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 作者:朝邶
    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朝邶(194)
    闫娇娇掐着掌心别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你。宋袭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肯定闫娇娇不会向他透露,她的态度太坚决了。
    果然,闫娇娇拒绝再回答,并且下了逐客令。
    爱说不说,宋袭也不强求,只是离开时叮嘱小佳如果遇到危险就叫人。
    回到楼下,庞郝还在睡,蒋夙斜靠在床头刷手机。
    宋袭爬上床,双膝压在被子上,对蒋夙说:马兴国可能出事了。失联只是他出事的先兆。
    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黄毛被小鬼缠上,闫娇娇也撞了鬼,欺负过女生的三人接连惨死,下一个一定是马兴国。
    蒋夙抻了个懒腰,手放下时故意落在宋袭背上,他掌心往腰侧一捞,顺势将人按进怀里。
    宋袭被按住动弹不得,像只脱水的鱼一样挣扎两下便不动了。
    蒋夙声音含糊:让我抱抱,醒会儿觉。
    宋袭用力嗅了嗅青年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过了十几分钟,蒋夙下了床,进卫生间简单洗漱。
    庞郝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有气无力道:现在出发?
    嗯。宋袭心疼蒋夙起得早没有催他,轮到庞郝就是另一种态度,你快点。
    庞郝:
    马兴国住的地方,距离宋袭他们目前的住所有三条街。打听到详细地址后,几个人便骑上自行车飞快前往。
    进了小区没走多久,就看见马兴国所在单元楼前挤了不少人。
    这些嘴里七嘴八舌,仔细一听,都在说马兴国的事。
    宋袭刚要挤上去,就听背后传来一声吆喝:前面的让一让,让一让,开锁匠来了。
    开锁匠挎着一个大大的工具箱,侧身从人群中挤上二楼。他放下箱子,单膝跪地,取出工具开始开锁。
    宋袭在人群中找到一名保安,给庞郝使了个眼色。庞郝很上道的递上烟,替保安点上。
    保安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眯着眼睛问扫视一圈三人,你们也是来找马兴国的?
    宋袭点点头:我们是进城务工的,多亏了马哥才找到落脚的地方,今天特意来向他道谢的。说着朝楼上看了一眼,大哥,马哥他到底怎么了,大家为什么都围在这里?
    保安用力吸了口烟,我估摸这人啊,已经死了。
    第一百九十章 我每天都在捡垃圾19
    开锁匠是熟练工,很快就打开了门锁。
    大家围在外面探头探脑,就是不敢进去。客厅里空无一人,乱七八糟,房间门紧闭着,不知道人是不是在里面。
    宋袭一把拉住想走的保安,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嗨呀,我就是猜的。保安道,这门不是开了么,人是死是活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宋袭紧跟上去,不放弃地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保安站在高两级台阶上看他,的确有。他眯了迷眼睛,昨天夜里,我看到马兴国在家里跑来跑去,然后他就站在玻璃前倒了下去。我当时正好在巡夜,上去敲了门,结果他居然亲自来打开了门。
    宋袭:说明他没事。
    的确,当时的他看上去很正常。保安说,可是今早我再去敲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敲不开。这都几点了,咱们楼道里闹哄哄的围了这么多人,他不可能听不见。
    宋袭不再说话,跟在保安身后挤进了马兴国的家。
    他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径直走向卧房。保安正想伸手拦住,身旁又经过两人,都是青年的带来的朋友。
    他急躁道:你们不能这么乱闯进去。
    宋袭在他的阻止声中推开卧室门,卧室内乌烟瘴气,有股很重纸张焚烧过的痕迹,地板上躺着一小堆还没烧尽的纸钱。
    而马兴国正双膝并拢跪在纸钱灰上,不停地磕头。
    他嘴里说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宋袭停在不远处,蹙眉喊了一声马兴国的名字,马兴国仿若未闻,仍旧不停地磕头请求。他身上没穿衣服,只下半身穿了一条睡觉的短裤。
    大大小小的牙印布满了他的皮肤,有些渗出微少血液,有些只是轻轻咬出印记。
    相比起来,他额头的伤更为严重,他本人却不知疼痛,脑袋撞得哐哐响。
    蒋夙走过去,掐着马兴国的肩膀把人提起来,你看见谁了,你在向谁恳求?
