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 作者:纷纷和光
    ——(38)
    这是他的错吗?反正曲从南不认为自己有错,亲近美人天经地义,哪里有错?
    宁环拂袖而去:你真该感谢你父王。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坚王,曲从南第一次对慕锦钰动手动脚的时候就被踹死了。
    曲从南道:我叫你出来只想告诉你,那天来的刺客确实是冬沃国的,他说话有冬沃国的口音。这段时间我打听了一下,冬沃国很多商人在京城做生意,他们都听从于郎延,郎延狼子野心,表面顺从大洛,实际上有不轨之心。
    大洛开国百年,外有敌国环伺,内有昏君奸臣,话本里慕锦钰风风光光获得了皇位,由于他的残暴和疯狂,与他作对过的人全部被杀,整个京城血流成河,忠臣良将也被杀害,最后留下来了一个兵荒马乱破碎的山河。
    曲从南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慕锦钰杀我还不如杀了郎延和郎馥呢,郎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等着瞧吧,她比我会惹事多了。
    曲从南知难而退,冬沃国的人天性固执,恐怕不明白这一点,难以攀爬的高山只会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他这两天就听了一些流言,都说皇帝可能把一个异国公主许给太子做侧妃。曲从南本来并不相信,因为冬沃国也是有点实力的小国,皇帝难道不怕太子和他们勾结?今天看到郎馥咋咋呼呼的蠢样,曲从南真觉得皇帝会把她许给太子来恶心人。
    现在场上是冬沃国和大洛朝的将士在比射箭,楚何在一旁道:这回冬沃国的赢了,等下还有相扑比赛。
    泱泱大国输了之后,皇帝面子上有些不好看,派去比赛的是沈家一个年轻子弟,也就是户部尚书杨泰的女婿。
    郎馥又在没事找事了,她站起来道:陛下,冬沃国的女郎全都擅长骑射,太子骁勇善战,不知道太子妃是怎样的人物?郎馥不才想和太子妃比试一番。
    宁环名义上的父亲定远侯一声不吭,慕锦钰站了起来,冷冷扫了郎馥一眼:太子妃金枝玉叶,孤不许他碰这些东西。
    郎馥高傲的抬起头:为什么?难道太子妃连弓箭都拿不起来?
    不等慕锦钰开口,皇帝便道:太子妃,你能不能拿得动弓箭?
    宁环慵懒的抬眸:应该可以。
    郎馥一身红衣胜火,她直接走了出来,接过手下递来的弓箭,于一百尺开外射了一箭,利箭穿空,嗖的一声直中红心。
    她一脸不屑的看向宁环:怎么样?
    郎馥本来没有想到宁环长这么漂亮,看清宁环的面孔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郎馥自幼妒忌心重,她身边的侍女和玩伴从不许打扮得比她更漂亮,看着太子妃一身华贵容颜绝色,她的心脏简直像放在火上烧烤。
    宁环接过弓箭,他手指如冰雪般剔透,指节尤为纤长,比玉雕摆件更加精致完美,单薄修长身影略显病弱,目光看过郎馥时不带一丝感情,和看旁边宫女太监的眼神一模一样,显而易见他没有把郎馥放在心上。
    儿臣最近身体不佳,并没有什么力气,恐怕中不了靶心。宁环淡淡的道,便献丑了。
    他搭弓射箭的姿态漫不经心,箭也轻飘飘的出去了,众人看他箭的方向射偏,没有往空的箭靶上射,而是向着郎馥用过的箭靶。
    咻的一声过去,郎馥正中红心的利箭被劈穿落在了地上,宁环的箭尖堪堪中了靶心,也就是郎馥刚刚射中的地方。
    因为少几分力气,所以没能稳稳当当的进去。
    地上是郎馥折断的箭头。
    郎馥妒恨交加,她咬着自己的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郎延赶紧起身,诧异的看向宁环:太子妃好身手。
    宁环不想引起众人怀疑,只浅浅一笑:和太子玩过几天弓箭。
    慕锦钰遥遥看着宁环,目光更加幽微。
    宁环握过弓箭之后,从腰间扯了帕子细细擦拭手指,他这双手生得极美,能制药扎针枯骨生肉,也能一尺寒光兵不血刃。
    郎馥道:这如何算赢?你分明射偏了方向。
    郎延只觉得自己妹妹这幅输不起的态度实在丢人现眼,原本以为太子妃也是个蠢货,如今却有些看不透了。
    宁环笑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郎延的身上:设宴本来就是为了招待,无所谓什么输赢。公主这么在意这些,便当你赢了吧。
    郎馥有些气不过,郎延捏了一下她的大腿,低声警告:别闹!
    郎馥咬牙切齿:王兄,你一定要替我杀了他!
