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 作者:停云里/大尖椒
    ——(8)
    简清风不关心其他人背后说他什么,他推开门,朝里面道:师父,你找我?
    而走进去,却发现,等待他的不止师父一个人,师父旁边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三白门的掌门。
    第十一章
    简清风见掌门的次数不多,毕竟是门派掌门,事务繁忙,不会有空每天召见他一个门派弟子。
    记得上一次见掌门,还是他刚入门派的时候。
    这会儿,师父正笑呵呵的到给他引荐:清风,过来,还记得小时候给你送了件储物镯的大叔叔不,这是你掌门师伯。
    简清风过去,行了个礼:见过掌门。
    掌门打量着简清风见到他面不改色,不卑不吭,满意的一笑:祁隆师弟照顾得不错,有冷无情当年的一点风范,没想到我们三白门竟然还能培育出个小冷无情来。
    冷无情是看剑楼的剑法大尊,是跟掌门同辈的人物,剑法卓绝,强横无敌,算是目前修真界战斗力最强的人,跟简清风一样,冷无情在他那个时代,压着跟他同时代的其他天骄都喘不过气。
    掌门曾几何时也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偏偏撞上不讲道理的冷无情,被迫低人一头,这会儿见到简清风这般模样,竟隐隐有一种出了口气的感觉。
    简单寒暄过后,掌门开始说起正事,他自然不是来跟简清风说家常的:正好门派这次有个任务,要交托到你的身上。
    简清风不吭声的听着,直到掌门的话里提到娄山镇三个字的时候才微微动了动。
    我记得清风你以前也是娄山镇的人吧,以你现在的实力,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当初师弟去娄山镇,除了给门派选拔弟子外,还有着另外的一件事。
    他伸出手掌,手心上躺着一块半圆玉,只是奇怪的是玉石中心镶嵌的不是什么宝石,而是一块不规则的灰扑扑的石头。
    这是天魔石,曾经那个人留下来的东西,没人知道它有什么作用,直到十几年前,它突然有了反应,师弟带着它,找到了娄山镇。
    找到了你。
    掌门看着简清风,目光藏着说不出的野望:清风,你天资不凡,任何功法你一看就会,别人花十年百年修出来的功力,你只用短短几天,可以说是万年一遇的天才,势必要走在同龄人的前头。
    但,这还远远不够,相比较那个人,你还差得太远,老实说,我其实是有些失望的。
    简清风的目光落在那块石头上,包裹着它的玉石正散发这莹莹的光芒,真奇怪,明明第一次见,他向来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内心竟然浮现出一丝厌恶。
    掌门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欢欣笑容:是不是感觉很亲切,好像身体都有些不对劲,这就没错了,因为它本就是曾经属于你的东西!而且就在昨日,它再次有了反应,这说明什么,我原以为娄山镇不会再有什么了,现在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
    他把石头递交到了简清风手中:现在我把它交托到你的手上,你要负责拿着它再次回到娄山镇,拿回曾经属于你的东西。
    简清风攥着手中这块被玉石包裹的石头,微微垂着眼,脸上有那么一颗沉默,顿了一会儿后才朝掌门道:幸不辱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浮现的情绪跟掌门说得完全不一样,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只知道一件事,他确实需要再次回到娄山镇。
    不管是把它毁灭,还是占有,总之不能让别的人占去。
    等简清风离开后,刚刚还笑得满脸和蔼的祁隆长老就侧头对着一旁的掌门师兄道:师兄,你真的放心?
    掌门笑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师弟,这些年来,难道我们有曾亏待过他吗?
    祁隆脸色复杂:可他如果真是那个人他想起那些典故里记载的事情,想到那个人做下的那些事,哪怕是他都忍不住内心颤抖,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人啊,如果真的再次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他们还能真的像现在这般安枕无忧吗?
    掌门摇头:师弟啊,你这就是你无论大事小事从来没有赢过我的原因,你太保守了,瞻前顾后,什么都不敢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流走。
    他摸着下巴:再者说了,人是会变的,时代造英雄,时代也毁英雄你说他拿到属于自己的力量后,有什么理由再把这个世界闹个天翻地覆呢?他曾经怎么都拿不到的东西,尊严,像个人一般的活着,现在轻轻松松的都能握到手里,再有我们这些人把他当神仙一般捧着,供着,他只需要安安心心的享受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再者说了,这不本就是他该得的吗?
