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 作者:纷纷和光
    ——(47)
    吴太医在制毒的时候也琢磨着弄了解药,解药也给岳王吃了,可惜解药的效用没有毒药强,只让他暂时捡回了一条命,身上还是得受些苦。
    宁环清楚,以慕锦钰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做到毫发无伤。眼下却吃了这样的苦头,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慕锦钰是不是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他掀开了帘子进去。
    里面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道,慕锦钰右手臂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估计手臂上的伤得养个半年,他俊美面容略有些苍白,薄唇还泛着中毒后的紫色,声音有气无力:你来了
    宁环昨晚是猜出了慕锦钰今天的行动,却没有猜到慕锦钰也会受重伤。
    他手指按过慕锦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太子好大的本事,居然将自己也算计进去,你可知鹰爪再利三分,你的这条胳膊就没了?
    慕锦钰眼睛突然闭上,又昏迷了过去。
    宁环给他把了脉,脉象还好,不过脸色实在很差,额头和身上也是滚烫的。他又听说慕锦钰胳膊上被剜去了一块皮肉,自己心口也跟着一阵疼痛,疼得连呼吸都有些沉闷。
    看了慕锦钰昏睡的容颜许久,阿喜突然进来:太子妃,太子的药熬好了,现在就要喝,半个时辰后再喝一碗。
    宁环接了过来:下去吧。
    药凉了片刻,宁环将慕锦钰扶起来靠在枕上,汤匙盛了一点药送到对方口中,捏着下巴去喂,药汁还是流淌下来。
    宁环喝了一口,低头堵住了对方的薄唇。苦涩的药汁顺着渡进了慕锦钰的口中,药香弥漫,这味道是很难忍受的,但宁环身上的气息极为诱人。
    清甜一点舌尖,让人为之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慕锦钰有些装不下去了。
    宁环又喝了一口药汁,再次低头渡给他,等最后一口给他,他正要离开,唇舌却突然被人吸住。
    苦涩良药似乎变成了蚀骨瘾药。
    宁环担心挣扎会撞到慕锦钰的伤口,暂时便没有什么动作,慕锦钰越吻越深入,一手顺便就扯宁环的衣带。
    宁环注意到了异常,突然握住了慕锦钰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抬手解了纱布。
    手上的确受了伤,不过是见了点血的抓伤,压根没有剜去皮肉刮到骨头,也不需要包裹得如此严实。
    宁环坐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撑在对方腹肌处,墨发散乱在身后,玉白的面孔带着些寒意,微微偏头:听说太子奄奄一息了?
    慕锦钰冷哼一声:谁造孤的谣?孤离死还差一大截。
    宁环被气得头疼,慕锦钰见他生气了赶紧把他搂在了自己怀里:也不太好,中毒之后浑身难受,你好好看一看。
    宁环知晓他的确中了毒,此时也没有和他计较:太子按时喝药,先好好养着,不出半个月就好了。
    慕锦钰道:现在手臂疼,压根抬不起来。
    宁环又看了看伤口,虽然抓得伤不重,毕竟带毒,伤患处让慕锦钰身上都起了高烧。
    他将伤口包扎好:好好歇息,明天会好很多。
    慕锦钰身上高热,宁环身上清凉一些,他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宁环的身体,把宁环整个人都揉进了自己怀里。
    第60章 60独发晋江文学城
    宁环心中虽然不大愉悦,仍旧顾念慕锦钰身上有病,被搂得喘不过气也没有说什么,只等着秋后再算账。
    慕锦钰身上滚烫,一双手也是滚烫的,宁环被摸索了几下后浑身不舒服,赶紧握住他的指尖:太子别闹了,睡觉。
    慕锦钰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可以为所欲为,宁环此时此刻心疼他,就算他捅了天宁环也不舍得揍他一顿,所以冷哼一声:孤身体不舒服,好难受。
    宁环磨了磨牙:太子想如何?
    你再亲一亲孤。慕锦钰道,孤要你伸舌头。
    宁环被他气笑了:太子尚有心思想这个,不怕就这样死了?