    郎延有些不放心把郎馥送去太子府了,宁环目光冷冽,方才一眼含着杀意,郎馥如果进了太子府,指不定会被整成什么样呢。刚刚宁环一箭断了郎馥的箭身,只怕改天就将郎馥砍成两段。
    郎馥虽然头脑简单,人却是娇滴滴的大美人,这样一个美人理应为冬沃国带来更大的利益,不能白白死了。
    不除掉宁环,他不能让郎馥进太子府。
    回去时天色已晚,入秋晚上会冷一些,一弯细月挂在天上,星子在天上闪烁,星河耀眼迷人。宁环身上挟裹着秋日浓重的寒气,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慕锦钰被灌了很多酒,出去就将外衣披在了宁环身上。
    宁环闻到他一身的酒气:太子上马车,回去喝些醒酒汤。
    慕锦钰这一桌坐的都是男人,他们大都爱喝些补身子的酒,今天喝的酒泡过鹿茸,人参、三鞭,现在他就觉得身子发热,一身力气不知道往哪里使。
    他直接把宁环抱上了马车。
    宁环被硌得不舒服,反正慕锦钰自己是不知道他那东西长得有多夸张,宁环从他身上起来坐去旁边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慕锦钰趁着几分酒醉靠在枕上眯了会儿。
    宁环脸上妆容淡了许多,他本不喜欢脂粉,这与他冷冰冰的气场也不相合。
    到太子府之后,慕锦钰从马车上下来,宁环随后出来,琉璃灯亮了一排,地上的影子叠在一起,叠青让人去准备些热水。
    这不好看。慕锦钰突然开口。
    宁环未听清楚,他就要进门:什么?
    慕锦钰抬手拿了宁环墨发间的步摇,金凤步摇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慕锦钰擦去他唇上胭脂:孤认为你着男装更好看一些,但你兴趣如此,孤不会强求你改变。
    宁环被按在墙上,浅淡的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什么?
    慕锦钰吻着他的耳垂:宁环,孤好难受,身上好热,可能要死了。
    耳廓一片湿热,湿热感逐渐往里,宁环听到他呼吸声变重:孤调查过你,你虽是男孩儿,从小却喜欢女子衣物和装饰,容貌又生得不俗,家里人便把你当成女孩子去养。
    因为洛朝男子与男子成亲也是常事,所以定远侯府并不觉得把人当成女孩儿养有什么不对。
    宁环想起当初就被告知过,这个世界所有不合常理之处都会被圆回来,包括他的到来,总会被找个理由搪塞。
    它会给慕锦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但宁环知道自己是有真实来历的,他闭上眼睛。
    孤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也只能如此。慕锦钰嗓音在这夜里尤为低沉醇厚,你喜欢如何,孤便让你如何。
    宁环抬眸:为什么今晚说这些?
    可能情动得格外严重。慕锦钰道,今天你在孤蹴鞠时离开,还欠孤一个交代,等洗过澡孤找你要。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宁环与他分别去沐浴,慕锦钰比他出来的要早,本来在床上等着宁环,他还从盒子里拿出了那串珠子和香膏,可他今天饮酒太多,方才又在浴房里自己解决过一次,不等宁环出来就睡着了。
    宁环给慕锦钰盖上被子,他吃了些药,在熏笼旁晾着头发,随手掀着书页,慢慢看着几页文字,困倦之后才上床去睡觉。
    慕锦钰第二天早上醒后头疼,昨晚他喝太多酒,宿醉后总是特别难受。宁环给他按着太阳穴,他盯着宁环漂亮的容颜去看。
    身为男子,宁环的容色却可以用漂亮去形容,清晨刚刚睡醒,胜过熹微下沾满露水的雪色牡丹。
    亵衣的领口处松散好多,修长的脖颈展露出来,他的肤色如冰魂雪魄凝成,墨发全都铺散在芬芳的锦缎软枕上,修长柔韧的身段被锦衾遮挡大半。
    他是比去年这个时候更好看一些,不仅身高修长了许多,五官轮廓也更加精致。
    宁环道:时间不早了,你先走吧,我再睡
    慕锦钰突然进了被子里。
    宁环话未说完便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抑制着发出任何声响来。
    清晨的秋风太凉了,院子里被吹进了许多发黄的叶子,梨树上最近新挂的铃铛发出些许清脆的声音,角落里的雪白猫儿伸伸懒腰后又迈着步子到处走动。
    床帐内却是一片春意,完全不同于外面寂寥的秋色。
    宁环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慕锦钰很少看到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得不说拥有宁环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倘若没有和宁环在一起,慕锦钰便不会知道原来世间会有如此多的温情。
    会有人关心他冷暖,在意他苦痛,千里迢迢的探望,近在咫尺的关怀。
    他把宁环都亲软了,假如此时强行占据应该是可以的。
    慕锦钰试探了几下没有成功,这似乎和话本中写的有出入,强来宁环可能会受很重的伤,他不得不放弃了。
    还是循环渐进慢慢来,只顾着自己快活挺没意思。欺负宁环,看着宁环丧失平日的冷静亦有满足感。
