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 作者:炸牛奶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60)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宓葳蕤便听到了嘈杂的人声。
    因着发色显眼,加之双手被缚,甫一进入驻地,宓葳蕤便感受到了周围窥探的视线。
    来人,将他铐起来,与俘虏关到一处。李商出声指使,亲兵看着宓葳蕤却有些犹豫。
    此时回到驻地,不必担心追兵后,赵刚也沉下脸出手阻拦,李护军,此人到底是伽邑国国师,身份尊贵,撇开你擅自掳人不谈,该如何处置,还需由将军定夺。
    敌军军中之人,便是国师,又能如何?李商说着就要亲自动手。
    慢着。远处传来一声叱呵。
    宓葳蕤姿势不变,只微微动了动耳朵。
    随着脚步声愈近,方才在玉怜山嗅到的那丝妖气也愈发明显。
    李商,虎符在我手,这军中便由我说了算。不疾不徐的话中像是藏了刀子,沐语安长枪直指李商咽喉,你若是不服,大可滚回宁州。
    李商梗着脖子不敢轻举妄动,色厉内荏道:沐语安,你敢!
    沐语安俯视着他,眼含轻蔑之意,犹如在看一只蝼蚁,待李商额角冒出冷汗,才手腕一转收回长枪,无视李商对着赵刚道:将人带到中军帐。
    是。
    赵刚等人看到李商害怕的模样,心中直呼将军威武,之前在山下的那场挑衅与李商此时丢了的脸面相比,还算个屁。
    十几人带着宓葳蕤阔步离开。
    徒留李商瘫坐在原地。
    李商恼怒的很,想站起身却因克制不住地恐惧双腿发软,连摔两次才在亲兵的搀扶下勉强起来。
    然而他并不感激,反而将亲兵踹开,一脚之后犹不解怒,又接连踹了好几下。
    亲兵不敢还手,跪着任由李商打骂。
    这种事已不是头一次,其他人看着既心凉又齿冷,一个个低垂着头,掩藏了脸上的恨意。
    李商此举就像是一出笑话,军中之人仍旧各做各的,皆像沐语安一般无视了李商,但越是这样,李商越觉得心中憋了一股火。
    另一边,宓葳蕤已被赵刚带到了军帐外。
    进入军帐后,赵刚便解开了蒙住他眼睛的黑布。
    军帐内的光线并不刺眼,但宓葳蕤仍下意识眯了眯眼,待适应后才看清坐在首位的沐语安。比之秦越的粗犷不羁,眼前这位颇有儒将之风,如此品貌,被称作玉面将军绝对可谓名副其实。
    两人都在相互打量。
    沐语安对宓葳蕤的大名早有耳闻。
    不过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见到本人,沐语安仍有些吃惊,以宓葳蕤的年纪与气势,竟能在他的审视下这般镇定自若,甚至让他产生一种被对方看破的荒唐感。
    沐语安摇摇头心中失笑,是以并未注意到宓葳蕤盯着他的肩头目光轻闪。
    让国师受惊了。沐语安抬手,命人取来椅子。
    冠冕堂皇的话将军就不必多说了。宓葳蕤坐下后,直截了当道,若真怕吓到我,不如将我放回阳池。
    沐语安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宓葳蕤是单纯不知事,还是在开玩笑。对上那张过分平静的面容后,沐语安清楚,答案显然是后者。
    他收起笑意,正色道:国师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胆色。
    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宓葳蕤动了动手指,随后莫名笑了下,自大夏调兵以来,已有月余,若真想开战,何必等到现在,而以我的身份,若是在这丢了性命,必然会引起战事。
    这么简单的道理,将军想必比我更明白。
    沐语安坐直身子,沉默地看着宓葳蕤,似乎想看清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今日来,是想与将军谈一笔生意。宓葳蕤说着起身,在一旁护卫的赵刚上前欲挡,却被他轻轻推开。
    赵刚神情错愕,只觉身体难以挪动,犹如千斤压顶。
    几息间,宓葳蕤已走到近处,看到挡在沐语安身前,朝他怒吼却无法现形的黑猫灵体,伸出手在虚空中挼了下他的脑袋。
    沐语安看不懂宓葳蕤奇怪的举动,他垂手按上腰间的佩剑,国师这是何意?
    将军须知,若我真想取你性命,便不会等到现在了。
    宓葳蕤说着想再拍下黑猫的脑袋,却被敏锐地躲开,遂看向沐语安,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要与将军密谈,将军以为如何?
    帐中安静了许久。
    沐语安与宓葳蕤视线几度交锋,最终沉声开口:你们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联动终于来了!
