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道:“那二人是这城里的乞丐头子。我听醉花阁的一个龟公说,那王五和马八在前一段时间曾经住在醉花阁中还包了两位姑娘。”
    武账房撇嘴道:“怎么可能,两个乞丐还包姑娘?赖二,话说在头里,你他娘的要是敢骗我,别怪我不给你钱!”武账房为人最是小气,刚才他被赖二抬价抬到一百两比在他身上生挖肉还疼!
    赖二道:“哼哼,这事可就和那位刘宁刘管事有关了。那龟公说醉花阁的包房就是刘管事给他们二人包的。一日他听王五和马八醉酒言语者才知道,原来刘知府要找这乞丐截一个小男孩。”
    武账房心中一个激灵:这事还是可能的,刘知府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爱好,别人不知道,作为刘知府的府里人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赖二接着道:“那两个乞丐在中元节的时候办了杂耍戏班,将那小男孩抓了送到知府衙门。后来不知怎的,这事被一个路过的京中大官知道了,直接抓了刘知府抄了知府衙门。据说啊,刘知府现在在总兵府呆着呐,知府衙门现在坐镇的是两位从敏城调来的官员。”
    武账房一听,心头一凉:刘和谐进了总兵府,那肯定不是祁志远抓的他啊。这么说是祁志远也被抓了?幸好啊,他刚才想去总兵府打听一下,但见门口把守士兵太多,便没敢进去。
    武账房抓住赖二袖子,紧张问道:“那,那刘宁呢?”
    赖二拿开他手道:“您别着急啊,我接下来便说了。刘宁这老小子真是点儿正,那日抄知府衙门的时候,他正好去醉香楼找那两个乞丐逃过一劫。我听那龟公说,刘宁第二日和那两个乞丐退了房鬼鬼祟祟的就走了,结果那一天城中的乞丐就少了大半,你说刘宁去哪了?”
    说完,赖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地喝着。武账房这时由满腹凉意转为怒意翻腾:好你个刘宁,咱们一起从京都来,你居然跑的时候不带着我?不用说你老小子肯定是跑回京都刘府了!
    赖二碰了碰武账房道:“哎,老武兑现银子了。”
    武账房正在生气,想到又得给这痞子赖二讹上一百两银子,心上更是痛上加痛!他胖乎乎的肉脸上一对眯眯眼转了转,心道:他娘的,杀了这个地痞好跑路!想打这儿,他脸上堆满假笑道:“赖兄弟辛苦了,我这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不如你和我去我家取吧。”
    赖二本来怕这死抠门赖账,听他说要去他家取钱,心想:管去哪里,能让你今天掏腰包就行!便干干脆脆的答应了他。
    二人出了茶楼,武账房左拐右拐,走的尽是些胡同巷子等偏僻之处。赖二开始还大咧咧的跟着他,想着这老小子可能是怕别人发现他,但后来越走越偏,武账房会住这儿?赖二死都不信,所以他住了脚拍拍前面武账房的肩膀道:“哎哎,老武你是要和我玩花样么?”
    武账房抬头看看四周很是僻静,决定就是这儿了。他转回身,手向怀中伸去,接着便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狞笑道:“赖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兄弟有难你居然想发财,你说你是不是不地道?”
    赖二见他这样也不害怕,往两只手“呸呸”吐了两口唾沫道:“好你个老王八蛋,幸好你赖爷早就想到你这铁公鸡他妈的没这么容易拔毛。想打架?好啊,你他娘的死了,老子正好要了你那一十五房小妾,让她们看看什么才叫真男人,省得她们此生白活,嘿嘿。”说着笑容越发猥琐起来。
    武账房本就有气,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他“啊”的一声大叫冲了上去。但这赖二常年街头打架,怎么也比武账房这个养尊处优的胖子强。所以虽然武账房手中有武器,但二人却打了个难解难分,正当二人疲惫之时,突然同时感觉后脖子一疼,接着便都晕了过去。
    敲晕他们二人的正是莫玮。莫玮和欧阳婉在茗香茶楼见他二人走了,随后便结了账,跟着他们二人到了这里。莫玮见这里是个僻静所在刚要动手敲晕他二人,谁料他二人一下子便扭打在一起,欧阳婉小声道:“阿玮哥哥,先让他们狗打狗,这样后来审问的时候他们二人才能更容易咬住对方。”
    莫玮听了觉得有理,这才放任他们二人扭打多时,最后看他二人无力,这才去敲晕了他们。欧阳婉从路边的土堆里找了四截儿短麻绳,和莫玮将二人手脚捆住。她翻出古月朗给她的信号弹,拔出塞子,只听得“砰砰砰”三声响,莫玮和欧阳婉二人便安心的等着他人来接应。
    果然,没过一会儿,赵宇王猛二人便领了些士兵赶到。莫玮指着地上横躺的两人道:“将他们送回总兵府。”王、赵二人领命,将赖、武二人分别横放于两匹马背上,好似驮大米一样驮着。莫玮和欧阳婉也没心思再逛,莫玮挑了匹马,和欧阳婉共乘一骑回到总兵府。莫玮、欧阳婉和众人一商量,马上审问这两人。
    当武账房和赖二分别被一大桶凉水泼醒的时候,两人嘴里都在嘟嘟囔囔的骂着对方是王八蛋找人身后下黑手。待他们发现他们两人都被五花大绑放到在地,武账房最先反应过来:完了,这是被京中来人给抓到了。
    他想到此,马上又闭上那双绿豆眼想要装作没醒,谁料这时赖二道:“姓武的,你他妈睁眼了,别以为你赖爷没看到!”
