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口口声声说,往事随风,伤害是否已经淡去,永远是个谜题。小心翼翼并不能解决问题,努力去爱恐怕也无法让彼此信任更多。不管爱情,它是不是缘分,是不是因果,总之它是为美好的残酷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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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痛之名 孕夫番外 17 开生

    孕夫最近跟猪没两样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产期临近,两人都扛著压力,为了心中有数,队长还是把人拉去彻底体检了一次,所幸胎儿发育再正常不过,而孕夫还有两周就要生了。

    袁风十分兴奋,等了这麽久终於能看见自己的宝贝长什麽样子,怎麽都觉得难得。以前他在肖腾那做客,听见人家的儿子奶声奶气地喊爹地爹地,简直羡慕得要死。如今,终於轮到他了,开心自不必说。

    听到这个消息,李先的精神状态也有所回升,总算要摆脱这该死的臃肿,反正带孩子的事肯定是扔给袁风。坐享其成?没门!给老子乖乖地洗尿布!一想到他洗尿布洗得暗无天日就爽死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哼,给我等著!那一剑之仇能不报麽?

    队长也很是照顾他,最近哪里都不去,两人双双呆在家里,发霉了洗一洗,再继续我守著你,你折腾我。只是没想到半夜接到个电话,十分紧急,想到男人半个月後才生,袁风给他交代了几句,还留下一个便条提醒他这个健忘的家夥每件必用品的位置,说了声‘我後天就回来’,便开车绝尘而去。

    走得匆匆,连头也没时间回一次,以至於错过了男人望著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表情。

    当然李先巴不得一个人在家,他不是那种粘人的性子。

    寂寞总是有。再幸福也无法完全杜绝。何况有的人,至从生下来,心里就藏著一份孤僻。那是任何人都安慰不了。那是灾难,也是潇洒的起源。

    只是早上还好好的,中午肚子就阵痛起来。但是他相信自己足够专业,不会算错时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还好面前摆著两个选择:一是打电话给张帅帅,赶快点还来得及,手刚触到电话,又放下,他不想打扰对方,因为他知道,姓张的最近在恋爱,可说忙得很,叫他来他当然会十万火急,第一时间赶来,但是他不愿意让别人替自己接生。

    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仿佛脑子里随时都存在著一个不知所谓的盲区。也许他现在渴望寂寞,坚持著无意义的坚持,又或许阴暗的个性让他对最亲的人毫不犹豫地做出回避。只是一耽搁,最佳的反应时间就这样流走了。不如就靠自己。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难道不是?

    其实他的孕期过得还算惬意,先前忧郁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被让人喜悦的胎动给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宫缩也很少发生,他并不足够健康,但是他对自己充满崇拜之心和理解之意。恐怕这也是袁风无法完全了解他的缘故之一。

    李先用最後的力气爬到了床上,柔软的床,以及那人遗留的气味让他安心。往往有些事还没来得及发生,就让人充满了留恋。就如感情还未来得及用尽,便开始杞人忧天。他也想过,袁风是不是真能爱他一辈子不变。说他有多淡定,其实不然,他从没忘记过自己是个凡夫俗子,也只有这样,才过得舒心。

    至於第二个选择,就是给队长拨个电话。他肯定会著急地赶回来,忧心忡忡的样子,为不合时宜的离开而怪罪自己。但是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知道他去干什麽了,他不希望让这个酷爱冒险的男人分心,他希望他完整地得到人生里他认为最值得享受的快意。他不是无私,其实他是自私的。

    他从来没把剖腹产纳入考虑范围,也没想过要如何才能做到无痛分娩。他已经习惯了疼痛,虽然有很久没痛过了,可有时那种虚无空茫的心境让他承受痛苦的能力有增无减。

    还好肚子隐痛之时他抓紧时间吃了东西,以此来维持顺产的体力,这种短促的痛苦一般来说是即将分娩的预兆,曾经他帮华泽元接生同时也是在进行临床实验。也早就做好排便等清理工作,但是一次不可能排得干净,反正床单迟早要换的。

    不小心睡著了……起床已是晚上九点……我太阳……

    以痛之名 孕夫番外 18 生了~

    但是孩子还没这麽早生下来,尽管现在已经痛得很厉害。他没有开灯,也没有掀开窗帘,房间里几乎没有光线,可是他需要这种气氛来安抚分娩时刻的痛苦和不安。

    要找个给他接生的人不难,但是在不断被痛苦折腾的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期间,让别人干巴巴地守在床前,不仅是浪费他人时间也扰乱自己的心神。又或许,自己是想补偿。他曾经亲手扼杀了一个孩子,如今他要用另一个孩子来补偿这个遗憾。

    兼之,为了惩罚自己,他愿意让自己痛。越痛越好。在男人面前他没有露出压抑和纠结的一面,然而在此时此刻,他可以尽情地痛苦或者伤感。

    曾经他憎恨自己的身世和体质,现在才觉得那样的憎恨是如此多余。要不是这样,他根本没有做母亲的权力,他究竟要用什麽身份去抚养这个孩子是很重要的,如果让他选择,他希望是与其骨肉相连的亲生母亲。

    只是,真的很痛啊,他揪紧了床单,头狠狠抵著床头,不让自己滚下床去。过了很久,才用带著消毒手套的手去摸下面,宫口必须开到十公分,现在才两公分,还早得很,他歪头,看向窗帘间那个透著光亮的微小缝隙,夕阳光很美,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想像黄昏那份雍容的肃静。曾经他觉得,要找到一份真爱是不可能的事,也迷惑过,记得他问华泽元,人活著到底是快乐大於痛苦,还是痛苦大於快乐?那人说:忘记痛苦的,记住快乐的。

    他一直觉得很对,虽然无法完全做到这一点。人生没有真谛,有的只是融於喜怒哀乐中的现实。所以他没有觉得袁风对他特别亏欠,也没要求他和自己不离不弃,顺其自然,哪怕顺其自然只是逃避和掩饰。

    “呜……”最後他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多想看见男人满脸的痛惜和柔情,多想对方握住自己的手,说那爱情不可靠但也许真挚的宣言。他不由想起,华泽元生孩子的时候,肖腾没来,他是绝望的,其实他知道握住他手的人不是肖腾,而是自己。其实老板并不懦弱,他不懦弱的,是我错怪了他,这种非人的痛苦,的确太难熬,仿佛随时会死去。

    “呃……嗯……”几个小时後,他再度摸向宫口,大概五公分的样子,已经开了一半,快了。但是此刻,他痛得只剩喘息,连喘息都是虚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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