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 作者:炸牛奶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56)
    还有喻苏,这药本该是德妃使计用在他身上的。
    是她小看唐文芯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了。
    当初入宫,那贱.人就惯会在惠仁帝面前装模作样,死了留下的贱.种也是个不安分的,被打发到白露山还能重回宫中,回宫后做出一副可怜样,竟让她也失了警惕。
    如今更是逼她不得不与德妃相争。
    好,真是好极!
    德妃她不会放过,但喻苏那个贱.种也别想好过。
    *
    守在永华宫中的德妃无端打了个寒颤,她借着喝茶的动作,看向举止从容,似是毫不知晓自己避过一劫的喻苏。
    当然,表面看确是如此,但德妃心里也清楚,中计的人,从喻苏变成喻轩绝不只是巧合。
    可惜惠仁帝病发的突然,让她暂且脱不开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早在她设计喻苏之初,为防万一便叮嘱过,不管事成与否定要不留把柄。
    想寻到人证来拿捏她,绝无可能。
    不过即便如此,德妃仍不敢彻底松懈。
    要知道此计在喻苏身上未成,却让喻轩着了道。虽说解决喻轩与其背后的靠山许家是必然之事,但德妃原本并未打算这么早便与许清雅对上,不过如今这个想法显然已不可能了。
    思索间,宓葳蕤与一众太医从卧房走出。
    众人起身,作为长子的贤王更是急切上前,国师,父皇的病情如何?且不论喻晨心中如何作想,这番焦心的模样,却是无可指摘的。
    宓葳蕤并未着急答话。
    惠仁帝病得如何,他早有思量。
    若是实言,只怕朝中定要大乱,是以开口便换了一番说辞:皇上无碍,不过最快也得明日才能转醒。此次皇上需得静养多日,是以诸位不必守在此处。
    德妃拍了拍胸口,双手合十,口中默念:那便好,那便好。
    喻晨听罢,也放松了神情。
    但有人不见惠仁帝醒来,仍心存忧虑,朱院使,太医院作何诊断?
    事关国祚,朱济善也知晓轻重,本官知晓诸位大人忧心皇上龙体,但皇上确无大碍。
    太医院院使与国师说法一致,便是心存疑虑,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众人散去,喻晨还想留下以显孝心,却被宓葳蕤直接出言阻止,最后,唯有宓葳蕤与朱济善留在了永华宫。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狂魔就是我,已补全
    第128章 (已补全)
    方才可是你用丹药稳住了皇上的脉象。等宓葳蕤收针, 朱济善才开口道。
    宓葳蕤点点头,默认了朱济善的话。
    虽然知晓惠仁帝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得到肯定的答案,朱济善仍不免唏嘘,尽心调养都不见得能有起色,今日又气急攻心
    见朱济善欲言又止,宓葳蕤说道:前辈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朱济善迟疑地看了看窗外,视线又转回床榻上的惠仁帝, 宓葳蕤明白他是在担心隔墙有耳。
    无妨, 前辈放心。宓葳蕤语气如常。
    他早已用灵气探查了大殿四周, 伺候的宫人离得近却无内力,至于暗卫虽藏在暗处,但永华宫到底是帝王居所,是以隔了一段距离。
    且为防万一, 他还用灵气罩住了整间卧房,灵气不散, 外人便无从探听。
    朱济善犹豫片刻,才压低声音询问道:以你推断, 皇上的龙体还能撑多少时日?
    平常用药,至多还有半年。宓葳蕤说完, 啪嗒一声, 合上药箱。
    朱济善跟着心头一颤,随即捕捉到宓葳蕤话中的信息, 平常用药?
    嗯。宓葳蕤微微颔首。
    照你的意思,还有他法?
    朱济善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地看向宓葳蕤。
    若是能寻到瑶仙草, 制出回阳丹,许是还能再拖个一年半载。朱济善的眼睛随着宓葳蕤的话越睁越大,何处可以寻到你口中的瑶仙草?
    照师父留下的手记,此物生在大夏与伽邑相交处的雪山,终年不见天日,又经霜雪侵蚀,极为难得。采摘时需用灵气护住根茎,否则药性尽失。
    宓葳蕤并非信口胡言,窦章留下的手记中,确有瑶仙草和回阳丹的记载。
    据描述,这两者有点像长洲山中的寒雪草和续命丹。
    是以对宓葳蕤来讲,炼出丹药并非难事,难的是伽邑国的瑶仙草可不像寒雪草在长洲山那样随处可见。
    朱济善也意识到宓葳蕤口中的瑶仙草恐怕难寻,尤其听到采摘时还需灵气,光这一点,便断绝了派人搜寻的可能。
    若是让你去寻,能有几分把握?