    祁隆看着掌门师兄,只觉得他变得格外的陌生可怕,脸上仍旧不掩忧虑:可我还是担心担心他会不受控制
    掌门嗤笑一声:这么多年,我们时时担心受怕,那个人活着的时候担心害怕,怕他一个不顺心把我们也给杀了,结果那个人死了还担心受怕,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又从哪一个石头缝里蹦出来,把我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一网打尽
    要我说啊,你们也真的是太胆小了,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了,哪怕过去这么多年都不得摆脱。
    既然如此,为何不豁出去赌上一把?赌对了,以后万万年都不用再担心,而且有了他的坐镇,三白门将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什么冷无情,还有那个像是玩笑似的独问柳,一帮子见不得人的散修也想跟我们平起平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祁隆长老苦笑道:希望如此吧。
    掌门安抚他:师弟不用担心,如果不是那个人,我也万不敢这么赌的,那个人虽然当初杀仙屠魔,可是对于凡人确实仁至义尽,哪怕是卑贱如娼妓,都能在他手上讨到好处,我也不过是想要借一借他的势,他不会介意的。
    当初那个人死得那么冤枉委屈,也没看他想要对他们这些家伙进行报复,他是那么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的凡人。
    可惜凡人却不爱他,反倒害怕他的强大,多么讽刺。
    接着掌门忍不住开玩笑道:当然要不是那个人,而是以前的那些被屠杀干净的神仙遗留下来的孽种,我是万不敢赌的。虽然一样强大,不过就像那个人曾经说得那样,这个世上,神仙还是死绝的好。
    明明在外面津津乐道宣扬自己手上掌握了好几处神仙遗留下的传承宝藏的三白门掌门,真正说起那些个神仙来,脸上也毫无敬意,倒是嘲讽颇多。
    不过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早就把神仙杀了个干净,怎么会留下孽种,这比那个人成了神仙还要荒谬!掌门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刚刚还有些担忧的祁隆也摇头失笑:师兄还是这么促狭。
    简清风带着块石头就上路了,他在拿到石头后,第一时间就把它扔储物袋,再也没有看过,他的行程很快,用着门派的传送阵到了附近的大城池,接着再御剑飞行,不到一天就到了娄山镇。(靠双腿赶了一个月路的圭柏柏流下羡慕的眼泪)
    到了娄山镇,简清风眼中藏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厌恶,如果真有什么能够挑起他内心的情绪,那么娄山镇的那段回忆绝对可以登上榜首。
    此时已经当上首席的简清风回想起曾经在娄山镇街道上行乞,为了几个馒头朝人作揖,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走在街道上,看那地板砖就想自己曾经在那里跪过,看街道边开张的饭店,就想起自己在这家店门口自己曾经被人像狗一样撵过。
    通通都是糟糕至极的回忆,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但是现在,他连再去那家曾经欺负过他的店铺找回场子的心情都没有。
    从储物袋里拿起那块石头,包裹这块石头的玉石从到娄山镇地界开始就猛地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好像在提醒他,就是这里了。
    简清风不明白,到底是这石头,还是因为娄山镇曾经糟糕的经历,他的眉头就没松展过,一直被一股不知名的暴躁厌恶的情绪所充斥。
    叫喧着让他毁掉这一切。
    简清风忍不住伸手捏碎了包裹石头的玉石,在那玉石碎裂过后,这块普普通通的顽石在他的手心剧烈的颤动起来。
    他不由得费了点劲捏着,才能让石头安分的待在他手心,而不是掉落在地面上。
    只是这个劲好像有点大,这个顽石就这么在他的手心碎裂,简清风隐隐感觉到从那块石头内部传来一股狂躁的力量,他下意识的抵抗,接着就整个消失在了娄山镇来来往往的街道上。
    巨大的火焰猛地朝他袭来,那火焰邪门得很,一挨着他就像是碰到什么易燃物一般,剧烈燃烧起来。
    简清风不得不有些狼狈的抵抗着火焰,他很快给自己支起了一个防护罩,但是那些诡异的火焰虽然一时被他排斥在外,但却像是能啃噬他的灵气一般,他这个防护罩支撑不了多久。
    而火焰却像是没有尽头,他身陷在这无涯的火海之中。
    第十二章
    圭柏柏面对娄越楼的目光,竟有一种不敢跟人对视的感觉,好像会被从眼里看出自己那深藏内心的痛楚和不堪。
    他这些年着实是过得一塌糊涂,一直在痛苦和后悔的情绪里沉浮,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蜷缩在那阴暗的,不敢见人的角落里,像尸体一般,发冷发臭。
    而娄越楼的目光就算躲开了,却好像仍旧戳开了他虚张声势的外表,触及到了他那不堪的一切。
    是啊,多么可悲。圭柏柏心里自嘲的想
    看起来这么光鲜靓丽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实则也是个无处可去的可怜虫。
    圭柏柏脸上猝不及防之下,浮现出刹那的难堪和脆弱,就这么直白的显现在了娄越楼的面前,他躲避的姿态更是几乎是把自己的弱点直接送到娄越楼的手上。
    但娄越楼却出乎意料的他应该幸灾乐祸,最好再嘲笑几句,那些刺人的话几乎不用准备就能脱口而出,这是他进攻他人的本能。他是该得意的。
    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那应该得意的心情,在看到这应该散发着冷漠的,高高在上的,再不济也是骄傲的,自信的眼里,那么明显的慌张和脆弱。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匆匆的收回了视线。
    他要说什么呢?