    若想提前了解安安与黑猫的故事,小可爱可移步《甜蜜取向番外》这个免费短篇~
    不看也不影响,接下来的章 节会交代清楚
    第135章 (修)
    就在宓葳蕤说服沐语安的同时, 夜九等人也匆忙返回了阳池。
    大军在城外驻扎,省了入城的麻烦, 但无一人为此感到轻松。行至辕门外,十几人取出证明身份的腰牌后得以入内。
    守营的士兵看了看日头觉得奇怪,口中嘟哝了句。一行人却不敢耽搁,直冲军帐而去。
    营内人迹寥寥,除了巡逻的卫兵,来往不见其他。
    夜九率先发现不妥,拉住一人, 问:可知秦将军与顺王人在何处?
    将军与王爷都去教场了。被拉住的卫兵有些兴奋, 还想再说, 却被夜九打断,多谢。
    没能侃大山,那卫兵郁闷地摸了摸脑袋。
    回头想热心地给夜九一行人指指路,结果一转身, 哪还能看到人影。
    教场杀声震天,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虎狼之师的力量。
    寻常人若是在此, 只怕会被吓得腿软。
    隔着老远,夜九便看到王爷正与人过招。那人身高九尺, 浑身肌肉虬结,站着犹如小山, 是秦越手下名叫胡成的勇士。
    两人体型悬殊, 喻苏与胡成一比更显瘦弱,但一招一式丝毫不落下风。
    秦越同张杨二人站在一旁, 眼中满是欣慰。
    倒是没想到殿下竟有这样的好身手。张将军感叹,杨兄,若是你与殿下过招, 可有胜算?
    此时上场,勉强能打个平手。杨将军实言道。
    要知道在此之前,喻苏已打趴了三人,胡成是第四个。那三人虽不如胡成力能扛鼎,却也是秦越麾下里的好手。
    随着胡成发出一声怒吼,围在教场周围的众人目不转睛。
    只见胡成挥出右臂,若是被这一拳砸到,不死也要断几根骨头。然而喻苏脚步未动,面色不改,只上身飞快后避,拳风从正面扫过带起鬓角的发丝,喻苏以掌泄力,直接将胡成摔翻在地。
    嘭地一声,地面扬起尘土。
    寂静过后,教场爆发出剧烈的喊声。
    都是靠军功吃饭的汉子,想在军中立足,没什么比用实力说话更快的方式。
    今日教场相搏,喻苏成功抹消了不少人心中的不忿,他这个监军的位置也算是彻底坐稳了。
    喻苏用袖子擦去额头的汗,这动作带了几分不羁的味道,看得军汉们羡慕得很。城中不少小娘子就喜欢顺王这样文质彬彬的,奈何他们没有这样的好相貌。
    这些军汉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皆因阳池民风开放,男女间表达爱意的方式更是大胆。
    遇到合眼的郎君,虽不至于当街阻拦,但私下里却会派人去打听一番。若是没有婚配且门第相当,指不定就会寻了媒人主动去说合。
    昨日喻苏和宓葳蕤打马进城,好在两人戴着幂篱,不然只怕会引来好一阵轰动。
    喻苏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胡成,期间身形未动,足见下盘之稳。
    起身后,胡成还有些懵,却仍没忘表达对喻苏的佩服。
    喻苏难得笑了下。
    只是这笑意还不待挂上眼角,便看到站在比武台边的夜九。视线挪动,宓葳蕤并不在人群中。喻苏猛地握拳,飞快走过去,国师呢?
