刻,狠狠撕下他的虚伪面目。
    几乎没多少人认为骆城云能真正救得了易德昌。
    除了此事当事人和秉持观望态度的薛家。
    一旦骆城云得势,那么他还是他们薛家的赘婿,在薛夫人看来,想要掌控骆城云压根不费任何难度,只要他们薛家像从前那样朝骆城云抛出橄榄枝,人便会眼巴巴地贴上来。
    若是骆城云不得势,对于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人早已和他们脱离干系了,不是吗?
    总而言之,骆城云得势对薛家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就像是刮奖时临时附赠的奖品,有则欣喜,无则不伤大雅。
    可最后的结果,则是骆城云狠狠打了那群等待嘲讽他的人的脸。
    他不光救回了易德昌的命,还让易德昌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救回了几乎是等死状态的易德昌,骆城云顿时声名大噪,原先那些排队预订之人欣喜若狂,中医馆老板趁此加价,骆城云的挂号费又比从前翻了十倍。钱已不再是问题,问题是排的人太多了,等真正要轮到自己,恐怕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因此那些原先在骆城云这儿排上号的人成了香饽饽,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不差钱的主,那些人花高价从原先排号的人手里买号,简称花钱插队,老板得知此趋势,悔不当初,立即开了个VIP通道,专门为了病危之人设立。
    中医馆一时间挣得盆满钵满,老板对骆城云的时间更是放得宽松,只要能保证每天都来店里晃一圈、坐坐镇,迟到早退这些都不算事。
    老板又再度忧心忡忡问他:你真的不会离我而去吗?
    倒也不是不行。骆城云故作沉思。
    别啊,要没了你,我也活不下去了。老板痛哭流涕。
    戏太多了。骆城云简短评价了句。
    老板双手捧心,不依不饶: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会离开我?
    骆城云轻飘飘问了他一句:你以为上个月买下这家店的是谁?
    靠,原来是你啊?老板震惊,我还当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钱多烧得慌,原来是你这个
    上个月,因骆城云近期专心为易德昌诊治,推了原先两个月的排单,导致中医馆顾客大量流失,经营不善即将倒闭,而易德昌那儿又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还不到要钱的时候。
    就在老板以为他的中医馆要撑不下去时,突然有人提出要收购他手中的中医馆,让他只管开价,只要价格合适,立马就能签合同。
    天降救星的感觉太过美妙,为求赶忙出手这个烫手山芋,老板主动报了个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对方果然不拖沓,立刻签了协议。
    签字前,老板的直觉让他留了一丝余地,并未将手中的股份全部抛售,仍留了一部分在手中,如今,他才知道原以为哪个脑子被驴踢的富二代其实是骆城云。
    他果真实现了当初的戏言,他没在对面开一家乌氏中医馆,而是直接把这家中医馆变成了他的。
    奸商!老板深感上当受骗,斥声谴责。
    骆城云瞥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他似乎忘了,现在,谁才是这家中医馆真正的老板。
    老板沦落为打工人,令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以往他还能以老板的身份压一压骆城云,现在倒好,人家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的老板。
    唉老板长叹一声,这也也好,总比骆城云真在对面开一家乌氏中医馆和他打擂台来得要好,其实谁都心知肚明的道理,从今往后中医馆能发展到何种地步,全取决于骆城云最终能抵达的高度。
    你说你为什么不直接拿了易德昌的钱,何苦同我争那么点蝇头小利?老板哀怨道。
    当初易德昌曾经放言,但凡谁能治好他的病,他就将自己的财产分一半给对方,最终是骆城云治好了他的病,但骆城云并未从他手里拿走那笔普通人攒几百年都积攒不下的财富。
    易德昌是真心相赠,骆城云却只象征性地收了几千万,这些钱对于易德昌来说是九牛一毛。
    当骆城云拒绝了易德昌送到手边的财富,反而令易德昌对他的崇拜之情上升至另一层高度:乌神医不光医术了得,为人竟也如此高洁,丝毫不将钱财放在眼里,着实令易某佩服。
    易先生过誉了。骆城云轻笑道。
    易德昌此时刚痊愈,或许认为用自己的一半财富买他的性命不亏,可骆城云若当真拿了这笔钱,等待他的将会是数不尽的麻烦。
    远不如现在这般,钱货两清,用一个易德昌绝对不会后悔的价格,当作此次的诊疗费。
    他这么做,使得易德昌对他心服口服,在心中将他归到了圣人那类的角色,两人成为忘年交,好兄弟,外界只知道骆城云治好了易德昌的病,拒绝了易德昌赠予的那半财富,却又有谁知道,他又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几千万的支票呢?