    武账房被赖二气的七窍生烟,心想:怎么老天就没让赖二这个狗杂碎出生就他妈是个哑巴?!还未待他细想,上面幽幽的传来一个清朗男声道:“怎么?武账房还不开尊眼么?”
    武账房一听,忙睁开绿豆大的一双眼向上望去,只见主位上端坐一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容英俊,他并未有甚表情,但一身肃杀之气凛然让人不可逼视。与他并排坐着一少年,则是另一番气度。他眉长入鬓,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和微微上翘的嘴角不言而笑,眼波流动间但见风流标致,一副不识人间愁滋味的富贵少爷模样。
    武账房之前十分鄙视刘和谐不爱美人爱少年的怪癖,但如今见了上面这少年一时居然觉得浑身皆酥,只觉得他的那些小妾全成了垃圾。武账房心痒不已,恨不得将他压在地上好好享用一番。
    坐上之人正是莫玮和欧阳婉,莫玮见赖二吓得根本不敢抬头看,武账房看了欧阳婉之后一副色眯眯的表情。莫玮气的不行,对旁边人道:“来人,将这姓武的推出去,挖下他的眼睛!”
    外面士兵应声而进,将武账房拖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凄厉惨叫自外面响起,赖二听见,浑身一软直接便晕倒在了地上。
    ☆、第六十章
    等武账房再被拖回来的时候,脸上蒙着一圈白布,里面隐隐的渗出血来,被士兵拖回来后“啪”的一声扔在地上。
    欧阳婉脸上也全是怒容,刚才要不是莫玮下令将武账房拖出去,她也定会让人将他打一顿,只是她不会挖人眼睛而已。
    莫玮见底下武账房躺在下面不断呻吟,他心中终于舒畅了些。他撇过头小声问欧阳婉:“阿璃,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他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会心软,欧阳婉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怕。
    欧阳婉小声道:“这种人就算不罪大恶极也是助纣为虐,这种处罚相对于那些被他们害过的那些百姓算是非常轻了。”
    欧阳婉看了一些赵宇他们收集的资料,里面刘和谐强抢人家儿子,增加百姓赋税等等罪责可谓罄竹难书。欧阳婉当日对祁志远心软,是因为祁志远当日对她们姐妹二人有恩,后来调查也没发现他做过什么欺男霸女之事,相反他一直都在暗中帮助那些被刘和谐欺负过的人。
    莫玮向旁边士兵使了一个眼色,那士兵提了一桶冷水“哗”的一声浇在赖二脸上。赖二一个激灵,醒了。
    莫玮冷冷道:“赖二,你说刘宁扮作乞丐逃走,可否是真的?”
    赖二这时神志刚刚清醒,他本来还浑浑噩噩的,冷不丁听到莫玮的声音那份迷糊马上就没了,他往旁边一瞥,看见旁边去了半条命的武账房,麻溜儿的爬起来“咚咚咚”地直磕响头,诚惶诚恐道:“真的,真的,小的不敢欺骗大人。”
    欧阳婉道:“你说刘宁和乞丐跑了,跑去哪里你可知道?”
    赖二知道刚才武账房就是看了这位小爷一眼,这才被挖了眼睛。赖二连看都不敢看欧阳婉一眼,以头杵地道:“这位大人,这个小人真不知道啊,小的只知道这些啊。”
    莫玮道:“你不知道,那他呢?”说着他眼睛瞟了一眼武账房。
    赖二道:“这武胖子绝对知道!淮城百姓谁不知道,他和刘宁就是刘知府的两条走狗。他们帮那狗官坏事做绝,小人,小人只是一个市井小民真的不知道刘宁会去哪啊?”