    殿下,此处不便。夜九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秦越走过来,看到夜九也意识到不对,压低声音,去军帐中再说。
    张兄杨兄,我与监军有事相商,今日练兵便拜托二位了。秦越朝着张杨二人说道,后者点点头,示意并无问题。
    夜九也借着需给京中送信,宫中近卫支开。
    留下的五名暗卫,在外人看是惠仁帝亲信,实则皆为喻苏的人。
    秦越吩咐亲兵在外守着,示意喻苏稍安勿躁,接着厉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属下失职。采药途中偶遇大夏探子,敌众我寡,没能看顾到国师,让人钻了空子。夜九见喻苏神色愈来愈冷,心中愧疚更甚,本想上前夺人,却被国师制止。
    属下见国师神色似有所打算,迟疑间,大夏探子已迅速撤离。
    听完夜九的话,喻苏多少清楚了宓葳蕤的打算。
    他咬住牙槽,气宓葳蕤先斩后奏,又止不住的担心。早知道会出这种事,就不该将查到的东西对宓葳蕤和盘托出。
    阿娆。秦越安慰道,大夏集结大军已久,却始终并未发兵,可见有所顾忌,是以国师被擒尚有转圜的余地。
    三哥,我知晓。喻苏揉着山根,心中疲惫,你将当时的情况细细说来。
    夜九应是,将事情始末道来。
    喻苏边听边思忖。
    有些事未定,此时还不宜说与秦越,喻苏心知应当相信宓葳蕤的判断,但那到底是敌营。
    今日跟去的还有宫中近卫,此事定然瞒不住京城。秦越开口。
    八百里加急再快也要五日,一来一回,十日的功夫,足够了。喻苏语气十分笃定,像是同样在劝服自己放下忧虑,三哥不必担心,国师此举并非莽撞,定是能顺利脱困,才会如此行事。
    那便好。秦越不再多问,国师被擒,等同于宣战,不论打不打,都需表明态度。
    三哥所言甚是。喻苏强迫自己静下心神。
    秦越看出他的焦躁,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拍了拍喻苏的肩。
    得知国师被擒,军中气氛陡然紧绷,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还未接到塘报,一场阴谋也悄然开始酝酿。
    宓葳蕤不在,每日为惠仁帝针灸的事情便落在了朱济善头上。
    许是之前下了大力,又有朱济善每日精心照料,宓葳蕤离开后,惠仁帝的身体维持的不错,也并未出现大碍。
    又一次针灸后,惠仁帝舒畅地起身,紧接着就听到柳四喜来报,说贤王殿下等候在外。
    近来,贤王打着尽孝的旗号频繁入宫,有时是变着话给惠仁帝逗趣儿,有时是寻上些稀奇的宝贝敬献给惠仁帝。
    贤王此举让群臣不解,却又寻不到错处,是以只能静观其变。
    唯有知晓皇上将要命不久矣的朱济善猜测,贤王是不是从哪得知了惠仁帝的身体状况。
    事实证明,朱济善并未料错。
    此前德妃打算让贤王揽下监军之事,却不想翠珠从青云阁的药师口中得知皇上已油尽灯枯。
    单单几句话,并不能让德妃信服,靠着埋在宫中所剩不多得钉子几番求证,才终于确定翠珠听到的消息并未作假。
    皇上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
    此时若是离宫,有个万一,岂不是失了先机。
    德妃算盘打得极好,却不知自己已经一脚踩进了圈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个错字!
    第136章
    惠平九年, 夏初。
    伽邑命使者与大夏送去书信,令其交出国师, 大夏虽未斩来使,却当场撕毁信件。
    自此,阳池出兵。
    两国于朔北几次交战,战况焦灼不下。宓葳蕤并未被拉倒城头,而是在后方由专人看守。
    又一波不疼不痒的进攻防守后,双方再次鸣金收兵。
    夜色降临。
    大军驻扎处燃起篝火。
    伙夫架锅造饭,不多会儿营中便飘起饭香, 沐语安走过来, 期间有兵卒站起身想要行礼, 被他抬手按住,不必。
    可能用饭了?
    伙夫捞起两个碗,盛满后递给沐语安,将军请。
    嗯, 多谢。无关军务,平素里沐语安并不自恃身份, 诸位也赶紧用饭吧。
    将军,今日不如由卑职去送饭。一人主动请缨, 引得周围众人看过来。
    这几日皆是沐语安亲自给宓葳蕤送饭,若哪次不是, 宓葳蕤是动都不会动一下。不少人早就心中愤愤, 不过一个俘虏,还这般拿乔, 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然而沐语安却摇摇头。
    伽邑国国师疑心甚重,还是我去得好。沐语安按住说话之人的肩,我知晓你是好意, 但此人身份不同,不能轻易取其性命。若是出了岔子,敌军便没了后顾之忧,且伽邑有秦行之,兵力也不比大夏弱。拿捏住他,还能让对方心生顾虑,不敢轻易攻城。
    众人恍然大悟,就连素来喜欢与沐语安唱反调的李商都未出言反驳,当初他出口让人擒住宓葳蕤便是为此。
    一番解释后,众人不再愤愤不平,显然这个说法成功说服了他们。
    沐语安将他与宓葳蕤达成交易之事掩饰的很好,唯有派去送信的亲兵知道,待抓出军中细作,便是交易结束之时。
    棉布帘被掀开,站在帐内的宓葳蕤侧身看去,没瞧见守在沐语安身边的黑猫,他有些意外地挑眉。
    今日的晚膳。沐语安语气疏离,注意到宓葳蕤的目光后不禁皱眉,又是这种琢磨不透的视线
    劳烦将军了。对沐语安仍带着审视的目光,宓葳蕤只做不知。
    如今两人看似达成交易,可他的身份到底是俘虏,为防万一,是以手中仍捏着底牌。
    一碗饭下肚,宓葳蕤很是文雅地用粗茶漱口,细作一事,将军可有眉目?
    沐语安抬起头,嘴巴动了动,不出两日,到时我会将许家通敌的证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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