    当然骆城云不会把背后缘由都告诉他,只是含糊说道:要是我真拿了他的钱,恐怕你这点蝇头小利都保不住。
    老板没能明白,觉得骆城云在忽悠他。
    骆城云也不辩解,有些道理,没必要解释得太清。
    从此之后,易德昌这个名字和他挂钩,易德昌也在业界放话,骆城云是他的救命恩人,得罪骆城云,就等于得罪他。
    骆城云的地位顿时提升到别人无法触及的高度。
    这下可急坏了薛家。
    他们还没认回骆城云这个赘婿呢,怎么转眼间,骆城云就和易德昌称兄道弟了?
    找了这么久,还没有薛珩的消息吗?薛夫人日渐急躁。
    没
    茶杯被反手挥到地面上,薛夫人眼中满是嫌恶:废物!
    三天内,要再找不回薛珩,你们也都别回来了。薛夫人直接下达了最后通牒。
    下人敢怒不敢言:是。
    该死的,到底去了哪儿?薛夫人喃喃自语道。
    被薛夫人恶批一通,不得不领命的下人们开始抱怨:当初不是夫人自己说的不用找了吗?
    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薛珩来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还不是薛家的那个赘婿?
    赘婿?现在人家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哪还看得上薛家?
    再厉害,他和薛珩不也还背负着婚约吗?
    那倒也是
    三天后,下人带回来一个消息,薛珩没找着,倒是骆城云身边出现了个和薛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自称叫乌珩。
    薛夫人冷哼一声:这点伎俩,还骗得了我?
    当即便带着人来到中医馆堵人,谁知在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妹子笑脸相迎。
    预约?你知道我是谁吗?薛夫人趾高气昂道。
    前台的笑容不变:无论您是谁,想找乌大夫,这边都是需要提前预约的哦。
    薛夫人抛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他丈母娘!
    不好意思,这边没听乌大夫提起过呢,要不您给乌大夫打个电话吧,让他出来接您。
    薛夫人要能打通骆城云的电话也不至于眼巴巴跑来店里堵人,她脸色微变,又想摆出从前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你不过就是个看大门的,谁给你的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前台暗戳戳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内心里将她骂了无数遍:除非乌大夫本人出来接您,否则您这边没有预约的话是见不到乌大夫的哦。
    你让乌垄出来见我。薛夫人命令道。
    乌大夫现在正忙哦。前台软硬不吃,脸上挂着的是标志性甜甜的营业笑容,心中努力越盛,面上笑得越甜。
    骆城云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了大厅对持的一行人,愣了一下。
    前台妹子似看见了救星,指了指骆城云:正好乌大夫出来了,你们有什么话当面聊吧。
    薛夫人眼疾手快,快步走到骆城云身旁,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情真意切唤道:好女婿。
    骆城云被膈应得不轻,不着痕迹挣脱开她的手,疏离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他大致能猜到薛夫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为了不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人,骆城云选择将人带回洽谈室。
    临走前,薛夫人还朝前台露出个得意的眼神。
    等到人走了,前台妹子脸上笑容迅速垮台,白眼翻上天,嫌弃得不行:什么人啊。
    骆城云将薛夫人领到洽谈室,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两口问道:不知薛夫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这你就见外了,你身为我们薛家的女婿,在外住了这么久,定有许多不便之处吧?在外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家是不是?薛夫人又透露出想要让他回到薛家的意思。
    若是骆城云搬回薛家,那无异于向外透露出一个讯号,骆城云是薛家的人,自此薛家的地位也能跟着升高不少,有谁想要排号插队的,难免会去走薛家这条路。
    到时候只有别人讨好薛家的份。
    好在这次薛夫人并未将事情做绝,对骆城云的排挤都是暗地里施行的,并未将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说。
    上次亲自把人赶出去都能乖乖让人回来,这次她还没出面赶人,骆城云还不是她随口一唤就能招回来的角色?