    前辈,此事我也无法作保,只能说如若有,我便定能寻到。宓葳蕤实话说。
    朱济善忖度道:此事容我考虑一番。
    宓葳蕤以沉默作答。
    前辈所为,是在尽人事听天命,但他却不知,惠仁帝如今气数已尽。
    即便那雪山中真有瑶仙草,能炼制出回阳丹,这份不凡之物也并非属于惠仁帝的一线生机。
    *
    次日。
    如宓葳蕤所言,惠仁帝于晨间悠悠转醒。
    守在榻边的李忠和柳四喜,一面扶起惠仁帝喂药,一面派人去偏殿请国师于朱院使过来。
    喝了药后,惠仁帝渐渐缓过神。
    回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惠仁帝心中怒气又起,柳四喜和李忠赶忙跪下请他保重龙体。
    林才人怎么处置了?惠仁帝厉声质问,柳四喜赶忙回道,德妃娘娘先将人扔去了冷宫。
    惠仁帝神情阴沉,开口便取了林才人性命。
    林才人立身不正,惑乱宫闱,赐白绫,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宓葳蕤与朱济善走进屋时,正听到这番话,两人沉默对视一瞬,而后走上前给惠仁帝行礼。
    两位爱卿请起。
    事情已然发生。
    比起昨夜,惠仁帝今日怒气再盛,也没失了神智。
    皇上,气大伤身。朱济善劝。
    爱卿好意,朕心领了。惠仁帝说着将腕子放到朱济善取出的脉枕上。
    卧房暂时安静了下来。
    朱济善让惠仁帝换左右手,连续把了三次,才开口道:气急攻心之症。虽无大碍,但此番多少伤到了内里。
    惠仁帝一时间面沉如水,爱卿的意思?
    皇上今后若是注意保养,并不影响寿数,但房事需得彻底禁了。朱济善打算徐徐图之。
    可即便如此,惠仁帝仍气得摔了床上的玉枕。
    皇上息怒。
    朕如何能息怒!
    惠仁帝已然迁怒了替他诊脉的朱济善,抬脚便要踹去,宓葳蕤赶忙上前,用巧劲将其拉开,同时开口道:皇上,臣有一法能让皇上恢复如初。
    什么?此话果然转移了惠仁帝的心神。
    若是能炼制出回阳丹,皇上便可恢复如初。宓葳蕤说着,按住生怕牵连他朱济善。
    回阳丹?惠仁帝问。
    正是。
    炼制此丹,国师都需要些什么,朕尽可寻来。惠仁帝的眼中带着一丝渴望。
    宓葳蕤一连说了三十几种极为难得的药材,惠仁帝做皇上这么多年,总归是有些见识的,只等宓葳蕤说出瑶仙草时,才皱起眉头。
    瑶仙草,这药朕从未听闻过。
    皇上无须担心,您只管找人准备前面的药材便好,剩下的一味瑶仙草,需得臣亲自去采摘才能保住药效。
    宓葳蕤将此前给朱济善说得话,挑拣着对惠仁帝又说了一遍。
    惠仁帝大喜,那国师今日便启程,如何?
    皇上莫急。惠仁帝这副急切的样子,在宓葳蕤看来,即可悲又可笑,皇上龙体未愈,臣不敢轻易离宫,再过些日子,等您身子大好,臣便打点行装。
    也是,也是。惠仁帝语气格外和顺。
    皇上,许妃跪在殿外求见。传话太监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明。
    有了宓葳蕤所说的回阳丹,惠仁帝这会儿情绪稳定了不少,听到许清雅求见,也只是怒哼一声,若是来给端王求情,便让她滚回长乐宫去。
    得了话,传话太监起身而出,过了一会儿又进来道:许妃说她有要事相告,若是皇上不见她,她便一直跪在永华宫外。
    惠仁帝略微思索了下,看了看仍在室内的宓葳蕤等人。
    你们先退下吧。
    等人退出去,惠仁帝又对传话太监道:让许妃进来。
    跪在殿外的许清雅见传话太监又走出来,追问:皇上可允了?
    娘娘请。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请小可爱们刷新!