    慕锦钰理直气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宁环闭上了眼睛装睡。
    慕锦钰低声道:昨夜你初次承欢,今天身体还疼不疼了?孤还想看看伤患处。
    他知道宁环昨晚上才被自己弄过,由于头一次他并不熟练,宁环受了点轻伤。
    宁环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醒来我上了药,现在已经好了。
    你自己又上了一次?慕锦钰道,下次孤给你上药。
    耽搁一两天可以,长久耽搁下去可不行。之后皇帝还是得回京。
    岳王命保住了人却没有醒来,如今还缠绵病榻。他没办法跟着文武百官一起回去了,马车上颠簸对他的伤口有害,所以暂且留在了云穆山。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沈贵妃过于心疼岳王,再被身边的太监一挑唆,越发觉得皇帝冷酷无情,把岳王当成了一枚弃子,居然就这样走了。
    皇帝一颗心分给了几十上百个女人,深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愿意真心对待皇帝?他们的感情多多少少都和利益相关,沈贵妃与皇帝之间的感情自然比不上自己亲生儿子厚重,眼看着岳王岳王因为皇帝而残废,皇帝连留在云穆山多待几天都不愿意,她满腔的恨意无处挥发。
    五皇子重新被封为了睿王,压他一头的亲兄长岳王又残废了,沈家和朝廷里追随岳王的大臣大多要追随他,种种事情纷至沓来,纵然为岳王的伤难过了一瞬,这些难过的心情很快就被喜悦给压过去了。
    他在沈贵妃面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
    沈贵妃见小儿子没心没肺,居然为兄长的残疾而沾沾自喜,沈家也不在意岳王的死活了,转而教导睿王如何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她心里更加压抑难过,憎恨起了所有人。
    皇帝完全不懂沈贵妃脑子里悲悲戚戚的念头,他匆匆回来是因为中秋已至,宫里要过中秋佳节。
    岳王虽然废了,这样的节日不能不过,皇太后也在宫中,更不能轻易糊弄过去。
    慕锦钰回到京城里就称病不上朝,连军营都不去,对外只说身上的毒还未清干净,身体虚弱得很。储君的安危关系到大洛朝的江山,朝中过半大臣都被慕锦钰拉拢,很多人都折服在了太子的手段之下,如今太子称病不出来,朝中自然众说纷纭。
    议论那日猎鹰发狂的人更多了,越来越多的大臣私下里说皇帝为了权位无缘无故就想杀了太子,皇帝简直是个多疑的暴君。
    这些言论传到皇帝耳中后,自然把皇帝气得咳血。
    ......
    郎延和冬沃国的人全都被皇帝杀了。宁环喝了一口茶,茶是桂花茶,最近桂花飘香,浓郁香气让人沉醉其中,泡成茶水也沁人心脾,据说被剁成了肉馅,可见皇帝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几天过去,慕锦钰身上的毒几乎没有,他现在就能搭弓射箭给宁环表演一个百步穿杨。不过朝中局势动荡,各种言论层出不穷,慕锦钰暂时没有上朝的打算,便蛰伏在暗中做所有安排。
    况且装病真的很好玩,宁环会亲自给他喂药,每天都在他的身侧照顾。
    听了宁环的话,慕锦钰冷笑一声:他哪里是想剁郎延,他分明是想剁了孤,把孤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户部的证据都齐全了?宁环一边喝茶一边道,皇帝的身子骨经不起更多挫折,再被气一次他就不行了。
    这两日都收集齐全了。慕锦钰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杨泰一家会鸡犬不宁,很快就会有言官参他。你等着看,他不仅做不成丞相,户部尚书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沈家这边被宁环操纵了,他们很快就会大乱。等杨泰下台,沈家再被拔除,朝堂完全就被慕锦钰一手遮天。他手中有兵权,掌管京城兵防的又是被慕锦钰控制的心腹,到时当不当皇帝,什么时候当皇帝就看他的意愿了。
    宁环点了点头:好。
    慕锦钰低头看他,突然抬手捏了宁环的下巴:孤觉着你不开心,这两日一直都不开心,似乎有什么心事。
    宁环把茶盏放下:太子总是欺骗我,我怎么会开心呢?
    不是因为这个。慕锦钰道,你不会因为此事生孤的气。宁环,是因为什么?你还是认为孤居心叵测,担心孤欺骗你利用你?
    宁环手指抚上他的手腕:太子多虑了,人活着就没有几天开心的日子,不开心才是正常。
    丫鬟们送来十多个月饼模具的式样让宁环挑选,除了方圆两种模具,还有鲤鱼状,蛟龙状,梅花状的,图案有嫦娥奔月,月中仙桂,喜字和寿字,宁环随便选了个玉兔的:就这个吧。
    慕锦钰道:你是不是想家了?这是头一次在其他地方过中秋?
    宁环逗猫去了:太子别想太多。
    中秋宫宴上只有睿王一个人看起来高高兴兴的,他一直都在皇帝的身边主动说笑倒酒。
    岳王还在云穆山没回来,听说状况不大好,沈贵妃心中难受。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岳王上位不了,为了沈家的未来和她的太后之位,睿王能得宠也好。只是一想起睿王的盛宠是踩在岳王身上得来的,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疼痛。
    这两天宫中来了不少和尚道士,据说是给皇帝做法驱邪的。
    其中一个年轻和尚与沈贵妃颇有缘分,与她讲了一些佛经,还劝她放下心中的苦痛皈依佛门,沈贵妃放不下心中的欲望,皈依佛门自然不可能,只能借着这些佛法来消解自己心中的苦痛。
    这宫中的热闹与云穆山的凄凉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岳王是怎么过的。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沈贵妃就装醉回去了,皇帝不理儿子不睬,她还是想让那个聪明年轻的和尚陪着自己,让心里稍微平静平静。
    皇帝已经一个月没有宠幸贵妃了。
    宫宴结束之后,宁环进了马车里,递给慕锦钰一块月饼。
    慕锦钰不愿意吃:最讨厌月饼。
    今天宫宴上的月饼他是一口都没有尝。
    人非草木都有情,两个儿子境遇完全不同,一个的冤屈无法伸张,沈贵妃心中苦闷无法排解,皇帝不在身边,她可能要另寻他人了。
    慕锦钰沉默了一下:你用这个法子?
