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还不如他的。

    贺小钰发了拧脾气,宁死不去姑姑家,把自己锁房间里了。

    贺小舅带着三个侄子去了薛家,无功而返。

    贺小钰:呵呵。

    六元府。

    纪真扔下笔,往椅背上一靠。

    一双大手朝着右肩捏了上去。

    一双小拳头朝着左肩捶了上去。

    一只大手把两只小拳头一抓一攥,攥住不放了。

    薛灿木着小脸用力挣扎,挣扎不出来,犹豫一下,踢掉一只鞋子,一脚蹬他哥腿上借力,两手一起用力。

    纪真歪着脑袋看看右肩上那只捏来捏去的大手,再转到另一边看看仍在角力的兄弟俩,噗嗤一笑:“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薛侯爷:“嗯。”

    薛灿:“……”才不好!

    纪真动动肩膀,握握拳头,关节嘎吱嘎吱一阵响。

    “去院子里,打一场。”纪真伸手往袖子里一摸,一抖,一根细细的藤鞭在手。

    薛灿当先往外跑,跑出去墙根下一蹲,大喊:“真哥必胜!”

    薛侯爷:“……”又要挨抽!

    来到院子里,纪真扫视一圈,又把鞭子卷了起来:“去校场,这里施展不开。”

    薛侯爷:“……”又要被老爹看着挨抽!

    第121章

    校场上打的话得去隔壁。

    一墙之隔,方便。

    墙高一丈二。

    纪真提气,跃起,墙头上一蹲。

    薛侯爷快跑几步,跃起,墙上点几下,媳妇身边一蹲。

    薛灿:“……” 眼巴巴看着顶他三个高的墙头。

    纪真旁边一指:“有梯子。”

    薛灿看梯子。

    薛侯爷面瘫脸嘲讽眼:“呵!”

    薛灿猛地抬头怒瞪他哥,看都不看梯子一眼,运起内家心法,内力转两圈,提气,瞅准墙头,用力一跳。

    跳到一多半儿,气力用老,身子一顿,掉下去了。

    后翻站直身体,再提气,再跳,再掉。

    再站直,再跳,再掉。

    再站直,后退,助跑,提气,再跳,再掉。

    纪真死鱼眼看他媳妇:“阿灿还小。”

    薛侯爷:“嗯。”长臂一伸,媳妇腰上一抱,转身向后一跳。

    纪真:“阿灿。” 小声提醒。

    薛侯爷:“有梯子。” 大声回答。

    纪真:“……”你这么一说,阿灿更不想爬梯子了。

    水砚堂小校场。

    纪六元执鞭,薛侯爷提枪。

    薛老侯爷匆匆赶到,左右看看,问:“我灿呢?”

    薛侯爷装没听见,沉默着一枪/刺出。

    纪真嘴角抽抽,抽空回答老丈人一声:“跳墙头呢!”

    老侯爷猛地一顿。那么高的墙头,那么小的儿子!

    心里抓挠一阵儿,老侯爷憋不住了,跑过去看小儿子跳墙头。

    薛灿扒了棉袍只穿夹袄,离墙远远的,快跑一阵,提气跳起,双脚在墙上迅速踢蹬,两手成爪墙上一扒,蹿高几尺,又开始下滑,直到两手扒不住墙,往下一掉,地上一摔。

    躺地上好久没爬起来,举起手,血肉模糊。

    远远地扒在墙头上露出半个脑袋的老晋阳侯:“……”心疼死老子了!

    校场上,纪六元迅速抽完晋阳侯,去药房抓了药,以最快的速度熬制药浴汤。

    薛凛摸摸鼻子,走到围墙处,对一手扒墙一手握拳堵嘴露出半个脑袋往另一边偷窥的老爹视而不见,跃上墙头,在薛灿再次跳到最高点开始下落的时候探出身子伸手一捞,把弟弟抱个满怀,披风一裹,墙头上一站,盯着弟弟看一阵儿,额头上碰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纵身往下一跳。

    薛灿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家二哥,等二哥抱着他走到正房门口,挣扎着从披风中露出血糊糊的双手,二哥脸上一拍,用力一抹。抹完,想了想,又往自己脸上一抹。

    一脸血的哥哥看着同样一脸血的弟弟:“……”总有一种即将不好的预感。

    老晋阳侯:“……”总有一种大儿子即将不好的预感。

    看到满脸血的薛家兄弟,纪真只挑了挑眉就接手了接下的工作。

    小舅子洗干净双手,衣服一扒,整个扔进浴盆洗洗干净,捞出来,药浴桶里一扔,嘴里塞一颗药丸,这才开始仔细处理伤得不轻的双手。

    浴桶是专门打的,薛灿站在里面几乎没脖,伸着两手在桶沿上,站得很是辛苦。

    看媳妇忙着处理弟弟的双手,薛侯爷主动上前帮忙,拿了葫芦瓢,舀一瓢药汤,弟弟头顶上一倒。

    弟弟:“噗,噗,噗。”

    包扎好薛灿双手,泡足半个时辰药浴,纪真把薛灿一提,旁边水盆里洗干净,擦干,榻上一扔,搓了药油针灸按摩。

    按摩结束,再次扔进水盆,洗干净药油,捞出擦干,穿衣服。

    老晋阳侯看完全场,总觉得有些地方十分熟悉。琢磨许久,恍然大悟——儿媳妇洗他小儿子和火头军洗萝卜的动作架势是一样一样的!

    看看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趴榻上起不来的小儿子,老晋阳侯结巴了一下:“这,这个药浴……”一定很有内涵!小儿砸都泡软啦!

    看老丈人不自然,纪真就善解人意了一下:“父亲不用介意,花的银子不多,我就是大夫,咱们家只买药材花不了几个钱的。”

    老晋阳侯一呆。呀,小儿子长住水砚堂,忘了花银子这一茬了!月利二十两,显然不够花。 于是大手一挥:“以后阿灿花销该走公账的走公账,别傻乎乎的自己掏钱。” 虽然已经让了爵,但是还没交接侯府产业,侯府还是他当家,大儿子手中只有原属于世子的水砚堂产业,那么点子东西,可禁不住这么花。

    纪真眨眨眼,说:“父亲,以前就不说了,从西北回来以后,阿灿单只打熬筋骨的花销少说也有一万五。”

    “怎,怎么那么多?”老晋阳侯一下子就傻了。一万五,几个月?等等,家里几个男娃来着,八弟那里两个,五郎那里七八个。不对,他们一家子习武出身,全家人捏在一起几个月功夫也花不了那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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