    马兴国怔忪地抬起头,翕动的嘴唇忽然止住,和蒋夙对视了有半分钟,他清醒过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惊惧。
    他搓着身上的牙印,一声声地重复:报应来了,真的有报应
    不知为什么,宋袭一下子想起从殡葬店厕所门缝中看见的那张脸。那张脸和他们后来遇见的女生差别巨大,根本不像同一人。
    假设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女生口中所说的谢谢他,会不会指的就是那张融化脸?
    如果融化脸负责给予报应,那么女生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宋袭的思维卡住,脑海突然空白了。
    马兴国继续发疯:他来了,他们找上我了,他来了,他们找上我了我要跑,我得跑
    他开始用力挣扎,奈何挣扎不开。
    他怔怔地盯着蒋夙的脸看了会儿,突然跪下开始磕头,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
    蒋夙松开手,马兴国立刻像没骨头似的,全身趴伏在地上,嘴里重复相同的话。
    宋袭:他现在这样我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蒋夙抱着手臂轻笑,我更好奇他为什么没死。
    是啊,马兴国的反应显然是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他称对方为报应。按照黑皮三人的遭遇,马兴国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大家说话的声音不大,被马兴国听见了。
    他仰起头,呆滞的望着蒋夙,又看了看宋袭,突然弹跳起来,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恳求道:你们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一起住,他今晚上还会来的,他们会来杀了我!
    一会儿是他,一会儿是他们,宋袭对马兴国的遭遇越来越感兴趣。
    他回望着蒋夙,征询他的意见。
    蒋夙:听你的。
    庞郝虽然心里害怕,但总觉得跟着宋袭和蒋夙最保险,也同意留下来。
    围在大门外的人看足了戏,兴趣怏怏的走了,只有保安还等在客厅里。他冲宋袭无力笑了笑,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袭:万幸人没事。
    没事就好。保安瞥了马兴国一眼,叮嘱道,他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助,
    可以随时叫我,我一整天都在。
    宋袭点头,好。
    送保安出了门,一回头就看见马兴国要往外走。
    坐在沙发上的蒋夙挑了下眉,站起来,要出门?
    马兴国应了一声,有人在家,他胆子大了很多。为了遮住身上的牙印,特意穿着长袖衬衣和灰色长裤,连脖子也用丝巾缠绕起来。
    我感觉很不舒服,必须去趟医院。马兴国说话间,手已经握住门把拧开。
    宋袭不容置喙地跟上,我们陪你一起。
    马兴国的脸色微变,略作犹豫就答应了。
    医院里没有多少人进出,马兴国一到就顺利挂上号,去了急诊科。
    急诊科的医生给他检查了下身上的伤口,没查出所以然,他伸手碰了碰牙印,疼吗?
    不疼。马兴国说,而且非常痒,可我不敢抓。
    宋袭盯着他的脸看,表情虽然淡定,可是他的额角一直在抽搐,显然一直忍着疼痛。
    医生检查一番后得出结论:没什么事,回去按时用碘伏消毒就行。
    可是我真的很痒!马兴国激动起身,捏着拳头瞪着医生,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我身上这么多印子,你居然跟我说没事?!
    医生沉默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马兴国以为他不信,直接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那些牙印比宋袭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更红了,印记似乎也更深了。
    在动庞郝惊慌地指着马兴国。
    宋袭眯眼仔细看,马兴国身上的牙印像是在模仿咬合,上下牙印极其缓慢地张开,闭合,张开,闭合
    这就是他感到疼痛和痒的原因吧。
    马兴国头皮发麻,第一时间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那些牙印安安静静的,根本没动。
    他气急败坏道:你他妈瞎说什么!