    宁环挑了挑眉:怎么,只许皇帝三宫六院,皇帝冷落宫妃之后,宫妃不准红杏出墙么?
    慕锦钰看了宁环一眼:她们要有后妃之德,受着冷落才正常。人是哪来的?你弄进宫糊弄皇帝的那群和尚道士?
    后妃之德?宁环道,后妃之德只是压抑自己成全别人罢了,任何一个聪明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被这个说辞给唬住。沈贵妃年年都在这宫里,生下来就是为了进宫,除了皇帝和她的儿子之外也没有见过几个男人,最近心情沉闷无人安慰,她想开心一点,寻一个理解她的人,有错么?
    慕锦钰眯了眯眼睛:以后倘若孤冷落你,你也要开心一点,另寻理解你的人?
    宁环笑了笑:太子会冷落我吗?我不是女人,从小听到的话语也不是三从四德,倘若太子走了,我高兴呢,自己也走,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与太子一别两宽。不高兴呢,太子可就危险了。
    孤才不是三心两意的男人。慕锦钰道,孤素来专一,这辈子只爱慕一人。
    宁环上身慢慢探了过去,修长手指缓缓抚摸慕锦钰的喉结:我替太子记着今日的话语。
    凑近去看,宁环的面容愈发昳丽惑人,无论是狭长浅淡的眸,还是薄而上翘的唇角。
    慕锦钰知晓宁环的危险,宁环绝对不是任人亵玩的金丝雀,哪怕生着比金丝雀更加秀美精致的外表。可越是这般,慕锦钰越是沉迷于此,想要征服占有,让对方彻彻底底的喜欢自己,沦陷在自己的身下。
    来之不易随时都有能力逃走的事物最为珍贵,任何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都想得到这般危险的人物。
    孤自己记得。慕锦钰把宁环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倘若孤变心,就把这颗心挖出来送你。
    宁环困倦的一笑:不说这些了,我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就快到家。
    慕锦钰不肯放过宁环,他贴着宁环的耳廓,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想试试马车里么?
    宁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嗯?
    一手入了他的衣襟里,冰雪般的肌肤被粗糙指腹擦过略有些刺痛,宁环赶紧去抓他的手:你疯了?
    慕锦钰知晓宁环素来冷淡,平时就端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无论宫里还是太子府,下面的人见到宁环都恭恭敬敬,半点不敢冒犯。
    宁环是高高在上,可慕锦钰却想看他露出情动的一面。
    他把宁环抱到了自己怀里,低头吻着宁环的耳廓:孤很想要,怎么办?
    宁环力气完全没有慕锦钰的大,他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出来,反而被重重捏了腰侧,无力的坐在慕锦钰的腿上。
    慕锦钰一身蛮力,比力气他是比不上对方。
    宁环没有想到慕锦钰异想天开,要在马车上做这个。
    慕锦钰坏笑道:喊一声夫君就放过你,不在这里弄你。
    宁环雪白面孔逐渐变得潮红,轻轻阖上了眼睛。
    慕锦钰见他如此情态,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欺负下去了,他一边犹豫一边在宁环肩膀处亲,一犹豫就是一刻钟。
    等下如果宁环被他欺负哭了怎么办?弄哭好像更刺激一些,他还没有见到宁环控制不住落泪的神情。
    马车略有些颠簸,人坐在马车上肯定不舒服,如果宁环抑制不住叫了出来算了,如果宁环控制不住了,就让他咬自己肩膀好了。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好,要不先在宁环脸上亲一亲吧。
    慕锦钰捧着宁环的脸亲了片刻。
    宁环估摸着时间快到了,虽然在慕锦钰怀里被硌得难受,也没有再挣扎。唇角被啃了两口也没有什么反应,慕锦钰正打算脱宁环衣服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阿喜在外面道:殿下,已经到家了。
    宁环整理一下衣物,从慕锦钰身上下来了。
    慕锦钰不知道怎么就到家了,他只好也跟着下来了,顺便瞪了阿喜一眼。
    第61章 61独发晋江文学城
    一下马车便见地上一片银辉,今晚的月亮如银盘,不仅仅大,而且特别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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