    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喉咙都隐约的有些发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又对自己这种反应产生下意识的厌恶和排斥。
    直到身边那个人露出一声自嘲般的笑声。
    他觉得胸前的心脏也像是被人捏了一下,跟着变得酸涩起来。
    是不是很可笑?圭柏柏明明在笑,但给人的感觉却还不如在哭:我也觉得我很可笑笑吧,没事。
    娄越楼撇过头,好像是一旁的火焰惑住了心神,嘴里故作冷硬: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只是吐出的话半点气势皆无,到有种匆匆忙忙的慌张。
    圭柏柏完全没想到等待自己的是这般的轻拿轻放,刚刚还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的娄越楼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他,只是表情仍旧不大好,像是有人欠他钱没有还的模样。
    不是想出去吗?他臭着脸,眼神却仍旧不落在圭柏柏的身上,落在他处,一时是一旁的火焰,一时是圭柏柏肩上坠落的乌发。
    圭柏柏有些惊讶,却又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上一时乍冷乍暖,这会儿还有些恍惚,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出去,你有办法?对了,他刚刚说自己有办法,只是一时被打岔没想起来。
    娄越楼本来想要高昂着头,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高高在上的哼,来表达自己的不屑和得意,就算是仙人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求到他的头上。
    但他那声哼还没出来,就死在半路,等到好不容易从鼻腔里出来,实在没什么气势,反倒像是一声轻轻的恩。
    他有点生气,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又怕圭柏柏再问,揭穿他那奇怪的反应,他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甚至还有些害怕被揭穿,于是干脆先声夺人,故作恶声恶气的模样:你说你有什么用,还说要保护我,结果呢?
    圭柏柏一路来的窘迫就这么直白的被指出来,他那么厚的脸皮都被少年这声直白的指责,给说红了。
    要是元宝,他这会儿早就心安理得躺下,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发出哼唧:所以才要元宝,我有元宝就够了,我不需要有用。
    但面前这少年不是元宝,不是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花了所有积蓄才抢回一条命的元宝,他没办法在他面前坦荡的露出肚皮,心安理得的等着别人也跟元宝一样,不嫌弃他又老又废,不厌其烦的拉他起来。
    特别是他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人家
    面前刚刚还露出脆弱的像是找不到家的仙人,这会儿却又窘迫得恨不得找不到一个洞钻进去,红晕染上了他洁白的像是从未晒过太阳的脸颊,那漂亮的红色,比女人的胭脂还要漂亮。
    娄越楼这下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像是被火烧似的,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他一边心里想着他怎么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一个仙人,一边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跟钻进来一条毛毛虫似的,又痒又燥。
    不自在极了。
    但这漂亮的景象很快就消失了,面前的人也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失态,很快调整好心态,再次露出那虚伪,先前对着门外那挑事找茬的客人一般的笑容。
    于是那毛毛虫般的痒意去了,只剩下燥。
    暴躁的躁。
    抱歉是我太没用了。圭柏柏尽量拿出自己最低的姿态,但是在娄越楼的眼里,却变作了其他的滋味,他觉得自己的心神好像都被圭柏柏的这几个神情挑动着,丧失了自我,成了人傀儡线上的傀儡
    他把我当什么呢?
    另一个难缠的,不好对付的客人吗?
    我稀罕?!
    娄越楼恶声恶气的打断他: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帮了人还讨不到好,与其跟我说这些废话,不如落下些实惠的。
    圭柏柏眨了眨眼睛:实惠的?
    他没有露出半点不好的模样,反倒大方极了:你想要什么?
    而娄越楼看着他这模样,却没有半点遇到傻子的欣喜,反倒心中的躁越燃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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