    庞郝:我真的看见了
    马兴国挥起拳头想揍人,被蒋夙一把拦下。
    蒋夙捏着他的手腕,视线在他肩颈上的牙印溜了一圈,眉峰微皱,眼神嫌弃。
    他丢开那只手,用纸巾重点擦拭指腹。
    马兴国被激怒,跳脚就朝蒋夙扑去。蒋夙侧身避开,转身扣住他的肩膀和胳膊,把人压在了墙壁上。
    医生对这一切像是见怪不怪,他淡淡的指着门口说:要打出医院去打。
    马兴国被胳膊上的疼痛骇住,怕了蒋夙,老老实实求饶两句。待蒋夙一松手,他就疾步离开了办公室。
    他揉着肩膀狠狠剜了蒋夙一眼,又重新去挂了号,另找医生替自己查看伤口。
    得到的结果和解决办法都一样,回家擦碘伏。
    马兴国坐在医院的长凳上,脑袋垂得很低。他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太阳,天不知何时阴了,阳光躲进云层后。
    这意味着,今天的夜晚可能会来得早一些。
    回家。马兴国急匆匆跑出医院大厅,必须马上回家。
    他奔跑的速度太快了,宋袭险些追不上,相比之下,蒋夙步伐平稳,速度统一,脸不红气不喘,体力和耐力都大大超过他。
    宋袭羡慕又嫉妒,视线却忍不住从蒋夙发力的大腿一路往上,停在了他的腹肌部位。
    随着奔跑,腹部的肌肉在衣服下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宋袭捏在拳头里的手指微微一动,想摸。
    前方的马兴国站在十字路口,陷入慌乱,他的脑子里像是有一根手指在搅动,让他思维混乱,居然一下子分不清哪里是往家去的方向。
    蒋夙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看向一旁的草丛,有黑色的东西从树叶枝丫间一闪而过。
    他两步跨过去,拨开矮树丛,只发现一些垃圾碎片。
    马兴国最终选了往右拐,可是越往前跑,他的表情就越迷茫,越惊慌。
    因为他发现,这条路对他来说十分陌生。街道,街景,行人,商店所有的一切显得冷漠而疏远,让他感觉自己仿佛不该属于这里。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累了,天也比之前更暗。
    不能再跑了,他根本看不到家在哪里,再这么跑下去天就黑了。马兴国直接拐进了旁边的酒吧。
    酒吧顾客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在碰杯喝酒。
    宋袭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压印。蒋夙也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脸色绷紧,戒备很高。
    宋袭悄声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蒋夙抬头看了一圈四周,声音低沉:这里面有东西。
    庞郝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神经粗,没发现什么,一心想着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他坐在高脚凳上,手指轻叩吧台,立刻就有调酒师从酒架后的小门内出来,礼貌询问需要什么。
    庞郝不敢喝酒,怕误事,点了三杯柠檬水。
    酒保说:抱歉先生,没有柠檬水,只有冰水。
    庞郝挥挥手:那就冰水好了。他从高脚凳上下来,垫着脚巡视一通,并没有发现马兴国。
    正好冰水上来了,他取过两杯递给宋袭和蒋夙,他人呢?
    在那儿。宋袭指向斜右方。
    黑乎乎的卡座角落里,竟然真的缩着一个人。
    喧闹的音乐让马兴国获得一丝心安,他的神色放松些许,却不敢放低警戒,始终用眼睛不停地扫视周围。
    音乐突然停止,吧台上响起铛铛声,是酒保在按铃。
    铃声渐渐高昂,又慢慢低落,随着震颤的尾音,酒吧了一下子涌入进来很多人。他们推搡着从宋袭面前经过,挡住他的视线。
    故意的。
    宋袭脑海中骤然冒出这个想法,焦急地从凳子下来,四处张望。
    不见了宋袭喃喃出声,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拉扯。蒋夙的手不知何时攥住了他,想要带着他穿越人群。
    宋袭顺从地跟上,背后传来庞郝咋咋呼呼的叫喊,你们等等我!
    蒋夙像是知道马兴国去了哪里,带着宋袭推开一扇门,进了一条走廊。
    背后的门没了阻力,自动合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下一秒,一声惨叫响起。
    宋袭:是马兴国!
    两人开始朝声源处跑去,这条走廊突然变得很长,根本跑不到头,马兴国的惨叫却始终距离那么远。
    就好像,他和蒋夙一直在原地踏步。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每天都在捡垃圾20
    马兴国的惨叫声开始低落,暗示着他已经奄奄一息,徒劳挣扎。
    突然间,脚下的走廊起了变化。
    宋袭发现,走廊不再是铺着单调的暗红地毯,墙上的画风格变换,与之前截然不同。
    其实只要想一想就会发现,走廊之所以那么长,是因为他们遇见了鬼打墙。这个障眼法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他们意识到的瞬间解除。
    这也意味着,马兴国可能没救了。
    宋袭沿着声音一路追过去,停在一间储物室外。
    里面传出微弱的求救声。
    马兴国受伤很重,身上的每个牙印从中开口,上下齿印深刻见肉,不停地往外冒血珠。他全身上下都被废掉,细弱地侧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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