    第129章
    许清雅提起衣裙, 酝酿了下情绪,含泪走进殿内。
    收敛了气焰的她到底是惠仁帝宠爱多年的妃子, 对于如何能让惠仁帝不心生厌烦,自有一套法子。
    皇上,您要为轩儿做主啊!许清雅哑着声,语带哭腔。
    这一声将惠仁帝的视线拉了过去,他这才发现许清雅算不上蓬头垢面,却也发鬓凌乱,眼眶红肿, 身着的衣衫竟还是昨夜宫宴上的那套, 憔悴的面容像是被雨打残的花, 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有话便讲,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惠仁帝不轻不重地斥了句。
    许清雅见此,心知有戏,连忙道:皇上, 有人想治我们母子于死地。她故意未先提昨夜之事,免得一来就让惠仁帝心中膈应。
    你居于妃位, 端王又是皇子,何来此言。惠仁帝嘴上这么说, 却丝毫没有阻止许清雅的意思。
    他会处置林才人,却不会轻易动喻轩。
    此举并非出于父子之情, 或是对喻轩仍有所偏爱, 而是惠仁帝心中清楚,喻轩多半是遭人陷害。
    私.通之事, 可大可小。
    若能瞒住暗中处理了,自然是小,但昨夜之事, 喻轩被抓了个现行不说,还被文武百官看了笑话,这便是大。
    惠仁帝便是不想处置喻轩,为保纲常伦理,也得表明态度。
    不过罚得轻还是罚得重,这其中还有周旋的余地。
    昨夜之事,臣妾自觉教子无方,恨不得以死谢罪。本打算寻医士解了轩儿体内的迷药,便压着他与臣妾一道跪在永华宫外,谁知不等医士来,宫中的太监给轩儿更换衣物时,便发现了此物。
    许清雅拿出装在袖中的一方帕子,惠仁帝不甚明白地接过。
    皇上有所不知,这帕子用的布料,乃是南林去年新织出的贡品暖香雪,宫中也就臣妾与德妃姐姐一人得了五尺。德妃姐姐那里臣妾不知,可臣妾得了料子,却是立马让造办处的人全都拿去裁了新衣。
    臣妾本想着,或许是裁衣时被人钻了空子。
    可除此之外,这料子上熏得香料,却是德妃姐姐惯用的松间梅里。
    臣妾别的不知,却始终记得这香当初被皇上赏给德妃姐姐时,臣妾着实羡慕了许久。自此之后,这香便是德妃姐姐特有的,别宫妃子想用也无从寻得。
    惠仁帝面色晦暗不明,你的意思,此事与德妃有关。
    臣妾不知。许清雅看着惠仁帝,并未着急将德妃一棒子打死,而是紧咬着牙,强忍愤怒,只求皇上查明真相,还轩儿一个清白。
    喻轩被药坏了身子,许清雅确实哭得心中悲苦。
    怎得又哭了。惠仁帝很少见许清雅这么不顾及形象,如此一来,倒觉得怕是真受了委屈,朕又没说不查。
    他抬抬手,让许清雅起身过来。
    许清雅不知是没明白,还是真的难以自已,跪着靠近惠仁帝的床榻,扯着锦被仰头看向惠仁帝,皇上,不是。许清雅已哭得呜咽,昨夜医士来看,说轩儿,说他
    惠仁帝从许清雅的脸上看出了几分难以启齿,催问:轩儿到底怎么了?
    医士说,轩儿被下了猛药,今后,恐子嗣艰难。说到最后,许清雅已是一字一字往外挤。
    也是阴差阳错,朱济善方才才叮嘱惠仁帝禁房事,他便听到许清雅说喻轩子嗣艰难。
    如此一来,竟奇异地让惠仁帝对喻轩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惠仁帝古怪着神色,任由许清雅继续说。
    臣妾不敢对您有所隐瞒,但此前皇上答应臣妾,要为轩儿择一位贵女做正妃。如今,臣妾只请皇上收回成命。许清雅声音空洞,似乎下一刻便会力竭。
    惠仁帝对上她绝望悲痛的双眼,内心深受震动,爱妃放心,朕定会查明真相,还轩儿清白。
    许清雅这招以退为进,属实扭转了惠仁帝的想法。
    且主动透露喻轩今后子嗣艰难,虽舍了脸面,却也让惠仁帝不再迁怒喻轩,甚至心生怜悯。
    至于惠仁帝知道后,这消息会不会传出去,许清雅一点都不担心。不说其他,光凭惠仁帝爱惜名声这一点,此事便不可能由他口中说出去。
    谢皇上。指尖刺破掌心,剧烈的痛意让许清雅无比清醒,臣妾还有一事求皇上。
    你说。惠仁帝果然宽容了不少。
    可否请国师为轩儿诊治,若是再无法,臣妾便死心了。许清雅的要求并不过分,惠仁帝想了想,开口应了,过几日,朕便让国师去端王府。
    许清雅跪下,又行了一个大礼。
    得知惠仁帝醒来,赶到永华宫德妃到底是晚了一步。
    许清雅离开后,惠仁帝便遣了暗卫去查实她所言,德妃求见,惠仁帝直接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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