    莫玮谅他也不知道,他引赖二这么说不过是给旁边瞎了眼的武账房听,好让他无法抵赖。莫玮一个眼色,旁边士兵将赖二推了出去。
    莫玮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怎么?武账房还不能开口么?”
    武账房这时眼睛虽疼,心中却在盘算:这人是谁?什么来路?我能不能说?说了他会不会杀我,还是不说他会杀我?
    武账房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便打定主意:装晕,不管以后怎样,今天先逃过再说。
    过了一会儿,武账房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他心中暗喜:这是要把我放下去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他们不能杀我。正在武账房洋洋得意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身上一痛,他一个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着他嘴里便被喂了一个什么东西。
    待他反应过来后,已然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武账房颤抖着问道:“我,我……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一个语调毫无起伏的平静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是□□,十二个时辰不吃解药必死。”说话之人正是风一诺,他刚才收到莫玮的暗示要给这位武账房来一个下马威。
    武账房听言,颤抖着“啊~”了一声接着道:“我说,你们问我什么我都说,什么都说啊……”
    莫玮向站在武账房身前的风一诺使了个眼色,风一诺拿着金针便闪身到一旁。莫玮道:“我问你,你和刘宁是不是都是刘太傅派来的?”
    武账房道:“我和刘宁确实之前是在太傅府当差的,”武账房话未说完,莫玮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身子前倾,他真的害怕听到的是他想的那样。欧阳婉看出莫玮的紧张,她悄悄伸出手轻轻握住莫玮的一只手以示安慰。
    只听武账房接着道:“但我和刘宁并非刘大人手下的,我们是给刘老夫人办事的。”
    莫玮听了此言,身体微微放松,向后靠了靠。他反握住欧阳婉的手对武账房道:“那你们是听刘老夫人的命令行事?”
    武账房道:“不是,我们每次见这人她都用屏风遮住脸,但听得出是一个年轻姑娘,她一直安排我们这些人打着刘太傅的名义去各个地方讨好各地官员。十年前,她给了我和刘宁二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人名,她说这些都是她的远方亲戚,让我们从里面挑出一个即有些小聪明但目光短浅的做这淮城知府。我和刘宁调查了一圈最后就选中了刘和谐。”
    莫玮听闻这事或许真的和刘太傅无关,他心中长出一口气,接着问道:“那你和京都中的那位小姐怎么联系?”
    武账房道:“我和刘宁每轮着,每三个月进京都汇报一次。起初三年还和以前一样,但是七年前那位不知怎的便不露面了是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每次将我二人要汇报的事递上去,我们大概等个三五日,那位再写回信。”
    莫玮又问:“那祁志远是什么时候来的?”
    武账房道:“是五年前又一次刘宁从京都回来一起来的,说是那位找到了同盟,祁志远是同盟那边派来的。”
    这么说那位的同盟便是皇后了?可是究竟是何人能搭上皇后还不让人起疑心呢?皇后深居简出很少出自己寝殿,要是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频繁的出现在皇后那里,皇兄不可能不知道啊?莫玮想着想着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莫玮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武账房确实不知了便让人拖了他下去。莫玮对风一诺和王兰芝道:“师兄、兰芝我一会儿写两封信,你们二人明日便快马加鞭先回京都,一封送给我皇兄,一封给我父皇。”皇帝为人最是多疑,要是让他知道莫玮给太子写信却没给他写,他心中定有怀疑。二人点头称是,众人又议论一阵便散了各自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风一诺和王兰芝就和众人辞行,骑着快马飞奔回京了。莫玮和欧阳婉他们则是又耽误了些日子,和赵宇等将淮城的事安排好。赵宇和王猛调人押着刘和谐和武账房还有祁志远回京都,至于赖二就直接在淮城蹲了大牢。
    这边的事差不多了,到了快九月莫玮和欧阳婉一行人便离开了淮城准备回京都。
    这一日清晨,一行人上路,赵宇和王猛对众人依依分别。马车上,欧阳婉半靠在莫玮身上,莫玮则缓缓品着面前茶水,二人皆不语。
    这次从淮城出来,莫玮也不再掩饰自己身份,他将刘和谐和武账房放在一个车中,古月朗和他们一个车。刘和谐、武账房二人虽是一伙,但都胆小如鼠掀不起什么浪花来。祁志远则是和李汉、李子佩父子在一个车上,以李汉的武功对付祁志远也不成问题,况且还有一个伶俐异常的李子佩,莫玮很是放心。
    这样一来他们夫妻二人就单独一个车了。说也奇怪平日里莫玮总是嫌人多碍了他和欧阳婉的事,现在静了,他却因满腹心事不想说话。欧阳婉心中也是疑虑重重,她这几日将这些事重新串了串依旧很是疑惑:这位想当皇帝的女子到底是谁呢?