    宁环的意识慢慢回来,湿润的眼睫毛缓缓分开。
    慕锦钰把他搂在臂弯里圈着,一只手握住宁环的脚踝。
    苍白的细足形状很美,慕锦钰把玩之后才发现自己特别喜欢这个,宁环略有洁癖,是慕锦钰见过最爱干净的人,身上所有地方都很洁净,如洗濯过的凉玉。
    宁环蹙眉:不要用力捏。
    慕锦钰力气有点大,他有的时候便很难控制住自己,宁环比他想象中更加诱人,也更加脆弱。
    曾经没怎么开窍,这个清晨在看到无边美色之后,慕锦钰突然开了窍,有了很多很多的想法。
    他握住宁环的手腕。
    宁环手背处还有明显的咬痕,红痕点点,方才他一直在借此保持清醒和理智。身体是正常的身体,甚至因为体弱比寻常人更加敏感许多。
    下次或许应该把宁环的手腕给捆绑住,这样就咬不到了。说不定宁环失神之下还会喊他一声好哥哥什么的。
    慕锦钰的年龄的确比宁环大几岁,宁环连他的名字都不喊,从来都只称呼他为太子。
    慕锦钰想把被子全部掀开认真看一看他,宁环却挡住了。
    宁环不喜欢被人全部看到,他更倾向于在黑暗之中接吻或者亲密。被人细细去看身体会让他有种不安全感。
    慕锦钰便把他揉进了怀里,粗鲁又急切的吻着宁环玉白的面孔,从额头到鼻梁,细密的吻四处落下,最后落到了唇角,强硬分开对方的唇瓣,一点一点与之深吻。
    其实他最担心的事情便是失去宁环,因为慕锦钰知道自己不配拥有任何好的事物,如果能将人也吃进肚子里,再也离不开自己半步就好了。
    第50章 50独发晋江文学城
    清晨在床上腻歪了这么久,最后宁环抱着被子让慕锦钰先下去。
    这个时候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他摇铃让丫鬟送水进来。
    等慕锦钰更衣的时候宁环才将亵衣整理好。方才慕锦钰在他身上试探的时候是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虽然没有成功仍旧让人觉得很难受。
    当时不上不下的,其实顺理成章接着去做就好了,偏偏慕锦钰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匆匆结束了。
    宁环不明白慕锦钰的想法,不过对方行事作风似乎从来都这样。或许是经验不够,看些画册只会纸上谈兵,等到真的就什么都不会了,宁环顾及他的自尊倒也没有说什么。
    慕锦钰衣服都穿好了还没有见宁环出来,他直接将床帐撩开:宁环,你这么慢啊。
    宁环缓缓的抬眸:太子很快,太子做什么都快。
    慕锦钰突然想起记忆里某些让他感到耻辱的事情,那次之后宁环就没有再给他做过了。
    而且那一次宁环并没有做的完全,只是表面上吻了几下而已。
    他一直想对宁环证明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快,一连一个时辰不成问题,可一直找不到证明的机会。
    宁环似笑非笑的道:太子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挡着光了。
    他一双小腿耷拉下来,玉白的颜色格外耀眼,锦衾颜色偏深,宁环整个人就像会发光。
    慕锦钰十分不高兴:你在嘲笑孤?
    宁环微微勾唇,还没有笑出声对方沉沉压了过来。
    他笑容一僵。
    现在床帐撩开天光进来,秋风带来一阵凉意,宁环按住慕锦钰的手腕:别这样。
    慕锦钰狭长的眸子里一片幽暗:孤真的快?
    宁环道:不快。
    他仰头吻在了慕锦钰的唇角,慕锦钰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也就不再为难他,捧着宁环的脸认真吻了起来。
    宁环搂住了慕锦钰的腰,消瘦身姿完全入了对方怀中,墨发铺散了整个肩头。
    ......
    郎延和郎馥住在宫外,按照惯例,礼部是要他们两人住四方馆。四方馆内也有许多其他国家的人,郎馥头一次出远门,她看到一些红头发绿眼珠的外国人也觉得很惊奇。
    郎延虽然嫌弃郎馥爱惹事,可这毕竟是他的妹妹,也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所以他一路上都在忍耐:大洛朝经常对外通商,他们京城里一年四季都能见到各种各样的外国人。
    冬沃国与大洛朝距离较近,虽然口音不同,对方却能听懂彼此的话语。有些国家距离大洛遥远,言语不通,朝廷里也有充当翻译的官员。
    郎馥忍不住赞叹道:他们官员真多,京城里人口也多,比我们冬城要大七八倍吧?卖什么的都有,王兄,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郎延道:如果你嫁给太子,太子顺利获得皇位,你将成为大洛朝的皇后,以后会应有尽有。大洛朝泱泱大国,地大物博,我们国家没有优秀的工匠和足够的矿产,无法锻造出精良的兵器,这些都需要和他们交易,如果你将来成了皇后,我们也不愁这些贸易了。
    冬沃国的商人会带一些山货、皮货、马匹和珍贵的鸟儿来大洛朝。郎延和郎馥都擅长骑射,这次两人献了十匹名马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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