    薛夫人自信地想。
    然而她此次的想法注定落空,骆城云嘲讽道:薛夫人说笑了,薛家,我可高攀不起。
    似乎没想到骆城云是这样的回答,薛夫人怒而质问:这三年来,我们薛家难道待你不好吗?
    骆城云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莫非薛夫人认为,薛家待我很好?
    薛夫人被他盯得心虚,避开视线:以你这样的身份,能进我们薛家的门,本就是薛家对你的恩赐。
    是吗,那现在不如将此等恩赐收回,我消受不起。骆城云满不在意道。
    乌垄,你什么意思?薛夫人面色不悦。
    骆城云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明白些:薛夫人以为我当初为什么同意回薛家,我说了我唯一要的是薛珩,现在人不在了,薛家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就凭你那三年来明里暗里的羞辱吗?
    珩儿是被你带走的,他去了哪儿,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吗?薛夫人反问道。
    我原本也以为他是真心和我离开,可谁知他不过是把我当做离开薛家的工具罢了。骆城云满腔愤懑,是你们,你们逼走了他!要不是你们薛家对他做了什么,薛珩怎么可能想离开?
    薛夫人没见过此等倒打一耙的架势,一时间被震住了,从气势上就矮了一截,她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们薛家哪里不好,才能没留住薛珩。
    想了几秒,她很快在心中唾弃了这个想法。
    分明是薛珩那小白眼狼忘恩负义,薛家有哪点对不起他?结果薛珩完全不管他们,也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跑了。
    当下之急是安抚好骆城云,薛夫人担保: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珩儿找回来的,珩儿出去那么久,我们也放心不下啊,只可惜他一心不肯回薛家,我们是怎么找都找不着他。
    是吗。骆城云不带感情地问了两个字。
    据他所知,薛家对于薛珩的搜寻,持续了不到一个月,一月之后,薛家表现得跟没事人一般,连寻人启事都不曾贴一张。
    他懒得和薛夫人在此浪费口舌,直接说道:等什么时候你们把薛珩找回来了,再来和我谈回薛家的事。
    你竟对珩儿用情至深,父亲当初果真没挑错人。薛夫人假惺惺道。
    骆城云客客气气将人送走,心下嘲讽,要他们真能找到薛珩,那才是见鬼了。
    如今的薛珩,正在家中等他。
    这天骆城云下班晚了,薛珩独自坐在沙发上睡着,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关了电视,坐在薛珩身旁,碰了碰他的睫毛。
    薛珩被吵醒,刚睡醒的语调还有些迷糊,尾音黏腻:嗯?你回来了。
    这些天是不是很无聊?骆城云帮他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拨。
    还好。薛珩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个抱枕,比在薛家有意思。
    骆城云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又在暗地里给薛家记了一笔,单手抓着薛珩怀里的抱枕试图抽出,俯身亲吻他的唇:别抱抱枕了,抱我。
    薛珩仰着脖子承受他的吻,抱枕滑落地上,他忍不住发出细微的抗议声,可全都被身上那人堵在唇间,不甘心地吞咽下去。
    最终,他抱紧了对方,脸上泛起难耐的红潮,溢出细碎的喘息。
    明天带你出去。
    你不上班吗?薛珩印象中骆城云每天都很忙,早出晚归,没有一天不是这样。
    明天休息。好不容易忙完了要紧的事,骆城云决定自己给自己放个假,至于剩下的烂摊子,就丢给老板去解决,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轻咬着面前白嫩的耳垂,低声告诉他,所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次日,等人从睡梦中清醒时已接近中午,昨夜闹得太晚,几乎到了早上才睡,薛珩身上留下许多惹人遐想的痕迹,从锁骨往下,全是他的杰作。
    薛珩一觉醒来腰酸得厉害,骆城云熟练地帮他推拿,心疼问道:要不咱们今天在家休息?
    薛珩反手抓着他即将往下滑的手腕,转头看向他,眼神坚定:不。
    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说什么也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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