    马车这时已经驶出淮城,道路开始变得不那么平整。突然马车一颠,欧阳婉哎呀一声险些滚了下去,幸好莫玮眼疾手快,一捞将她捞了上来。莫玮抱着欧阳婉关心道:“你没事吧?”
    欧阳婉摇头道:“没事。”
    这时突然响起“轱辘辘”的声音,二人循声看去,见是放在桌子上的围棋子有一个蹦出了棋盒,滚了下来。欧阳婉看着那白棋子,眼睛突然一亮,对莫玮道:“阿玮哥哥,我觉得我心里有了一个怀疑的人。”
    莫玮道:“谁?”
    欧阳婉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个名字,莫玮浑身一僵,道:“会是她?”
    欧阳婉道:“我觉得差不多。”
    莫玮抱着她沉默,过了许久,莫玮长叹一声道:“这么多人里还真是她最符合这所有条件。”
    欧阳婉眨眨眼道:“要真是她你说皇上和太子会不会手下留情?”
    莫玮道:“父皇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至于皇兄……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婉抱住他脖子,歪头道:“那你呢?”
    莫玮道:“我对她无情,自然是无所谓了。”
    欧阳婉见他眉头紧皱,道:“别想了,这不过是我的一个相法,等回了京都,你和太子再商量才能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莫玮点头,随即用额头抵住欧阳婉额头笑道:“我的阿璃真是聪明细心呢,哎亏得你能想到她,要不我还以为是刘老夫人疯了呢。”
    欧阳婉笑道:“刚才要不是那颗小棋子我也想不出,恰好那是我想起刘和谐的那些画,这才明白的。”她叹了口气又道:“我又哪里是什么聪明呢,不过是心里记挂着这些事,所以才想到了而已,都是些心累的事啊。”
    ☆、第六十一章
    莫玮亲亲她额头道:“阿璃,辛苦了。”
    欧阳婉此时坐在莫玮大腿上,她伸手抱住莫玮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里,莫玮知她性子,见她不言语,也不多问,只是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情绪。
    许久,欧阳婉叹了口气,将脸从莫玮脖子上蹭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莫玮肩膀上,幽幽道:“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要是可能我更喜欢你我在山林中做一对乡野夫妇,无忧无虑的生活。”
    莫玮将欧阳婉抱得更紧了些,低语道:“你要是不喜欢,那等这事结束后我就和皇兄说咱们就不再管这些事了,你我一起出去游玩做一对闲散夫妻好不好?”
    欧阳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少拿话来安慰糊弄我,太子可是你亲哥,这次若是成功将那人铲除,那他稳稳的就是未来天子你会不帮他?”
    莫玮面上嘿嘿一笑并未答话,心中却暗暗叫苦:自己的娘子太聪明了有时也是会吃苦的啊。
    欧阳婉见他面上虽是笑着,但笑容之中未免有些郁结之色,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莫玮额头道:“看你还拿话哄我不?”
    莫玮见她乐了,心中愉悦忙道:“不了,不了,以后都不敢了。我以后只对夫人说实话,再也不说甜言蜜语了。”
    欧阳婉想了想又摇头道:“嗯,那也不行,该说好听的还是要说的。”
    莫玮这下脸真的成了苦瓜:到底要他怎么办?
    欧阳婉见他样子,憋着笑假装严肃道:“要是以后我老了,不好看了,你也要照实说么?”
    莫玮忙拍马屁般赔笑道:“怎么会,夫人在我眼中一直是最美的,再说我年纪较你长三岁要老也是我先老,到时夫人可别嫌弃为夫就好啊。”说着还做出一脸委屈害怕的样子看着欧阳婉。
    欧阳婉笑着戳了戳他脸道:“油嘴滑舌。”
    这一路上众人飞速而行,待到九月中旬便到了京城外静思山。欧阳婉当日便是从这静思山上的静思寺中逃走的,如今回来心中也是颇有感慨。
    到了静思山,再往前走约一个时辰就要进京都了。莫玮见众人脸有疲惫之色便让众人都原地休息一段时间再走。
    这时古月朗牵马过来对欧阳婉和莫玮道:“婉婉师侄,我就不和你们进京了,我想去找师兄告诉他这里的状况好让他放心。”
    欧阳婉对他依依不舍,撒娇道:“师傅,你就不能等这里的事情都结束了你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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